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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不断的悲情女教师,十年挣扎从村小到县中,最终却选择了绝路
三生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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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王玉萍的事情,已是她去世后的第二年。偶然一次机会,我去了王玉萍的家里,她母亲给我看了她写的日记,我才知道了她心里深处的苦。

高中时,她一直是我学习最有力的竞争者。因为家境不好,长期的学习压力和营养不良,使她在高考前夕病倒了。尽管咬牙硬撑着参加了高考,可成绩还是很不理想。为了省钱,王玉萍选择了就读师范。

不甘平庸的她几经挣扎,可惜命运却总是捉弄她,最终让她走上了绝路。

多年过去了,王玉萍的影子还时常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把她的故事写了出来,算是对她的惋惜吧。


01 希望与绝望

九十年代末的一个夏天,蝉鸣聒噪。王玉萍攥着师范毕业证、派遣证等一摞子材料,走进了县教育局的大门,汗水浸湿了她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

她来自农村,是家里砸锅卖铁供出来的“国家干部”,满心以为能留在县城,哪怕是一所普通小学。

然而,现实冰冷如铁。最终,她被一纸调令,分配到了全县最偏远、条件最艰苦的柳树沟村小。

其实,本来王玉萍是有机会留在县城里教学的,教育局一个副局长相中了她,想让她给自己当儿媳妇。这个副局长的儿子患有小儿麻痹症,在棉纺厂当工人。王玉萍不同意,于是,副局长发坏,发话把她分到了最差的地方去。

几经颠簸,当王玉萍终于站在柳树沟小学的泥巴操场上时,心沉到了谷底。

几间低矮的砖瓦平房就是教室,窗户糊着破报纸,几张缺胳膊少腿的课桌歪歪扭扭。所谓的教师宿舍,是仓库隔出来的一小间,潮湿阴暗,散发着霉味。

夜里,老鼠在顶棚上奔跑的声音清晰可闻。她带来的几本教育理论书和精心准备的教案,在这个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可笑。

最初的热情,迅速被现实的冷水浇灭。

白天,她努力用最大的声音给十几个不同年级的孩子复式教学,粉笔灰呛得她咳嗽。

晚上,面对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和四面漏风的墙壁,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她看着镜子里迅速憔悴下去的脸,清晰地意识到,在这里待下去,她的人生将和这破败的校舍一样,迅速腐朽。她必须离开,不惜一切代价。


02 交易的代价

离开柳树沟的唯一希望,掌握在两个人手里——村小的校长王志海,以及更高一级、掌管整个乡教师调动大权的中心校校长兼乡教委主任孙传林。

王玉萍开始活动。

她省下微薄的工资,买了一条当时算得上奢侈的香烟,硬着头皮敲开了校长王志海的家门。

王志海五十多岁,眼神浑浊,在她递上烟时,那只粗糙的手有意无意地在她手背上停留了片刻。

王玉萍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丝笑容。王志海打着官腔,暗示着调动之难,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在她身上逡巡。

她知道,香烟远远不够。

几天后,她再次去了王志海家,这次是晚上。昏黄的灯光下,王志海油腻的脸凑得很近,酒气喷在她脸上。

她没有反抗,任由那双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心中一片麻木的冰凉。

事后,王志海满足地咂着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孙主任那边,我帮你递个话。”

通往孙传林的路,王志海只能算是块敲门砖。孙传林四十多岁,在乡里颇有威势,看人的眼神带着审视和居高临下。

王玉萍第一次单独去乡里找他,在中心校那间相对气派的办公室里,孙传林坐在办公桌后,慢条斯理地翻着她的调动申请,头也不抬地问:“凭什么调你?比你资历老、条件苦的老师多的是。”

王玉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鼓起勇气,提到了自己毕业时的优秀成绩和对教育的热情。

孙传林扑哧笑了一声,放下材料,目光锐利地看向她:“小王啊,光有热情不够,得懂‘规矩’,哈!”他的目光在她年轻的身体上停留了很久。

为了那渺茫的希望,王玉萍又一次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乡里一家简陋的招待所房间里,孙传林肥胖的身体压下来时,她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不久后,调令下来了,王玉萍如愿以偿地离开了柳树沟,调到了乡中心校。拿着调令,她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屈辱。


03 身陷泥潭

调入中心校,环境确实比村小好了很多,至少有了电灯和像样的宿舍。王玉萍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凭借真才实学站稳脚跟。她开始拼命钻研教学,备课到深夜,希望用成绩洗刷掉内心的污秽感。

然而,孙传林并没有放过她。他掌握着她的档案,她的把柄,更掌握着她未来能否再进一步的关键。

孙传林像一条水蛭,牢牢叮在王玉萍身上。他会以“谈工作”为名,在放学后或周末把她叫到办公室,或者干脆让她陪同去县城“汇报工作”,然后带她到宾馆。

来自网络

反抗是徒劳的,孙传林只需要一个暗示的眼神,或一句“你还想不想好了”,就能让她所有的勇气瞬间瓦解,她成了他手中一个无法挣脱的玩物,在恐惧和屈辱中苟延残喘。

这段扭曲的关系持续了近两年。王玉萍在教学上开始崭露头角,她的公开课条理清晰,生动有趣,孩子们都喜欢她。但私下里,她越来越沉默,眼神中总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郁。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祈祷这段噩梦能早日结束。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一个周末的下午,孙传林的老婆,一个在乡里以泼辣著称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风声,带着娘家的几个兄弟,直接冲到了孙传林约王玉萍幽会的招待所房间。

房门被粗暴地撞开,赤身裸体的两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女人的尖叫、咒骂、厮打,孙传林的辩解和推搡,王玉萍的惊恐和羞耻……场面混乱不堪。

孙传林的妻子揪着王玉萍的头发,把她拖到走廊上,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响彻整个招待所。

捉奸事件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小小的乡镇炸开。

孙传林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调到了乡农机站。王玉萍却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了她。

她走在街上,能感受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和毫不掩饰的鄙夷议论。曾经对她教学能力表示欣赏的同事,也纷纷避之不及。她的名声彻底臭了,跌入了万丈深渊。


04 沉沦的心

身败名裂后的王玉萍,生活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王玉萍的父母身体不好,仅有的一个弟弟,在建筑工地砸断了胳膊,干不了重活,因为太穷,也找不上媳妇。家里全靠她微薄的工资支撑,旁人的冷眼和唾弃让她窒息,她像一叶孤舟,在绝望的海洋里漂浮。

就在这时,她认识了周五。周五是乡菜市场的一个肉贩,三十多岁,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离过婚,名声也不太好,但手里有几个活钱。

周五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但总是郁郁寡欢的女老师,也听说了她的绯闻,这让他觉得有空可钻。在王玉萍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周五主动接近了她,频频给她送些上好的精肉和肋排,或者直接塞点钱。

起初,王玉萍是抗拒的,周五的粗俗让她不适。但现实的冰冷和物质的窘迫像两把锉刀,日夜磨蚀着她的自尊。

周五的帮助虽然带着目的性,却也是她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实实在在的浮木。她需要钱,需要活下去,需要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终于有一天,在周五弥漫着生肉和血腥气的小屋里,王玉萍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周五的身体。

周五满足地喘息着,事后,他大方地甩给她几张油腻的钞票。

王玉萍攥着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但这次,她忍住了眼泪。她知道,这是她选择的另一条沉沦之路,用身体换取金钱和暂时的庇护。

她和周五的关系,成了乡镇里另一个公开的秘密,人们谈论时,语气中混杂着鄙夷、猎奇和一丝“果然如此”的释然。

讽刺的是,在个人生活一片狼藉的同时,王玉萍在教学上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讲台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是她能找回些许尊严和价值的地方。她将所有无处安放的痛苦、屈辱和不甘,都倾注到了课堂里。她的课充满了激情和感染力,思路新颖,深入浅出。她开始代表中心校参加县里的教研活动、说课比赛。

在全县教学能手大赛上,面对众多经验丰富的教师和严肃的评委,王玉萍站在讲台上,眼神专注而明亮,仿佛换了个人。她流畅地阐述教学设计,巧妙地进行师生互动模拟,那份投入和才华令人无法忽视。

来自网络

她一次又一次地捧回获奖证书:一等奖、特等奖……这些红彤彤的证书,是她晦暗人生中唯一闪耀的光。教研室的领导对她印象深刻,评价她“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05 永恒的沉寂

凭借这些硬邦邦的教学成绩和获奖证书,王玉萍的名字终于进入了县教育局领导的视野。

她的调动申请,在经历了数次波折和周折后,在又一个夏天,奇迹般地获得了批准。她被调入县重点中学——这是她当年毕业时梦寐以求的彼岸。

消息传来,中心校的同事们反应各异,有惊讶,有复杂的沉默,也有少数人真心觉得她凭实力值得。

周五得知后,表现得倒很大度,让王玉萍又陪了他一晚,然后算是一笔勾销。

王玉萍拿着县中的调令,心中却一片死寂。没有激动,没有欣喜,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虚无。她默默地收拾行装,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她太多屈辱和挣扎的乡镇。在县城,她租下了一间简陋的单人房,准备迎接新学期的开始。

县中的环境确实优越,窗明几净的教学楼,现代化的教学设备。她领到了新的教材,认真备了课,写下了工整的教案。她似乎应该重新开始。

然而,夜深人静时,过往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柳树沟的破败、王志海油腻的手、孙传林令人作呕的喘息、招待所走廊上刺耳的辱骂、周五小屋里的腥臊气、那些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那些她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机会”,那些她拼命用奖状试图掩盖的污秽,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出来,像沉重的枷锁,牢牢锁住了她的灵魂。新的环境洗刷不掉过往的烙印,反而让她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不堪。

调入县中的成功,对她而言,不是解脱,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反讽。她耗尽了一切,换来的只是一个更加空旷的舞台,台下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让她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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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支撑她活下去的目标——调离村小、调离中心校、调入县城,在一一实现后,巨大的虚无感和自我厌恶彻底吞噬了她。

新学期开学的前一天,阳光很好。王玉萍把刚领到的崭新教材和教案整齐地码放在桌上。旁边,是她多年来获得的、厚厚一摞教学获奖证书,红的、蓝的,每一张都曾是她黑暗中的微光。

她静静地看了很久,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小瓶子——一瓶剧毒农药。她拧开瓶盖,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没有眼泪,没有犹豫,她平静地仰头,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

剧烈的痛苦瞬间攫住了她,她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意识模糊前,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桌上那摞鲜艳的奖状上,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座无声的墓碑。

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也照亮了那些象征着她才华与荣光的纸张,却再也照不进她已然熄灭的瞳孔。

屋里的异常声响,让隔壁租住的邻居起了疑心。后来又闻到有异味,随即报了警。

破门而入的民警和随后赶来的学校领导,看到的是早已冰冷的尸体、桌上摆放整齐的教材、教案和一摞鲜红的获奖证书。旁边,一个空了的农药瓶滚落在地。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遗书。

县中那份崭新的工作,她一天也没有踏上讲台。她的故事,在县城掀起一阵短暂的议论和唏嘘后,很快便沉入了日常生活的湖底,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充满争议的背影。


#基层教师生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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