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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风霁月】杨曙光:质沿“水墨陶瓷” 艺变“纸上画瓷”
艺术名家资讯

每每走进档案馆,总希望查阅某个敬仰人物的只言片语,也总是失望而归,因那个时代忘记了他,忘记了那位今天看来极有价值的人物,而厚厚的史书着重记载着某些今天看来无足轻重的名字,不胜其烦。历史上很多人物,现在看来都不值一晒,而真正需要晒的,却被无情地遗弃了。

走在大街上,谁也不会觉得杨曙光有什么才能,很多今天看来十分有影响的画家因没尝到与他合作的甜头,或即便跃跃欲试,却踌躇不前,没有与他深入接触者,都会留下遗憾。杨曙光是画家,更是美术界的另类,是美术科技的号手和践行者,除理论上留下精辟见解外,还独创了传得开、留得下的“纸漏版画”新品种,“纸上画瓷”更为广大艺术家带来福音,为艺术陶瓷的新气象带来福音,在数千年不断推进的基础上,他再次拓展了那种既古老而又面目一新的优质载体,纸上画瓷也因其独特性、新颖性和便利化,让每位书画家都割舍不下,让书画艺术赋上更加灿烂的光彩。

杨曙光1943年出生于江西省樟树市,自幼喜欢绘画和科技,中学期间便通读了《梦溪笔谈》和《天工开物》,1963年以优异成绩考上了景德镇陶瓷学院美术系,任学习委员,故此他向各恩师请教的机会就更多,还常常接触到一些校外的陶瓷艺术家,包括“珠山八友”的成员和后人,如刘雨岑、毕渊明等,在诸多老师耳提面命的指教下,陶瓷艺术在杨曙光的心中深深扎根,永远抹不去,永远忘不掉。

大学毕业时,因时代原因,他们没能专业对口,杨曙光便回到宜春,将青春和壮志投入到地方文化事业中,先后在宜春地区文工团、宜春师专、宜春地区二轻局、宜春市群艺馆等单位工作,直至退休。在此期间,他获得了“一级美术师”(美术研究员)的职称,也担任过宜春市美术家协会主席、宜春学院教授等职务。在理论上,除深研中国美术史外,还在学术界第一个提出:美术是所有学科中最典型的具有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双重属性的两栖学科,其论文之一《美术科技泛淡》,曾获国家文化部“群星奖",并多次应中央文献出版社等多部门之邀,在一些大型文集中阐述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在美术中的位置和相伴相依的辨证关系,出版社认为这一学术观点,填补了美术理论上的一项空白。

杨曙光水墨瓷板画作品

上:《瑞雪》

下:《云山图》

在宜春工作期间,他除了尽职尽责地完成本职工作外,也常为未能从事自已所学的陶瓷专业而深感自责,所以在1970年代他便暗暗构设了一个在没有陶瓷产业的环境中进行瓷画创作的科研课题。因近代陶瓷绘画,“珠山八友"的热浪席卷大江南北,受到众多收藏家的喜爱,也把陶瓷绘画与纸绢上的中国绘画拉近了距离,但传统陶瓷因科技水平和制作工艺的限制,存在着诸多不足,鉴赏玩味之时,也略感某些欠缺,杨曙光反复将前人的成果和局限进行比较,觉得纸上画瓷是一个无人涉足过的新课题,也有很宽阔的艺术空间,还能在陶瓷产业的荒漠区进行瓷画创作,所以这个设想,一直没有脱离他的专业框架,也耗尽了他正常工作之外的全部光阴,只是难度太大,多年辛苦,收效甚微,倒是试验中的一个附产品一一纸漏印刷捷足先登。宜春是全国有名的版画之乡,所以80年代主要时间都用在纸漏版画方面,这是一个自创的版画新品种,还获国家发明专利,不少作品入选全国美展和国内外大型展览,《版画世界》等专业杂志都详细介绍了纸漏技法,1989年国家文化部科技开发中心还在北京首都宾馆召开了纸漏印刷新闻发布会,邀请了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等数十家新闻媒体出席,并都作了报道,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民间美术系及多所院校都邀请了发明人去讲学授课,引起了学术界的热烈讨论,合著的《纸漏印刷艺术》也出版发行。《宜春版画》在日本各城市单独巡展后,日本国日中艺术交流中心向杨曙光颁发了版画技法贡献金奖,人民美术出版社也授予了《版画世界》鲁迅奖。

然而,纸漏印刷、纸漏版画却不是杨曙光的终极目标,在纸漏版画创作正值高峰期,他突然又杀回了梦寐以求的瓷画探索中,在试烧中耗去了几卡车的瓷片后,终于在本世纪初突破了工艺瓶颈,烧成了第一批水墨陶瓷画。只是成功不等于成熟和完美,所以退休后便长住景德镇,继续作更深层的探索和推进。

水墨陶瓷画,也被称为纸上画瓷,就是在特制的皮纸或宣纸上用陶瓷颜料作画,然后将纸画移植在陶瓷釉面上,放入窑炉中经一千多度的高温烧制,画纸烧掉了,颜料融入瓷釉中而成了釉中彩瓷画作品,每幅纸画只能烧成一件瓷画,没有复数和赝品,每件瓷画都是画家的亲笔原作。

杨曙光水墨瓷盘作品

上:《暖春》

杨曙光水墨瓷瓶作品

下:《双栖》

中国绘画艺术,大量居家珍藏的主要是陶瓷和纸绢上的作品。以植物表皮为原料制成的皮纸、宣纸和蚕丝织造的绢帛,虽然晚于古陶瓷绘画,但各种笔墨情趣和韵味,都有特丰富的表现力,又因量轻质薄,很多优势都完美地体现出了中国绘画的民族语言,社会上也广泛认可了“中国画”的准确含义和这一专用名词。只是这些有机物构成的绘画载体,在历史的长河中,其寿命却是非常脆弱和短暂的,虫蛀、鼠啃、水湮、火燎,甚至光线和空气,都是中国书画的寿命克星,超越千年的作品,都成了凤毛麟角,而远远早于纸、绢被中国绘画史上称为第一个艺术高峰的彩陶绘画,即使在人文之初的原始阶段,现在的作品也依然存世,那些摧毁纸绢绘画的克星,对陶瓷,特别是现代的高温陶瓷就更产生不了多大的侵害,同时,陶瓷绘画除二维空间的平面展示外,还有各种器型的三维空间和多种表现形式,所以,纸绢绘画与陶瓷绘画,百多年来,关系更加密切,互促互鉴的趋势与日俱增,许多画家都希望自己的艺术精品能双向展现,只是传统的陶瓷绘画,创作时必须有专用的设备和材料,也要掌握陶瓷绘画的工艺手法,这些画瓷门槛和障碍,给非陶瓷行业的画家带来了许多不便,而纸上画瓷,所有程序和手法,基本上与中国画和水彩画没有多大区别,让水墨画与瓷器完美结合,并将纸面的气韵、笔墨、色彩、造型、心境、意蕴等效果原汁原味地表现在瓷釉中,既充分展现艺术家的才华,又实现了瓷品与画品的高度融合,万年之后,存留在陶瓷上的亲笔真迹仍然神采依旧。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书画家,只需给他们提供画纸和颜料,便可实现纸上画瓷的愿望,而画纸和颜料,都包装在同一个纸筒中,通过快递直接寄送到画家手中,并且可以长时间保存在自家画室,当您有了创作瓷画的激情,便可展纸泼墨,无拘无束地进行创作,然后在作品上题款,再将书画家的金石原印直接钤盖在纸质瓷画中,实现了文人瓷画中诗、书、画、印的原生态结合,作品完成后将纸画寄回景德镇水墨陶瓷画工作室,即可烧成瓷画。画纸也有厚、薄、生、熟各种不同型号,画家可随意选择。

纸上画瓷,对艺术家来说,已经简化到了接近国画、水彩画的操作程序,但在画家之外的整套工艺流程中却十分复杂,技术要求非常苛严,包括画纸、颜料、移植、烧制,数十道工序,每个步骤都要百分之百到位,一个环节出问题,则全功尽弃。整个工序的严谨,正是为画家们圆梦陶瓷提供了最简便而又最容易获得成功的创作方式,解除了阻隔在书画家与传统瓷画之间的门槛和障碍,为书画家进入陶瓷乐园铺设了一条平坦的通道,所有书画家都可足不出户就为景德镇的瓷画艺术增光添彩,也让自己的艺术精品永世长存。

纸上画瓷,前后经历了50多年的摸爬滚打,最终获得成功,但远远没有终结。发明人本是陶瓷学子,但失去了在陶瓷行业深耕细作的机会,以不伦不类的身份攀摘下了这颗文化明珠,是非蛾破茧的偶然现象,于个人无足轻重,倒是对民族文化有所补益,所以他没有把这一专利发明看成是谋取经济效益的手段,而是纯粹的文化追求,这条刚刚开启的艺术航道,还会一代代相传下去,杨曙光的有生之年,也会永无休止地沉浸在实验室中。

杨曙光纸漏版画作品

上:《百年风霜》

下:《红叶》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纸上画瓷所形成的艺术成果,对传统陶瓷绘画是一次卓有成效的推动,也堪称颠覆性变革。艺术需要传承,也容许发展,水墨陶瓷画可能会给某些传统瓷人造成误解或不适,可艺术家如果没有与时俱进的审美能力,没有发展的眼光,没有探索的精神,艺术家的艺术必将僵化,不知所终。而觉醒者总是为“不凡”而笃定恒心,在不断创新中,孜孜以求,不知疲倦,在“质沿古意,艺变今情”的艺术里,让精神往来于天地之间。

生活在熙熙攘攘的当代画坛,浮躁、喧哗、金钱、名利都在提醒着每一个人对生活的无能,提醒着每一个人生命的短暂和极速,每一个人都在感慨时光的流逝,却几乎每个人又都在大大方方地浪费眼前的时光。有些人却把生命留在艺术中,把时光留在上下求索中,以艺术为自已代言,以一份独守的精神为时代代言。为了“纸上画瓷”,杨曙光几十年毕其功,他淡泊名利,追逐着崇高,他无需考量同行的感受,更无需为一时之困惑感到无奈,他只需做到君子易居而俟命,未来,他必将像当年“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的徐渭一样,成为后来者追逐的对象。

(文/桑干)

作品欣赏

《肌理与手绘结合制成印版的作品》

《柳溪》

《牧女》杨曙光 周白

《晚炊》杨曙光 周白

文章转自人民日报全媒体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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