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信吗？一个死了快二十年的人，突然活生生站在我家门口！
腊月里，天寒地冻，我裹着厚棉袄回农村老家等孩子们过年。年味儿还没闻着，先等来个“鬼”——我那消失了整整十八年的丈夫，两个娃的亲生父亲！
那一刻，我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像冻住了。那张脸，熟得不能再熟，又陌生得让我心尖打颤。
十八年啊！六千多个日夜，他就这么狠心，把我和一双儿女，还有他爹娘，全扔下了！
一、消失的丈夫，破碎的家
这事儿得从1999年说起了。那年头，村里兴起南下打工潮，他也跟着老乡去了。谁成想，这一走，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音讯全无，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会儿，手机还是稀罕物，打个电话都难如登天。我一个农村女人，带着俩拖油瓶，急得嘴上起燎泡，满世界打听他的下落。求爷爷告奶奶，腿都跑细了，愣是没一点消息。
实在没法子，我把娃托付给公婆，咬咬牙也追去了他打工的城市。人生地不熟，大海捞针，找了两年多，心彻底凉了半截。
村里人嘴杂，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跟别的女人跑了，逍遥快活去了；有说他混得太惨，没脸回家；更吓人的，说他得罪了人，早就不在人世了……人心惶惶，没个准信儿。
日子熬着熬着，我们一家子，包括公婆，都不得不接受那个最坏的结果——他肯定是没了！
不然，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爹？连亲生骨肉、生养自己的爹娘都能不要？一家人哭得肝肠寸断，最后在老家，给他立了个衣冠冢，算是了了念想。
二、守寡养娃，婆婆的泪
男人没了，天塌了半边。身边人劝我：“你还年轻，带着俩孩子太难了，再找一个吧。”
连我婆婆都抹着泪跟我说：“梅莲啊，你要真想走一步，我们不留你。就求你有空，带娃回来看看我们老两口……”
我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妈，您说啥呢！我这拖着俩孩子，谁肯要？我也不想再找了，就怕孩子去了别人家受委屈！”
两个苦命的女人抱头痛哭。她没了儿子，我没了丈夫，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往后日子咋过？
哭完了，日子还得往前奔。我咬咬牙出去打工，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年那十来天，能回家抱抱我的娃。
那些年，不像现在有手机视频，想孩子想得心口疼，也只能硬忍着。我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就盼着俩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
三、惊雷炸响：他还活着！
2009年，突然有熟人神神秘秘地说，在天津看见他了！还说他一见熟人就躲。我们哪敢信？都当他认错人了。
可到了2013年年底，一个惊天大雷炸懵了我们——我那“死”了多年的丈夫，竟然真活着！他没露面，却托他一个老实巴交的表弟，带回了十多万块钱，说是给病重的婆婆看病。
表弟是在北京工地碰到他的。问他为啥这么多年不回家，为啥连爹娘孩子都不要？他支支吾吾，避而不答。表弟这才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给人家当起了后爹！
不过好像没自己生养。听说老娘病重，他才掏了这十多万让表弟带回来。问他为啥自己不回？他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一个字不吐。
钱拿回来了，人也“活”了。本该是天大的喜事吧？可我一点高兴不起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彻底凉透了！
四、十八年后归来，我只有“寒心”二字
为啥？我们93年结婚，那会儿哪懂啥情啊爱啊？就是爹妈觉得合适，见了一面觉得不讨厌，就搭伙过日子。
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他把日子过好的啊！谁想到，枕边人竟是这副德行！“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我算是在自己男人身上体会得透透的！
最让我痛得喘不过气的是：两个孩子，那可是他的亲骨血啊！他咋就能这么狠心？这事儿，我死死瞒着两个孩子，也让表弟和公婆别说。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再突然“活”过来认亲，对孩子是福是祸？不如就当没这个人！
这些年，我拼死拼活打工，加上娘家兄弟时常帮衬，总算把俩孩子都供上了大学。
2018年年底，儿子大了，婚事提上日程。家里就攒了二十多万，城里买房？杯水车薪！娘家兄弟仗义，说能凑四十多万帮儿子买房，不急着还。
我心里感激，可也臊得慌，这些年欠娘家的太多了！但我跟他们说得明白：帮儿子可以，绝不能亏了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五、不速之客登门，前夫变“前夫”
就在我愁肠百结等孩子们放假回家过年时，那个“死人”自己找上门了！
十八年不见，五十多岁的他，头发倒还乌黑，穿得人模狗样。我俩就那么在门口杵着，大眼瞪小眼，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梅莲，我…回来了，两个孩子呢？”他终于开口了。
看着他这张脸，我胸口堵得慌，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可眼泪硬是憋回去了。
我冷冷地说：“你回来干啥？生你养你的爹娘，坟头草都老高了！你生了不养的孩子，也早当你死了！回来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给我们心里添堵？赶紧走吧！”
他沉默了好久，才挤出一句：“以前是我糊涂，错了。老了才明白过来…我想弥补你们，给我个机会吧？”
呵！弥补？我听了直想笑！猛地想起表弟当年的话。他大概真没生出别的孩子吧？现在老了，知道亲生的才靠得住了？算盘打得可真精！
想到这儿，心更冷了，像掉进了冰窟窿。“你走！我一眼都不想多看你！”我撂下话，转身就进了屋，门都没让他进。
后来，我坚决跟他离了婚。法律上，他彻底成了我的前夫。这一步，我必须走！图个心里干净！
六、儿女认亲，我的无奈与放手
可这男人，脸皮是真厚！为了认回儿女，那叫一个“热脸贴冷屁股”，怎么甩都甩不掉
！更绝的是，他舍得下血本！直接拍出四十万给儿子买房！女儿的嫁妆钱也预备下了！
这下，我心里的滋味更复杂了。真想让孩子把钱摔他脸上！
可转头一想，我自己能给孩子的确实有限…我害怕啊！怕孩子现在硬气不要这钱，以后日子过得紧巴了，会怨我这个当妈的…
更怕孩子真过不好。说到底，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爹！等他老得动不了那天，儿子真能狠心不管吗？
最后，孩子们来问我意见了。看着他们，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艰难开口：“你们都大了，是大人了。我跟他（指前夫）之间的事，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们跟他之间的事，怎么选，是你们的事。无论你们怎么选，妈都尊重，都支持…”
这话，我是真心的。可心里那股无奈和酸楚，翻江倒海。
前夫回来，我没觉得欢喜，只觉得从头到脚地寒心。这是我的真实感受。
但儿女最终选择跟他相认了。作为母亲，我选择尊重，也唯有祝福。只是这迟到了十八年的“父爱”，对孩子来说，到底是暖是凉？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