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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当年房东大妈帮他治好了吊线风,这份恩情他至今难忘
草根茶社

(本文为今日头条原创首发作品,!)

井方忠老师是一位老知青,也是我的粉丝,前两天他通过私信给我留言,讲述了他当年到陕北插队落户经历的一些事情。井方忠老师说他到陕北插队落户的第一个春天突然患上了吊线风,当时可把他吓坏了,房东大妈用一把锥针就帮他治好了面瘫,他发自内心地感激房东大妈。

据井方忠回忆,他是1969年1月13日和同学们一起乘坐知青专列离开北京的,当年他十七岁,初中毕业。

图片来源网络

满载北京知青的专列抵达陕西铜川车站后,知青们又换乘汽车一路北上,最后坐着生产队的毛驴车来到了陕北延安地区一个叫王家坪的小山村,井方忠他们九名北京知青被分在了王家坪大队第三生产小队,三队的王队长安排知青们临时借住在老乡家中。

一名叫宋长安的男知青和井方忠借住在了社员王凤启家,他俩和王凤启大伯家的三小子王庆亮住在一孔土窑里,三个人同睡一铺土炕。

王凤启大伯当年不到五十岁,他家的大小子和二小子都结婚分家单过了,一个女娃也结婚嫁人了,他家的三小子王庆亮也定下了婚事,过个一年两年也该结婚娶婆姨了。王庆亮当年十九岁,他比两名北京知青大两岁,北京知青到他家来借住,他很高兴,主动把热炕头让给北京知青,把自己的铺盖卷抱到了炕梢上。

井方忠和宋长安在王大伯家借住,也和他们一家一起吃饭。每天做好饭,王大妈就会到井方忠他们居住的窑门口喊一声:“饭好哩,吃饭哩。”听到喊声,井方忠就会回一声:“来啦大妈!”

王大伯和王大妈居住的那孔土窑很宽敞,窑里是前后炕,前炕大一些,能睡下四五个人。后炕小很多,上面堆放着一些杂物。炕桌放在前炕上,四个男人围着炕桌吃饭,王大妈一个人在灶火圪里吃饭,谁碗里的糊糊喝完了,王大妈就过来帮着舀碗。井方忠和宋长安他俩不用做饭,也不用刷锅洗碗,顿顿都吃现成饭。

王大妈很淳朴很善良,对井方忠和宋长安特别热情,一口一个娃娃称呼他俩,每天早晨都烧好开水,灌到暖水瓶里给他俩送到他们居住的窑里去,还嘱咐他俩洗脸的时候倒一点热水。井方忠他们睡的那铺土炕,也是王大妈帮着烧火,整整一晚上,土炕都热乎乎的。王大妈给了他俩母亲一样的关爱和温暖,他俩发自内心地感激王大妈。

记得是快过春节的时候,井方忠和宋长安跑到公社供销社给王大伯买了两瓶烧酒,还给王大妈买了一块绒线方巾(方形的围巾,陕北婆姨都把这种方巾对折成三角形包在头上或围在脖子上)。看到两个北京娃娃花钱买东西,王大妈很是过意不去,还拿出钱来要还给他俩。

就这样,井方忠他俩和王大伯一家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王大妈把他俩当成了自家的娃娃,井方忠他俩也把王大伯一家当成了亲人。

春节过后,天气逐渐转暖,冰冻的土地也开始融化渐渐变得松软,一年一度的春耕备耕生产也就开始了。

陕北的早春乍暖还寒,大多数人还都穿着冬季的棉衣,不干活还行,干起农活来就感觉到热了,身上直冒汗。那天午后往山坡上挑粪,井方忠满头大汗,他就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肩膀上。王队长见井方忠脱掉了衣裳,就笑着对他说:“方忠,春天风紧,把衫子披上嘛,别散了汗。”“没事队长,我穿得有点多。”井方忠笑着说道。

图片来源网络

挑着空筐下山的时候,井方忠感觉身上有点冷了,才赶忙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到了半夜的时候,井方忠感觉有点头疼,还感觉浑身发冷,宋长安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他赶紧从提包里找出退烧止疼片,给井方忠服下一片。过了一会,井方忠感觉身上微微出汗,头也不那么疼了,他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洗脸刷牙的时候,井方忠感觉嘴巴兜不住水,嘴唇还有点发麻,脸上也不舒服,他就对宋长安说:“长安,你看我是咋回事?感觉半边脸不舒服。”宋长安打量了一下井方忠,有些惊讶地说:“方忠,我怎么看着你的嘴有点歪了,你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要不吃完早饭我陪你去公社卫生院看看。”

吃早饭的时候,王大伯发现井方忠的面部有点不对劲,他就喊道:“娃他妈,你来一下。”“来哩来哩。”王大妈答应着从灶火圪来到了土炕旁边,顺着王大伯手指的方向把目光转到了井方忠的脸上,她打量了一会,小声对井方忠说:“方忠,你眨巴一下眼睛,再绷一下嘴。”

井方忠按照王大妈的要求眨巴眨巴眼睛,又绷了一下嘴。只见王大妈轻轻摇摇头,有点难受地说:“坏哩,娃娃这是得了吊线风,眼睛闭不上哩,嘴巴也歪哩。”

听了王大妈的话,井方忠当时就吓哭了,他哽咽着说:“大妈,什么叫吊线风?是大病吗……”“木(没)事娃娃,不怕,你先吃饭,等吃罢饭,哦(我)给你攮(扎)一针。”

吃完了早饭,王大伯父子俩和宋长安出工劳动去了,王大妈嘱咐王大伯说:“他大(父亲的意思),你给队长说一声,娃得了吊线风,得歇上一阵子哩。”

王大妈刷洗完锅碗,擦干净手,拿着一个小酒盅就出门了。不一会儿功夫,王大妈在大队书记家要来一点香油,她又在针线筐里找出一把纳鞋底的锥针和一点棉絮,把棉絮捻成灯芯状,放在盛香油的小酒盅里,用火柴点燃棉芯,香油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昏暗的火苗一闪一闪的,就像点燃的煤油灯的火苗一样。

看井方忠惊恐地躲在一边,王大妈笑着说:“娃娃,靠近一点,不怕,一点都不疼,扎一下就好哩。”井方忠来到王大妈身边,王大妈右手拿着锥针放在火苗上烧,左手扶住井方忠的后脑勺,说时迟那时快,井方忠还没反应过来,王大妈手中烧红的锥针已经刺入了井方忠的腮部,一阵剧烈疼痛,一股烧猪头的味道顿时弥散开来。

还没等井方忠喊叫出来,王大妈笑着说:“好哩好哩。”王大妈话音未落,刺入井方忠腮部的锥针已经拔了出来。王大妈找了一块干净手巾,让井方忠捂住针刺的地方,然后对他说:“娃娃,回你窑里歇着,上茅房要记着把脸和脖子都包上,可不能受风。回到窑里躺下睡觉,过几天就没事哩。”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井方忠感觉更严重了,眼睛流泪,嘴角流口水,嘴也歪得更狠了。王大妈安稳她说:“娃娃,不怕,七天后就会好转,得这病都是这样。”

过了七天,井方忠感觉面部稍微舒服了一点,好像真的在好转。王大妈又给他扎了一针,然后说:“这一针就差不多哩,实在不行再扎一针,三针一准能好。”

那次得吊线风,王大妈一共给井方忠扎了三针,不到二十天,井方忠的病情就痊愈了,没留下一点后遗症,脸上也没落下伤疤,他发自内心地感激王大妈。那次得病二十多天没出工劳动,队里照常给他记上了工分,他发自内心地感激王队长,感激淳朴善良的乡亲们。

等到麦收后,队里为知青修建了新窑洞,成立了知青点,知青们就都不在老乡家借住了,都搬到知青点吃住了。搬家那天,王大妈拉着井方忠和宋长安的手,哽咽说:“娃娃,这里就是你俩的家,你俩就是哦(我)的娃……”

之后的日子里,王大妈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把井方忠和宋长安叫到家里来吃,有时也把好吃的送到知青点。知青们都很羡慕他俩,说他俩有福气,远离家乡,却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和关爱。

1970年冬季,井方忠应征入伍,他成了第一个离开王家坪的北京知青。离开王家坪的前一天,王大妈做了荞面饸饹,炖了鸡肉,王大伯还买来烧酒为井方忠饯行。井方忠把自己用不着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都给了王大伯家,那件穿了没几次的棉大衣送给了王庆亮哥哥。腊月里王庆亮结婚的时候,就是穿着井方忠的棉大衣娶的婆姨。

后来井方忠才明白,当年他患的是面瘫(面神经麻痹),多亏了王大妈用当地的土办法帮他治愈了面瘫,没留下任何后遗症,至今再也没有复发过。这份恩情,他至今难忘。

图片来源网络

现如今,井方忠他们还经常回到陕北看望乡亲们,每次回去,都会得到乡亲们的热烈欢迎。每次回去,井方忠都到坟地祭拜王大伯和王大妈,他和王庆亮就像亲兄弟一样亲。

作者:草根作家(感谢井老师提供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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