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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保姆每月赚6000,儿子让我给他丈母娘5000,说她带孩子辛苦
怀旧的岁月

我的价值

"妈,这些钱您收着,孩子奶奶带得辛苦。"儿子递过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五千元整。

"那你自己呢?"我问,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

"您每月六千,给她五千,您留一千够用了。"儿子不看我眼睛,声音平静得可怕。

夜深人静,我坐在出租屋的小阳台上。

这个城市的夜晚总是那么喧嚣,可我听不见。

五十七岁的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远处工地传来的阵阵机器轰鸣。

我从旧皮包里掏出一块已经停走的老手表,这是丈夫生前唯一留给我的值钱物件。

表盘上的裂纹像我这些年的人生轨迹,支离破碎却仍然坚持着某种形状。

二十年前丈夫因肝癌去世,我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供他读完大学,如今他有了家庭,我却成了多余的人。

那时候没钱给丈夫治病,咬着牙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就留下了这块表,舍不得卖。

每当夜深人静,看着这块表,就像看到丈夫在天上看着我们娘俩。

一九九七年末,我们这些国企女工都下了岗,那会儿周围几条街的妇女都"买断"了。

大家几十年的工龄,换了几千块钱遣散费,有的姐妹当场就哭倒了。

我没工夫伤心,儿子刚上初中,学费、生活费一大堆事等着我去解决。

"春芬,别着急,咱得撑住,孩子还等着咱呢。"隔壁的王大姐拍着我的肩膀说。

白天我去建材市场附近卖盒饭,晚上到附近的菜市场扫地。

那几年,我的手上长满了老茧,腰也弯了,可我从来不在儿子面前叫苦。

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卖盒饭的小推车在雪地里滑来滑去,我的手冻得通红。

儿子放学路过,看到我站在风口,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我围上。

"妈,您别干了,我去送报纸。"儿子眼圈红了。

"傻孩子,你好好读书就是帮妈妈。"我揉揉他的头,把他冰凉的手放进我怀里暖着。

那时候,我心里有多骄傲啊,我的儿子懂事了。

硬是咬着牙把日子过下来,把儿子养大成人,送他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

"春芬,你这手这么巧,天天做那么好吃的饭,怎么不去做保姆呢?现在市场上保姆挺吃香的。"有一次王大姐问我。

我一听就急了:"那不是伺候人吗?我可拉不下这个脸。"

王大姐笑了:"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想?现在保姆专业着呢,人家叫'家政服务员',月收入比咱厂里工作还高。"

就这样,我开始了保姆生涯,一干就是十几年。

"大嫂,您这手艺做保姆可惜了,您那一手好厨艺,开个小馆子多好。"街坊老刘碰到我总这么说。

可我哪有选择?五十多岁的年纪,能找到月薪六千的保姆工作已是侥幸。

开馆子得有本钱,我哪来那么多钱?再说,厨师一站就是一天,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现在的雇主是个大老板,平时夫妻俩很少在家,我伺候老人和打理家务,挺清静的活计。

儿子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外企上班,收入不错。

前年他相了亲,对象是单位同事,城里人,家境殷实。

我第一次见儿媳妇小芳,心里还挺高兴,姑娘模样周正,说话也温柔。

只是见面那天,儿子特地叮嘱我:"妈,您别说您是做保姆的,就说退休在家。"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儿子结婚那天,我穿着一件新买的淡藍色旗袍,那是我攒了好久的钱买的。

刚到酒店门口,就听见有人议论:"新郎的妈妈是干什么的?怎么看着这么老气横秋的?"

我心里一沉,但还是挺直了腰板走进去。

婚礼上,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儿子和儿媳在台上交换戒指。

儿媳的父母西装革履、光鲜亮丽,而我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保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丈夫,如果他还在,今天也该是西装革履地站在儿子身边吧?

儿媳小芳怀孕后,丈母娘搬来照顾,我也时常去看望。

那女人总拿眼睛瞟我,仿佛我是个外人。

"你婆婆是干保姆的?"有次我无意中听见她问儿子,那语气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不早说?我们家从来没出过这种人。"

我站在门外,心如刀割。

"妈,您别介意,他妈就那样,有点势利。"儿子后来偷偷解释。

我笑笑,当没听见。

从小我就教育儿子:人活一世,腰杆要挺直,脸面要干净。

我做保姆,不偷不抢,有什么丢人的?

可儿子变了。

大学毕业进了外企,西装革履,说话办事都变得客气疏远。

"妈,您别来我单位了,您那衣服..."有一次他欲言又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穿了好几年的老式棉袄,瞬间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我心如刀绞,回家后将那件棉袄塞进了旧箱子最底层。

我的儿子,开始嫌弃我了。

小芳生了个胖小子,丈母娘常住他们家,每天抱着孙子不撒手。

我偶尔去看看外孙,总觉得那女人防贼似的盯着我。

"妈,您别老来了,孩子这么小经不起折腾。"儿子有一次送我出门时说。

我点点头,却在电梯里偷偷抹眼泪。

这天儿子来找我,一进门就递上了那个信封。

"妈,我和小芳商量了,您每月工资给她妈五千,毕竟她照顾孩子辛苦。"

我听了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

六千块钱的工资,我每月省吃俭用,还要交房租水电,如果给了丈母娘五千,我拿什么活?

"大姐,您这是咋了?站小区门口发什么呆呢?"老刘在楼下碰见我,手里提着给三岁外孙买的小玩具。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儿子要我把工资给丈母娘,就留一千给我..."

老刘眉头一皱:"这孩子糊涂了!您养他那么大,现在倒成了外人?"

老刘拍拍我肩膀:"您得让儿子明白,您不是保姆,是他妈妈!人这一辈子,钱没了可以再赚,可尊严没了,啥都没了。"

回家路上,我看见社区栏里贴着招募"居家养老服务员"的通知,待遇比我做保姆还高些。

我心里一动,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做好早饭就出门了。

一连跑了三个面试点,凭着多年经验,我被录取了。

新工作其实和保姆差不多,只是换了个名头,但我感觉比以前体面多了。

"春芬,你这是转运了啊,工资还高了。"王大姐听说后,连连夸我有眼光。

"这不是看您支招吗?现在社会发展快,咱也得跟着变。"我笑着回答。

心里却有些苦涩,这么多年了,我还在"伺候人",只是换了个说法罢了。

"妈,这个月钱怎么还没给奶奶?"儿子来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不做保姆了,找了份社区养老工作。"我平静地说。

"什么?那您怎么不跟我商量?"儿子声音提高了。

"工资是我自己的。"我坚定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妈,您别任性,小芳妈妈照顾孩子很辛苦..."儿子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知道照顾孩子辛苦,我当年一个人带你,还要工作养家,没人给我一分钱。"我深吸一口气,"儿子,我不是不疼爱你,但我也得活下去啊。"

挂了电话,我心如刀割。

这么多年,我把儿子当成生命的全部,可他却把我当成了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支配工资的保姆吗?

社区养老工作比想象中轻松,我负责几位老人的日常照料,大家年纪相仿,说话很投缘。

"春芬,你家孩子孝顺吗?"有一次一位老人问我。

我笑而不答,岔开了话题。

一周后,儿子突然来我住处。

他站在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妈,对不起..."

我笑了笑:"进来坐会儿吧,我给你煮碗面。"

看着他埋头吃面的样子,我心里暖烘烘的。

那碗浇了肉酱的面,是他从小爱吃的,每次考试完我都会煮给他吃。

"妈,对不起,我被小芳妈迷了眼。"他放下筷子,摸了摸鼻子。

"她总说您是保姆,拿钱就是应该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

我静静地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上次您说的话,我回去想了好久。"儿子低着头,"您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怎么能这样对您..."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儿子的头发已经有些秃了。

这孩子,工作压力一定很大吧?

"妈,我错了。您不是保姆,是我妈..."他红了眼眶。

我轻轻拍他的手:"人这一辈子啊,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忘了自己是谁。"

"妈,以后您的钱您自己花,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儿子握住我的手。

"行,那我要搬家,这里太潮了,我腰腿疼。"我半开玩笑地说。

没想到儿子立刻站起来:"我帮您找房子去,离我们家近点,方便我照顾您。"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这才是我的儿子啊,那个曾经在雪地里把围巾给我的小男孩。

第二天,儿子就找了中介,带我看了几处房子。

最后选定了一套小区的两居室,离他家只有两站地铁。

"妈,这个地段好,您看您喜欢吗?"儿子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好,就这里吧。"

"房租我来付,您存点钱养老。"儿子说。

我没有拒绝,这是他的心意,我得接着。

搬家那天,儿媳妇也来了,帮我收拾东西。

"妈,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家里的关系。"她低声说,"我妈她..."

"没事,都过去了。"我笑着打断她。

其实我明白,婆媳关系向来复杂,儿媳夹在中间也不容易。

新家收拾好的那天晚上,儿子和儿媳带着小外孙来陪我吃饭。

我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儿子爱吃的家常菜。

"奶奶,好吃!"小外孙吃着我炒的糖醋排骨,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儿媳也频频点头:"妈,您这手艺,开饭店都够格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在家做饭还不是为了你们开心。"我乐呵呵地说。

饭桌上,儿子突然说:"妈,您不用再做那个养老服务了,在家好好歇着吧。"

我放下筷子:"为啥?我这身子骨还能动呢。"

"您都这把年纪了,该享福了。"儿子认真地说。

我摇摇头:"不行,我得有自己的收入,有自己的事做,不然天天闲着多难受。"

儿子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儿子,咱娘俩说好的,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行,您自己拿主意。"

晚饭后,儿子一家走了,我坐在新家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

这些年,我走过了多少坎坷,受过多少白眼,可我依然站在这里,昂着头。

我忽然想起了那块停走的老手表,我从搬家的箱子里找出来,擦了擦上面的灰。

"老头子,你看见了吗?咱儿子长大了,懂事了。"我轻声说,仿佛丈夫就在身边听着。

第二天,我把手表拿去修理。

修表的老师傅说:"这表挺好的,就是太久没上弦了,修一修还能走。"

三天后,我取回了修好的手表。

当我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丈夫还在世,儿子还小,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把手表戴在了手上,虽然老旧,但在我眼里,比什么金银首饰都珍贵。

工作一个月后,社区主任找我谈话:"春芬啊,你干得不错,大家都很喜欢你,我们想让你当组长,带带新人。"

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主任,您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干。"

当天晚上,我给儿子打电话,兴奋地告诉他这个消息。

"妈,真为您高兴!"儿子由衷地说。

"这下您总算能扬眉吐气了,我给您买束花庆祝一下。"

我笑着说不用,可心里却暖烘烘的。

周末,儿子一家来看我,带了一大束康乃馨。

"妈,听说您当官了,我们来祝贺。"儿子半开玩笑地说。

我们一家人,又一次坐在饭桌前,有说有笑。

没想到,儿媳的母亲也来了,手里提着点心礼盒。

"春芬姐,恭喜啊。"她的语气比以前和善多了。

我客气地请她坐,给她倒茶。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世上的人大多是现实的,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怂。

饭桌上,儿媳妈妈频频给我夹菜:"春芬姐,您这手艺真好,难怪孩子们总惦记着您做的饭。"

我笑而不语,低头吃饭。

酒足饭饱后,儿媳妈妈突然拉着我的手:"春芬姐,之前是我眼光短浅,说了不中听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我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别见外。"

送走他们后,我坐在沙发上,手腕上的老手表依然在滴答作响。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岳母看不起婆婆的戏码,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地位的角力。

当你站起来,腰杆挺直,别人自然会尊重你。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上班了。

我喜欢这份工作,不仅因为它给我带来收入,更因为它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现在,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老保姆,而是一名被人尊重的养老服务组长。

每当我走进社区,老人们都亲切地喊我"春芬姐",那种被需要、被尊重的感觉,是金钱买不来的。

有时候我会想,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

年轻时,为了孩子,可以咬牙忍受一切苦难;

中年时,为了家庭,可以委屈自己,默默付出;

到了晚年,才明白,原来最重要的,是活出自己的尊严。

两个月后,儿子来电话,说小芳怀二胎了,希望我能经常去帮忙。

"妈,您看您工作忙不忙?能不能周末来我们家住两天?"儿子小心翼翼地问。

我笑了:"行啊,我周末休息,正好去看看外孙。"

这次,没有人要求我给钱,也没有人用那种轻蔑的眼光看我。

我成了家里的长辈,受到应有的尊重。

周末去儿子家,我看到丈母娘也在,但她的态度明显不同了。

"春芬姐,您来了,快坐。"她热情地招呼我。

我笑笑,坐下来喝茶。

儿媳小芳挺着肚子,让我帮忙看着大的。

我抱着外孙,心里满是幸福。

"奶奶,听爸爸说您以前很苦很苦,现在是大官。"小外孙天真地说。

我被逗笑了:"什么大官啊,奶奶就是帮助别的老爷爷老奶奶的。"

"那您真厉害,我们老师说,助人为乐是最崇高的。"小外孙仰着脸说。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漾起一阵温暖。

晚上,儿子送我回家,路上他突然说:"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我有些好奇。

"您为什么突然不愿意给钱了?以前您不是很大方吗?"儿子犹豫地问。

我笑了:"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儿子更好奇了。

"钱不是用来买尊严的,尊严是靠自己争取的。"我平静地说。

儿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头:"妈,我懂了。"

回到家,我坐在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

我的腕上,那块老手表依然在滴答作响,像是丈夫在和我对话。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

我知道,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我都会是那个挺直腰杆的母亲。

因为,我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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