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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给了10万彩礼,刚结婚7天,婆婆就让我把钱借给老公弟弟买房
怀旧的岁月

婆媳恩怨:十万彩礼的抉择

"小芳,这彩礼钱,你看能不能先借给你小叔子用用?他买房子差钱呢。"婆婆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鱼香肉丝,神色平常地抛出这句话,就像在问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寻常。

我的手在洗碗池里突然停住了,冷水顺着指尖流下,像我心头突然凝结的寒意。

碗碟相撞的清脆声响在这个狭小的厨房里格外刺耳。

那是1998年初春,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席卷到我们这个偏远的山东小县城,但人们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传统的固执里。

我嫁到县城才第七天,连喜服的香气还未散尽,婚房里的大红"囍"字还明艳如新。

十万元彩礼,在当时的小县城,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买下一套七八十平米的小两居了。

我爹娘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没离开过那片黄土地,省吃俭用,把我从小培养到大学毕业,就盼着我能找个好人家,过上他们想象中的"城里人"生活。

彩礼钱是明亮家痛快答应的,这让村里人羡慕不已,也让我爹娘脸上有了光彩。

这十万元对他们来说,不仅是认可,是尊严,更是他们含辛茹苦二十多年的一点安慰。

婆婆的提议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婚前,我原以为这钱是婆家给我当嫁妆的,是我以后的保障和底气。

没想到婚后不到一周,婆婆就提出要我把钱借给小叔子买房。

在这个县城里,一个普通电工的月工资才五六百元,十万元几乎是我丈夫明亮三年的全部收入。

"小军那孩子都二十八了,再不买房,那姑娘家就要悔婚了。"婆婆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手上却没停下剥蒜的动作。

我低头继续洗碗,心里翻江倒海,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刚进门,可能不了解,小军从小身体就不好,读书也没你家明亮出息,这辈子就指望着讨个媳妇过日子。"婆婆继续说道,仿佛在讲一个邻居家的故事,而不是在要走我的彩礼钱。

我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彩礼钱是我和明亮未来的基础,我们还计划着攒钱开个小门市,做点小本生意呢。

那天晚上,我和明亮躺在床上,屋外春风微凉,送来几声零星的狗叫。

"媳妇,我妈今天是不是跟你说小军买房的事了?"明亮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犹豫。

我"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家里帮小军买房是早就定好的事,妈以为彩礼钱本来就是一家人的,就像我当年读大学,家里卖了几亩地供我一样。"明亮叹息道,语气里满是为难。

我没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里却翻江倒海。

窗外,一轮残月挂在杨树梢头,淡淡的,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我想起了家里的情形:爹妈把家里能变现的东西都变了,才凑出我的学费。

高考那年,娘卖了唯一值钱的金耳环,那是她陪嫁时奶奶给的,平时连生病都舍不得动用。

爹忍着腰病多干了半年活,冬天的水田里,他的双脚冻得通红,却从不在我面前喊一声苦。

这十万元里,浸透着他们多少血汗,又怎能轻易借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做了婆婆爱吃的韭菜盒子,趁着明亮上班,找机会和婆婆谈了谈。

"婆婆,我昨晚想了想彩礼钱的事。"我斟酌着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围裙角。

婆婆放下手中的针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小军打小就苦,手脚没明亮利索,脑子也转不过弯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对象,没房子人家姑娘能嫁吗?"婆婆眼中泛起了泪光,"你嫁过来容易,他找个媳妇怎么就这么难?"

我被她说得心软了几分,但想起家里父母的期盼,还是坚持道:"婆婆,我知道小叔子的情况,我可以出五万,另一半得留着,我想给爹妈改善生活。"

"五万?现在县城的房子起码要八九万,头期款就得六七万呢!"婆婆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害怕,却又不甘心:"这钱也是我爹妈的血汗钱啊。"

"你爹妈把你养大,是他们应该的!现在你嫁给明亮,就是我们郑家的人了,这钱就是一家人的钱,哪有分得那么清的?"婆婆的话像一把刀,直戳我的心窝。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翻涌着委屈和愤怒。

正在僵持时,门外响起了自行车铃声,是明亮提前回来了。

看到我和婆婆的表情,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叹了口气说:"妈,这事我和小芳再商量商量。"

婆婆"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晚饭时,桌上的气氛凝固得能掐出水来。

婆婆给明亮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却故意略过我的碗。

明亮尴尬地把肉分给我一半,婆婆的眼神立刻变得锋利。

我低头扒饭,心里苦涩无比,嘴里的饭菜像嚼蜡一般。

饭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

一只褪了色的布老虎静静地躺在我怀里,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唯一一件童年玩具,娘说它能保佑我在婆家顺顺利利。

现在看来,这保佑怕是不灵了。

明亮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轻声说:"媳妇,别难过,钱的事我会和妈好好说的。"

我接过茶杯,温热透过杯壁传到手心,却暖不了我的心。

"明亮,这彩礼钱真的很重要,我不是小气,而是..."我哽咽着,不知如何表达。

明亮搂住我的肩膀:"我知道,我都明白。"

但事情却在一周后出现了转机。

那天是个周三,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初春特有的泥土气息。

明亮满脸愁容回家,我以为是工厂里出了什么事,赶紧端来热水让他洗脸。

"媳妇,我今天在街上碰到小军的朋友老张了。"明亮声音低沉,眉头紧锁。

"怎么了?"我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小军根本不是为了买房,他欠了一屁股赌债,前段时间还借了高利贷,现在人家天天上门要钱。"明亮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竟然骗到妈头上来了!"

原来小叔子沉迷赌博已有两年,积蓄早就输光了,女朋友也是无奈之下才答应嫁给他,现在急着买房不过是安抚女友的借口,实际上是想还赌债。

当晚,明亮罕见地在饭桌上拍了桌子:"妈,彩礼钱是小芳的,我不同意全借给小军!他根本就不是买房,是还赌债!"

婆婆先是一愣,继而激动地反驳:"胡说!小军怎么会赌博?他那么老實的孩子!"

"李老张都亲眼看见他在'铁观音'茶馆输了大钱,还赊账!"明亮声音提高了八度。

"那...那也是一时糊涂,他毕竟是你亲弟弟啊!"婆婆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坐在一旁,心情复杂到极点。

婆婆沉默了,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嘴唇微微颤抖。

家里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只剩下筷子碰撞的声音,连窗外的雨声都显得刺耳。

两天后,明亮提出分家,说要搬出去住。

我知道,这是他在两难中做出的选择。

婆婆整天以泪洗面,饭也不做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心里也不好受,尽管彩礼钱的事我占理,但看着这个家因为钱闹得支离破碎,还是忍不住自责。

第三天清晨,我起床时发现布老虎不见了,急得团团转,却在婆婆房门口发现了它。

布老虎被缝了一道口子,嘴巴歪歪斜斜的,像是在苦笑。

这是婆婆的手笔吗?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什么?

我拿着布老虎,站在婆婆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啜泣声。

"儿啊,妈对不起你..."婆婆的声音哽咽不已。

我默默退开,把布老虎放回了床头。

意外的是,小叔子在那个周末主动登门认错。

他跪在我和明亮面前,额头抵在地上,说不再赌博,想重新做人。

"嫂子,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差点害了你和哥的感情。"小叔子的声音里满是悔恨。

婆婆在一旁抹泪,向我走来,握住我的手:"儿媳妇,是我糊涂,差点害了两个儿子,你别怪妈。"

她的手粗糙温暖,像极了我娘的手。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家,什么是亲情。

金钱再重要,也重要不过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

我和明亮商量后决定,拿出五万元资助小叔子去技校学习电焊,而不是无条件给钱。

"要给他一条生路,而不是一时的方便。"明亮说这话时,眼神坚定而温和。

剩下的五万,我留一半给父母养老,一半作为我和明亮的家底。

小叔子接受了我们的建议,婆婆也不再提借钱的事。

那个星期天,我特意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竟然出奇的和谐。

饭后,婆婆悄悄塞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对金耳环,有些旧,但做工精细。

"这是我娘给我的,现在传给你,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婆婆的眼中满是歉意和期许。

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住了她,感受到她瘦弱的身体在我怀中微微颤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叔子在技校表现出色,半年后就被老師看中,推荐到一家外資企業實習。

婆婆逢人就夸我贤惠,说儿子娶了个好媳妇。

明亮工作更加努力了,很快就升为了车间主管,月薪翻了一倍不止。

我也没闲着,白天在县里的百货大楼当导购,晚上回来帮婆婆料理家务。

小日子虽然不富裕,但过得踏踏实实。

我常想,如果当初我坚持全部保留彩礼钱,或者婆婆强行把钱全部借给小叔子,结果会怎样?

大概这个家早就散了吧。

有时候,金钱和情感之间,需要的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而是一种平衡和理解。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和明亮省吃俭用,攒下了一笔钱,加上剩下的彩礼钱,在县城边上买了个小铺面,开了家小百货店。

婆婆帮我看店,我去批发市场进货,明亮下班后也来帮忙,一家人忙忙碌碌,其乐融融。

小叔子毕业后成了香饽饽,工资比明亮还高,每月都会孝敬婆婆一些钱。

他的女朋友看他改邪归正,也就跟他复合了,两人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礼那天,小叔子特意拉着我的手说:"嫂子,要不是你和哥坚持让我去学技术,我现在可能还在赌场上混日子。"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过日子,别辜负哥哥对你的期望。"

小叔子郑重地点点头,眼里闪烁着泪光。

彩礼钱的风波过去了,但它给我们留下的思考却从未停止。

钱财是身外之物,但它牵动的是人心,试探的是人性。

婆婆后来告诉我,她当初之所以要借彩礼钱给小叔子,除了疼爱小儿子外,也有试探我的意思。

"老姑娘们都说,要看儿媳妇好不好,就看她对钱财的态度。太轻易答应的,日后肯定不顾家;太坚决拒绝的,又太自私。"婆婆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满是岁月的痕迹。

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只能摇摇头说:"婆婆,您这试探可真够狠的。"

"但我试出了个好儿媳妇,值了!"婆婆笑得像个小孩子,眼睛眯成一条缝。

十年过去了,县城发展迅速,我们的小店也从百货扩展到了服装、文具,又开了两家分店。

明亮辞去了工厂的工作,全职帮我打理生意,我们买了县城里最好的小区的一套大房子,还给爹娘在县城买了套两居室养老。

小叔子也不负众望,成为一名技术精湛的焊工,还自己创业开了家金屬加工厂,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2008年的春节,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新房的餐桌旁,窗外烟花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我最拿手的红烧肉,有婆婆做的醋溜白菜,还有爹娘从村里带来的自制腊肠。

小叔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他的儿子今年刚满三岁,胖乎乎的小脸蛋像极了当年的小叔子。

婆婆满脸笑容,给我夹菜的动作熟练而亲切,眼里满是慈爱:"儿媳妇,多吃点,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笑着接过,感觉菜的味道格外香甜。

明亮举杯说:"谢谢你当年的坚持和宽容,如果不是你,这个家早就散了。"

我的眼圈有些发红,端起酒杯和大家碰杯,心里满是感慨。

父亲喝了口酒,感慨道:"钱財如粪土,人情似水長。小芳,你没让爹妈失望。"

娘在一旁抹着眼泪,笑得合不拢嘴。

我望着满桌和乐融融的亲人,心里明白,十万元买不来的,是这十年来我们共同建立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那个曾经被缝过嘴的布老虎,如今静静地躺在我女儿的小床上,见证着我们家的风雨和阳光。

有时候,我会拿出来看看,那歪歪斜斜的嘴巴,仿佛在提醒我:生活中的每一道缝合线,都是一段成长的印记。

十万元彩礼引发的风波,最终凝结成了我们家庭最珍贵的财富——相互理解和包容。

钱能买来房子,却买不来家的温暖;钱能换来物质,却换不来心灵的富足。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有些东西在变,比如房价、工资、生活方式;有些东西不变,那就是亲情的珍贵和家人的相互扶持。

每当夜深人静,我依偎在明亮怀里,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就会想起那个决定命运的春天,想起那个年轻倔强的自己,心中既感慨又欣慰。

十万元彩礼的抉择,教会了我生活中最宝贵的一课:家,不是由金钱堆砌的堡垒,而是由理解、宽容和爱筑成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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