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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奶奶2000过年红包,她却把一半钱给了堂哥,我想办法要了回来
恋过的美丽风景

回家的红包

"这钱咋少了一半?"我拿着堂哥退还的红包,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寒风吹得脸颊生疼。

那是2008年春节前,我刚在城里纺织厂发了年终奖,攒下两千块钱给奶奶包了红包。

这是我工作后第一次给奶奶的压岁钱,心里格外珍重。

谁知奶奶竟把一半给了堂哥家,我心里那个别扭劲儿就像喝了一碗老陈醋,酸得心肝肺都拧巴了。

我从小就跟着奶奶长大,那时候村里人管这叫"隔辈亲",但我和奶奶却是命运把我们绑在了一起。

记得那年我八岁,父母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后来越吵越凶,最后闹到县里民政局离了婚。

分家那天,妈妈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爸爸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们像分猪肉一样把家当分了个干净,唯独对我这个"拖油瓶"都不想要,最后把我丢给了奶奶。

"娃娃不是牲口,哪有推来推去的道理!"奶奶当时就拍了桌子,把我抱在怀里,瘦弱的身子却像座山一样挡在我面前。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奶奶纺线织毛衣,一双手磨得粗糙如树皮,却把我拉扯大。

"五块钱一件的毛衣,一个月能织十来件,除去成本也能剩个五六十。"奶奶常说,"咱不富裕,但供你上学的钱一定有。"

每到冬天,奶奶就坐在煤油灯下织毛衣,那盏老式的玻璃煤油灯是我童年记忆中最清晰的印象,灯光昏黄,奶奶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那时候,我和奶奶住在土坯房里,冬天北风呼啸,从门缝里钻进来,屋里冷得像冰窖。

奶奶总是把仅有的一床棉被给我盖,自己只披件旧棉袄,靠着墙根打盹。

有时候半夜我醒来,看见奶奶蜷缩在角落,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奶,你上炕睡吧,咱俩挤挤。"我常常这样说。

"我这把老骨头睡哪都行,你是要长身体的人,得睡好。"奶奶总是这么回答,声音里满是坚定。

每当这时,我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让奶奶过上好日子,住上砖瓦房,穿上棉袄,吃上肉。

读小学那会儿,村里有些孩子笑话我没爹妈,说我是"扔掉的孩子"。

我气得直哭,跑回家告诉奶奶。

奶奶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就去学校找了老师,然后又挨家挨户地登门拜访那些孩子的家长。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笑话我了。

奶奶虽然没念过几年书,但她有自己的處世哲學:"人活一辈子,得硬气,可这硬气不是横,是要有骨头。"

上初中那年,学校要交学费,整整一百八十块钱。

那时候村里一个壮劳力一个月也才挣八九十块钱,这笔钱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奶奶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偷偷听见她半夜里叹气的声音,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沉重又无奈。

开学前一天,奶奶颤颤巍巍地从床底下的旧铁盒里取出攒了整整一年的钱。

那个铁盒子是爷爷留下的,上面印着"五年计划"的字样,已经锈迹斑斑,但奶奶一直当宝贝似的藏着。

"这是给你上学的,别人家孩子能读书,我家小伟也不能差。"奶奶把钱塞在我手里,手上的老茧蹭得我掌心发痒。

后来我才知道,那笔钱里有一半是奶奶借来给我堂哥治病的钱,她硬是从自己的织毛衣的钱里挤出来还上了。

堂哥家比我们还困难,堂哥爹—我的大伯,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天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可就是攒不下钱来。

大伯娘体弱多病,常年吃药,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堂哥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差点没熬过来,是奶奶变卖了家里仅有的一只下蛋母鸡救了他。

奶奶常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日子再难,也得齐齐整整地过。"

大学毕业后,我在城里一家纺织厂找到了工作。

刚开始工资不高,每个月八百多块钱,除去房租和吃饭,所剩无几。

但我还是省吃俭用,每个月给奶奶寄回一百块钱,自己有时候一天就吃两个馒头就咸菜,馒头还是食堂打烊前半价处理的。

同事们都笑话我抠门,我也不在乎,心里想着的是奶奶能多添件衣服,多吃点好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在厂里站稳了脚跟,工资也涨到了一千五。

那年冬天,厂里发了年终奖,加上我平时攒的,凑了整整两千块钱。

想到奶奶年纪大了,我决定回老家过年,给奶奶包个大红包。

坐在回乡的长途汽车上,我把钱放在内兜里,生怕丢了,每隔一会儿就摸一摸,确认它还在。

车窗外,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田野上,农田里的积雪反射着光,亮得刺眼。

我想象着奶奶收到红包时的表情,心里甜滋滋的,就像小时候偷喝了奶奶藏在柜子深处的蜂蜜一样。

回到村里,一切都变了模样。

原先的土路铺上了水泥,许多人家盖起了砖瓦房,电线杆换成了钢筋混凝土的,甚至有人家屋顶上架起了卫星锅。

唯一没变的,是村口那棵老槐树,依旧苍劲挺拔,见证着这个小村庄的变迁。

我走进熟悉的小院,奶奶听见动静,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看到是我,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的乖孙子回来啦!"奶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了花,一把抓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

"奶,我回来了。"我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奶奶的背比我记忆中更驼了,头发全白了,手上的老茧更厚了,但她的眼神依旧那么慈爱,那么温暖。

进屋后,我发现奶奶还住在老房子里,虽然收拾得干干净净,但家具还是那些旧的,连当年我用的书桌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奶,您怎么不把房子修一修?"我有些心疼地问。

"这不还凑合住吗?你大伯家日子难,前年他闺女上大学,我出了一些钱。"奶奶笑呵呵地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

我心里一紧,又酸又涩,赶紧转移话题:"奶,我给您买了新衣服,还有补品,您看看合不合适?"

吃过晚饭,我掏出那个红包,双手递给奶奶:"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着花。"

奶奶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接过红包,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那个旧铁盒子里。

"我的乖孙有出息了,给奶奶压岁钱了。"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

第二天一早,奶奶就起来做饭,说是要给我包饺子。

我起床后发现奶奶不在家,邻居王婶告诉我说奶奶去我堂哥家了。

"你奶心太软,听说你堂哥家闺女病了,拿着钱去了。"王婶一边舀水一边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往堂哥家赶。

路上遇见了堂哥,他脸色疲惫,嘴角却带着笑意。

"小伟回来了?正好,谢谢你和奶奶的帮助,这钱我改天一定还。"堂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感激。

我一头雾水,问道:"啥钱啊?"

堂哥愣了一下:"就是奶奶给的一千块钱啊,说是你的心意,让我先拿去给丫头治病用。"

我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来。

那可是我省吃俭用攒了半年的钱啊,奶奶竟然一下子给了堂哥一半!

我强忍着情绪,笑着和堂哥道别,心里却翻江倒海。

回到家,我找了个机会试探着问奶奶:"堂哥家里情况咋样啊?"

"他家闺女病了,高烧不退,医药费紧张。"奶奶叹了口气,手中的针线没停,"你那红包,我给了他一半。"

听奶奶亲口承认,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那钱是我给您的,您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啊?"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提高了几分。

奶奶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失望。

"小伟,你这是怎么了?"奶奶轻声问,"咱家条件好了,帮帮亲戚有啥不对?"

我一时语塞,低下头不说话。

奶奶叹了口气,继续手中的针线活:"你堂哥家的闺女上初一,跟你当年一样大,生病了好几天了,你大伯没钱给看病,眼看着孩子难受,我这心里能好受吗?"

我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愧。

是啊,当年我上学的钱还有奶奶借的呢,怎么轮到我了,就这么斤斤计较?

但想到那两千块钱来之不易,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去堂哥家,说红包是工厂发的,要收回去交公账。

堂哥家住在村西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盖的砖房,门窗已经老旧不堪,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

院子里堆着一些柴火和农具,显得杂乱却也生活气息浓厚。

推开堂哥家的木门,屋内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水泥地面裂了缝,墙角渗着水痕,一个瘦小的女孩躺在破旧的床上,脸色苍白。

堂嫂正在灶台前忙活,看见我进来,赶紧擦擦手招呼我。

"小伟来了,快坐。"堂嫂的声音里带着疲惫,但仍然热情。

堂哥从里屋出来,满脸愁容,看见我却勉强笑了笑。

"吃了没?我下碗面给你。"堂哥问道,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热情和亲近。

我摇摇头,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堂哥,那个钱..."我支支吾吾地说,"是厂里发的...要...要收回去交公账..."

堂哥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公家的钱啊,那得还,得还。"

他从褪色的棉袄内袋掏出钱,小心翼翼地数了两遍,才递给我。

"红包我得还你,公司要账是正经事。"堂哥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埋怨,"谢谢你们娘俩的心意。"

我接过钱,手却像灌了铅。

一千块钱,在我手里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爹,药买回来了吗?"床上的女孩虚弱地问道,声音细如蚊蚋。

"买了买了,马上就给你吃。"堂哥赶紧回答,声音里满是疼爱。

我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家三口,突然意识到这钱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个孩子的健康,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而对我来说,不过是少吃几顿好的,少买几件新衣服而已。

我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堂嫂从灶台那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小伟,吃点再走。"堂嫂把面条放在桌上,眼里是真诚的关切。

那碗面条很简单,清汤寡水的,上面飘着几片青菜和一个荷包蛋。

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们家最好的款待了。

我强忍着眼泪,坐下来吃了那碗面,每一口都像是嚼着自己的良心。

吃完面,我向堂哥一家告别,拿着那一千块钱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我脑海里浮现出奶奶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候生产队分粮,奶奶总是把自己的口粮分给村里的孤寡老人。

"都是一个村的人,哪有看着别人饿肚子的道理?"这是奶奶常挂在嘴边的话。

记忆中,上初中那年,交学费的前一天晚上,奶奶突然问我:"小伟,你知道这钱是哪来的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奶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这钱有一半是我借给你堂哥治病的,我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每一分钱都有它的来处。"奶奶的声音很轻,"我借钱给别人,从来没要过利息,因为咱都是穷苦人,互相帮衬才能过日子。"

我当时似懂非懂,只知道奶奶很辛苦,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现在想来,奶奶是想教我做人的道理啊。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慢了下来。

身后是堂哥家冒着炊烟的低矮房子,前方是奶奶望眼欲穿的身影。

一阵北风刮来,寒冷彻骨,我却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奶奶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人活一世,不能只为自己打算。"

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那一千块钱,心里天人交战。

忽然,我明白了奶奶的用心良苦。

她不是不爱我,而是爱得更广阔,更无私。

她教我的不仅是知识,更是如何做一个有担当、有良知的人。

我转身往回走,敲开了堂哥家的门。

堂哥正在给女儿喂药,看见我又回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伟,你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堂哥问道,语气里带着疑惑。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钱递给堂哥:"红包公司不收了,你留着给孩子看病吧。"

堂哥愣住了,不敢接那钱:"这...这不合适吧?"

"没啥不合适的,咱是一家人。"我硬是把钱塞进堂哥手里,又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千块钱,"这是我的全部积蓄,也给你,给表妹治病用。"

堂哥的眼圈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堂嫂在一旁抹着眼泪,不停地说着谢谢。

"还有,明天来奶奶家一起过年,人多热闹。"我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堂哥家的院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喜悦。

原来,给予比索取更能带来快乐。

回到家,奶奶正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煮着饺子,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

看见我空着手回来,奶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奶奶,钱我都给堂哥了,他们一家明天来咱家过年。"我坦然地说。

奶奶停下手中的活计,浑浊的眼睛里泛着光,嘴角微微上扬。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富足。

不是腰缠万贯,而是心灵的宽广和满足。

不是锦衣玉食,而是能够分享和付出的能力。

"你长大了,小伟。"奶奶轻轻地说,声音里满是欣慰。

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握住奶奶的手,感受着那粗糙却温暖的触感,心中百感交集。

这双手抚养我长大,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做人的道理,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晚上,我帮奶奶贴春联,那红彤彤的纸和黑漆漆的字,象征着新的希望和美好的祝愿。

奶奶站在一旁,指导我如何贴得端正。

"横批要正,不能歪,做人做事都是这个理。"奶奶说着,目光慈祥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奶奶不只是在教我贴春联,更是在教我做人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堂哥一家如约而至,带来了自家腌的咸菜和一些自种的蔬菜。

他女儿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见了我腼腆地叫了声"小叔",我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奶奶张罗着大家围在一起包饺子,面粉不多,馅料也简单,但大家说说笑笑,气氛热闹非凡。

堂哥的女儿坐在我旁边,好奇地问东问西,我耐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心里想着这孩子长大了一定会很有出息。

"小叔,你在城里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她问道,眼睛里满是好奇。

"不辛苦,只要想着家里人,再辛苦也值得。"我回答,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奶奶。

奶奶正在和面,听见我的话,抬头冲我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中午,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桌上的菜不多,一碗红烧肉,一盘清炒白菜,一碟凉拌土豆丝,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

奶奶给每个人盛了一碗饺子,然后举起酒杯:"来,咱们一家人,祝新年快乐,日子越过越红火!"

大家都举杯相庆,气氛热烈而温馨。

吃完饭,我和堂哥一起收拾碗筷,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和工作。

"小伟,你有出息了,奶奶常在村里人面前夸你呢。"堂哥由衷地说。

"都是奶奶教得好。"我笑着回答,心里充满了感激。

晚上,村里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堂哥的女儿兴奋地跑来跑去,奶奶坐在门槛上,满脸幸福地看着我们。

我走到奶奶身边,蹲下来,轻声说:"奶,谢谢您。"

"谢啥?"奶奶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谢谢您教我做人。"我真诚地说。

奶奶笑了,眼角的皱纹更深了:"我没啥文化,教不了你大道理,就是希望你心里装得下别人,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这是奶奶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息弥漫着这个小山村。

我知道,奶奶给我的,远比金钱珍贵得多。

那是一种处世哲学,一种生活智慧,一种爱的传承。

回城的前一天,奶奶从那个旧铁盒子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

"这是奶奶给你的压岁钱,别嫌少。"奶奶笑着说。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五百块钱,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爷爷和奶奶年轻时的合影。

"钱你留着用,照片你带回城里去,想家了就看看,记住你是谁家的孩子。"奶奶轻声说,眼里含着泪。

我紧紧抱住奶奶,感受着她瘦弱却坚强的身躯,心中无比踏实。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真正的富有不是拥有多少,而是懂得分享多少;不是得到多少,而是付出多少。

如今,每当我看到那张老照片,就会想起那个特别的春节,想起奶奶教我的人生道理。

我把照片装在钱包里,随身携带,它提醒我不管走多远,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根,不要忘记奶奶的教诲。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奶奶给我的那份朴素的爱和智慧,成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指引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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