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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娶了我的庶妹原本得偿所愿的他,却祈求我夫君将我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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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庶妹一起坠湖。

未婚夫着急地护住了庶妹,任由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湿漉漉出来丢了清白。

我幡然醒悟,青梅竹马也不可靠。

“李姝华,你能不能收敛一下自己骄纵的脾气,学一学你妹妹的温婉柔顺,这才是做妻子的本分。”

所以大婚之时我和庶妹换了花轿,成全了他的心愿。

只是第二天,他冲到门前一副红着眼睛要吃人的模样做什么?

……

冰凉的湖水瞬间浸没了全身,我的口鼻立即被大股湖水吞噬,身子也往深处坠去。

“啊,快救人!”

耳畔响起船上一群人的惊呼和尖叫声,而后便又听得一声巨大的扑通落水声。

只是落水的一瞬我慌乱了一下,但求生的本能立即唤起了我浮水的记忆,迅速往船上游去。

我刚刚脑袋浮出水面,就瞧见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迅速地朝着我的方向游过来。

我见到他眼睛一亮,下意识地伸出手虚弱求救:“萧逸年……”

可是男人却是直直从我的身边掠过去,看都没看我,头都没回。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就这么怔怔地望着萧逸年满脸焦急地游到了庶妹李婉茹的身边。

萧逸年一把将李婉茹抱在怀里往岸上带去。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颤抖,他分出心神安慰:“婉茹妹妹不怕,我马上就救你上去。”

这一幕太过刺眼了,以至于我甚至忘了求生浮水。

就这么看着我的未婚夫,舍弃了我转去救了庶妹。

还不等到船上,萧逸年就已经用自己的外衫将怀里人护得严严实实。

因为船上地方太小,因此大家都没有带下人上船,一群娇生惯养的小姐公子自然不可能跳下来救我。

最后我只能自己爬上船。

我浑身湿透,满头长发狼狈地贴在身上。

夏日衣衫单薄,这么一湿什么都遮不了,甚至隐隐看出里面红色的小衣。

周围许多公子哥都投来奇异的眼神,免不了多留恋在我身上几眼。

“啧啧啧,这李大小姐身段不错啊。”

人群中一个纨绔公子满眼淫邪地在我身上扫视。

那眼神似乎能透过紧贴在身上的衣服,看到最里面。

这人笑着看向萧逸年。

装模作样拱了拱手:“萧公子好福气呀,这以后成了婚肯定是艳福不浅啊,真是令我等羡慕。”

就算我素来性子骄傲,可是女子清白何其重要,被这么多人看了这样狼狈的模样,我也感到十分羞辱。

我既愤怒又难堪。

只能双手拢着身体,下意识的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我眼神脆弱希冀:“逸年……”

此时我只想能有一个人来立即将我带走,替我挡住外界的一切异样目光。

萧逸年却是紧紧用外衫笼住了李婉茹的身子,并且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不让她被人多看一眼。

此时听到那纨绔的调侃,他也是脸色一沉。

却反而恼怒地冲我吼了一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回船里面换身衣服,丢人现眼。”

我身子一僵,湿透的衣服被风吹过,从心底凉到了脚底。

李婉茹小脸煞白,头发柔顺地贴在面颊上,身子如同梨花一般颤抖,好不可怜。

她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哭道:“萧哥哥,我好害怕……差一点我就要死了。”

“婉茹妹妹不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萧逸年连忙低头柔声安慰,而后没有再分给我一个多余眼神,将人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我只能狼狈地蜷缩在船板上,眼眶中蓄满泪水视线模糊。

我紧紧咬着唇不肯落下,用力到口齿间有了血腥味。

这一刻我也似乎彻底地清醒了。

什么青梅竹马的情意,萧逸年太令我失望寒心了,这样的未婚夫我不要了。

那日最后还是留在岸边的丫鬟得了消息,急匆匆过来带着披风将我带走的。

回到了府上,便听说了萧逸年亲自将庶妹送回了府上,此时正陪着大夫看诊。

我一直等到了天黑,才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他。

一见到我,萧逸年对我不仅没有丝毫安慰,还直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

“李姝华,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骄纵任性的脾气,婉茹不像你是府中嫡女,她一个庶女本就过得艰难,你还处处欺负她。”

萧逸年眼中尽是失望,还带着火气。

“你自己胡闹掉湖里就算了,竟然还故意拉着婉茹一起下水,你自己会浮水,婉茹却一点不识水性,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

即使已经早就对他失望了,我还是免不了一阵的心寒。

我与他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刚刚会走的时候就玩在一块,订下的娃娃亲。

就算他不喜欢我这个未婚妻,看在这十多年的情分上,也不能对我这么狠心吧。

可萧逸年就是这么狠心。

总是为了李婉茹这个庶妹几次三番地与我针尖对麦芒,让我当众难堪。

萧逸年总是嫌弃我过于的骄纵任性,觉得李婉茹是个小可怜,我没有她的温柔善解人意。

尤其是一年前不知怎么的李婉茹救了他一次后,更是变本加厉地维护这个庶妹。

真是捧在心尖上护着。

京城如今都传言他对我这个自小订下娃娃亲的未婚妻不满意。

真正中意的是李婉茹,我就是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萧逸年,是李婉茹将我绊倒的,想将我推到湖里,只不过是我坠下去前伸手也将她拉了下去。”

我强忍着心底的怒火,眼神冷冷地望着他。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看向我的眼神很是不可理喻。

“婉茹妹妹性子最是温柔胆怯,一直都被你欺负刁难,你说这话谁信。”

他紧皱着眉头:“你明天立即去亲自给婉茹妹妹道歉,婉茹妹妹说了只要你道歉,她就不跟你计较。”

他语气警告:“你以后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就应该像婉茹妹妹一样知书达理,而不是像你一样刁蛮任性,你若再是这么骄纵,今后成了婚就休怪我冷落你!”

面对他偏执的厌恶,我满心疲惫也不想再解释了,语气淡淡:“给她道歉绝无可能。”

萧逸年似乎被我顽固不化的态度气到了,甩袖离去:“你好自为之,在府中好好养病,别再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李婉茹的母亲只是个爬床的婢女,连带着她也被父亲厌恶不喜。

可她总喜欢装柔弱,表现出一副被我欺负的模样。

而每次萧逸年总会恰巧看到我“欺负”李婉茹这个庶妹。

可笑他却看不出她的手段,屡屡中招。

为了这个庶妹对我疾言厉色,与我争吵。

……

“母亲,我不想嫁给萧逸年了。”

傍晚母亲从外祖家回来看我的时候,我语气坚定地说了这件事。

母亲大吃一惊,而后蹙眉。

“姝华,今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萧逸年的确是过分,但也是后院那个小贱蹄子跟她母亲一般不老实,就喜欢耍手段,勾引男人。”

母亲一脸心疼地摸着我泛白的脸,恨得咬牙切齿。

“你放心,我已经与你父亲说了,将她的婚期与你的定在同一日,将她赶紧嫁出去,省得留作祸害。”

我却摇摇头,抬头眼神认真地望着母亲:“不,我绝不嫁给萧逸年。”

“他既然这么喜欢李婉茹,李婉茹也不满意自己的婚事,对萧逸年有意,想要从我这里抢走这门婚事,他们两人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我们何不做回好人成全他们。”

我看着母亲震惊的面孔,微微一笑:“母亲你去和柳姨娘谈吧,问问他们愿不愿换了这门亲事。”

很快就得到了那边的回复。

柳姨娘欣喜若狂,李婉茹听说了这件事也是高兴,如同吃了神丹妙药。

第二日她就急不可耐找我确认。

“大姐姐,我听说你也有些低烧,这是昨日逸年哥送来的药,是他特意进宫向太医开的药,我吃了两副,今日就能下床了,效果特别好。”

李婉茹生的弱柳扶风,一张小脸儿泛着苍白越发楚楚可怜。

我瞥了一眼那两包药,面容越发冰冷:“你不用向我炫耀萧逸年对你有多好,你不就是看上这门婚事吗,我直接让给你。”

“婚期定在下个月初二,你我二人一同出嫁,到时候直接换嫁,尘埃落定。”

虽然父亲极为厌恶李婉茹这个污点,但是却没有故意苛待过她。

给她定的是一户武将之家的大公子裴御之,如今还在战场上杀敌。

虽然官阶不高,但是这家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

李婉茹这位庶女已经是高攀了。

但她显然心高气傲看上了我的未婚夫,几次三番勾引萧逸年,萧逸年也令我寒心。

李婉茹面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柔弱,她靠近几步压低声音:“大姐姐真是没用,你就算先认识逸年哥又怎么样,逸年哥还不是最喜欢我。”

她唇角微勾:“被人看了身子,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立即自裁谢罪,不知廉耻。”

我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可她又换成了那副柔弱的样子,一脸害怕地望着我。

战战兢兢地对着我福了福身:“大姐姐病还未养好,我就不打扰大姐姐了,改日再来看姐姐。”

换亲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四家人都开始准备起大婚事宜。

裴御之如今还在战场上,是要大婚前一日才能回来。

却不想萧逸年竟在婚前带着一群人抬着箱子浩浩荡荡来了。

父亲笑着接待:“逸年怎么又来了,聘礼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换亲的事情只有我与母亲和李婉茹母女知道,其他人都没有告诉,就怕节外生枝。

而李婉茹母女就怕这件事不成,更是会死死瞒着,不可能跟任何人说了。

萧逸年顿了下,脸上略微尴尬。

“伯父误会了,这些不是给府上大姑娘的聘礼,而是给府上二姑娘的添装。”

萧逸年看向了刚刚来的李婉茹,眼神温柔:“不知二姑娘病可好了些,瞧着脸色还有些白,若是我拿的那些药吃完了再派人与我说,我再进宫求。”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以后嫁去裴家受了委屈尽管与我说,我定然打上门去。”

李婉茹粉颊微红,看了眼那足足一百零八担的添装连忙摆手。

“逸年哥,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垂眸:“何况大姐姐会生气的。”

我也看了一眼那些添装,一看那些小厮吃力的模样,就知道里面东西都是实打实的。

足足一百零八担。

我心里冷笑。

萧逸年送过来的聘礼也不过是中规中矩的八十八台,而给李婉茹这个名义上的妻妹添装却是一百零八台。

父亲脸色也沉了下来:“萧逸年,我的大女儿才是你的未婚妻,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妻子,你却给二姑娘送这么厚的礼是要做什么?”

萧逸年皱眉:“府上大小姐锦衣玉食什么没有,而婉茹只是庶女,生活艰难,我只是想要补贴她一些而已,这些都不过是身外之物。”

他又看向了我,理所应当地道:“大姑娘作为我未来的妻子,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容不下。”

“等你嫁过来了,也要一直护着婉茹。”

我真是被他这副理所应当的口气给气到了,他自己要报答救命之恩为什么要委屈我?

我试探性地开口:“既然你不喜欢我,不如我们便把婚事退了吧。”

听了我的话,旁边的李婉茹身子明显猛然一紧,而后略带紧张地看着男人。

“你在胡说什么?”

萧逸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皱眉:“这桩婚事是自小就定的,整个京城都知道,如今还有一个月就到了婚期,怎么可能退婚?”

他声音缓和了几分:“我上次话是说的重了些,可能让你难堪了,只是你性子是过于骄纵,但是婚后我也会尽量体谅你的。”

“只是婉茹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不要再欺负她了,都说爱屋及乌,你们是亲姐妹,你就当为了我,多照顾她几分。”

旁边的李婉茹明显松了口气,然后脸上换上了一脸的娇羞感动。

可我还看到了她垂眸时,眼底飞快掠过的那一抹得意。

我心中很平静。

却是打消了直接开门见山提出要退婚换亲的想法。

我太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了。

他太过于自大,根本不会相信我如今已经对他死心了,只会觉得我在闹脾气无理取闹。

若是提出来他肯定不会同意,反而会有了警惕,倒不如就这么默默地换了婚事。

到时候已成定局,谁也改变不了。

时间缓缓过去,双方都在准备婚礼事宜。

或许是出于愧疚,萧逸年这几日频繁找借口来府上。

但我都以各种借口拒绝出现见他。

只有李婉茹每次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见面两人聊得也十分愉悦。

想来,他们两人婚后一定会很幸福。

这一日我则是收到了来自边境裴御之的信。

在李婉茹答应换亲的那一日,我就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给边境送去了信,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裴御之说了。

毕竟换亲是双方两家的事,我可不想以后结成怨侣,自然要提前将事情告知。

信纸打开。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个龙飞凤舞的字。

可。

我抬手轻轻摩挲,这字铁画银钩铿锵有力。

都说字如其人,即使没有见过他也能看出几分性格。

果然是驰骋沙场的小将军。

只盼着这人是个有担当的,不求与对方琴瑟和鸣,但求不要再是一个如萧逸年这样不省心的,踩着自己未婚妻的脸面给别人抬身价。

这日柳姨娘腰肢款款地找上了门。

“既然已经决定换嫁了,这聘礼和嫁妆自然也得换过来。”

母亲一听就怒了,冷笑一声:“聘礼我们不稀罕,自然是物归原主给你们就是,只是我女儿的嫁妆凭什么让给你生得那么一个贱蹄子!”

我的嫁妆从我出生开始母亲就为我攒着。

名下包括二十多家铺子,还有两户京城最大的庄子。

父亲素来疼爱我,更是又给我足足给我添了六十六台嫁妆。

柳姨娘不过是一个丫鬟出身,自然不能给李婉茹准备任何嫁妆。

父亲也只是中规中矩给她准备了庶女的三十三份嫁妆。

别的就没了。

萧逸年也是深知这点,这才会大张旗鼓的又送来了一百零八台给她冲体面。

跟着来的李婉茹一点儿也不生气,柔柔一笑。

“嫁妆自然要给我,不然岂不是露馅了。”

她有些得意扬扬的威胁:“何况大姐姐应该也不想我去和逸年说你想要换亲的打算吧。”

我的手一紧,猛地抬头看向她。

她这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从而拿捏住了威胁我,可我偏偏还真的受她的威胁。

我冷着脸:“好,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给你就给你。”

只要能尽快摆脱萧逸年,这些东西我都不在意。

我都已经如此退步了,却是不想更加养大了李婉茹的野心。

她笑盈盈提议:“还有十天就是我和大姐姐的婚期了,成了婚出门也就不方便了,大姐姐就陪我一起再出去逛一逛吧,这是成婚前最后一次出门了。”

父亲虽然不喜她,但也觉得这话有道理,慈爱地看向我:“不错,姝华就出去逛一逛吧。”

我心中暗生警惕,却也不好拒绝。

我们二人并肩走在街道前面,就听她压低嗓音,声音幽幽带着满满的怨恨。

“李姝华,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凭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女儿,你就可以活得肆意洒脱,我就要活在泥堆里。”

我的心狠狠一跳。

“所以,你死了,我就是李府唯一的女儿了……”

她的话音落下,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知打哪里冲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地痞流氓。

五六个人眼神色眯眯,满怀恶意地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原来不知何时我们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都已经走丢了。

此刻,我们恰巧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胡同口。

李婉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指着我:“快,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你们玩完以后将她杀了,尸体脱光了扔在大街上”

我有些难以置信,心地升起无边的寒意,握紧拳头既惧又怒。

“李婉茹,我可是你的嫡亲姐姐!”

就算我再防备,也没想过她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想要以如此办法折辱我,而后彻底斩草除根。

只是李婉茹也太天真了。

这些人不但围住了我,但同时也不肯放过她,她这才有些怕了。

她小脸一片煞白,眼神带着惊恐。

“你们做什么,我是让你们抓了这个女人,我可是雇佣你们的人。”

她色厉内荏,声音颤抖:“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未婚夫绝对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我们不管你未婚夫是谁。”

其中一个大汉一把上前扯过她的头发,抬手色眯眯地摸上她的脸颊。

“啊,滚开!”

李婉茹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瑟瑟发抖:“我大姐姐比我漂亮多了,她可是金枝玉叶的嫡女,她细皮嫩肉的给你们玩。”

面对四五个人不怀好意的视线,我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却拔下头上的簪子强制镇定。

我刺中了一个大汉的手背。

那大汉大怒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直接撞在了墙上,眼冒金星。

有温热的液体似乎顺着额头落下,眼前一片血红色,眼前发黑。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一名男子暴怒惊惧的声音:“住手!”

萧逸年从马上翻身跃了下来,满脸怒容看着眼前的一切。

“逸年哥……快救我!”

见到了他,李婉茹顿时泪流满面,大声呼救,她此时衣衫凌乱,珠钗散落,十分狼狈。

我撑着墙,勉强撑起一条眼皮缝也看到了他。

这一刻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我还是信任萧逸年会救我的。

萧逸年身手高强,几下就已经解决了三人。

剩下的二人见情形不好,一把将我跟李婉茹抓了起来。

大汉分别拽着我和李婉茹的头发。

他冷笑:“瞧你这拼命的样子,这两个哪个是你的小情人,给你个机会将你的小情人还你,另一个给我们留下。”

我头上还在不断地往下流血,一张脸都被血污给染红了。

我无力地垂着脑袋,站都站不直。

可听到这话我还是心里一寒。

旁边的李婉茹已经哭着叫嚷起来:“逸年哥,是李姝华找了这些人想要毁了我的清白,再杀人灭口……”

李婉茹哭得梨花带雨,“你快救我,我好害怕……”

抓着我们二人的大汉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然后指着我充满恶意:“不错不错,就是她雇佣的我们,却没想到还有你半路杀出来。”

“不……不是我。”我拼命地抬起脑袋,眼神却亮得惊人此时盯着对面的男子。

虚弱的一字一顿:“萧逸年……算我求求你,救我。”

我不能死。

我舍不得母亲父亲,也不甘心遭遇算计就这么白白死去。

若是落在这二人手中,不但会丢了性命,还会以那样屈辱的方式没了清白。

这一次我真的怕了。

我一双眼睛带着乞求哀求地望着萧逸年,声音颤抖。

“就当……看在咱们十几年的情分上……求你了。”

萧逸年双拳紧紧握紧,身子紧绷到了极点,紧抿着唇。

他仿佛被我的眼神烫到了一般,微微避开,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姝华……抱歉。”

男人闭了闭眼,在睁眼时看向我很是愧疚不忍。

“婉茹性子柔弱,她承受不了这些的,你性子素来坚韧……你放心,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嫌弃你,婚期照定。”

“我选择婉茹。”

旁边的李婉茹面上一喜,又哭又笑很是激动。

“听到没有,逸年选了我,还不赶紧将我放了……”

我眼中的希冀光芒黯淡了下去,自嘲大笑,声音似泣血。

“哈哈哈……萧逸年,你狠,你好狠啊。”

不知何时,眼中泪水已经滚落下来。

我眼前已经一片的模糊,却死死地盯着前面这道身影。

“我们自小一起十多年的情分,便是身边养一只狗也都会舍不得,可笑我这个未婚妻竟然能被你毫不犹豫舍弃出去。”

“……我……”

萧逸年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苍白无力地握紧了拳头。

他别过眼声音涩然:“是我对不住你,但姝华你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我向你发誓今后绝不纳妾,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他眼神冷冷地盯着两个大汉:“你们不得伤她性命,否则便是不死不休我也会寻到你们二人,及你们的家人报复!”

大汉将李婉茹一把推了过去。

萧逸年将人紧紧护着。

李婉茹则靠在男人怀里颤抖地哭了起来:“逸年……逸年我好怕……呜呜呜。”

最后一眼,我就看着他们二人相拥在一起。

我则是被那大汉带着翻墙走了。

墙后早就准备好了马匹,我被带在马上策马狂奔。

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心中满是绝望。

我是时隔一天一夜才重新回到府上的。

母亲顶着哭肿的眼睛,跌跌撞撞跑出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呜呜……姝华,娘的姝华……”

她抬手颤抖着摸着我的脸。

“别怕,回来就好,只要回来就好,别的都没什么,一切有娘在。”

时隔一天一夜我身上衣衫凌乱不整,头发更是散乱,带着血污十分骇人。

我眼眶一酸,立即扑过去大哭起来。

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与母亲抱在一起就这么大哭一场。

“母亲我没事……裴御之救了我,也是他让人把我送回来的。”

萧逸年多么天真啊!

他竟然会以为那两个大汉会留我一命。

刚刚出了城那两个大汉也没心思对我做什么,就要将我杀人灭口。

千钧一发之际,我被刚刚回城的裴御之所救。

萧逸年不是天真,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因为我在他心中不那么重要。

我遭遇不测,失了清白的消息已经满城皆知。

只因为萧逸年抱着李婉茹回来时被人撞见了,传出了流言蜚语。

由他亲口说出抱着的人是“我。”

“姝华遇到了歹人受了伤,恰巧被我所救。”

萧逸年得到我回来的消息,急匆匆来了。

不过一日不见,他神色憔悴,下巴处甚至有着青色胡茬。

见到我神色一喜,快步上前几步。

“姝华,太好了你回来了。”

他上下打量我,嗓音有些沙哑涩然:“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如今已经心如止水,嘲弄勾唇:“怎么,见我没死很失望吧?”

“萧逸年,你对李婉茹真是深情啊,不惜将自己未婚妻的清白名声毁了,也要维护她的名声。”

萧逸年身子一僵,而后皱眉很无奈。

“姝华,莫要乱说,我从始至终想娶的只有你一人,只是婉茹曾救过我,我理应多照顾她几分。”

他看见我的眼神很复杂,愧疚道:“姝华,三日后就是婚期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计较了,就让它过去,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脸上带着安慰:“京城那些流言蜚语你也莫要在意,等我们成婚后我就请辞调任到江南做官,在那里我们重新开始,没有人会认识你的。”

“我们十多年的情分,我在意的只有你这个人,不论你遭遇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爱你、护你。”

他是认为我已经失了清白了,我已经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废话,也不打算解释。

只淡淡一句:“好,那我就等着三日后大婚了。”

我和李婉茹同时出事,父亲心存愧疚,因此这场婚事办得十分盛大。

府上同时嫁二女,红绸挂满府。

萧逸年和刚刚回京城的裴御之都是少年英才,俊逸非凡。

两人同穿着大红色的新郎服,高骑在马上十分的英武不凡。

引得周围百姓赞叹声不绝,十分热闹。

“府上大喜啊,得两位这么优秀的女婿真是运气好,令人艳羡。”

“羡慕什么,你们不知道这府上大姑娘早已没了清白,我说这位萧公子心中不知道多憋屈呢,娶个身子不干净的回来。”

“什么?”有人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虚心询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嗤笑:“那天萧公子抱着府上的大姑娘回来,不知道被多少人瞧见了,衣衫不整的身上还有血迹。”

“要我说这位萧公子真是有担当啊,若是换了别人,这样的未婚妻早退了婚……”

马上的萧逸年握紧了缰绳,背影挺直。

旁边的裴御之瞥了他一眼,温润俊逸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嘲弄。

“萧公子,听闻你对我的未婚妻多加照拂,甚至为了我的未婚妻,多次牺牲大姑娘。”

他朝着他拱了拱手:“公子真是大义,这样牺牲自己未婚妻顾着别人未婚妻的胸襟,我可做不到。”

萧逸年身子绷得更紧了,紧咬着牙:“二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她又是姝华的亲妹妹,我也把她当作亲生妹妹疼爱,理应当报答,不必多谢。”

萧逸年看向对方:“二姑娘性子柔顺,因为庶女出身有些自卑,也希望今后裴公子能好好待她,莫要欺她。”

“否则若我知道,定会为她出气。”

裴御之温润眸中嘲讽更甚,别过眼不去看他。

我和李婉茹已经换了喜服,头戴红盖头,同时由于丫鬟扶着从府门出来。

我眼前只能看到自己大红色的裙摆,缓缓往花轿的方向而去。

萧逸年视线紧紧盯在身侧的李婉茹身上,然后翻身下马亲自过去拉过她的手。

“小心脚下。”

我则从他的身侧走过去。

裴御之也翻身下马拉过我的手,声音温润:“来,我带你上花轿。”

我轻轻点头。

等双方都上了花轿子以后,萧逸年却是走了过来,停在了轿子旁。

几个陪嫁丫鬟都是知道换嫁的事的,见他过来都很紧张,都低下了头。

裴御之神色也略微动容,却是没有动。

萧逸年没有发现异样,靠近些温声说。

“婉茹妹妹,若是婚后过得不愉快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就给我……或者你大姐姐传信,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互帮互助。”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今后我与姝华成了婚,我也不好总是出面。”

我端坐在花轿里,听到这些细心叮嘱,心底冷笑。

真是暖心啊。

认识他十多年他从未对我有过的温柔体贴。

怕不出声引起怀疑,我轻轻敲了轿子三下作为回应。

果然萧逸年没有任何怀疑。

几位知情人也悄悄松了口气,只是听了他的话,眼神也是有些复杂地望着他。

裴御之唇角微弯,翻身上了马。

他意味深长一句:“萧公子也是得偿所愿了,恭喜了。”

两支新人队伍往左右两个方向而去,彻底地分开。

眼前的红盖头被掀开。

面前男子生的眉眼温润,只是长年生在边境肤色略暗,多了分粗犷。

“今日累了吧。”

裴御之眉眼一弯,坐到了我的身侧。

我们这一个月屡次通信,加上有上一次的救命之恩,并不算是陌生。

“还行。”

但脸颊还是微微有些泛红,不太自然的垂眸。

男人轻轻一笑,声音温和。

“莫要紧张,我们裴家没有纳妾的习惯,既然已经成了婚,以后我自然是想要同你好好做一对夫妻。”

“京城的流言蜚语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请命镇守边关,我们怕是十几年也回不来,那里天高任鸟飞,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我的心头一暖。

“恩,好,我陪着你一起边关。”

萧逸年脑袋一片空白,他满眼不可置信望着自己床上的女子。

昨晚的记忆全都回拢。

他目眦欲裂,怒声质问:“怎么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昨晚的宿醉,他头疼欲裂。

床上的李婉茹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小脸有些苍白。

她哭着道:“夫君……昨日混乱,我,我和姐姐不知何时竟然上错了花轿,可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何况你不是也不喜欢大姐姐吗?大姐姐清白已毁,裴御之不过是个小门小户也不敢说什么,这样也是两全其美,很好啊。”

萧逸年从最开始的震惊过后,便是愤怒。

胸腔内是强烈的怒火,还有慌乱。

他双拳紧紧握紧,额角青筋直跳,眼眶猩红怒吼:“我要娶的从来都只有姝华一人。”

想到已经成为他人妇的姝华,他的心口便是一阵的痛。

从他懂事起,就知道姝华是他的妻子。

他更是从来理所应当地认为我们会成为夫妻,从来不会有变故。

……

萧逸年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慌乱地穿上衣裳,骑上马,策马疾驰到了裴府。

“裴御之,你给我滚出来,把姝华还给我!”

他砰砰砰地用力敲门,大声喊着,愤怒到了极点。

“裴御之!”

门开了。

我和裴御之并肩一起走了出来,大婚第一日身上穿着还是如火一般的红色。

就如同昨晚的嫁衣一般。

见到我们,萧逸年立即面色一变。

他颤抖地握紧双拳:“姝华,你跟我走,错了,弄错了,你应该嫁给我。”

他伸手就要过来拽我,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我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眼神冰冷漠然:“萧公子请自重。”

男人身子一僵,他伸出的手还僵硬在半空中,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他深吸口气,语气急急。

“姝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和李婉茹上错了花轿,但没关系的,趁着事件还没发酵出去,咱们将错误纠正回来。”

“不是错误,是我主动和李婉茹提出要换嫁的,你不是喜欢她想要照顾她吗,你娶了她就能报答她救命之恩了。”

我看着他如今这副着急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旁边的裴御之唇角勾起,他拉过我的手,当着萧逸年的面亲了亲。

“萧公子,如今婚礼仪式已经完成,我和姝华也成了真正的夫妻,我们双方都很满意对方,婚事自然就这么落定了。”

“我即使远在边境,也听闻萧公子护着自己的夫人,几次委屈姝华,如今不也随了你的愿娶了你的夫人,你又何必闹。”

萧逸年看得目眦欲裂,只觉得无比的刺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愤怒怒吼:“你们是商量好故意要换亲的?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他情绪激动的,眼神如同看仇人一般的死死盯着裴御之。

“是你,是不是你对姝华做了什么或者威胁了她,才让她说了这番话。”

他完全不相信姝华说的话。

也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他的姝华那么爱他,十多年如一日不曾改过,怎么可能要选择嫁给别人,不要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也无法接受姝华成了别人妻子的这件事,一想就心如刀绞胸口,憋闷得难受。

“没有任何人威胁我,就是我不要你了。”

我上前一步护在裴御之面前,另一只手与他紧紧相握。

眼神嘲讽:“你几次三番为了李婉茹让我难堪,甚至两次为了救她弃我性命与清白不顾,你以为你这样的品行我还会嫁给你吗?”

“既然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我也成全了你们,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今日可是大婚第一日,萧公子还是赶紧回去陪自己的妻子吧,我和姝华不日就要启程回边境了,没时间招待你。”

裴御之笑着说完,然后拉着我转身进了门,我也没有再给萧逸年一个眼神。

“不,姝华,你跟我回去……”

萧逸年眼眶通红,失控的就要往府里面冲。

却被府上的护卫拦住。

裴府上护卫都是战场上的老兵,一个个身手不凡,直接公报私仇狠狠揍了他一顿。

天空酷热燥暑。

两个护卫将鼻青脸肿的萧逸年直接扔在大街上烤着,一人不屑。

“就你这种没担当三心二意的男人,我呸,令人看不起。”

另一人也又不解气踢了他一脚。

“以后别来打扰我们将军夫人,嘴里再敢乱说话,听一次打一次。”

今日陛下就下了旨意。

裴御之军功赫赫,被封为正一品威武将军了。

萧逸年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衣服布满了灰尘脚印。

酷热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他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从未有过的狼狈屈辱。

周围百姓围过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呸,垃圾玩意儿,自己都有未婚妻了,还跟未婚妻的庶妹纠缠不休,不知廉耻!”

一个大妈将菜叶子狠狠砸他身上。

“人家姑娘都有好归宿了,你跟那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也成一对了,还有脸来这里纠缠人家夫人,还不赶紧滚。”

“没担当的男人,躺这儿都是浪费地……”

一人不解气,又踹了萧逸年一脚。

他只一动不动如死一般趴在地上,死死咬着唇,只觉得心口在滴血啊。

血淋淋地疼。

眼神有些茫然空洞,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

他从未想过要娶李婉茹,他的妻子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夫人。

裴御之在知道我的遭遇后就要为我报仇。

于是第二日就将搜集来的萧府罪证上交给了皇帝,皇帝看完震怒。

直接下令府中所有人包括襁褓中的孩子,全都要流放到宁古塔,终生不得回来。

而同时,李婉茹买凶要害我的证据也都交给了官府,她也被抓了起来。

因为情形恶劣证据确凿,直接判斩立决。

……

我随裴御之启程去边境这一日,恰巧与动身出发去流放的萧府一群老幼碰见。

队伍最前面的就是萧逸年。

他们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身上只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神色憔悴。

不过短短三日时间,他整个人都仿佛失去的精气神,好似行走的傀儡。

“都让开,镇国将军回边境,谁要是冲撞了大将军和家眷,老子抽死你们!”

负责押队的官兵拿鞭子,凶神恶煞就狠狠抽了最前面的萧逸年一鞭子。

“还敢走神,还不赶紧让开。”

男人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了一道血淋淋的血痕。

他紧抿着唇瓣,死死盯着我们队伍的方向。

我坐在马车内,裴御之护在车旁,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眼。

萧逸年就这么死死盯着马车。

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车内那个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再没有掀开车帘看他一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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