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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儿媳被公爹将她拖到地窖,儿媳:正合我意
杰晓哥视频

暮色如一块浸透墨汁的粗布,沉沉压在青石镇上空。

李家老宅的青砖墙根爬满墨绿苔藓,檐角铜铃在夜风里叮当作响,像是谁在暗处叩响门环。

林秀娘跪在堂前,膝下青砖沁出刺骨寒意。

公爹李老太爷拄着黄杨木拐,烛火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三日前她替夫君守灵时,分明看见棺材缝隙渗出黑水,此刻那股腐臭气息仿佛又钻进鼻腔。

"随我来。

李老太爷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石磨。

秀娘攥紧衣角,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廊柱转角。

地窖木门吱呀开启的刹那,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她忽然想起成亲那日,夫君掀开盖头时,眼底也闪过这般阴翳的光。

石阶尽头是间密室,墙上挂满黄符朱砂绘就的符咒。

中央青石台上,青铜香炉青烟袅袅,三炷香竟是诡异的幽蓝。

秀娘刚要开口,后颈突然传来剧痛,李老太爷的拐杖重重敲在她背上:"二十年了,该换命了。

剧痛中秀娘却勾起唇角:"正合我意。

话音未落,她腕间红绳突然迸发金光,密室四角铜铃无风自动。

李老太爷踉跄后退,拐杖脱手砸在香炉上,蓝火骤然暴涨,映出满墙符咒竟在渗血。

七日前,秀娘在灵堂守夜。

油灯将尽时,棺材突然发出指甲抓挠声。

她颤抖着掀开棺盖,只见夫君李文远面色青紫,十指深深抠进棺木,嘴角还挂着半截蠕动的东西——竟是条通体漆黑的蜈蚣。

"文远?

秀娘话音未落,棺中人突然暴起。

她抄起供桌上的烛台砸去,却见"李文远"化作一团黑雾,留下件染血的靛青长衫。

那衫子内衬绣着个"卍"字,与李老太爷常把玩的玉佩纹样如出一辙。

此刻密室地砖突然翻转,秀娘坠入暗河。

冰水灌进耳鼻时,她摸到腰间荷包——里面是临终前娘亲塞给她的朱砂符。

符纸遇水即燃,火光中她看见暗河石壁上刻满人脸,皆张着黑洞洞的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

浮出水面时已至山腹溶洞。

钟乳石垂落如獠牙,中央祭坛供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面容与秀娘有七分相似,心口插着柄青铜匕首。

李老太爷的狂笑自头顶传来:"二十年前你母亲逃了,今日你休想……"

话音戛然而止。

秀娘腕间红绳突然绷直,牵着她冲向祭坛。

水晶棺盖轰然开启,匕首化作流光没入她掌心。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本姓苏,母亲是苗疆圣女,当年为逃李家逼婚,将尚在襁褓的她与李家死婴调换。

"原来你早知身世。

李老太爷从阴影中走出,手中铜铃摇得震天响。

溶洞开始震颤,石壁渗出黑血,汇聚成河朝祭坛涌来。

秀娘忽然明白,李家世代供奉的"河神",实则是靠少女精血豢养的邪祟。

匕首突然发烫,她看见母亲被铁链锁在祭坛下的画面。

当年母亲以心头血为引,在她体内种下封印,只为等她及笄后破除诅咒。

此刻封印解除,秀娘双目泛起金芒,黑血河在她面前生生劈开两道。

"不可能!

河神大人明明说……"李老太爷话音未落,溶洞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

一具披头散发的白骨从血池爬出,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秀娘认出那身靛青衣袍,正是三日前棺中"李文远"所穿。

白骨张口发出李文远的声音:"父亲,您骗得我好苦。

原来二十年前李老太爷为求长生,与邪祟定下血契,每二十年需献祭一名苏姓女子。

李文远自愿赴死,却被炼成活尸,成为邪祟操控的傀儡。

秀娘握紧匕首,发现掌心浮现母亲留下的刺青——正是密室符咒的破解之法。

她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虚空画符。

白骨突然惨叫着扑来,却被她发间银簪刺中眉心——那是母亲留下的本命蛊。

银簪化作流火,点燃满室符咒。

李老太爷在火光中疯狂大笑,皮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鳞片。

原来他早被邪祟附身,这些年不过是具会呼吸的躯壳。

秀娘跃上祭坛,将匕首狠狠刺入自己心口——母亲说过,唯有至亲之血能斩断血契。

金光自伤口迸发,溶洞开始崩塌。

李老太爷的惨叫与邪祟嘶吼混作一团,秀娘在意识消散前,看见母亲从虚空走来。

女人指尖拂过她心口伤口,血珠化作万千萤火,照亮了溶洞深处堆积的森森白骨。

三日后,樵夫在青石镇后山发现个昏迷的姑娘。

她身着靛青嫁衣,发间银簪刻着"苏"字,怀中抱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碎片。

有人说看见李家老宅燃起冲天大火,火光中似有龙影盘旋;有人说深更半夜听见地底传来锁链崩断声;还有人说,每逢月圆之夜,后山溶洞会传出女子清唱的歌谣,曲调竟与二十年前失踪的苏家圣女所唱一般无二。

而那姑娘醒来后,只说做了场大梦。

只是她再不吃鱼,说见着鱼鳃就想起无数张人脸。

有次暴雨夜,她突然赤足奔向荒山,在当年溶洞入口插下那支银簪。

次日人们发现,簪尖插着条三尺长的黑蜈蚣,蜈蚣背上生着张模糊的人脸。

镇东算命瞎子拄着竹杖路过,突然对着空气长叹:"二十年血契终得解,可这人间怨债,又岂是斩断一缕魂丝便能了清的?

说罢转身隐入雨幕,竹杖点地声渐渐被雷声吞没。

秀娘站在新砌的坟前,碑上无名无字。

她将一束野菊放在碑前,转身时裙裾扫过满地纸钱。

山风卷起她鬓边碎发,露出耳后淡金色的鳞状胎记——与那夜李老太爷裂开的皮肤如出一辙。

远处传来货郎的拨浪鼓声,她忽然想起成亲那日,夫君掀开盖头时,眼底闪过的分明是野兽般的幽光。

货郎的拨浪鼓声渐行渐远,秀娘将手抚上耳后胎记,指腹触到鳞片状的凸起。

山雾漫过坟茔时,她听见地底传来细碎的抓挠声,像是无数指甲在刮擦青石板。

这声音与三日前她在李家老宅地窖听到的,一模一样。

暮色中的青石镇开始飘雨,雨丝里混着股铁锈味。

秀娘沿着青石板路往回走,绣鞋踩过积水,倒映出的却是双青鳞密布的脚。

她猛地顿住步子,再低头时水面又恢复如常,只有裙摆洇开的深色水痕,像极了那夜暗河里的血。

镇口茶寮飘来酒酿圆子的香气,秀娘摸出铜板要了碗茶。

掌柜的擦着汗凑过来:"姑娘可听说后山闹鬼?

张猎户今早进山,说瞧见个穿嫁衣的影子在老槐树下转悠。

话音未落,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鸣,秀娘腕间红绳骤然收紧,勒进皮肉渗出血珠。

茶碗"当啷"碎裂,她冲进雨幕。

槐树虬结的根系在泥地上蜿蜒,树洞深处渗出黑水。

秀娘刚要靠近,树皮突然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符咒——与李家密室墙上的一模一样。

腐臭味扑面而来时,她看见树根缠着具骸骨,右手还攥着半截银簪。

"这是我娘的簪子。

秀娘声音发颤。

指尖刚触到骸骨,整棵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冠间落下无数纸钱。

纸钱边缘泛着青磷火,落地即燃,火光中浮现出母亲的脸。

女人七窍流血,嘴唇翕动着说:"别信……"

惊雷炸响,秀娘踉跄后退。

脚后跟撞到硬物,低头竟是块青石碑,刻着"苏门林氏之墓"。

碑前供着碗冷透的鸡血,血里泡着个扎满银针的稻草人。

她正要细看,山道传来杂沓脚步声,火把光刺破雨幕。

"苏家妖女!

为首的是个跛脚道士,拂尘直指秀娘眉心,"二十年前你娘逃了河神祭,今日你休想……"话未说完,秀娘耳后胎记突然发烫,跛道士的拂尘竟自燃起来。

火光中她看清道士道袍内衬绣着"卍"字,与李老太爷的玉佩纹样分毫不差。

人群炸开锅,秀娘转身狂奔。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山道上斑驳的血迹——她这才发现,每处水洼都映着张扭曲的人脸,皆是那夜溶洞白骨的模样。

后颈刺痛如被针扎,她想起成亲那日,李文远掀开盖头时,指尖曾在她后颈轻轻划过。

"原来他早就在我身上做了记号。

秀娘摸到胎记边缘有道细线,顺着脊椎蜿蜒至尾椎。

雨水中她的皮肤开始蜕皮,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鳞片。

远处传来悠长的唢呐声,八人抬的朱漆棺材在雨中若隐若现,棺盖上贴着张泛黄的喜帖,新郎名讳正是李文远。

棺材突然停在秀娘面前,纸扎的童男童女齐刷刷转头。

她看见轿帘被风掀起,里面坐着个穿大红嫁衣的女子,面容与她如出一辙,只是心口插着那柄青铜匕首。

女子突然抬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妹妹,该换轿了。

秀娘转身要逃,却发现身处陌生巷陌。

青砖墙上爬满发光的菌类,每朵菌盖都映着张人脸。

她认出其中一张是茶寮掌柜,此刻正对她露出诡笑。

转角处传来货郎的拨浪鼓声,秀娘冲过去,却见竹筐里装满人偶,面容皆是镇上居民。

"姑娘买个替身吧。

货郎的声音沙哑如砂纸,"等河神来娶亲时,把线头系在它脖子上……"秀娘突然挥拳砸向竹筐,人偶纷纷炸开,飞溅的棉絮里裹着带血的指甲。

货郎的面皮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血管,每根血管里都游动着黑蜈蚣。

惊叫声卡在喉咙里,秀娘撞开间柴房冲进去。

腐臭味熏得她直反胃,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墙上,映出密密麻麻的抓痕。

最深处有道暗门,门缝里渗出蓝火。

她刚要推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别碰那门。

是个苍老的女声。

秀娘转身,看见个佝偻的老妪,手里攥着串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卍"字。

老妪掀开左脸乱发,露出半边溃烂的面容:"二十年前我也曾想推开这扇门,结果……"

话音未落,暗门突然炸开。

蓝火如蛇窜出,缠上老妪的脚踝。

她惨叫着化作飞灰,佛珠散落一地。

秀娘看清门后景象,胃里一阵翻涌——满室都是水晶棺,每具棺中都躺着个"秀娘",心口插着青铜匕首,面容从垂髫稚子到耄耋老妇,按年龄依次排列。

最末的水晶棺突然裂开,黑水漫过秀娘的绣鞋。

水中浮起具男尸,正是李文远。

他胸口的伤口里钻出条黑蜈蚣,蜈蚣背上骑着个婴儿,婴儿的啼哭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秀娘握紧匕首,却发现掌心的刺青正在消退。

"你母亲骗了你。

李文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真正的解咒之法,是让苏家血脉彻底断绝。

水晶棺开始倾斜,黑水化作万千触手缠向秀娘。

她跃上房梁时,瞥见棺盖上刻着行小字:丙申年七月半,苏氏女代嫁。

秀娘突然明白,二十年前母亲根本没逃掉。

她只是用自己的命,换了秀娘二十年阳寿。

此刻触手缠上脚踝,冰凉的鳞片刮过皮肤,她听见无数个自己的声音在耳畔低语:"下来吧,下来吧……"

匕首突然发烫,她想起母亲咽气前说的话:"当月亮变成血色时,去后山槐树下……"秀娘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涌入喉间。

她挥刀斩断触手,借着反震之力撞破屋顶。

瓦片纷飞中,她看见整个青石镇笼罩在血色月光下,每扇窗后都站着个"秀娘"。

山风裹着纸钱扑面而来,秀娘踉跄着奔向后山。

槐树根系如活物般蠕动,树洞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

她刚要靠近,地面突然塌陷。

坠落中她抓住根树根,树根表面布满吸盘,正贪婪地吮吸她的血。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秀娘重重摔在石台上。

四周岩壁嵌满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个不同的她。

有穿嫁衣的新娘,有穿道袍的术士,还有具白骨……白骨突然转头,下颌骨开合道:"你终于来了。

石台开始旋转,秀娘看见镜中景象飞速倒退。

她看见母亲被铁链锁在祭坛,看见李老太爷将婴儿时期的自己放进李家棺材,看见更久远的画面——无数苏家女子被投入血池,她们的惨叫化作雷声,在青石镇上空盘旋了百年。

"原来我们都是祭品。

秀娘突然笑起来,笑声在镜阵中回荡。

她扯断腕间红绳,任由鲜血滴在石台纹路上。

纹路亮起金光,岩壁轰然洞开,露出后面巨大的青铜祭坛。

祭坛中央的玉棺里,躺着个与她面容相同的女子,只是眼角多了颗朱砂痣。

"这才是真正的苏家圣女。

李老太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此刻已化作半人半蜈的怪物,复眼中跳动着幽蓝鬼火,"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圣女魂魄,今日该物归原主了。

祭坛突然震动,玉棺盖缓缓滑开。

秀娘感觉灵魂要被撕裂,无数记忆涌入脑海:她看见自己穿着嫁衣走向祭坛,看见李文远将匕首刺进她心口,看见母亲在最后一刻调换了魂魄……原来这二十年,她一直活在别人的记忆里。

"不!

秀娘突然握紧匕首刺向心口。

不是母亲教的手法,而是她此刻突然明悟的——唯有彻底斩断与圣女的联系,才能终结这百年轮回。

鲜血喷溅在祭坛符咒上,金光大盛中,她听见无数锁链崩断的声音。

李老太爷的惨叫震落洞顶钟乳石,秀娘在剧痛中看清真相:哪有什么河神,不过是李家先祖豢养的邪祟。

他们以苏家女子为鼎炉,将邪祟封印在血脉中,每隔二十年就要换具躯壳。

而她母亲,是第一个试图打破轮回的人。

匕首化作流火没入祭坛,整个山洞开始崩塌。

秀娘在意识消散前,看见玉棺中的女子对她微笑,眼角朱砂痣渐渐淡去。

她突然明白,母亲当年不是逃了,而是将自己与圣女魂魄一同封印,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女儿。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后山的断壁残垣。

樵夫们发现槐树根下埋着具女尸,右手还攥着半截银簪。

而秀娘的绣鞋孤零零地躺在祭坛废墟上,鞋面上青鳞正在褪去,露出底下白皙的肌肤。

三个月后,有个游方道士路过青石镇。

他在茶寮歇脚时,听闻件奇事:后山溶洞涌出清泉,饮过泉水的人都说在水中见过个穿嫁衣的姑娘。

姑娘不言语,只是对着他们笑,眼角有颗朱砂痣。

道士的手突然一抖,茶水泼在袖口。

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李家旁支子弟时,曾亲眼见过那位苏家圣女。

女人被铁链锁在祭坛上,却对着虚空温柔地笑,仿佛在哄哭闹的婴孩。

暮色四合时,道士独自来到后山。

清泉映出他的面容,竟与李文远有七分相似。

他对着水面整理衣冠,忽然看见水中人影身后多了个女子。

女子穿着靛青嫁衣,发间银簪闪过冷光,她将手搭在道士肩头,轻声说:"该换轿了。

水面泛起涟漪,道士的身影渐渐扭曲,化作条三尺长的黑蜈蚣。

蜈蚣背上骑着个婴儿,正咯咯笑着爬向溶洞深处。

而清泉下游的稻田里,有位农妇突然直起腰,她耳后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片即将蜕去的鳞。

月落星沉,青石镇后山的清泉泛起幽蓝磷火。

农妇肩头忽有清风拂过,发间银簪无风自鸣,惊得她踉跄扶住田埂。

指尖触到湿润泥土时,竟渗出丝丝血线——分明是子时未至,怎会见血光?

忽闻山道传来铜铃清响,七盏白纸灯笼自雾中浮沉。

灯笼后跟着个玄衣道人,腰间悬着七枚青铜卦钱,每走一步便有卦象在灯笼纸面流转。

农妇瞳孔骤缩,那卦象分明是"艮上坎下"的蒙卦,主困顿迷障,却偏生在离位亮起三昧真火。

话音未落,山风骤起。

农妇耳后胎记突然发烫,鳞片状凸起如活物般蠕动。

她猛然转身,却见方才耕作的稻田化作血池,无数白骨手臂正从泥中探出。

为首的骷髅戴着李家祖传的鎏金冠,下颌骨开合间吐出黑雾:"苏氏女,该还债了。

玄衣道人甩出七枚卦钱,铜钱在空中结成北斗阵。

黑雾撞上阵眼,竟发出金石相击之声。

农妇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银簪上。

簪头霎时绽开九瓣金莲,照亮血池深处——竟立着十二具青铜棺椁,棺盖上皆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前辈既知根底,何不助我破阵?

农妇突然抓住道人手腕,指尖传来阵阵雷鸣。

道人青翳下的瞳孔骤缩——这分明是五雷正法的前兆,她竟在梦中修成了失传的"掌心雷"!

血池突然沸腾,十二具棺椁同时开裂。

浓雾中走出十二个"秀娘",或哭或笑,或舞或歌,手中皆持着青铜匕首。

道人甩出七盏灯笼结成护体罡气,却见匕首刺来时,灯笼纸面竟浮现出农妇幼时的面容。

"小心!

她们用的是'往生咒'!

农妇突然将银簪插进自己心口。

金莲绽放的刹那,她看见十二个自己同时顿住——原来这具傀儡之躯,才是镇压邪祟的最后一道枷锁。

鲜血滴在血池中,激起千层浪,浪尖上浮现出李家老祖的虚影。

老者手持鎏金杖,杖头镶嵌的正是秀娘母亲那枚玉佩。

苏家妖女,你以为吞了残卷就能逆天改命?

他挥杖点向农妇天灵,"这具傀儡里藏着李家三十七代人的精血,今日便让你尝尝……"

话音未落,道人突然掷出青铜卦钱。

七枚铜钱在空中结成"天罡北斗",将李家老祖的虚影钉在半空。

农妇趁机结印,指尖雷光暴涨:"五雷正法,敕!

雷光劈下时,她看见老祖虚影化作万千黑蜈蚣,每只蜈蚣背上都骑着个婴儿。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河神'。

道人突然扯开道袍,露出胸口狰狞的蜈蚣刺青,"李家以血脉饲蛊,百年间已炼出十二万九千六百条本命蛊。

每逢子时,这些蛊虫便要……"

"那是你母亲。

道人声音发颤,"二十年前她以身为祭,将本命蛊封印在三生石里。

可惜李家老贼……"他突然喷出口黑血,袖中滚出个玉瓶,瓶身刻着"续命丹"三字。

农妇接过玉瓶,却见瓶中丹药化作黑雾。

雾中浮现母亲最后的画面:女人被铁链吊在深渊,七窍流血却面带微笑,她将半枚玉佩塞进婴孩襁褓,轻声说:"等月亮变成血色时,去后山槐树下……"

"原来如此!

道人突然大笑,震得深渊簌簌落灰,"你母亲根本没死!

她将三魂七魄分作十二万九千六百份,附在每条本命蛊上。

只要有一条蛊虫存活,她便能借体重生!

深渊尽头亮起金光,现出一座白玉祭坛。

坛上刻着河图洛书,中央悬浮着颗血色明珠。

道人突然跪地叩首:"弟子叩见祖师爷!

他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张与李文远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二十年前家父为夺家主之位,将我献祭给邪祟。

幸得苏家前辈以命相护,才留得这缕残魂……"

农妇恍然大悟——难怪这玄衣道人既能布北斗阵,又知换魂秘术。

她正要开口,祭坛突然迸发黑光。

血色明珠化作巨眼,眼中浮现出李家三百年的罪孽:为炼本命蛊,他们屠尽十二个苗寨;为镇压邪祟,他们将孕妇剖腹取婴;为延续血脉,他们让父子共妻、兄弟同寝……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农妇踏着雷光走向祭坛,十二万个"秀娘"化作金甲神将随行。

她将银簪插进心口,金莲绽放的刹那,看见母亲从明珠中走出。

女人仍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眼角多了道皱纹,她将半枚玉佩与农妇的合二为一,轻声说:"该了结了。

明珠突然炸裂,黑雾中冲出条百丈长的黑蜈蚣。

蜈蚣每节躯壳都刻着李家族谱,复眼中跳动着三百个冤魂。

道人甩出七枚卦钱结成诛仙阵,却被蜈蚣一尾扫飞。

农妇凌空画符,指尖雷光化作九条金龙,却见蜈蚣张开巨口,将金龙尽数吞下。

"它已炼成'万蛊真身'!

道人咳着血喊道,"除非……"话音未落,蜈蚣突然调转方向,复眼死死盯着农妇耳后胎记。

原来那胎记实则是"噬魂蛊"的母蛊,李家老祖当年种下此蛊,本为控制苏家血脉,却不知母亲早已将本命蛊与之融合。

千钧一发之际,农妇突然扯下胎记。

青鳞化作流光没入银簪,簪头金莲化作血莲。

她想起母亲最后的笑容,想起二十年来每个与"夫君"同床共枕的夜晚,想起那些看似寻常的农事里暗藏的玄机——原来每粒稻种都是符咒,每滴汗水都是朱砂,每次日出而作都是结印,每次日落而息都是诵经。

"以我身饲魔,以我魂镇邪。

农妇将银簪刺进眉心,血莲绽放的刹那,她看见三百年来所有李家女子的面容在眼前闪过。

她们中有被铁链锁在祭坛的,有被投入血池的,有被制成傀儡的,此刻皆化作流光没入血莲。

黑蜈蚣发出凄厉嘶吼,身躯寸寸崩解。

道人挣扎着爬起,将青铜卦钱按进自己天灵。

七道雷光自他体内迸发,化作诛仙四剑斩向蜈蚣头颅。

农妇趁机结出"天地同寿"印,血莲化作锁链将邪祟拖入虚空。

深渊开始崩塌时,她听见母亲的声音在雷光中回荡:"记住,真正的破阵之法不在道术,而在……"话音戛然而止,农妇却已明了。

她转身将道人推出深渊,自己则化作漫天金雨,洒向崩塌的镇龙穴。

三个月后,有个游方道士来到镇上。

他在后山槐树下掘出个玉匣,匣中躺着半枚玉佩,佩上刻着行小字:"天道好还,苏氏不孤。

当夜月圆时,玉佩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个待产孕妇的腹中。

二十年后,青石镇出了个奇女子。

这女子生来耳后有金鳞胎记,却最善岐黄之术。

每逢瘟疫,她便以银簪刺破指尖,将血滴入药汤。

说来也怪,但凡饮过药汤的病患,耳后皆会浮现淡金纹路,待痊愈时纹路自消。

道人望着漫天花雨,忽然泪流满面。

他认出这银簪正是当年苏家圣女的本命法器,而簪头金莲已化作九瓣,暗合"九转还丹"之数。

女子转身离去时,他看见她颈后若隐若现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晕。

镇外官道上,又传来货郎的拨浪鼓声。

只是这回鼓面上绘着朵金莲,每响一声,便有片桃花瓣落在鼓面上。

有孩童追着鼓声奔跑,却见货郎掀开草帽,露出张与当年玄衣道人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对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微微颔首,转身没入晨雾时,腰间七枚卦钱同时亮起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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