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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年薪百万,我让她给弟弟80万买婚房被拒,生活费变成了5百
恋过的美丽风景

百万年薪女儿与那五百元生活费

"爸,我不会给弟弟钱买房,这事没得商量。"

女儿语气坚决,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倔强,像极了她母亲当年跟我犟嘴的模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一个月挣那么多,帮弟弟一把怎么了?"

我拍着那张用了二十多年的老榆木桌子,茶杯里的水面泛起涟漪,就像我此刻翻腾的情绪。

"从今天起,我每月给你们的生活费改成五百。"

女儿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在厨房的小饭桌前愣神,那只我送给她的兔子玩偶从她包里掉出来,静静地躺在地上,黑豆般的眼睛似乎在责备我。

我叫刘长安,是东北一个县城里的普通工人,退休前在国棉厂做了三十年机修工,那个时候,能在国营大厂有个铁饭碗,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儿。

有一双儿女,女儿刘梅比儿子小三岁,如今在深圳一家外企当高管,一年挣百来万,这在我们县城,都算是"大款"了。

儿子刘强在本地一家小厂打工,干了七八年还是个普通工人,前些日子厂子倒闭了,至今还没找到新工作,整日里窝在家里打游戏,时不时带着朋友出去"搓一顿"。

"闺女啊,你说你弟弟这是咋了?那么大个小伙子,找个工作咋就那么难呢?"

我常跟老伴唠叨,可心里清楚,孩子这样,我们做父母的脱不了干系。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会儿正是改革开放初期,国家政策一天一个样,日子紧巴巴的,我和老伴把有限的资源都倾注在儿子身上。

"重男轻女"这个词,那时候我们根本没听说过,只觉得儿子是传宗接代的根儿,自然应该多培养。

女儿从小就懂事,穿哥哥的旧衣服,考试考得再好,也没舍得给她报补习班。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嫁人生子才是正经事。"

这话我说过不知多少回,每次说完,女儿都会低着头默不作声,但眼睛里的光却从来没暗淡过。

记得有一年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零下二十多度的天儿,女儿高烧不退,脸烧得通红。

"爸,我头疼。"女儿虚弱地说。

"女孩子,死不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随口应付,继续看着春晚,那年的小品《负荆请罪》正演到高潮。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是何等地愚昧无知。

可老天似乎跟我作对,女儿偏偏争气,九五年考上了省重点,那一年,全县只有十几个学生能考上,她排在第三名。

看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还是有些自豪的,但很快就被现实的困境压得喘不过气來。

"上大学要花多少钱啊?咱家哪有那个条件?"

老伴忧心忡忡地数着家里的积蓄,那时候,一个工人的月工资也就三四百块钱。

"梅子,要不你就别去了吧,咱们家实在供不起。"

我硬着心肠对女儿说,心里却隐隐有些愧疚。

"爸,我申请了助学金,还可以勤工俭学,您就让我去吧!"

女儿跪在我面前,眼里满是渴望,那一刻,我看到了她骨子里的倔强。

最终,女儿还是去了南方的大学,而儿子却连专科都没考上,在家里游手好闲,时不时还要找我要钱买这买那。

"你妹妹能考上大学,你咋就不行?"

我没少数落儿子,但心里却总为他找借口:男孩子嘛,长大了自然会成熟的。

女儿大学期间,每个假期都在打工,从不向家里要一分钱,毕业后在深圳站稳了脚跟,每月都会按时给家里寄钱。

开始时是五百,后来一千,再后来两千,三千……她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给家里的钱也越来越多。

每次收到她寄来的钱,我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滋味,可嘴上从来没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好像那是她应该做的。

儿子大学没考上,在县城里打了几年零工,最后靠我的关系,进了一家小工厂。

"爸,这工作太累了,工资又低,我不想干了。"

没干几个月,儿子就开始抱怨。

"男人嘛,总得有个工作,你要是不喜欢,自己再找个好的。"

我劝着儿子,但他似乎对什么工作都提不起兴趣,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没坚持超过一年的。

春节那天,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我突然对女儿说:"你弟弟要结婚了,想在县城买套房子,差八十万,你能不能帮帮他?"

饭桌上安静得能听见筷子碰触瓷碗的声音。

老伴用眼神示意我别说了,但我已经壮着胆子说出口,心想女儿工作这么多年,存款应该不少,帮弟弟这一把不算什么。

"爸,我的钱是自己挣的,凭什么要给弟弟买房?"

女儿的声音冷静得让我心里发慌,她放下筷子,直视着我的眼睛。

"你这孩子,你弟弟是你亲哥啊!你挣那么多钱,帮他一把怎么了?咱们家的传統不就是互相帮衬吗?"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脸上的褶皱都因愤怒而抖动着。

"亲哥?"

女儿苦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我看不懂的辛酸。

"初中时我发烧到四十度,是谁说'女孩子,死不了',不肯带我去医院?高考那年,又是谁把我的补习费给了哥哥去学开车?这些年我回来过年,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给你们带东西?而哥哥呢?在家啃老,连个稳定工作都找不到!爸,您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您对我们兄妹俩,公平吗?"

女儿的话像一把刀,扎进我的心里。

我突然想起来,女儿考上大学那年,我们家的确存了一笔钱,本来是准备给她做学费的,可最后却给儿子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

那天晚上,她告诉我每月只给五百元生活费,我气得一夜没睡,觉得女儿太不懂事,太无情。

"闺女变了,有钱了就忘了本。"

我跟老伴抱怨,老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长安,你有没有想过,梅子说得对,这些年,咱们确实对她不够好。"

老伴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在我的观念里,父母养育儿女,儿女孝敬父母,天经地义。

女儿回深圳后,我和老伴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

以前有女儿每月寄来的三千元,日子过得还算宽裕,现在骤然降到五百,连买菜都要精打细算。

"老刘家闺女出息了,在深圳挣大钱呢,听说一年挣好几十万!"

邻居们背后议论纷纷,我脸上挂不住,干脆减少了出门的次数,整日闷在家里看电视。

儿子的婚事也因为买不起房子而搁浅,未来岳母家明确表示不接受租房结婚,而儿子除了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拿不出首付款。

"爸,要不您再跟姐姐说说,她那么有钱,帮我一把怎么了?"

儿子不死心,天天在我耳边念叨。

"你姐姐现在连生活费都只给五百,我哪好意思再开口!"

我没把话说死,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觉得女儿气消了自然会回心转意。

可过了大半年,女儿依然只是每月按时打五百元到我的账上,连个电话都没有。

邻居老李来串门,看我愁眉不展,问明原委后,意味深长地说:"长安啊,现在不比从前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刘梅是儿子,刘强是女儿,你还会这么想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让我清醒了不少。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重男轻女?"

我下意识地反驳,可话一出口,心里却没了底气。

"你自己琢磨琢磨吧,咱们这辈人,受的教育就是'养儿防老',可现在社会变了,姑娘们也能顶半边天,甚至比儿子更有出息。"

老李拍拍我的肩膀,留下一句"与时俱进"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家里的老相册,一张张泛黄的照片记录着家庭的变迁。

有女儿小学获奖的照片,她捧着一本《三字经》,笑得那么灿烂;有她初中时参加数学竞赛得了县里第一名的奖状;有她高中时挑灯夜读的背影……

而儿子的照片里,大多是他骑着摩托,或者跟朋友们打牌喝酒的样子。

这一刻,我开始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女儿高考前挑灯夜读的身影,大学里勤工俭学的艰辛,工作后依然不忘按时给家里寄钱……而我,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她的付出与不易。

那天,我独自走到小区的长椅上坐下,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我这辈子,是不是对不起女儿?

记得女儿小学三年级那年,她在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名,兴冲冲地跑回家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爸爸,我得了第一名!老师说我可以代表学校去参加县里的比赛!"

女儿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望着我。

"哦,那挺好。"

我头也没抬,继续修理手里的收音机。

"老师说需要家长签个字,还要交二十块钱的培训费。"

女儿小心翼翼地把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什么比赛要交钱?肯定是骗人的!不去!"

我一口回绝,女儿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但她没有争辩,默默地把纸收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真的比赛,女儿的同学都去了,只有她因为没交钱而失去了机会。

那时候,儿子刚上初中,正是调皮的年纪,天天闯祸,我忙着给他擦屁股,哪有心思关注女儿的事情?

现在想来,我对女儿的忽视,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期。

清明节前一周,我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爸,我清明节回去扫墓。"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多余的寒暄。

"好,好,我让你妈多准备些菜。"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儿。

挂了电话,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老刘,你闺女要回来啊?"

院子里遇到老李,他笑呵呵地问道。

"嗯,清明节回来。"

我点点头,神色复杂。

"趁这机会好好跟闺女谈谈,把心里话说清楚。咱们这把年纪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干啥?"

老李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了老伴,她立马张罗着要去集市买菜,脸上的褶皱都舒展开了。

"买啥菜?五百块钱够买几天菜?咱俩省着点吃就行了,别因为她回来一趟就破费。"

我故意说得硬气,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跟女儿破冰。

"老刘,你就嘴硬吧!我看你心里比谁都想闺女!"

老伴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数落我。

清明节那天,天气格外晴朗,一大早我就起来,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还特意在门口摆了两盆月季,那是女儿小时候最喜欢的花。

上午十点,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家门口,女儿提着行李下了车。

她比上次见面瘦了些,头发剪短了,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疲惫。

"爸,妈。"

女儿简短地打了招呼,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喜怒。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上前拥抱她,还是保持距离。

最终,我们只是尴尬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女儿跟着老伴进了屋。

饭桌上,气氛沉闷,我们三人各自低头吃饭,偶尔有几句对话也是关于天气或者菜的味道。

吃完饭,我们一家三口去了祖坟上坟,女儿跪在奶奶的坟前,点燃了香烛,双手合十,低声祷告。

看着她虔诚的模样,我突然想起女儿小时候,每次上坟都会偷偷哭鼻子,说怕奶奶在地下孤单。

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却已经懂得关心别人的感受,而我,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

回家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女儿的母校——县一中,校门口的法国梧桐已经抽出新芽,绿意盎然。

"爸,我能去学校看看吗?"

女儿突然开口,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当然可以,我陪你一起去。"

我赶紧说道,心里却在想,这么多年,她还记得这个地方。

走进校园,一切都变了,旧的教学楼已经拆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栋现代化的大楼,操场也铺上了塑胶跑道。

但有一样东西没变,那就是校园中央的那棵老槐树,它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干上刻满了一届又一届学生的名字和愿望。

女儿走到老槐树前,伸手抚摸着树干,眼神中充满了怀念。

"爸,你知道吗?我高三那年,在这棵树上刻下了'我要考上大学,让爸爸为我骄傲'这句话。"

女儿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可是,当我真的考上大学,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嫌学费太贵,让我别去。"

女儿转过身,眼睛红红的,但没有眼泪流下来。

"那一刻,我心都碎了,感觉自己这么努力,到头来却得不到父亲的支持和认可。"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是啊,当年的我,只考虑到了经济上的困难,却从未想过女儿为了考上大学付出了多少努力,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梅子,爸爸错了。"

我突然开口,声音嘶哑,眼眶湿润。

女儿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爸爸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对不起你妈,更对不起你。"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年,你弟弟不学无术,我们纵容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却忽视了你的努力和付出。"

说出这番话,我感觉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虽然痛苦,但也轻松了许多。

回到家,我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对女儿说了这么多年来从未说过的"谢谢"和"对不起"。

晚饭后,儿子也回来了,见到姐姐,他有些尴尬,但还是打了招呼。

饭桌上,我鼓起勇气说:"闺女,爸爸这些年对你不公平,你能原谅爸爸吗?"

女儿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爸,我不在乎那些钱,我只希望你们能平等地看待我和哥哥。"

女儿的声音很轻,但字字句句都敲在我的心上。

"姐,对不起,这些年是我不懂事,总是伸手向你要钱,却从来没想过你挣钱的不容易。"

儿子难得地低下了头,神情羞愧。

"我会自己努力找工作的,不会再啃老了。"

女儿看着弟弟,眼神柔和了些,但并没有立即表态要给他买房子。

"强子,姐姐不是不帮你,而是希望你能自己努力,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

女儿的话既温柔又坚定,我在一旁听了,心中既惭愧又欣慰。

一个月后,儿子真的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他态度认真,每天按时上下班,还开始学习新技能,希望能有所提升。

女儿恢复了每月三千元的生活费,但明确表示这是给我和老伴的生活费,而不是让我们转手给弟弟的。

我和老伴都欣然接受了,心里也更明白了一个道理:子女的孝顺不是索取来的,而是用爱和尊重换来的。

儿子虽然没有得到姐姐的资助买房,但他开始明白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正道,慢慢地,他变得更加独立和负责任。

窗外,春风拂过新抽的柳枝,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得正艳,那是女儿临走前特意买来种下的。

我突然明白,亲情不是单向索取,而是相互尊重;幸福不在于子女给予多少,而在于彼此心灵的真诚相待。

人这一生,不管走多远,最难放下的,或许就是内心深处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见。

而最珍贵的,是能在有生之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有勇气去改变它。

那个小小的兔子玩偶,如今被我郑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每当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女儿小时候清澈的眼神,以及我亏欠她的那些年岁。

或许,余生已不长,但重新学着做一个公平、慈爱的父亲,还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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