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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年我替姐相亲,没想到男方看上的人是我,最终我成全了姐姐
恋过的美丽风景

"小环,你不说清楚我可不走了。"他站在我家门口,眼神执着得让我心慌。

那个夏天,我二十二岁,姐姐二十五。

八八年的夏天,蝉鸣如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县城的大街上,第一台彩电出现在百货公司的橱窗里,人们围着看《渴望》,刘慧芳的爱情故事让所有姑娘心驰神往。

那时候,大家都穿着的确良衬衫,姑娘们留着齐耳的短发或是烫着小卷,年轻人踩着二八自行车,手里攥着几张硬邦邦的粮票和布票,盼着星期天电影院放映《少林寺》或《黄土地》。

姐姐叫李小红,比我大三岁,那年已到了"大龄剩女"的年纪。

在我们县城,女孩子二十三岁还没嫁人,就要被大妈们端着搪瓷缸子指指点点了。

姐姐在县棉纺厂做会计,每个月九十多块钱工资,是厂里有名的"铁算盘"。

我在县广播站当播音员,刚参加工作两年,每天清早五点半就要起床,扛着老旧的录音机到街头巷尾采访。

姐姐生得端庄秀丽,肤白如雪,眉眼如画,坐在算盘前专注计算的样子,让厂里不少男青年偷瞄。

只是她性子内向,不爱说话,走路都是低着头的。

每天下班就回家,周末也不爱出门,守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听评书,有时还会静静地织一件毛衣。

那些年,我们家住在县城西边的老旧宿舍楼里,两室一厅的房子,家具也没几件,但姐姐总能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妈常说:"你姐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眼瞅着都要二十六了,再不找对象,以后越来越难了。"

妈说这话时,总会看看墙上那张父亲的黑白照片,好像在跟他诉说心事。

父亲在我十五岁那年因病去世,留下我们娘仨相依为命。

那年夏天,妈从老家赶集回来,带回一个消息:"隔壁李家那个在省城工作的儿子要回来相亲,条件好着呢,大学毕业,在省广播电台工作,收入可观。"

妈说这话时眼睛放光,不停地瞟着正在煮饭的姐姐。

"那又怎样?"姐姐头也没抬,继续往锅里加水。

"怎样?我已经托人说了,下周日他们一家来咱家坐坐,你到时候打扮打扮。"

妈说得斩钉截铁,还伸手去擦灶台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姐姐终于抬起头来:"妈,我不去。"

"不去?你都多大了?再挑三拣四,就剩下一辈子了!"

妈一下子急了,放下手中的抹布,撸起袖子,那架势像是要跟姐姐讲道理,实际上是要"说教"。

"家门口的王厂长儿子你不要,邮电局的小张你看不上,现在连省城的人你都不见,你到底想咋样啊!"

我坐在一旁的竹椅上看《读者》,默不作声。

老旧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屋里的温度却丝毫没有下降。

说实话,我对这个从未谋面的"省广播电台"的人还挺好奇的。

毕竟我也是个播音员,对这行有种天然的向往,广播站里那台破旧的录音机和磁带都快被我们用烂了。

"小环,你劝劝你姐!"妈转向我,脸上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着光。

"姐,见见也无妨啊,万一合适呢?"我合上书,笑着对姐姐说。

厨房里,锅盖"哐当"一声,姐姐的叹息声混在饭香里。

姐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好吧,就这一次。"

妈听了,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转身就去翻箱倒柜找出了她的"传家宝"——一条红色的丝巾,那是她年轻时留下的,说是要给我们结婚时用。

周日那天,姐姐穿了件米黄色的连衣裙,是去年过年时买的,很少穿。

她把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脖子上系着妈的那条红丝巾,显得清爽干练。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她还偷偷往脸上抹了点雪花膏,在镜子前照了半天。

妈一大早就开始准备饭菜,从菜市场买回了鲜嫩的菠菜和刚上市的鲫鱼,做了一桌子菜。

院子里弥漫着饭菜香,惹得邻居家的孩子都跑来转悠,被妈笑着轰走了。

"小环,你也收拾一下,怎么还穿着家居服?"妈瞪了我一眼,手里忙着把碗筷摆整齐。

"我又不是相亲的主角,穿什么不是穿。"

我嘴上这么说,还是换了件深蓝色的确良衬衫和牛仔裤,那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十点钟,门铃响了,那声音在我们家老旧的房子里回荡。

妈急忙去开门,把头发又理了理,脸上堆满笑容。

我和姐姐站在客厅里,姐姐的手心全是汗,悄悄在裙子上擦了又擦。

来的是一家三口:李叔叔、李婶婶和他们的儿子李明。

李叔叔穿着蓝色的工装裤,李婶婶穿着碎花连衣裙,一看就是城里人。

李明长得挺精神,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本《读者》和一盒"大前门"香烟。

"这是我大女儿小红,这是小女儿小环。"妈热情地介绍道,眼睛一直往李明身上瞟。

"你好。"姐姐轻声说,低着头,脸有些红,红丝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格外显眼。

"你好,听说你是播音员?"李明没看姐姐,而是直接问我,眼神里带着一种专业人士的好奇。

我一愣,点点头:"是啊,在县广播站。"

"我在省电台做编导,前段时间刚做了个关于县广播站发展的专题,有机会可以交流一下。"

他的眼神很明亮,直视着我,那种目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了笑:"好啊。"心里却有些奇怪,这不是来给姐姐相亲的吗?

整个上午,李明都在和我聊天,从广播节目到最近的新闻热点,从《人民日报》的社论到《渴望》的剧情,甚至聊到了我最喜欢的小说《平凡的世界》。

姐姐坐在一旁,偶尔插几句话,但明显被冷落了。

我能感觉到妈的不安和着急,她的眼神像是在说:"这是怎么回事?"

几次想把话题引到姐姐身上,但李明总能巧妙地转回来。

"小红在棉纺厂工作,听说是个好姑娘啊。"李叔叔试图缓解尴尬。

"是啊,我姐特别能干,厂里的账目都是她管的,大家都叫她'小算盘'呢。"

我赶紧接话,给姐姐创造机会。

姐姐抿嘴笑了笑,轻声说:"没有那么厉害,就是会算点账而已。"

"会计挺好的,稳定。"李明点点头,但很快又转向我,"对了,你们广播站的设备更新了吗?我们台刚从日本引进了一批录音设备。"

吃饭时,李明主动坐在我旁边,还给我夹菜。

我尴尬地看了姐姐一眼,发现她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着饭,表情平静得看不出喜怒。

菜盘子里的红辣椒倒映在姐姐的眼睛里,像是两团无声的火焰。

送走李家人后,妈脸色不太好看,在厨房里使劲儿刷着碗,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来给你姐相亲的,怎么一直和你说话?"

妈放下碗,手上的泡沫滴在地上,她顾不上擦。

"我哪知道啊。"我摊手,心里也乱糟糟的。

姐姐收拾着碗筷,轻声说:"妈,别怪小环,又不是她的错。"

"那小伙子看起来挺不错的,条件也好,就是..."妈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失望。

"就是看上小环了,不是吗?"姐姐平静地说,脸上看不出任何失落。

"哎,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次是给你相的亲啊!"妈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缘分这事儿,强求不来。"姐姐擦干手,转身进了卧室。

晚上,李明给我家打电话,想约我出去"聊聊广播方面的事"。

电话是姐姐接的,她拿着话筒走进我的房间,平静地告诉我后,又补了一句:"去吧,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姐,这不合适吧?"我踌躇着,看着她脖子上还系着的那条红丝巾。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聊的来,而且..."姐姐顿了顿,摘下丝巾,放在我桌上,"他是个不错的人。"

第二天下班后,我和李明在县城唯一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那是刚开业的"西子"咖啡馆,一杯咖啡要五毛钱,是普通工人半天的工资。

他坦率地告诉我,他对我一见钟情,希望能进一步了解我。

"可是,你是来给我姐相亲的。"我提醒他,手指绕着红丝巾,那是姐姐给我系上的。

"是我父母和你妈妈安排的,我本来就没打算相亲。"

他坦然道,眼神真诚,"只是听说对方家有个在广播站工作的妹妹,我挺好奇的。"

"没想到一见面,就被你吸引了,"他笑了笑,"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像我们台里的金牌播音员。"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搅动着面前那杯并不好喝的"速溶咖啡"。

李明确实是个出色的人,风趣幽默,有见识,而且在省城有份体面的工作。

放在县城,他绝对是个抢手的对象,单位里不知多少姑娘暗地里留意他。

但我不能不考虑姐姐的感受,她为这次相亲做了那么多准备,甚至系上了妈珍藏的红丝巾。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最终说,把丝巾紧紧攥在手里。

回家后,我发现姐姐正在阳台上浇花,那是一盆她精心照料的吊兰,已经吊下来老长一串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宁静美好,她哼着一首流行歌曲《童年》,声音轻柔。

"姐,我能和你谈谈吗?"我走到她身边,把红丝巾递给她。

"嗯,说吧。"她继续专注地浇着花,没接丝巾。

"李明说他喜欢我,想追求我。"我直接说道,声音有些发抖。

姐姐的手顿了顿,浇水壶"滴答滴答"地漏着水,然后继续浇水:"那你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挺好的,但是..."

"但是什么?"

"他本来是来给你相亲的啊。"

姐姐放下水壶,转身看着我,目光如水:"小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他喜欢你,不喜欢我,这很正常,"她把我手中的红丝巾接过来,轻轻抚摸,"再说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看着姐姐平静的眼睛,不知为何,心里却涌起一阵酸楚。

眼前的姐姐,与她二十多年来的形象重叠在一起——小时候带我上学的姐姐,帮我梳辫子的姐姐,生病时照顾我的姐姐,高考落榜时鼓励我的姐姐。

她总是把最好的让给我,从来不争不抢。

"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李明吗?"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姐姐微微一笑:"小傻瓜,我连人家都不了解,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她把丝巾系在我脖子上,轻声说:"红色多适合你啊。"

接下来的日子,李明经常来县城找我,有时带我去省城玩。

我们聊天,看电影,一起讨论广播节目的策划,他还带我参观了省电台的录音室,那里的设备先进得让我眼花缭乱。

慢慢地,我被他的真诚和才华打动了。

但每次回家,看到姐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看书或织毛衣,我心里总有一丝愧疚。

有一次,我趁姐姐不在家,偷偷翻看了她的抽屉,发现她把那条红丝巾小心地叠好,放在了最底层,下面压着一张李明的照片,是从相亲那天的合影上剪下来的。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猛地一揪。

虽然姐姐从来不提这事,甚至会主动问我和李明相处得怎么样,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有李明的。

八月中旬的一天,县城闷热异常,连知了都懒得叫了。

李明带我去看了场露天电影《小花》,然后在河边的小亭子里正式向我表白,并且说他已经和父母商量好了,想来我家提亲。

"我需要再考虑一下。"我没有立即答应,眼前浮现出姐姐期待的眼神和她抽屉里的照片。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吗?"李明有些疑惑。

"不是,我只是...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我敷衍道。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姐姐失落的眼神和她小心翼翼收藏的红丝巾。

妈曾说过,姐姐从小就喜欢红色,但她从来不买红色的衣服,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

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姐姐的房间还亮着灯,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亮。

我轻轻敲了敲门,生怕吵醒已经睡着的妈。

"进来吧。"姐姐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推门进去,看见姐姐坐在床边,面前摊着一本相册,还有那条红丝巾。

"睡不着?"姐姐问,合上相册。

我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姐,李明想来家里提亲。"

姐姐笑了笑,眼角有些湿润:"恭喜你,他是个好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姐姐打断我,把丝巾叠好,"小环,你知道吗?有些缘分是命中注定的。"

"或许李明就是为你而来,只是阴差阳错地先遇见了我,"她轻声说,"就像这条丝巾,本来是妈给我的,现在却更适合你。"

我看着姐姐平静的眼睛,突然泪如雨下:"姐,对不起..."

姐姐轻轻抱住我:"傻丫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能看到你幸福,我就很开心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得不容置疑。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姐姐无私的爱,那种包容一切、不求回报的爱。

她不是不在乎那次相亲,不是不喜欢李明,而是把我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更重要。

深夜,姐姐的屋里,我们姐妹俩聊了很多,从小时候的玩伴到长大后的心事。

姐姐告诉我,她其实一直想去省城工作,但因为妈身体不好,她选择留在县城。

"小环,答应我,别为我担心,好好珍惜自己的幸福,"姐姐拉着我的手,"我会找到属于我的那份幸福的。"

听着姐姐的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有感动,有歉疚,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第二天,我约李明在河边散步,决定接受他的求婚。

但当我刚要开口时,县广播站的同事急匆匆地找到我:"小环,快回家,你姐姐出事了!"

我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顾不上,立刻跑回家,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

家门大开,邻居们围在门口,议论纷纷。

"听说是突然晕倒的。"

"这姑娘平时看着挺好的啊。"

"谁说不是呢,这突然就..."

姐姐被送去了医院,妈跟着救护车走了。

院子里,姐姐的红丝巾掉在地上,被风吹得翻飞。

我捡起丝巾,手心全是汗,嘴里喃喃地念着:"姐,你别有事啊..."

赶到医院的走廊上,我和妈焦急地等待着,妈的眼睛哭得红肿。

李明也赶过来陪我,他不停地安慰我:"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医生出来后,告诉我们姐姐是长期贫血加上过度劳累导致的晕厥,没有生命危险,需要好好休息。

我长舒一口气,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病房里,姐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看到我们进来,她勉强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身体不舒服呢?"妈心疼地责备道,不停地擦着眼泪。

"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几天就好。"姐姐轻描淡写地说,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站在门口的李明。

当晚,我留在医院照顾姐姐。

深夜,病房里只剩下呼吸机"滴滴"的声音和走廊上偶尔经过的脚步声。

我发现姐姐的枕头下压着一张纸条,出于好奇,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看,是一封未寄出的信。

"亲爱的小环: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了。不要担心,我只是去省城姑姑那里住一段时间。这些日子,看着你和李明相处得越来越好,我真的很为你高兴。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希望你们能幸福。

其实,那天第一次见到李明,我确实有些心动。他身上有种我一直向往的气质,那种见识广博又不失风趣的气质。但看到他对你的关注和喜爱,我就明白,有些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应该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

妈总担心我嫁不出去,其实我不在乎。如果注定一个人,那就一个人。总比勉强在一起更好。

小环,你有自己的幸福,不要因为我而放弃。我会找到属于我的路。

爱你的姐姐"

读完信,我泪流满面,像是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

原来姐姐是喜欢李明的,她一直在为我牺牲自己的感情,甚至打算默默离开。

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

第二天早上,姐姐醒来发现枕头下的信不见了,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她就明白了。

"姐..."我哽咽着开口,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信。

"不要多想,小环。"姐姐打断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那只是一时的感觉,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需要两个人都有感觉,"她轻声说,"不是吗?"

"但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说你没感觉?"我忍不住质问。

"因为我希望你幸福。"姐姐简单地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我突然想到了那条红丝巾,想到了姐姐抽屉里的照片,想到了这些日子她的种种反常表现。

原来,她一直在默默承受着,却不愿让我知道。

当天下午,李明来医院看望姐姐,带来了一束鲜花和一些水果。

姐姐微笑着接受了他的问候,两人聊了一会儿医院的饭菜和天气。

没有人提起那个尴尬的相亲,仿佛一切都很自然。

但我注意到,姐姐看李明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而李明也时不时地打量着姐姐,似乎在重新认识她。

看着他们礼貌而疏离的交谈,我突然有了决定。

那天晚上,我把李明约到医院外的小花园,夜色如水,树叶"沙沙"作响。

"李明,我想了很久,决定不能接受你的求婚。"我平静地说,心里却在颤抖。

"为什么?"他惊讶地问,"是因为你姐姐生病了吗?"

"不,是因为我发现,你其实更适合我姐姐。"

"小环,我不明白..."李明困惑地看着我。

"我姐姐是个特别好的人,温柔、体贴、善良。"

我看着远处医院的灯光,想象着姐姐独自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只是不善表达,但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丰富。"

"我相信,如果你愿意多了解她,一定会被她打动的。"

"但我喜欢的是你啊。"李明困惑地说,眉头紧锁。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看着他的眼睛,"给我姐姐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我..."李明欲言又止。

"我姐姐喜欢你,"我轻声说,"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只是她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因为她看到你喜欢我。"

李明沉默了很久,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最后,他叹了口气:"我会考虑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愧疚或者同情才这么做的,"他认真地说,"我也不希望勉强你姐姐接受我,如果她真的喜欢我的话。"

我笑了笑:"相信我,给彼此一个机会,剩下的交给时间。"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有意创造机会让李明和姐姐单独相处。

姐姐出院后,我常常找借口不在家,让李明去照顾她。

起初,两人都有些尴尬,但随着交流的增多,他们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话题。

李明喜欢读书,而姐姐恰好是个"小书虫";李明对古典音乐感兴趣,姐姐则收藏了不少黑胶唱片,那是父亲留下的宝贝;李明喜欢下围棋,姐姐在厂里是围棋社的成员...

有一次,我看到姐姐小心翼翼地打开父亲的老唱片机,放上一张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李明惊讶地问:"你也喜欢贝多芬?"

姐姐点点头:"这是我爸留下的,我听了很多年了。"

李明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我大学时最喜欢这首曲子,常常在图书馆听上一整天。"

就这样,从音乐到书籍,从生活习惯到人生理想,他们慢慢地熟悉了彼此。

渐渐地,李明来县城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不再是为了见我,而是专程来看姐姐。

有一次,我偶然听到他们在阳台上聊天,李明说:"小红,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时,我被你的安静所吸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把注意力转向了小环。"

姐姐轻笑:"你这是在找借口呢。"

"不,是真的。"李明认真地说,"小环活泼外向,容易亲近;而你像一本需要慢慢翻阅的书,每一页都让人惊喜。"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好好认识你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知道,李明是真心喜欢上姐姐了,而不是出于同情或责任。

十月初,县城的树叶开始泛黄,空气中有了丝丝凉意。

李明正式向姐姐求婚,他单膝跪地,献上一枚不算贵重但很精致的戒指。

姐姐红着脸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幸福的泪光。

在征得姐姐同意后,他来到我家,向妈妈提亲。

妈喜出望外,连连称赞李明有眼光,还偷偷对我眨眼,好像在说:"这不是挺好的嘛。"

婚礼定在第二年春节后,那时候正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筹备婚礼的日子里,姐姐容光焕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丽。

她开始穿红色的衣服,开始学着化淡妆,开始把头发扎成李明喜欢的样式。

有一天,姐姐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小环,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故作不解,把玩着那条红丝巾。

"谢谢你成全了我和李明。"姐姐眼里含着泪光,"我知道你是故意退出的。"

我笑了笑:"姐,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为我撒谎,为我照顾妈,为我留在县城不去省城发展,这点小事算什么?"

"但你付出的可能是自己的幸福啊。"姐姐担忧地说,紧紧握着我的手。

"不,我只是把幸福让给了最应该拥有它的人。"

我坚定地说,心里却想起了李明的话,他的确是个好人,但或许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再说了,我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姐姐紧紧抱住我,我们相拥而泣,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衣襟。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它是无私的付出,是彼此的成全,是看到对方幸福时发自内心的喜悦。

婚礼那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姐姐穿着白色婚纱,美得像个天使,脖子上系着那条红丝巾,红白相间,喜气洋洋。

我作为伴娘,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和李明交换戒指、宣誓相守一生。

那一刻,我心中没有半点遗憾,只有满满的幸福感和一丝淡淡的伤感。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婚后,姐姐和李明搬到省城生活,开始了新的生活。

姐姐在省广播电台找到了一份会计工作,比在棉纺厂好多了,而李明的事业也蒸蒸日上。

每次回家,他们都会带很多礼物,特别是给我的总是特别多,还有很多省城的好东西。

李明常开玩笑说:"要不是小环,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在一起呢。"

姐姐则会温柔地看着我说:"小环,你是我们的红娘。"

而我只是笑笑,心里明白,缘分本就如此奇妙。

有时候,放手不是放弃,而是另一种成全;有时候,失去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两年后,我通过考试,也去了省城工作,和姐姐一家住在一起。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并在事业上有了起色。

那条红丝巾,姐姐一直珍藏着,后来又传给了她的女儿,我的小外甥女,成了我们家的传家宝。

那次"被替换"的相亲,成了我们家的佳话。

每每提起,妈都会感叹:"这缘分啊,真是妙不可言!"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岁月如梭,沧海桑田。

姐姐和李明的婚姻美满幸福,育有一子一女,两人都在电台工作,事业有成。

我在省电视台做了制片人,也找到了自己的良人,生活幸福美满。

回望那个夏天,那个蝉鸣如织、充满期待的夏天,我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

因为我明白,真正的幸福不在于占有,而在于成全;不在于索取,而在于给予。

正如姐姐教给我的那样,爱,有时候就是放手,让心爱的人获得真正的幸福。

每当看到姐姐和李明携手漫步在夕阳下,看到他们相视而笑的眼神,我就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能做的最美好的事,或许就是让我们爱的人幸福。

而这,便是人生最大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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