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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嫂子4000块,谁知她给我爸妈买20块的衣服,气得我差点掀桌子
恋过的美丽风景

三千元的真相

那年冬天,北风夹着冰雪刮过小县城的每个角落,仿佛要把一切温暖都驱赶出去。

我站在父母家狭小的客厅里,望着茶几上那件二十块钱的廉价棉袄,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蹿上来,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个精光。

"这就是你用我四千块钱给爸妈买的衣服?"我猛地拍着桌子,茶杯里的水晃出来,在桌面上缓缓蔓延,就像我此刻无法控制的怒火。

嫂子低着头,一言不发,那神情像极了小时候我犯错后的模样。

父亲在院子里劈柴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概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

我叫刘建国,1968年生人,九零年代初从东北老家黑龙江来到广东打工。

父母都是县纺织厂的老工人,在那个"铁饭碗"还牢固的年代,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一家人日子过得安安稳稳。

可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国企改革大潮席卷而来,县里的纺织厂也难逃厄运,七拐八弯地改制后,父母那点退休金勉强糊口,连看病都成了奢侈。

哥哥刘建军比我大五岁,初中毕业就去了县砖厂做工,后来厂子不景气,他靠开三轮车载客为生。

他娶了同村的李淑芬为妻,嫂子为人勤劳,在家侍奉公婆,操持家务,还在县市場摆了个小摊,卖些自家种的蔬菜和腌制品。

我在南方打拼十几年,从工厂流水线的普通工人,到如今一家电子厂的小组长,工资从当初的几百元涨到了如今的三千多,在家乡人眼中,我是"出息"了。

每逢过年我都会寄钱回家,但总觉得远水解不了近渴,心里始终惦记着家里的老人。

去年腊月,我回家探亲,发现父母穿着打着补丁的旧棉袄,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爸,妈,我给你们买新衣服吧。"我心疼地说。

父亲摆摆手:"不用,这件还穿得,你哥前年给买的,结实着呢。"

母亲也笑着附和:"是啊,咱家不讲究这个,能保暖就成。"

但我看得出,那件棉袄早已褪色发黄,棉絮也结成了团,哪还有什么保暖功能。

当时我就暗下决心,今年一定要改善他们的生活。

十月份,我专门寄了四千块给嫂子,嘱咐她给爸妈添置过冬衣物。

"你放心,我一定给二老买好的。"嫂子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而今,看着眼前这件明显从路边攤买来的廉价棉袄,我怎能不火冒三丈?

"你说话啊!四千块钱呢!剩下的钱去哪了?"我的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院子里,父亲停下了劈柴的动作,欲言又止;母亲坐在门槛上择菜,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十一月的风吹得门帘啪啪作响,像是在为我鼓掌,又像是在无声地责备我的无礼。

"建国,小点声。"母亲听到动静,放下菜篮子走进来,"你嫂子挺不容易的,别嚷嚷。"

母亲的手上布满了老茧,那是几十年操劳留下的印记。

"妈,我不是心疼这钱,是气她糊弄人!我给她四千块买衣服,她就买这二十块钱的地摊货?其他钱呢?"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算了,算了,"母亲欲言又止,看了嫂子一眼,"你嫂子也是为这个家操心。"

这时,哥哥从外面回来,听说了事情经过,皱着眉头看了嫂子一眼,却只说了句:"建国,你先消消气,这事儿我来处理。"

嫂子始終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但我分明看见她眼角有泪光闪动。

那晚,我躺在童年的小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那件廉价棉袄和嫂子闪躲的眼神。

窗外,北风呼啸,吹得老旧的窗框嘎吱作響,像是在诉说这个家庭积压多年的心事。

隔壁传来哥哥和嫂子的低语,断断续续的,像是在争论什么,有时嫂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有时哥哥的语气又变得柔和。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照着墙上我少年时代的奖状——那是1986年我高中毕业时获得的"三好学生"奖状,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那时候,一切多么简单啊,没有金钱的纷争,没有亲情的隔阂,只有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我想起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嫂子总会给我留一个鸡蛋,说是补脑子。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个鸡蛋是奢侈品,嫂子却从不吝啬给我这份营养。

"淑芬真是个好媳妇。"邻居王大妈常这样评价,"对公婆孝顺,对小叔子也疼爱有加。"

如今,这个曾经被称赞的好嫂子,在我心里却成了贪婪自私的形象。

人心怎么会变得这样复杂?

第二天一早,趁着全家人都不在家,我偷偷翻开嫂子放在柜子深处的存折,上面赫然记着三千八百元的存款。

日期正好是我寄钱后的第三天。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她中饱私囊!一瞬间,童年时嫂子对我的好,在我心里全都变了味。

"都是装出来的吧?"我自言自语道,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和愤懑。

正当我要将存折放回原处时,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存折中掉了出来。

那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全家人在县影楼拍的合影:父亲神采奕奕,母亲笑容慈祥,哥哥挺直腰板,嫂子站在一旁,腼腆地微笑。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毓贤"——那是我过世外祖母给我起的小名,取自"修身、齐家、治國、平天下"中的"治國"二字,承载着老人家对我的殷切期望。

我出国打工前,外祖母握着我的手说:"毓贤,爷们志在四方,但别忘了家里的老小。"

如今,我是真的忘了吗?

父亲咳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两年,他的肺气肿越来越严重,每到天气变化时,总要喝几服中药调理。

我放下存折,走到院子里,看见父亲佝偻着背影,在寒风中显得如此单薄,正在费力地劈着柴火。

"爸,这活儿我来。"我连忙接过斧头。

父亲咳嗽了几声,拍拍我的肩膀:"儿子,别跟你嫂子计较,她这人心眼实,就是老实巴交的,不会说话。"

"可是爸,那四千块钱..."我还想争辩。

"日子都不容易过,"父亲打断我,"你也是过来人了,挣钱不容易,你嫂子这些年跟着你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我握着斧头的手紧了紧,没再说什么。

母亲从集市回来,手里提着一袋子菜,见我在院子里,笑着招呼:"建国,妈给你买了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馅包子,快趁热吃了吧!"

这一幕,恍惚间让我回到了童年,那时候,每逢集市日,母亲总会给我带一个肉包子,那是我一周最期待的时刻。

进屋后,我发现茶几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包子和一碗榨菜。

嫂子从厨房走出来,轻声说:"建国,趁热吃吧。"

我看着她布满老茧的双手和略显苍老的面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哥哥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气:"外面雪大了,路上小心点。"

他脱下满是补丁的棉袄,露出里面已经洗得发白的毛衣,那是我五年前送他的,如今袖口都已经磨破了。

饭桌上,一家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气氛还算和睦,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疙瘩。

"爸,您的咳嗽好像又严重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关切地问。

父亲摆摆手:"小毛病,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母亲在一旁补充:"你爸这病老毛病了,前年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肺气肿,开了些药,吃了就好一阵子。"

"那药还有吗?"我问。

"早吃完了,"母亲说,"那药贵,一盒就得七八十,咱家有钱的时候就买,没钱就喝点中药凑合。"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绞痛。

我在南方挣着不菲的工资,而家里的父母却连药都吃不起?

我责怪嫂子贪墨我的钱,可我自己又尽到了做儿子的责任吗?

一周后的早晨,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嫂子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建国,你爸病重了,正在救护车上,咱们赶紧去医院!"

我匆忙穿好衣服,跟着嫂子跑出家门,心里一片慌乱。

在县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我看到母亲正哭哭啼啼,哥哥在一旁安慰着她。

"医生怎么说?"我焦急地问。

"你爸突发哮喘,加上肺气肿,情况不太好,"哥哥声音低沉,"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

我们被领到了住院部,看到嫂子正和医生商量治疗方案。

"病人情况比较严重,需要积极治疗,"医生翻看着检查单,"初步估计,治疗费用在一万元左右,需要先交五千元住院押金。"

我正要说话,嫂子二话没说,从衣襟内侧掏出那本我见过的存折,取出三千八百元。

我怔住了,这不是那笔我以为她贪污的钱吗?

"剩下的我来补,"我声音有些哽咽,急忙掏出钱包里的现金。

在缴费窗口,我偷偷看了嫂子一眼,发现她的棉袄已经洗得发白,袖口处还打着补丁,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了。

父亲被安排在普通病房,四人一间,环境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

医生安排了输液和吸氧,嘱咐我们注意观察病人情况。

当天晚上,母亲执意要留在医院照顾父亲,嫂子也坚持要留下来帮忙。

"你们两个回去吧,"嫂子对我和哥哥说,"家里还有活计需要料理,医院这边有我和你妈就行。"

回家的路上,我和哥哥并肩走着,夜色已深,街上行人寥寥。

"哥,那三千八百元..."我犹豫着开口。

哥哥叹了口气:"是你那四千块钱,嫂子说留着给爸妈急用。"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不解地问。

"你懂个屁!"哥哥罕见地爆了粗口,"上回爸急性气管炎住院,前前后后花了将近六千,是嫂子偷偷垫付的医药费,家里连棺材本都掏空了。"

"这次你寄钱来,她本想给爸妈置办好些的冬装,但又怕万一有个急病,没钱看怎么办,所以就先存起来大部分,只买了件普通的但结实耐穿的棉袄。"

我被哥哥的话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在南方挣钱容易啊?我们在家的也不容易,"哥哥继续说道,"你嫂子每天凌晨四点就起来赶集,风里雨里,从不叫苦叫累。"

"可她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我依然不解。

"解释什么?说她把你的钱存起来了?她怕你不理解,怕你觉得她小气,更怕你觉得她贪你的钱,"哥哥的声音带着无奈,"她这人就这样,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解释。"

夜,越发深了。

我们走过的小路两旁,是记忆中熟悉的房屋和树木,如今在月光下显得陌生而遥远。

回到家,我辗转难眠,脑海中全是嫂子憔悴的面容和父亲病榻上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医院,正好碰上医生查房。

"病人情况稳定了许多,但还需要继续治疗,"医生说,"这老毛病拖得太久了,本来早该好好治疗的。"

我看向床上的父亲,他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些,但仍显虚弱。

"爸,您别担心,好好养病,医药费有我们呢。"我握着父亲的手说。

父亲虚弱地点点头,眼中含着泪光:"建国,爸没用,拖累你们了。"

"说什么呢,爸,"我哽咽道,"小时候是您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现在轮到我们照顾您了。"

嫂子端来一碗粥:"爸,趁热喝点吧,医生说您得补充营养。"

我注意到,嫂子的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未眠。

"嫂子,昨晚您休息了吗?"我关切地问。

她摇摇头,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没事,我习惯了,你妈回家取换洗衣物去了,我得照看着点。"

我突然感到一阵愧疚,为我之前的无理指责,为我的自以为是。

中午时分,母亲回来了,带来了换洗衣物和一些家常小菜。

"建国,你嫂子从早上就没吃东西,你陪她去食堂吃点吧,"母亲说。

嫂子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不饿。"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响了一声,我们都笑了。

"走吧,嫂子,"我拉着她的手臂,"您也得保重身体啊。"

在医院食堂,我特意给嫂子买了份红烧肉套餐,那是我记忆中她最爱吃的菜。

"嫂子,对不起,"我放下筷子,诚恳地说,"我不该那样对您发火。"

嫂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孩子,家里人哪有隔夜仇。"

"可我真的误会您了,"我继续说,"我以为您...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嫂子打断我,"你以为我贪了你的钱,对吧?"

我惭愧地低下头。

"建国,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什么吗?"嫂子突然问。

"红烧肉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每次您做红烧肉,都会特意给我留最肥的一块。"

"对,那时候肉多金贵啊,你哥一个月也就舍得买一两回,"嫂子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可你爱吃,我就总想着法子给你留。"

"嫂子..."我的眼眶湿润了。

"你出去打工这些年,家里的担子全压在你哥身上,"嫂子继续说,"他那三轮车一天跑下来,最多挣个三四十块,还得养活一家老小。"

"我知道,我该多寄些钱回来的。"我自责地说。

"不是这个意思,"嫂子摇摇头,"我是想说,咱家日子虽然紧巴,但从没饿着冻着,你寄回来的钱,我都存着,就怕有个急用。"

"就像这次您爸病了,幸好有这笔钱,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突然明白了,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嫂子的节俭不是小气,而是一种生存智慧,是对家人最朴素的爱。

"嫂子,以后您有什么难处,直接告诉我,别自己扛着。"我真诚地说。

嫂子微微一笑:"好,我记住了。"

回到病房,父亲已经睡了,母亲坐在床边,轻轻地摇着蒲扇。

"妈,您也累了,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呢。"我说。

母亲摇摇头:"没事,我不累,你爸睡得正香呢。"

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和花白的头发,我心中一阵酸楚。

这些年,我一心在外打拼,却忘了家里渐渐老去的双亲和日益辛劳的嫂子。

一周后,父亲的病情大有好转,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晚上,我和嫂子一起在医院值夜班,哥哥和母亲回家休息。

深夜,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呼吸机轻微的嗡嗡声。

嫂子趴在父亲床边睡着了,头发里已经有了白丝,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嫂子,回家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她揉了揉眼睛:"没事,你工作忙,我习惯了。"

"不,嫂子,您也需要休息,"我坚持道,"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有的是时间照顾爸。"

嫂子有些惊讶:"一个月?你那工作..."

"工作重要,家人更重要,"我笑着说,"再说了,我是组长,有点特权。"

嫂子笑了,那笑容在疲惫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窗外,雪花无声地飘落,覆盖了整个小县城。

我突然明白,爱有千万种表达方式,有人用金钱,有人用时间,有人用细水长流的陪伴。

而嫂子选择了最朴实无华的那一种——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并不富裕但充满温情的家。

我给嫂子递上一杯热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也谢谢您。"

她笑了笑,接过水杯,什么也没说。

在这个普通的冬夜,我们之间的隔阂,像窗外的雪花一样,悄然融化。

回南方前的那天,我特意去了趟县里最好的服装店,给父母和哥嫂各买了套新衣服。

嫂子拿着那件崭新的羽绒服,眼中含着泪花:"太贵重了,留着给爸妈买药吧。"

"嫂子,这次我多带了些钱回来,给爸妈开了医疗储蓄账户,专门用来看病吃药的,"我笑着说,"您就安心收下这件衣服吧。"

临行前,父亲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建国,你嫂子这人,实在,你以后多体谅她点。"

我点点头:"爸,我懂了。"

母亲不舍地看着我:"儿子,南方路远,多保重。"

哥哥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嫂子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腼腆的模样,但眼神中多了几分亲近。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看这个生我养我的小县城,看了看站在寒风中为我送行的亲人们。

我想,人生在世,聚少离多,唯有珍惜眼前人。

火车缓缓启动,我的视线穿过车窗,望向远方。

那里有我的奋斗,有我的梦想,也有我日夜思念的家。

而在我心底,那个曾被我误解的嫂子,已经成为我最敬重的亲人之一。

这三千八百元的真相,教会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一课:爱,有时就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只等着有心人去发现。

车轮滚滚,带我驶向远方,但我知道,无论我走多远,心里始终有一盏灯为我指引回家的路。

那是亲情的灯,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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