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说瘦就瘦了

文/马力

一条河

说瘦就瘦了

秋天的河流

裸露着石头 不再丰满

一些水被地运走了

只留下苗条 失魂和落魄

一条河不再映照天空

甚至大地 林木

连飞鸟也匆匆飞离

忘却了歌声

河流低沉了

但是秋天还在观望

虚构的雨

雨是一种虚构

犹如诗

虚构的雨如诗一样飘落

让世界清凉

在雨中

天空让鸽子栖息

生意人不再忙碌

便诅咒雨

写诗的人总是夸雨

说它及时说它珍贵

等到放晴

雨总被人遗忘

当骄阳烤得人发慌

祈祷不再灵验

当诗人的心灵枯竭

雨再一次被虚构

风从树梢穿过

风从树梢穿过

春寒料峭

鸟儿不再掩饰羽毛

于春风中穿梭

早杏把花纷纷抖落

满地碎玉

隐喻一树的故事

从此开始

是谁染红高岭

染黄原野

让山水

情思更浓

放舟的人

把船移向画面中心

隐藏不住的憧憬

舞动在篙柄上

天上没有流云

我走上田埂

静静地倾听

大地上变化的消息

拜谒王若飞故居

黛色的小瓦

寂静的院落

那个改造乾坤的人走了

甚至，再也没有回来

石磨默默地守候着小屋

惦念着那双推它的大手

墙角，紫薇树花开花落

迎接着拜访者

石臼、纺车

终于熬过了岁月

织布机

诉说着一个民族的往事

安顺腾飞了，高楼林立

安顺没有忘记前人

纪念馆毗邻小屋

丰功伟绩，挂满展厅

幕墙上放映的影像

让小学生入魂

于是，我看到理想的种子

在希望的原野上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