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辛芷蕾以一袭红绸长裙闯入镜头。
这组由摄影师尹超掌镜的《上城士》封面大片,将辛芷蕾的野性美与敦煌的苍凉诗意糅合成一幅流动的画卷,也让公众再次聚焦这位从东北小城走出的“爆款女王”。
为辛芷蕾按下快门的尹超,是中国时尚摄影界的“佼佼者”。
这位80后摄影师2009年创立SUPER STUDIO,2017年成为哈苏品牌中国区首位大使,其作品《五行》《茶之旅》曾以“用镜头讲述东方哲学”惊艳国际时尚圈。

与多数追求视觉冲击的时尚摄影师不同,尹超的镜头语言始终带着“心灵指引”的烙印——他曾在采访中坦言:“摄影于我,是表达对世界态度的媒介。”
为捕捉辛芷蕾与沙漠的共生感,尹超摒弃了传统时尚大片的精致布光,转而利用正午烈日制造强烈明暗对比:辛芷蕾的脸庞半浸在阴影中,红绸裙摆却被晒得近乎透明,沙粒在光线下如碎金般跳跃。
更巧妙的是,他将莫高窟第220窟的“药师经变图”元素融入构图——飞天飘带的曲线与辛芷蕾伸展的手臂形成时空对话,让现代时尚与千年文明在取景框内完成了一场静默的共舞。

如果说尹超的镜头赋予了辛芷蕾外在的视觉张力,那么她塑造的经典角色则揭示了其内在的生命力。
这位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的鹤岗女孩,用15年时间完成了从“小透明”到“演技派”的蜕变。
2017年《如懿传》金玉妍:这个表面嚣张实则悲情的嘉贵妃,让辛芷蕾首次尝到“出圈”的滋味。
她为角色设计的朝鲜族发髻与丹凤眼挑眉,配合“本宫是玉氏贡女”的经典台词,将一个被家族利用的棋子演绎得令人又恨又怜。
导演汪俊曾评价:“辛芷蕾的眼睛会说话,金玉妍的狠里藏着破碎感,这是她独有的天赋。”

2019年《庆余年》海棠朵朵:当观众期待她继续演绎蛇蝎美人时,辛芷蕾却以“村姑造型”颠覆想象。
蓬松的麻花辫、趿拉的布鞋、随手摘黄瓜的市井气,与后期北齐圣女的凌厉形成强烈反差。
她为角色设计的“啃黄瓜听战报”细节,更成为剧集名场面,让观众看到其喜剧天赋。
2024年《仁心俱乐部》刘梓懿:在医疗轻喜剧中,辛芷蕾首次挑战现代职业女性。
当发现未婚夫出轨且成为自己患者时,她那句“我是医生,不是菩萨”的台词,配合微微颤抖的指尖,将专业理性与情感创伤的冲突演绎得丝丝入扣。

该剧导演田宇透露:“辛芷蕾会为一场手术戏观察真实医生3小时,连握器械的角度都要反复调整。”
2025年《初步举证》独角戏:这部120分钟的话剧,让辛芷蕾站上戏剧表演的巅峰。
她饰演的性侵受害者律师,在法庭陈述环节通过17种情绪层次递进,从颤抖的声线到爆发的控诉,最终以跪地嘶吼收尾。
上海白玉兰戏剧奖评委这样评价:“她让观众忘记技巧,只感受到灵魂的震颤。”
辛芷蕾的演艺之路,本身就是一部充满韧性的励志剧。
2005年,还在服装学院读书的她,因陪朋友试镜被导演看中,从此开启北漂生涯。

早期跑龙套的日子里,她曾连续7天吃泡面,在零下20度的横店等戏到凌晨。
2011年《画皮》中的小妖一角,让她第一次拥有姓名,但真正改变命运的是2016年《长江图》的拍摄。
为演好女修行者安陆,辛芷蕾在零下10度的长江里泡了3小时,导致严重失温;
为呈现角色从少女到老妪的蜕变,她连续3个月每天只睡4小时观察老人神态。
这部入围柏林电影节的作品,虽未让她大红大紫,却磨炼出“为角色拼命”的狠劲。
2017年《演员的诞生》成为转折点。与舒畅对戏《金枝欲孽》时,她设计的“跪地扯耳环”细节,让章子怡惊叹:“这个演员眼里有火。”

节目播出后,她的微博粉丝从10万暴涨至300万,从此摆脱“戏红人不红”的困境。
此次敦煌拍摄,辛芷蕾特意要求加入“沙上写字”的环节。镜头里,她用树枝写下“风起时”,字迹随即被风吹散。
这个充满禅意的场景,恰似她对演艺生涯的注解:“演员就像沙上的字,重要的不是留下痕迹,而是书写的过程。”
从鹤岗矿工家庭走出的女孩,到如今手握白玉兰奖、驾驭时尚与戏剧的“多面体”,辛芷蕾的成长史暗合着中国女性意识的觉醒轨迹。
她曾在采访中说:“我不想要‘大女主’的人设,只想演有血有肉的人。”这种对真实性的追求,让她在《繁花》中演活市井女性李李,在《孤战迷城》中诠释谍战英雄欧孝安,每个角色都带着生命的粗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