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布哈林是苏联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之一,曾任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和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委员、主席团委员、政治书记处书记,被誉为“党内头号思想家”。
列宁逝世后,布哈林选择站在斯大林一边,在战胜新反对派和托季联盟的斗争中,帮了斯大林的大忙。

可是斯大林对布哈林的能力太忌惮,以至于掌权之后,便解除他的职位,并将其开除党籍。
在斯大林发动肃反运动时,布哈林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并对其进行了公开审判。
苏联总检察长维辛斯基在斯大林的授意下,指控刺杀列宁的卡普兰是布哈林所派,被诬告为帝国主义的间谍而被秘密处死,年仅49岁。
布哈林的死亡看似有些荒唐,但其实只是苏联肃反运动中被处决的数百人的一个缩影,作为苏联的思想家,布哈林难道没能看出在列宁逝世后,斯大林已经驾驭着这台巨型的国家机器偏离轨道?

他当然看了出来,只是却无力挣扎。
早在1923年,列宁的身体每况愈下之时,布哈林就察觉到了不安,他甚至愤慨感叹:
我觉得在党内从空中冒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忧心忡忡
自从1922年下半年开始,列宁的身体状况便急转直下,苏共党内高层人物开始为列宁的身后之事忧心忡忡。
当然,列宁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无比清楚,他不想苏联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在他去世后变得面目全非,便也开始考虑接班人的问题。

而最让他不安的就是时任书记处书记的斯大林,因为他的野心和粗暴让列宁担忧他根本无法谨慎地使用最高权力。
1923年10月底,列宁第二次中风之后,苏共六名政治局委员(托洛茨基、布哈林、加米涅夫、加里宁、斯大林和李可夫)聚在一起开了一个非正式的会议。
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讨论列宁的身体状况,作为列宁医疗看护人的斯大林在会上做了通告:
列宁的健康状况突然恶化,有死亡的危险。

短暂的沉默后,加里宁则提出了眼前苏共面临的重大问题是该如何安葬列宁,他这般说道:
需要考虑与此有关的全部问题,对这一可怕的事情我们不要搞得措手不及,如果要安葬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那么葬礼之盛大应当是史上空前的。
党内纷争
斯大林完全赞同加里宁的说法,并且首次提出了在列宁去世后要用现代科学来保留他遗体。
当然斯大林并没有说是自己的意见,而是借由“某些同志”来阐述,以让政治局委员共同商讨这个问题。

此举引起了托洛茨基的极端愤怒,他针对斯大林的说法,提出质疑:
我倒是很想知道“某些同志”都有谁,我想对他们说,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去世后借助现代科学为其涂上防腐剂制成木乃伊,这与马克思主义科学毫无共同之处。
斯大林当然没能说出“某些同志”的名字,毕竟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只深受东正教教规影响的斯大林按照自我的想法来阐述的想法。

毕竟斯大林认为,只要他能在列宁的遗体上做文章,那么将来自己也有机会同列宁躺在一起,以供后人瞻仰,那对他来说,将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奇怪味道
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布哈林,他完全赞同托洛茨基的说法,认为斯大林所提出的建议,实在是荒谬至极。
他认为把列宁的遗体制成木乃伊,这是对他信仰的严重侮辱,同列宁一贯坚守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世界观严重矛盾而不相容。

布哈林在会议上指出,斯大林的这种建议本是提都不该提,可是斯大林却在政治局会议上提了出来,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现象。
对此,布哈林表示:
我觉得在党内什么地方从空气中冒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想以牺牲思想的崇高去尊崇身体的遗骸。
加米涅夫同样反对斯大林的提议,他提出列宁在其哲学著作中曾予以痛斥那种“僧侣主义”的特殊的和奇怪的余音。
至于说要纪念列宁,加米涅夫提出完全可以出版几千万册他的著作,这才是对他真正的尊敬和缅怀。

而政治局中的李可夫,他的观点十分模棱两可,不过更倾向于斯大林和加里宁。
托洛茨基、布哈林和加米涅夫的反对并没有改变斯大林和加里宁的观点,而他们对斯大林的反对,则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付出生命的代价。
《苏联真相》、《苏联史丛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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