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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拿50万帮弟弟买房买车,老公坚决离婚,娘家人的态度让她后悔
怀旧的岁月

亲情的天平

"你真要把积蓄给你弟弟?五十万啊!我们攒了多少年?"丈夫苏明站在我面前,眉头紧锁得像是打了个死结,他手中的搪瓷茶缸握得发白,那是我们结婚时母亲给的唯一值钱礼物。

"明子,那是我弟弟啊!他结婚需要买房买车,我总不能看着他为难。"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丈夫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发黄的存折,上面记录着我们十几年来的每一分积蓄。

"随你便!钱给了,咱们就离婚!"他重重地摔上门,春寒料峭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搪瓷茶缸碎片散落一地,犹如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那是1999年初,改革开放的大潮已经席卷全国,城市里的人们开始有了买房的念头,下岗潮也悄然袭来,许多工人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我和苏明都是纺织厂的工人,他在机修车间,我在纺纱车间,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不过千把块钱。

每天清晨五点半,天还没亮,我就要起床给苏明做早饭,然后一起骑自行车去厂里上班。

纺纱车间的噪音震耳欲聋,我们这些女工都戴着厚厚的耳塞,站在高速旋转的纺纱机前,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

回到家,我还要洗衣做饭,照顾上小学的儿子,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有着自己的甜蜜和温暖。

苏明是个踏实肯干的男人,厂里的同事都说我嫁给他是"挑到金子了"。

他不抽烟不喝酒,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家用,剩下的都会小心翼翼地存进银行。

"咱们得攒钱,"他常对我说,"儿子长大了要上大学,还得给他准备婚房呢!"

省吃俭用十几年,才存下这笔钱,原本打算给儿子攒大学费用和将来的婚房首付,谁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弟弟小波比我小六岁,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仿佛天上的星星都能为他摘下来。

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家里穷,一到冬天,我就把自己唯一的一条厚裤子让给弟弟穿,自己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裤子上学,冻得腿青紫。

小波读书时,父亲再苦也要给他买最好的文具,而我的课本都是捡别人不要的,铅笔用到只剩一截才舍得换新的。

说来也怪,我从不觉得委屈,反而为能照顾弟弟而骄傲,这大概就是姐姐的天性吧。

去年他相了亲,女方家是开小商店的,小有积蓄,要求必须有房有车才能结婚。

我是看着弟弟长大的,在我心里,他永远是那个跟在我身后喊"姐姐"的小男孩,眼睛亮亮的,像两颗黑葡萄,怎么忍心看他失去心爱的姑娘?

"小芹,你得帮帮你弟弟啊!"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你弟媳妇家条件好,咱不能让小波丢人。"

"妈,我也想帮,可是这钱是我和苏明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啊!"我试图解释,却被母亲打断。

"你嫁出去了是苏家的人,可小波永远是咱李家的根!"母亲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我的心口,"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弟弟打光棍?"

五十万,是我和苏明的全部家当,几乎顶上我们十年的工资总和。

我明白这个决定的分量,可血浓于水的亲情让我无法拒绝,何况小时候父母对弟弟的疼爱,在我心里已经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夜深人静时,我常常辗转反侧。

一边是相濡以沫的丈夫和稚嫩的儿子,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这个选择让我心如刀绞。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对自己说,"帮弟弟这一次,以后他发达了,自然会记得我的好。"

这样想着,我终于下定决心,瞒着苏明,偷偷去银行取出了那五十万。

当我把钱交给弟弟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谢谢姐",然后便匆匆离去,连一杯茶都没留我喝。

那一刻,我心里隐约有些失落,但很快被"帮弟弟成家"的欣慰冲淡了,毕竟,我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回到家,苏明不知怎么已经得知了消息。

"钱呢?"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真把钱给你弟弟了?"

我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啊,好啊!"他笑了,笑得那么悲凉,"我苏明是个穷苦出身的人,没文化,可我知道什么叫责任!那是我们给儿子准备的钱啊!"

"明子,我弟弟就这一次,以后他..."

"以后?以后什么?"苏明打断我,"你知道厂里多少人已经下岗了吗?咱们的岗位也不保险啊!你拿什么给儿子?"

我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摔门而出。

那天晚上,儿子问我:"爸爸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我只能撒谎说爸爸加班,可看着儿子失落的眼神,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没想到,半年后,弟弟买了房买了车,还带着新媳妇去了海南度蜜月,朋友圈里晒得欢实,仿佛一夜暴富了一般。

而我家里,苏明已经搬出去住了三个月,每月只按时给儿子送来生活费,对我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厂里的姐妹们私下议论纷纷,有人说我"重弟轻夫",有人说我"傻大姐",更有人直言不讳地说我"活该被离婚"。

"你看看你弟弟,结婚就买进小区最好的单元楼,还买了桑塔纳!"邻居王大姐感叹道,话里带着几分酸味,"你们真是好兄妹啊!换了我家那口子,早就跟我离婚八百回了!"

"大姐,啥是桑塔纳啊?"我不好意思地问。

"哎呦喂,你这大姐真是老土!桑塔纳那可是现在最气派的小轿车,听说要十几万呢!"王大姐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一个原始人。

我不懂车,只知道那是一种很贵的东西,弟弟买得起,说明日子过得不错,可我心里却莫名地难受。

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对面楼房的灯火,突然觉得很冷。

十月的天气已经转凉,可我舍不得开暖气,电费太贵了。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照在那个破旧的搪瓷茶缸上——苏明摔碎的那个,我小心翼翼地用胶水粘好了,虽然再也盛不了水,却成了我俩感情的见证。

钱给了,苏明真的要和我离婚吗?儿子该怎么办?我们这个家还能维系下去吗?无数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纺织厂最近也不太平,听说要裁员,我这个年纪如果下岗,上哪再找工作?

想到这里,我突然害怕起来,不知所措地抱紧了自己。

周末,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趟娘家,想找父母商量这事,希望他们能给我些安慰和建议。

家里的老房子还是那样,墙皮剥落,门框歪斜,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父亲坐在藤椅上看报纸,母亲在厨房忙活,一切如常,仿佛我不曾付出那五十万,仿佛我的婚姻没有走到崩溃的边缘。

"爸,苏明要跟我离婚。"我鼓起勇气,直接挑明了来意。

"离就离呗,男人不就那样!"父亲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报纸,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弟弟的事办成了,比什么都强。"

我愣住了,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回应,心里一阵刺痛。

母亲在一旁帮腔:"你看小波多有出息,现在单位里都羡慕他,那小媳妇长得多俊,家里条件又好。"

她擦了擦手,得意地说:"要不是你帮衬,人家能看得上他吗?你为弟弟做了贡献,好事一桩!"

"可是妈,我和苏明的家就要散了啊!"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哎哟,离婚有啥了不起的?现在多少人离婚啊!"母亲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大不了你就回娘家住,还怕没饭吃?"

我呆坐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作响,父母的态度如此冷漠,我突然感到一阵陌生和恐惧。

弟弟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西装革履,头发抹得油亮,看起来意气风发。

"姐,来啦?"他笑嘻嘻地打招呼,然后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我待会儿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开我那新车去,威风吧?"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挺好的,弟,你过得挺好。"

"那是!"他得意地扬起头,"多亏了姐姐你啊!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他拿起车钥匙,风一般地离开了,连一句关心我婚姻状况的话都没有。

父母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把我从亲情的幻梦中浇醒。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婚姻、我的生活,远不如弟弟的体面重要。

回家的路上,雨下得很大,我没带伞,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因为心已经麻木了。

公交车上,我想起苏明曾经说过的话:"你对弟弟的好,他永远都不会记得;你对他的不好,他会记一辈子。"

当时我不以为然,现在才明白他说得多么透彻。

雨水打在窗户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家里穷,连像样的家具都买不起,苏明愣是自己动手,一块木板一根钉子,给我做了一个梳妆台。

虽然简陋,但上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那是他花了整整一个月的夜晚,用小刀一点点刻出来的。

"牡丹是富贵花,"他害羞地说,"希望你嫁给我,日子会越过越好。"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哭了,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那晚,我在厂里加了夜班,不是为了多赚钱,而是不敢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

纺纱机的轰鸣声中,我的思绪却无比清晰: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帮助自己的亲弟弟会导致家庭破裂?

同车间的李大姐看我情绪低落,拉着我去吃夜宵。

"小芹啊,我听说了你的事。"她叹了口气,"亲情是没错,但过犹不及啊!"

"大姐,我该怎么办?"我哽咽着问。

"你想想,如果角色互换,你弟弟会不会拿出五十万给你?"李大姐直视我的眼睛,"你这不是帮弟弟,是害他!他现在尝到了甜头,以后有事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

我从未这样想过,心里一震。

"再说了,"李大姐喝了口啤酒,咂咂嘴,"你对娘家人的恩情,那是做女儿应该的;可你对丈夫儿子的责任,那是做妻子、做母亲应该的,谁都不能偏废啊!"

她的话如当头棒喝,让我顿时清醒了许多。

回家时,已经将近午夜,我惊讶地发现苏明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面前放着那个粘好的搪瓷茶缸。

"回来了?"他头也不抬地问,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头发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

客厅里的空气凝固得像胶水,让人窒息。

"我想明白了,"我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钱已经给了,但我不想失去我们的家。"

"不是钱的问题,"苏明的声音里带着疲惫,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哭过,"是你从来不懂得什么是公平。"

我沉默了。

是啊,我一直以为亲情就是无条件的付出,却忘了对丈夫和儿子的责任。

我以为帮助弟弟是理所当然的,却没想过苏明和儿子的感受。

我自以为的善良,在苏明眼里却是对家庭的背叛。

"明子,对不起。"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我错了。"

"你知道吗?"他苦笑一声,"我不是舍不得那钱,而是心疼你。你为家里操劳这么多年,那钱里有你多少汗水?可你弟弟拿了钱,连声谢谢都没有,这公平吗?"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苏明生气的不是钱,而是心疼我被辜负的付出。

"你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却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他叹了口气,"你这样,让我很无力。"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去了弟弟家。

他刚买的新房子在城东最好的小区,宽敞明亮,家具都是成套的,看起来价值不菲。

彩电正播放着《还珠格格》,茶几上摆着各种零食,弟弟和弟媳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姐!你怎么来了?"弟弟见我来访,有些惊讶,却没有起身迎接。

"小波,那五十万,我希望你能分期还我。"我深吸一口气,直奔主题,"那是苏明和我给儿子准备的教育金。"

弟弟脸色一变,从沙发上弹起来:"姐,你不是说那是给我的吗?怎么又要还了?"

"我想帮你,但不是让你依赖我。"我望着弟弟的眼睛,第一次如此坚定,"那钱是我和苏明的血汗钱,是给儿子准备的。"

"可是我已经花完了啊!"弟弟露出为难的表情,"房子、车子、家具、度蜜月,都花出去了。"

"可以慢慢还,"我语气平静,"每个月还一点,我和苏明不急。"

弟媳在一旁插嘴:"姐,你怎么能这样?当初给钱时说是礼物,现在又要还,这不是耍人吗?"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里一阵刺痛。

"弟妹,这钱对我们家来说是笔巨款,几乎是我和苏明十年的积蓄。"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我丈夫因为这事要和我离婚,我不能让我的家散了。"

"那是你们的事啊!"弟媳撇撇嘴,"我们也没逼你给钱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小波,"我转向弟弟,声音有些发抖,"我从小照顾你长大,什么好东西都让给你,现在我遇到困难,你就这态度?"

弟弟被我说得脸红,支支吾吾地说:"姐,不是我不想还,是真的没钱了..."

"那房子呢?车子呢?"我指着四周,"这些不都是钱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弟媳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难道要我们卖房卖车?"

我摇摇头,心里忽然平静下来。

"不用了,我明白了。"我转身准备离开,又回过头来,"小波,我不要你还钱了,就当我从来没有帮过你。"

弟弟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尴尬:"姐,你别这样..."

"有一句话我想送给你,"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五十万。"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心里既痛又轻松。

回家路上,心里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多年来,我一直被"姐姐应该无条件付出"的观念束缚,从未想过自己的幸福和家庭。

亲情重要,但它不应该以牺牲另一个家庭为代价。

我终于明白了苏明的话:公平,不仅仅是对外人,更是对最亲近的人。

回到家,我拿出那个粘好的搪瓷茶缸,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栽了一株仙人掌。

仙人掌坚强而倔强,即使在贫瘠的环境中也能顽强生长,就像我们的婚姻,虽然经历风雨,却依然坚韧。

苏明回来时,看到那个茶缸里的仙人掌,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你倒是挺會过日子,破缸也能利用。"

"苏明,"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已经跟弟弟说清楚了,那钱他给不了了,但我保证会加倍努力,把儿子抚养长大。"

苏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在街道办找了个临时工作,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

我接过工资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整整齐齐地记着每一笔收入和支出,最后一行写着:"给儿子的教育金:50元"。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苏明笨拙地拍拍我的肩膀:"别哭了,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攒。"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家人——不是血缘上的联系,而是患难与共的陪伴;不是无条件的索取,而是相互的尊重和理解。

岁月流转,我和苏明挺过了纺织厂改制的艰难时期,儿子也顺利考上了大学。

而弟弟和弟媳在享尽了物质生活后,因为种种矛盾离了婚,房子车子都在争夺中贬了值。

他曾想再找我帮忙,却被我婉拒:"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如今,我和苏明常常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夕阳西下,那个种着仙人掌的搪瓷茶缸依然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提醒着我们:亲情和爱情都需要边界,就像秤一样,只有两边平衡,才能称出生活的真正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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