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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住我家15年,费用全归我们,老家拆迁婆婆却说要找小叔子养老
晚晚生活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苏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将最后一笼小笼包端上餐桌。这是她坚持了十五年的日常 —— 每天五点半起床,变着花样给婆婆周玉凤准备早餐。瓷碗里飘着枸杞的银耳羹,冒着热气的鲜肉馄饨,还有特意用破壁机打成糊的杂粮粥,每一样都藏着她的心思。

“妈,今早做了你爱吃的小笼包,趁热吃。” 苏晴轻声推开婆婆的房门。周玉凤正对着梳妆镜涂口红,八十岁的老太太保养得当,耳后还别着朵新鲜摘下的白玉兰。她瞥了眼餐盘,“又放这么多糖,医生说我要控糖。”

苏晴怔了怔,赶紧解释:“这是木糖醇,不升血糖的。” 自从三年前婆婆查出糖尿病,家里的调味料都换成了低糖低盐款,连酱油都特意买的减盐生抽。可无论她怎么用心,总还是能听到婆婆的挑剔。

客厅传来陈明的声音:“妈,今天周末,我带您去公园逛逛?最近新种了不少牡丹。” 他系着苏晴熨烫平整的衬衫,领口还别着苏晴去年送的领带夹。十五年间,陈明从意气风发的青年熬成了两鬓染霜的中年人,却始终记得每周带母亲出门散心。

周玉凤对着镜子抿了抿唇,“不去了,小亮说今天要来。”

苏晴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小叔子陈亮已经五年没登过门,每次打电话都是要钱,上回说做生意赔了本,还是陈明偷偷给转了五万。“小亮要来?” 陈明也有些意外,“我打电话问问,中午给他留个饭。”

“不用了。” 周玉凤摘下耳环,动作利落地放进丝绒盒子,“他说要接我去他那住。”

空气瞬间凝固。苏晴握着抹布的手指节发白,陈明的手机 “啪嗒” 掉在茶几上。十五年来,婆婆的养老金一直攥在自己手里,家里的物业费、水电费、医药费,哪样不是他们在掏?去年婆婆摔了一跤住院,苏晴衣不解带地在医院守了半个月,陈亮连个慰问电话都没打过。

“妈,您在说什么胡话?” 陈明声音发颤,“您在这儿住了十五年,突然要去小亮家?”

周玉凤从红木衣柜里拖出行李箱,檀木柜里还挂着苏晴去年冬天给她织的羊绒开衫。“老家拆迁了,分了三套房,小亮说要给我留一套养老。” 她边说边把首饰往丝绒袋里塞,翡翠镯子和金戒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在你们这儿,我就是个吃闲饭的。”

苏晴眼眶发烫。十五年前,她和陈明结婚时,主动提出接婆婆同住。那时婆婆还不到六十,身体硬朗,可她还是把主卧腾出来,自己和陈明挤在次卧。怀孕时吐得昏天黑地,还坚持给婆婆炖补汤;孩子出生后,白天上班晚上带娃,还要照顾婆婆的衣食起居。这些年,她给自己买件新衣服都要犹豫半天,却舍得给婆婆买三千块的按摩椅。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 苏晴声音哽咽,“这些年我们哪里亏待您了?去年您住院,是谁在医院守了半个月?”

周玉凤冷哼一声:“还不是图我的养老钱?现在好了,我有钱了,不用看你们脸色。” 她将最后一件真丝旗袍塞进箱子,“小亮说了,等房子下来,就给我请个保姆,比在这儿舒心多了。”

门铃适时响起。陈亮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盒包装精美的保健品。“妈!” 他满脸堆笑,“收拾好了吗?我特意找了辆商务车来接您。” 目光扫过苏晴,轻飘飘地点了点头,“嫂子也在啊。”

陈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陈亮,你别太过分!妈在我们这儿住了十五年,现在拆迁了就想来摘果子?”

“哥,话不能这么说。” 陈亮耸了耸肩,“妈想去我那儿养老,我总不能拒绝吧?再说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您和嫂子这些年照顾妈也辛苦了,正好休息休息。”

周玉凤拉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走,苏晴突然冲过去挡住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妈,您真要走,把这些年的账算清楚。您的医药费、生活费,还有每年体检的钱……”

“苏晴!” 陈明厉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恳求。他知道妻子委屈,可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周玉凤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张存折甩在茶几上:“里面有十万,够了吧?” 转身就跟着陈亮扬长而去。防盗门重重摔上的瞬间,苏晴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茶几上,那笼精心准备的小笼包早已凉透,褶皱处凝结着白色的油花。

窗外,春日的阳光依旧明媚,可这个家,却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温度。十五年的心血,十五年的朝夕相伴,抵不过三套拆迁房的诱惑。苏晴望着空荡荡的主卧,那里还残留着婆婆的香水味,梳妆台上摆着她没带走的老花镜,镜面上倒映着苏晴泛红的眼眶和破碎的真心。

防盗门关闭的声响,像一把重锤砸在陈明和苏晴心上。苏晴盯着茶几上那本存折,十万元的数字在阳光下刺得她眼睛生疼。十五年的光阴,无数个晨昏的操劳,竟被这轻飘飘的一本存折划上句点。

“别想了。” 陈明蹲下身,将苏晴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是我妈不对。” 可话音刚落,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陈亮发来的消息,配图是周玉凤坐在他新买的真皮沙发上,面前摆着果盘和进口保健品,配文写着:“妈在我这儿挺好,哥嫂放心。”

苏晴猛地推开陈明,“你看看!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拆迁款一下来,就迫不及待把妈接走,生怕我们分一杯羹!” 她冲进书房,翻出泛黄的记账本,密密麻麻记着这些年为婆婆支出的每一笔费用 ——2010 年,婆婆白内障手术费三万八;2015 年,腰椎间盘突出理疗花了两万;还有每年雷打不动的体检费、换季添置的衣物......

陈明伸手想拿过账本,却被苏晴死死按住。“这些年,我们自己舍不得换车,舍不得旅游,连孩子上补习班的钱都要精打细算!” 她声音颤抖,“现在倒好,人家拍拍屁股走人,还觉得我们占了天大的便宜!”

深夜,苏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床头那张全家福 —— 照片里周玉凤抱着年幼的孙子,笑得格外慈祥。那时拆迁的消息还没传来,婆婆总念叨 “最疼小孙子”,现在想来,竟像是一场讽刺的笑话。

次日清晨,苏晴刚到公司,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请问是周玉凤家属吗?她突然晕倒,现在在急诊室。” 苏晴握着手机的手冰凉,转头看向正在做早餐的陈明,“妈...... 妈住院了。”

两人赶到医院时,陈亮正靠在走廊的椅子上刷手机,见他们来了,立刻皱起眉头:“你们怎么来了?医生说就是血糖低,输点液就好。” 话音未落,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周玉凤面色苍白地躺在上面,看见苏晴的瞬间,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眼。

“陈亮,这些年妈在我们家,我们是怎么照顾的,你心里清楚。” 陈明声音低沉,“现在她病了,你打算怎么办?”

陈亮冷笑一声:“怎么?还想趁机分拆迁款?妈说了,房子都写我名下,以后她的养老也不用你们操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缴费单甩在陈明面前,“医药费我已经付了,你们看完就走吧。”

苏晴突然冲上前,抓起缴费单撕得粉碎。“陈亮,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些年妈吃的药、穿的衣,哪样不是我们在管?现在她病了,你就拿这点钱来打发?” 她眼眶通红,“你知道妈有糖尿病不能吃甜食,可昨天那张照片里,果盘里全是她不能碰的葡萄和西瓜!”

陈亮脸色骤变,刚要反驳,病房里突然传来护士的惊呼:“病人血压下降!快准备抢救!”

手术室外,陈明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落了满身。苏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雨滴开始砸在玻璃上,模糊了医院楼下的车水马龙。不知过了多久,陈亮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声音破天荒地带了几分颤抖:“嫂子,我...... 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晴没看他,只是盯着雨幕:“陈亮,有些东西,钱买不来。” 她想起无数个夜晚,婆婆失眠,是她陪着聊天到凌晨;想起婆婆生日,她亲手做的长寿面;想起那些被婆婆挑剔却依然坚持的清晨...... 这些细碎的时光,早已刻进她的生命里,不是三套房就能轻易抹去的。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身体太虚弱,需要长期调养。” 话音未落,陈亮抢先开口:“医生,我们想给她请个护工。”

“不用了。” 苏晴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接妈回我家吧。” 陈明猛地抬头,陈亮也愣住了。苏晴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缓缓说:“十五年都照顾过来了,也不在乎多这几年。不过有件事得说清楚 ——” 她看向陈亮,“拆迁房的事,妈自己决定。但以后的医药费、生活费,我们三家平摊。”

雨渐渐小了,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苏晴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昏睡中的周玉凤,轻轻叹了口气。或许亲情就是这样,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在关键时刻,依然会忍不住伸出手。而那些过往的委屈与不甘,终究会在岁月里慢慢沉淀,成为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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