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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只蚊子
了了5866

古人有的时候也蛮无聊的。

比如宋朝人苏汉臣画《秋庭戏婴图》,画两个小孩子在那里玩,玩过了千千车(我们现在叫陀螺)、吹打儿(掉在地上的铙钹)、宝塔儿(红色的小佛塔)、轮盘儿(人马转轮)等等,又开始玩推枣磨。推枣磨和千千车这些一样,也是一种古老的玩具——把一个枣子削去半边,露出尖尖的核,再拿一根细棍子两头各插一个枣子,把枣子棍小心地放在枣核上,立住了,一拨棍子,它就在枣核尖尖上转起来了,象是个小小的“磨”,所以叫“推枣磨”。“推枣磨”是有输赢的,谁拨动枣磨后转数多,谁就赢。


不是说玩千千车和推枣磨无聊,也不是说苏汉臣画小孩儿玩无聊,让人不解的是,《秋庭戏婴图》里竟然藏了一只蚊子。

这是一只容易被忽略的蚊子。许多人的第一眼或者被枣磨吸引,第二眼或者被千千儿们吸引,第三眼或者被秋葵和菊花吸引,可能从来不知道画里哪个地方有它——即使我告诉你了画里有一只蚊子,你也很难找到。

这只蚊子很小很小,小孩儿的眼睛要睁到这么大,才能看见这只蚊子。这幅画有2米高,而这只蚊子呢?1厘米大。这么渺小,但苏汉臣仍然把它画得十分精致。它有半透明的翼和细长伶仃的脚,拖着大大的肚子(可能吸饱了血),正在往画外飞。




它要飞到哪里去?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画里?还是没有人知道……那么多年那么多看过《秋庭戏婴图》的人,有没有见过这只蚊子,对他们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

SO,WHY?

真想把苏汉臣揪起来问问:画个大家都看不到的蚊子,你到底是图呀图个啥?

苏汉臣显然是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他假使活到现在,有九百多岁了。他和李唐一样,北宋亡之前就是画院的待诏,后来到了南宋依然又做了待诏——待诏是画院里最高的咖位,当然不是说“等有了诏命才能画”,而是说专门为宫廷和皇室服务,随时准备接受或皇帝的诏令,能做待诏的人,都是顶厉害的人,比如李唐画山水顶厉害,苏汉臣就是画人物顶厉害。讲到这里,我忽然记起一个做过三朝待诏的厉害人物。

黄筌。

黄筌是成都人,17岁的时候就做了前蜀王衍的画院待诏,前蜀嘎了后,他又做了后蜀孟知祥画院的待诏,孟知祥卒,孟昶即位,黄筌接着做画院待诏,再后后蜀嘎,北宋立,黄筌也进了北宋画院,但是因为之前做待诏的时间太久了(大概有四十年),年纪太大了,还没有来得及做北宋的待诏,就呜呼了,要不然,他应该是个四朝待诏吧。他的儿子接着做了待诏——黄筌的家传绝艺是非常厉害的,现在传下来的惟一的一张黄筌真迹就是他教儿子们画画的写生稿,叫《写生珍禽图》。

《写生珍禽图》是张奇特的画,按正常的欣赏思路来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张画——都是啥呀,十来只鸟,螳螂,乌龟,蜜蜂,蝉,没有顺序地画在那里——但是《写生珍禽图》非常,非常,非常出名,为啥?因为黄筌画得太棒了,在没有照像机的年代,这些小鸟啊小动物啊简直就象真的一样栩栩如生!甚至还能看到蜜蜂拍动翅膀的模糊运动感!



这种真切和精致感,《秋庭戏婴图》里的蚊子也有。

也许苏汉臣画这只蚊子惟一的原因就是:炫技……

“黄筌能画,我也能画,不信,我画个蚊子给你们看。”


这样一想,这只蚊子不无聊,苏汉臣不无聊,无聊的好象是我欸,够无聊的人才会一寸一寸地看画,看到这只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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