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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炸掉”?让西安居民痛恨的三门峡大坝,是壮举还是败笔?
内蒙姑爷纸

黄河,只要翻开中国近代史,准能随手扫到“水患”“堤决”“哀鸣”这些阴影,它一边滋养着文明起源地,一边又耍出洪灾的脾气,像个难缠但你又不能不认的亲戚。新中国的第一代改革者们,面对黄河牙尖嘴利的老毛病,没得选,只能上。1957年,三门峡大坝动工,这工程,后来被叫万里黄河第一坝,那时众人眼里就是救命稻草啊!谁不想安稳种地,谁愿意年年怕发大水?


大家的想象很丰满高坝填河口,两岸农田年年丰收,大坝还能发电养家糊口,拖拉机要用电吧,人民公社要流转水吧,所有美事只等大坝一建就妥了!不是么?可没想到这工程一就锁死在两难里,是壮举还是败笔,至今说法一大筐。


三门峡这个地儿,还真不只是地理上的隘口,多少都带着传说色彩,说大禹劈山开路,总归和治水脱不开关系。河床最窄,岩岛能打地基,技术员一琢磨,满以为连发电带防洪能一把抓下。可谁料到只是个,后头麻烦接二连三。


大家设想的是高库容,一库能挡大水,上游洪峰被三门峡留个七七八八,河南、山东都算省心了,地下水涨了,庄稼长劲了。对,起初真管用,1959年大坝拦了场百年一遇的洪水,下游村庄没事,好评如潮。发电也真不虚,八十年代账一合,40亿投资全捞本,周边工厂夜间都亮着灯。这些凉冰冰的数据能在政府公文里见到。可是——


问题在泥沙。黄河不是长江,往下冲的都是黄土滩,大坝一立,泥沙被逼停了脚步,结果库区愣是越涨越满。五年,泥沙就快堵死了一层。渭河涨水,陕西那边农田遭殃,人们越想越气大坝防下游洪水,怎么害的是上游自家人?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事就有点玄。


一边是河南人笑呵呵,感叹没白投钱,一边是陕西老乡搬家重建,骂声也就来的理直气壮。有人气急了,说“这玩意干脆炸了”,把水放回原路。这火气,不是无风起浪。三门峡大坝那阵子挨着批斗会一样,各地专家写文告说坝修得急糊涂了,苏联专家只会看库容,对泥沙一点数没有。这个锅,到现在没法甩清楚。


泥沙事大?黄河水清过,但清的地方在青海草原那一段,到陕甘交界,人家水里早就是泥黄翻滚,到了下游就悬河。说是“黄河透明”,那是笑话。水退泥存,慢慢把河床垫成两岸高墙。三门峡一建,泥沙停不走,后面渭河年年高,水一涨,农田泡汤,渭南、宝鸡那些地儿吃了大亏。翻新闻,2003大洪水,陕西受灾惨,两边怨气都写脸上。


但你真说三门峡没一点用处吧,这还打脸。自大坝拦水,大多数年份下游没折腾过大水,农业增产统计明晃晃挂出来,河南粮食产量翻番,这些结果不是粉饰太平能忽略。算经济账,发的电、引的水,很大一部分城镇工厂靠它开锅。水利厅放话现在的黄河,不像抗战前那样年年溃堤。就算泥沙是问题,但防洪的士气硬碰硬地提上去了。


治理泥沙这茬,没人死心过。六十年代,周总理亲自跑三门峡勘查,后几年反反复复改造,从顶端溢洪整到底部放淤水,移民、封库、开闸,一个个来。可问题又滑头,怎么治都没消得彻底。专家小组里头还时不时闹分歧,有人琢磨着引用长江治法,有人坚持干脆把坝拆了。也是,拆坝省事?未必。坝一拆,防洪靠谁,电又从哪来?不拆,陕西那片又难熬。这样僵着谁高兴?


其实三门峡本身就是实验品,是新中国“摸石头过河”那批工程师用血汗堆起来的。苏联老师傅懂设计,不懂黄河脾气,咱中国自己那时候也没多少黄河工程数据,结果一个泥沙砍都没想到。再说那会儿讲究英雄主义精神,什么难题都想一鼓作气推倒。工程快上,调研不足,疏忽就埋雷。


但你要说这就是“教训”,这词本身就笨。换个说法,谁让三门峡成了黄河治理起点,不撞南墙怎么知道墙多厚?后来每修一坝,泥沙都列头一号重中之重。将来二滩、刘家峡、龙羊峡这些都绕不开“泥沙转运系统”这一课。三门峡吃亏了,后来的工程不敢再随便设计。


坊间议论,三门峡到底该留还是拆?搞技术的说该留,因为坝体还撑得住,发电、防洪都能用;普通民众就想,能不能别再闹泥沙,搬家还得搬几回?省里预算争来争去,其实谁都拿不出最终方案。新修一轮大坝也贵,地又缺。叠这矛盾,外人根本理不清。


再一想,三门峡大坝的生命力挺顽强。修了改,改了再修,到2024年了,大坝还兀自挺立,黄河依旧没闹出摧毁下游的大灾,表面一切如常。网上翻翻,河南日报的数据摆在那儿近二十年下游浮沙量减少七成,大坝调度科学多了。这是不是就算问题缓和了?不敢说。


经济价值呢?国家每年清仓查库,发电三个亿,灌溉调水一千多万亩地,还真没多少人敢轻下决断说“毫无益处”。陕西的临渭区官员倒是急,也只能反复提诉求。项目继续升级,水库每年清理淤沙上百万吨,依然真正治本难。


这就是现实。三门峡到底是险棋一招还是定海神针,谁都拍不了胸脯。大坝本来就是权衡利弊的产物,并不为一个地儿、一个群体为主。用今天的视角回头水利工程永远比算盘难打。


各派专家、受灾农户、工程院士、外来研究者,全都在同张桌子上吵,每年循环。有人说大坝之错在设计思路,有人说泥沙天生无解,也有人说既然成了现实那就慢慢修。拆了再建,够呛。留着不治,还是不行。治理黄河就是这样,连政策文件都写不出一锤定音的解释。


真要说立场,那就更糊涂了。表面上三门峡方案让一省受难,几省得利,谁都明白,但把这小九九明写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水利工程从没绝对的受益人和抱怨人,下一步还得什么方案,考验的都是妥协能力。


说泥沙淤积没法治,是事实,可又有人坚持只要决心大,一样能攻克难关。这样反反复复吵下去,或许几十年才慢慢成型一套新方案。


眼下,三门峡大坝还在那儿矗立。有时候想到这工程,觉得它像那个时代的本色有瑕疵,有壮志,有牺牲,也有妥协。黄河治水,大坝只是方式之一,更现实的还是地区利益、历史经验、科学技术一直较劲。工程不是万能钥匙,各方都稍安勿躁,慢慢磨合,也许才有真正的出路。


三门峡究竟是壮举还是败笔?其实它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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