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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他花15万买北京院子厕所,亲戚都说他人傻,27年后他们沉默了
一才的篮球

声明:本文系真实新闻案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部分内容来源官方媒体,因涉及隐私,人名部分为化名,图片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大海,你疯了吗?”母亲的声音穿过午后的胡同,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赵大海站在破旧的红漆门前,手里攥着那把生锈的钥匙,门后是他刚刚花十五万买下的厕所。

“十五万买个茅房,你脑子进水了?”舅舅从自行车上下来,脸色铁青。赵大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推开了那扇门...

01

1998年的北京,春天来得格外早。槐花还没开,胡同里已经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息。赵大海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声在窄巷中回响,像是在敲击着什么即将破碎的东西。

这条胡同叫福祥巷,名字很吉利,但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的福气早就散尽了。墙皮斑驳,电线杂乱无章地从一户人家扯到另一户人家,像蜘蛛网一样罩在头顶。赵大海在这里住了二十八年,从呱呱坠地到现在成为国企的一名普通职工,他见证了这条胡同从繁华到衰落的全过程。

“大海回来啦。”隔壁的王婶子正在门口洗菜,看见他就打招呼。

“嗯,王婶子。”赵大海点点头,脚步没有停下。

他急着回家,不是因为饿了,也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兜里装着一件让他兴奋又紧张的东西——一份购房合同。准确地说,是一份购买厕所的合同。

赵大海推开家门,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五十多岁的女人,头发已经花白,但手脚依然利索。听到门响,她探出头来。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妈,我有事跟您说。”赵大海在客厅的八仙桌旁坐下,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那份合同。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母亲擦着手走过来。

“我买房了。”

母亲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在哪儿?多大?”

“就在胡同东头,老张家的四合院里。”赵大海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买的是厕所。”

母亲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像被突然按下暂停键的录像机。她眨了眨眼,仿佛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我买了老张家院子里的厕所,十五万。”赵大海把合同摊在桌子上,“您看,这是合同。”

母亲的脸色变了,从惊喜到困惑,再到愤怒,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她一把抓起合同,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那个鲜红的印章和“十五万”几个数字,她看得清清楚楚。

“你疯了?十五万买个厕所?那可是你攒了十年的钱啊!”母亲的声音尖锐起来,“老张家那个破院子,连房子都要塌了,你买个厕所干什么?”

赵大海知道母亲会是这个反应,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还是感到了压力。不是害怕母亲的责骂,而是害怕自己的判断有误。

“妈,您先别急,听我慢慢说。”赵大海试图解释,“老张告诉我,这个院子可能会被拆迁,政府要在这里建商业区。到时候会有补偿的。”

“拆迁?”母亲冷笑一声,“拆迁的事说了多少年了,什么时候真拆过?就算拆,凭什么补偿你一个厕所?你以为政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话说得赵大海哑口无言。确实,拆迁的传闻在胡同里流传了很多年,但从来没有实现过。而且,即使真的拆迁,一个厕所能得到多少补偿,这确实是个未知数。

但赵大海有自己的判断。他在国企工作,虽然级别不高,但接触的信息比普通人多一些。最近几年,政府对城市改造的投入越来越大,特别是对老城区的改造。而福祥巷这一带,位置虽然偏僻,但交通便利,距离市中心不远,很有开发价值。

更重要的是,老张告诉他一个秘密:这个四合院的历史比看上去的要复杂得多。

02

消息很快传到了舅舅耳朵里。第二天晚上,舅舅就骑着自行车来了。

舅舅叫李建国,是母亲的弟弟,在附近开了一家小商店,算是这一带的能人。他比母亲小五岁,但说话的分量比母亲重得多。这些年来,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听听舅舅的意见。

“大海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舅舅一进门就开火,“十五万买个厕所,我活了五十年,从来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

母亲立刻找到了同盟军:“你说说他,一个厕所,还是破四合院里的厕所,能值什么钱?”

舅舅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大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骗你?”

“没有,舅舅。”赵大海坐在一旁,语气平静,“是我自己的决定。”

“自己的决定?”舅舅停下脚步,盯着赵大海,“你知道十五万是什么概念吗?我开店三年,才赚了不到十万块钱。你倒好,一下子就扔出去了,还是扔在一个厕所上。”

“舅舅,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赵大海试图为自己辩护,“老张说——”

“老张说?”舅舅打断了他,“老张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一个老酒鬼,为了喝酒什么话都敢说。他说这里要拆迁,你就信?他说这里有金矿,你也信?”

这话说得很重,但也不无道理。老张确实是个酒鬼,而且说话不太靠谱。但赵大海觉得,这次不一样。老张在把院子卖给他之前,特意找他喝了一次酒,酒桌上说了很多话,其中就包括那个关于四合院历史的秘密。

“我知道大家觉得我疯了,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赵大海站起身来,“这个钱是我自己攒的,我有权决定怎么花。”

舅舅被这话噎了一下。确实,这钱是赵大海自己攒的,别人没有权利干涉。但作为长辈,他觉得有义务拯救这个侄子。

“好,就算你有权决定,那你总得有个计划吧?”舅舅换了个角度,“你买这个厕所是为了什么?住?还是投资?”

这个问题把赵大海问住了。说实话,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买这个厕所是为了什么。老张告诉他的那个秘密很诱人,但也很模糊。说是投资,似乎太冒险;说是为了住,一个厕所确实住不了人。

“我有我的计划。”赵大海只能这样回答。

“什么计划?”舅舅追问。

“暂时不能说。”

舅舅彻底怒了:“你这不是在胡闹吗?花十五万买个厕所,连计划都没有,还不让人问。大海,我告诉你,这个钱你必须想办法要回来。”

“要不回来了。”赵大海摇摇头,“合同已经签了,钱也付了。”

母亲在一旁听得心疼不已:“十五万啊,够买多少东西了。你说你要是想投资,咱们开个小店多好,稳赚不赔。”

“开店有什么意思?”赵大海突然有些烦躁,“每天进货、卖货、算账,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能赚几个钱?”

这话刺激到了舅舅:“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开店的?我开店怎么了?起码比你买厕所强。”

争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舅舅摔门而去结束。母亲在后面追出去,想要挽留,但舅舅已经骑上自行车走了。

那天晚上,赵大海失眠了。不是因为后悔买了厕所,而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决定的代价。十五万不仅仅是钱,还代表着家人的信任和期望。现在,这些都被他的一个冲动决定给破坏了。

但是,赵大海没有后悔。他总觉得,老张告诉他的那个秘密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张全名张文华,今年六十二岁,是福祥巷的老住户。他家的四合院是这条胡同里最大的,也是最破旧的。院子里住着他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赵大海是在一个月前认识老张的。那天下班回家,路过老张家门口,看见他坐在门槛上喝酒,一个人喝得很起劲。

“大爷,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要不我陪您几杯?”赵大海停下脚步,主动打招呼。

老张抬起头,眼睛有些迷离,但还算清醒:“你是谁?”

“我是赵大海,住在胡同西头。”

“赵大海?”老张想了想,“是老赵家的儿子?”

“对。”

“坐下吧,正好我也想找个人说说话。”老张指了指旁边的石阶。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老张家门口,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老张话很多,从胡同的历史说到自己的身世,从年轻时的理想说到现在的孤独。赵大海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很少插话,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地听。

聊着聊着,老张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小赵,你相信缘分吗?”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偶然的,其实是注定的。”老张喝了一口酒,“比如说,我们今天能坐在这里喝酒,这就是缘分。”

赵大海不太明白老张想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张突然压低了声音,“这个院子,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

老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下。那棵树很大,树干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树冠遮住了大半个院子。

“你知道这棵树多少年了吗?”老张拍了拍树干。

赵大海摇摇头。

“一百五十年了。”老张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我爷爷告诉我的,这棵树是和这个院子一起种下的。”

“那这个院子岂不是很有历史?”

“何止是有历史。”老张笑了,但笑得有些神秘,“你知道这个院子原来是谁的吗?”

赵大海当然不知道。

“清朝的一个王爷。”老张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仿佛害怕被人听见,“我爷爷说,这个王爷很有钱,家里藏了很多宝贝。后来王爷家败落了,这个院子就被卖掉了。”

“那些宝贝呢?”

“谁知道呢?”老张耸耸肩,“也许被拿走了,也许还埋在院子里。”

这话听起来像是传说,赵大海没有太当真。但老张接下来的话,让他开始认真起来。

“前几年,我在院子里挖菜窖的时候,挖出来一些瓷片。”老张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几块青花瓷片,“你看看,这像不像古董?”

赵大海接过瓷片,仔细观看。他不懂古董,但这些瓷片确实看起来很精美,青花的颜色很纯正,图案也很精细。

“我拿到潘家园问过,人家说可能是明清的东西,但具体值多少钱,不敢说。”老张把瓷片收起来,“不过我想,能做成这么精美瓷器的人家,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您的意思是,院子里可能还有其他东西?”

“谁知道呢?”老张又是那句话,“反正我是挖不动了,年纪大了。”

就在这时候,老张突然话锋一转:“小赵,你有没有兴趣买这个院子?”

赵大海愣了一下:“买院子?”

“对,这个院子我住腻了,想卖掉搬到儿子那里去。”老张说,“不过院子太大,估计你也买不起。要不这样,我把院子分开卖,你买一部分?”

“买哪一部分?”

老张想了想:“厕所怎么样?”

“厕所?”赵大海差点笑出声来,“谁会买厕所?”

“别小看厕所,”老张很认真地说,“这个厕所的位置很特殊,就在老槐树下面。我怀疑,如果院子里真的埋着什么东西,很可能就在那个位置。”

“为什么?”

“因为古人讲究风水,宝贝一般都埋在龙穴的位置。而这个院子里,老槐树下面就是龙穴。”老张指了指厕所的方向,“你想想,为什么古人要在那里建厕所?表面上看是为了方便,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也很玄乎。赵大海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老张补充道,“也许什么都没有。但万一有呢?十五万买个厕所,如果真的挖出什么宝贝,那就赚大了。”

“十五万?”赵大海被这个数字震住了,“一个厕所要十五万?”

“不贵。”老张很肯定地说,“这里很快就要拆迁了,到时候政府会给补偿。就算没有宝贝,光是拆迁补偿,也够本了。”

“您怎么知道要拆迁?”

老张神秘地笑了笑:“我有我的消息来源。小赵,这是个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那天晚上,赵大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张的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那些瓷片的形象也挥之不去。十五万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但如果老张说的是真的,这可能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三天后,赵大海敲响了老张家的门。

“我考虑好了,”他说,“厕所我买了。”

03

赵大海买厕所的消息很快在胡同里传开了。这种新鲜事在平静的胡同生活中,就像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你们听说了吗?老赵家的儿子花十五万买了个厕所。”

“真的假的?十五万买厕所?疯了吧?”

“千真万确,老张亲口告诉我的。”

“老张那个酒鬼,他的话能信吗?”

“可是合同都签了,钱也付了,还能有假?”

类似的对话在胡同的各个角落上演着。有人觉得赵大海疯了,有人觉得他傻了,还有人觉得他一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最激烈的反应来自王婶子。她是胡同里最爱打听事情的人,也是最爱传播消息的人。得知赵大海买厕所的消息后,她第一时间跑到赵大海家,要亲自核实一下。

“大海妈,这事是真的吗?”王婶子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赵大海的母亲正在择菜,听到问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这几天她一直为这事烦心,现在又被人当面问起,脸上有些挂不住。

“是真的。”她有些不情愿地承认。

“我的天哪,十五万买个厕所,这孩子怎么想的?”王婶子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那可是十五万啊,够买多少东西了。”

“别提了,”母亲叹了口气,“我们劝也劝不住,这孩子主意正着呢。”

“他图什么呀?厕所又不能住人,也不能出租,买来干什么?”

“他说老张告诉他这里要拆迁,到时候会有补偿。”

“拆迁?”王婶子冷笑一声,“拆迁的事说了多少年了,什么时候真拆过?就算真拆,一个厕所能赔多少钱?”

她的话和舅舅说的如出一辙,这让母亲更加心烦。

就在这时,赵大海回来了。看见王婶子在家里,他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大海,你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王婶子笑着说,但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十五万买个厕所,这想法够新鲜的。”

“王婶子说笑了。”赵大海不想多说什么。

“我可不是说笑,这是夸你有想法。”王婶子继续说道,“不过我就是好奇,你买这个厕所是准备干什么?”

“暂时没想好。”赵大海如实回答。

“没想好?”王婶子的眼睛瞪大了,“没想好就花十五万?大海,你这胆子可真够大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夸奖,但谁都能听出来里面的讽刺意味。赵大海不想和她纠缠,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房间。

王婶子在赵大海家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告辞离去。她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胡同里的其他几个邻居,立刻就把刚才打听到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赵大海自己都说了,买厕所没想好要干什么,这不是冲动消费是什么?”

“十五万冲动消费,这得多有钱啊。”

“我看他是被老张给骗了,老张那个老狐狸,嘴上没一句实话。”

“也不一定,万一真的要拆迁呢?”

“拆迁个屁,我在这里住了三十年,从来没见过什么拆迁。”

议论声此起彼伏,但赵大海对此充耳不闻。他有自己的计划,虽然这个计划还很模糊。

买下厕所一个月后,赵大海的平静生活被一个神秘访客打破了。

那天是星期六,赵大海正在家里看报纸,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穿着得体,看起来像是城里的干部。

“您好,请问您是赵大海先生吗?”男子很有礼貌。

“我是,您是?”

“我姓李,是搞古董收藏的。”男子递过一张名片,“听说您买了老张家的厕所,我想和您谈一笔生意。”

赵大海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李明德,古董收藏家”。

“什么生意?”赵大海有些警惕。

“是这样的,”李明德说,“我对老张家那个四合院的历史很感兴趣,特别是厕所那个位置。我想出价三十万买下您的厕所。”

“三十万?”赵大海吃了一惊。他花十五万买的厕所,一个月后就有人出三十万要买,这翻倍的价格让他很意外。

“对,三十万,现金交易。”李明德很肯定地说,“您看怎么样?”

赵大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个李明德。他大概四十多岁,国字脸,眼神很精明,手上戴着一枚玉扳指,看起来确实像是搞收藏的。

“您为什么对那个厕所感兴趣?”赵大海问。

“我研究过那个四合院的历史,发现它曾经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府邸。”李明德说,“我怀疑院子里可能埋藏着一些有价值的文物。”

这话和老张说的几乎一模一样,这让赵大海更加警惕。

“您怎么知道这些?”

“我有我的渠道。”李明德神秘地笑了笑,“做我们这行的,消息很重要。”

赵大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暂时不想卖。”

“为什么?”李明德有些意外,“三十万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您买的时候才花了十五万。”

“我有我的考虑。”赵大海不想多解释。

“这样吧,”李明德掏出一张支票,“我出四十万,您再考虑考虑?”

四十万!赵大海的心跳加速了。这可是他近三倍的投资回报,而且才过了一个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那个厕所真的只值四十万,这个李明德为什么这么急于购买?

“抱歉,我不卖。”赵大海坚定地说。

李明德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笑容:“没关系,您可以慢慢考虑。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您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李明德走后,赵大海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一个月前,除了老张,没有人知道那个厕所有什么特殊之处。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古董收藏家,不但知道四合院的历史,还愿意出四十万买厕所,这绝不是巧合。

当天晚上,舅舅又来了。这次他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步行过来的,脸色也比上次好了一些。

“大海,听说有人要买你的厕所?”舅舅一进门就问。

“您怎么知道?”赵大海很意外。

“王婶子告诉我的,她说看见一个城里人来找你。”舅舅在沙发上坐下,“出多少钱?”

“四十万。”

舅舅的眼睛瞪大了:“四十万?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怎么说?”

“我拒绝了。”

舅舅跳了起来:“你疯了?四十万啊,比你买的时候多了两倍多,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

“我觉得有问题。”赵大海说,“如果那个厕所真的只值四十万,他为什么这么急着买?”

舅舅被这话说愣了。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确实知道“急于购买”背后往往意味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厕所可能更值钱?”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再等等看。”

舅舅在客厅里踱了几步,然后坐下来:“大海,我承认我之前说话重了。现在看来,你买那个厕所可能真的是个机会。但是,机会这东西,有时候来了就要抓住,错过了可能就没有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还是想再等等。”

舅舅叹了口气:“那好吧,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如果那个人再来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这种大事,不能你一个人做决定。”

赵大海点了点头。

04

李明德的出现在胡同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消息很快传开了,每个人都知道有个城里人出四十万要买赵大海的厕所,而赵大海拒绝了。

这个消息的传播速度和影响力远远超过了赵大海买厕所的消息。如果说之前人们只是觉得赵大海疯了,现在他们开始觉得赵大海可能真的知道什么内幕。

王婶子是第一个改变态度的人。之前她还在背后说赵大海的坏话,现在她看见赵大海就笑脸相迎。

“大海,你可真有眼光,一个月就涨了这么多。”她笑眯眯地说,“那个城里人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王婶子,您想多了。”赵大海不想多说什么。

“我可没想多了,”王婶子压低声音,“我听说老张家那个院子有来头,可能埋着宝贝。”

“谁说的?”

“胡同里都在传,说是清朝王爷的府邸,里面肯定有好东西。”王婶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海,你可发财了。”

类似的对话在胡同里到处都是。原本平静的福祥巷,现在充满了一种奇怪的躁动。每个人都在议论那个厕所,每个人都在猜测里面到底埋着什么。

这种氛围也传染给了赵大海。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他总是忍不住去看看那个厕所。厕所很小,大概只有两平方米,墙是青砖砌的,屋顶是瓦片,看起来很普通。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厕所,现在成了整个胡同关注的焦点。

更让赵大海感到压力的是,李明德没有放弃。在被拒绝之后,他又来了两次,每次都提高报价。第二次来的时候,他出价五十万;第三次来的时候,已经涨到了六十万。

“赵先生,六十万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李明德说,“这个价格足够您在城里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面对六十万的诱惑,赵大海承认自己动心了。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李先生,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厕所吗?”赵大海直接问道。

李明德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实话跟您说吧,我得到消息,政府准备对这一带进行大规模开发,到时候会有巨额的拆迁补偿。我买下厕所,就是为了等拆迁。”

“那您预计能得到多少补偿?”

“至少一百万以上。”李明德很肯定地说。

这话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赵大海还是拒绝了。如果拆迁补偿真的有一百万以上,他为什么要现在卖掉?

李明德走后,赵大海坐在院子里想了很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卷入了一个比想象中复杂得多的局面。那个厕所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出六十万来买?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但赵大海知道,答案迟早会出现。

05

1999年春天,拆迁的传言开始在胡同里疯狂传播。这次不再是模糊的传言,而是有鼻子有眼的消息。

“我听我在区政府工作的外甥说,福祥巷这一带已经列入了改造计划,最晚明年就要动工。”老刘在胡同口的小卖部里,对着一群围观的邻居说道。

“真的假的?这消息可靠吗?”有人问。

“千真万确,文件都下来了,就是还没有正式公布。”老刘很肯定地说,“到时候这里要建商业区和高档住宅,拆迁补偿可不少。”

“那能补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要看房子的面积和位置。不过听说最少也要几十万。”

消息传到赵大海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单位上班。同事小王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大海,听说你们胡同要拆迁了?”

“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一个朋友在建委工作,他说福祥巷已经被列入了旧城改造项目,可能很快就要动工了。”小王压低声音,“你家能分到多少钱?”

赵大海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如果拆迁是真的,那他买厕所的决定就是正确的。但问题是,一个厕所在拆迁补偿中能算什么呢?

当天下班后,赵大海直接去了老张家。老张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他来了,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海来了,快坐。”老张指了指石阶,“听说有人要买你的厕所?”

“您都知道了?”

“这胡同里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老张笑了笑,“六十万,不少了。”

“您觉得我应该卖吗?”

老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听说拆迁的事了吗?”

“听说了,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老张很肯定地说,“我的消息渠道比他们都灵通。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下半年就会正式启动。”

“那您觉得我的厕所能补偿多少?”

老张想了想:“这个不好说,要看具体的补偿标准。不过我觉得,肯定不止六十万。”

“为什么?”

“因为位置特殊。”老张指了指厕所的方向,“那个位置在整个院子的中心,而这个院子又是整个胡同的核心位置。如果真的要开发,那里肯定是重点区域。”

这话让赵大海更加坚定了不卖的决心。如果老张说的是真的,那他现在卖掉就是傻瓜了。

“不过,”老张话锋一转,“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拆迁这种事情,变数很多。计划是一回事,实施又是另一回事。”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老张意味深长地说,“那个李明德如果再来找你,你可以考虑和他谈谈条件。”

“什么条件?”

“比如说,先付一部分定金,如果拆迁补偿超过约定的价格,你们再重新分配。这样既保证了你的利益,也降低了风险。”

这个建议很有道理,赵大海点了点头。

果然,第二天李明德又来了。这次他没有再提涨价的事,而是换了一个策略。

“赵先生,我知道您在等拆迁,这很明智。”李明德说,“但是拆迁这种事情,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我提个建议,我们可以签个协议,我先付您三十万定金,如果拆迁补偿超过一百万,我们按照七三分成,您七我三。如果补偿不到一百万,这三十万就算是购买价格。您看怎么样?”

这个提议很诱人,既保证了基本收益,又保留了更大收益的可能性。但赵大海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需要考虑一下。

当天晚上,赵大海把这个提议告诉了舅舅和母亲。

“我觉得可以考虑。”舅舅说,“三十万的定金已经是你投入的两倍了,而且还有更大收益的可能性。这个买卖不亏。”

母亲也同意:“反正你也不知道拆迁什么时候来,万一计划有变,你一分钱都拿不到。现在起码能保证三十万。”

但赵大海还是犹豫。他总觉得,李明德这么急于达成协议,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就在赵大海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改变了一切...

那天是星期天,赵大海到老张家的院子里看厕所。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每隔几天就要去看看,虽然厕所还是那个厕所,什么也没有变化。

但这次不一样。当赵大海推开厕所门的时候,发现地面上有个小洞。这个洞很新,显然是最近才出现的,可能是下雨冲刷造成的。

赵大海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洞。洞不深,只有十几厘米,但从洞口可以看到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找来一根树枝,小心地在洞里探了探,感觉碰到了什么硬的东西。

他跑到老张家,借了一把小铁锹,回到厕所里小心地挖掘。

很快,一个陶瓷的边缘露了出来。他更加小心地清理周围的土壤,逐渐露出了一个完整的瓷瓶,下一刻赵大海顿时傻眼了...

这个瓷瓶大概有二十厘米高,瓶身是青花的,图案很精美,看起来确实像是古董。瓶子里还有什么东西,摇起来有声音,但瓶口被什么东西封着,打不开。

赵大海把瓷瓶小心地包起来,带回了家。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发现,包括母亲和舅舅。他需要先搞清楚这个瓶子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赵大海请了一天假,带着瓷瓶去了潘家园古玩市场。他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专业的古董商,询问瓶子的价值。

“这个瓶子很不错,”古董商仔细看了看,“从工艺和釉色来看,应该是明朝的东西,品相也很好。不过要确定具体的价值,需要做进一步的鉴定。”

“大概值多少钱?”赵大海问。

“如果真的是明朝的,而且没有修补过,至少值十几万。”古董商说,“不过你这个瓶子有个特点,里面好像有东西。如果里面装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价值可能会更高。”

“里面可能装的是什么?”

“不好说,可能是文件,可能是珠宝,也可能是其他瓷器。古人有时候会用这种方式来保存重要的物品。”古董商说,“你可以找专业的机构用X光检查一下,但千万不要自己强行打开,那样可能会损坏里面的东西。”

赵大海谢过古董商,带着瓷瓶离开了潘家园。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兴奋,这证明老张说的话是对的,院子里确实埋着宝贝。另一方面,他也为接下来的选择感到困惑。

如果把这个发现告诉李明德,对方肯定会更加急于购买厕所,到时候价格可能会涨到更高。但如果不告诉,万一李明德知道了其他消息,可能会用其他方式得到厕所。

更重要的是,这个瓷瓶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厕所下面真的埋着一个宝藏,那价值可能远远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回到家里,赵大海把瓷瓶藏在自己房间的床下,然后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他决定暂时保守这个秘密,继续观察形势的发展。

那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李明德打来的。

“赵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关于我们的合作协议。”李明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我还需要再想想。”赵大海说。

“时间不多了,”李明德说,“我听说拆迁可能会提前,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可能就没有了。”

“什么意思?”

“具体情况我不能在电话里说,明天我去找您详细谈谈。”

李明德挂了电话,留下赵大海一个人在那里思考。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复杂的局面,而这个局面的核心,就是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厕所。

06

李明德第二天下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个同伴,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子。

“赵先生,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合作伙伴,专门研究古建筑和文物的。”李明德说。

那个瘦弱男子递过名片:“我叫王教授,在大学里教考古学。”

赵大海接过名片,上面确实印着某大学考古系教授的头衔。

“王教授对您的厕所很感兴趣,”李明德说,“他认为那个位置可能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赵大海明知故问。

王教授推了推眼镜,说话很斯文:“根据我们的研究,那个四合院确实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府邸。更重要的是,我们在故宫的档案里发现了一些记录,显示那个王爷在败落前,曾经在府邸里埋藏了大量的珍宝和文物。”

“您的意思是,那些珍宝现在还在?”

“很可能。”王教授很肯定地说,“根据我们的推算,最可能的埋藏地点就是厕所下面。古人选择那个位置,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李明德接过话头:“所以我们才这么急于购买您的厕所。如果真的发现了文物,价值将是天文数字。”

“那您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实情呢?”赵大海问。

“因为这种事情风险很大,”李明德说,“如果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们就亏大了。而且,即使发现了文物,按照国家法律,也要上交给国家,我们能得到的只是一些奖励。”

“那您们图什么?”

“图的是过程,”王教授说,“对我们这些研究古代文化的人来说,能够亲手发掘一个清朝王爷的宝藏,那种成就感是金钱买不到的。”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赵大海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发现文物要上交国家,那他们为什么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购买厕所?

“那么,如果真的发现了文物,我能得到什么?”赵大海问。

“按照国家规定,发现者可以得到一定的奖励,”李明德说,“但具体数额要看文物的价值。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无论如何,您都不会吃亏。”

这话说得很模糊,赵大海更加怀疑了。

“我需要再考虑考虑。”他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复。

李明德和王教授走后,赵大海坐在院子里想了很久。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厕所下面确实埋着宝贝,而且价值不菲。但问题是,这些宝贝到底属于谁?按照法律,埋在地下的文物应该属于国家,但这些文物是在他买下的土地上发现的,他应该有一定的权利。

更重要的是,如果让李明德他们来挖掘,赵大海担心自己最后什么也得不到。这些人既然能够查到故宫的档案,肯定有很深的背景,到时候真的发现了什么,他们有的是办法把东西弄走。

思考了一夜,赵大海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自己挖掘。

赵大海的挖掘计划很简单:晚上偷偷地挖,白天正常工作,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从五金店买了一些挖掘工具,每天晚上等胡同里安静了,就悄悄地去厕所挖掘。

第一个晚上,他只挖了一个小时,就累得满头大汗。挖掘比想象中困难得多,厕所的地面很硬,而且空间狭小,很难施展。但他还是挖出了一些东西:几个铜钱,一些瓷片,还有一个小的银饰品。

这些发现让他更加兴奋,同时也更加确信,这里确实埋着一个宝藏。

第二个晚上,他挖得更深了,大概有半米深的时候,铁锹碰到了什么硬的东西。他小心地清理周围的土壤,逐渐露出了一个木箱的边缘。

箱子不大,大概有鞋盒那么大,但很沉,显然里面装着不少东西。赵大海把箱子小心地挖出来,带回了家。

回到家里,赵大海在自己房间里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金银首饰、古代钱币、小件瓷器、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契约的纸张。

这些东西让赵大海眼花缭乱。他不是专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具体价值,但从材质和工艺来看,显然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特别是那些纸张,虽然已经发黄变脆,但上面的字迹还能看清楚。赵大海认真地阅读了一下,发现这些竟然是一些地契和房产证明,记录的都是清朝时期的房产交易。

更让他震惊的是,其中一张地契显示,这个四合院原本的面积比现在大得多,几乎包括了整条胡同的一半。如果这些地契还有法律效力,那价值将是无法估量的。

但赵大海很快意识到,这些古代的地契在现代社会已经没有法律效力了。不过作为历史文物,它们的价值依然很高。

挖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继续进行。赵大海又发现了两个类似的箱子,里面装着更多的珍宝和文件。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已经挖到了一米多深,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宝藏。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07

第六天早上,赵大海正准备去上班,突然听到胡同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出门一看,发现一群穿制服的人正在老张家的院子里忙碌着。

“这是怎么回事?”赵大海问路过的王婶子。

“听说是文物局的人,说要对这个院子进行文物勘探。”王婶子神神秘秘地说,“可能是有人举报,说这里有古董。”

赵大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明德,肯定是他向文物局举报了。

赵大海硬着头皮走到院子门口,看见里面确实有几个人在用专业设备进行勘探。其中一个领队模样的人看见他,主动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是这个院子的业主吗?”

“我不是业主,但我买了院子里的厕所。”赵大海如实回答。

“厕所?”那人有些意外,“你能出示一下相关证件吗?”

赵大海掏出了购买合同,那人仔细看了看,然后还给了他。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说这个院子里可能埋藏着文物。根据法律规定,我们需要进行勘探。如果真的发现文物,会按照相关程序处理。”那人解释道。

“那我的厕所怎么办?”赵大海问。

“如果勘探过程中需要动到你的厕所,我们会提前通知你,并且会给予相应的补偿。”

赵大海点了点头,表面上保持镇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文物局的人发现了厕所下面的挖掘痕迹,会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更要命的是,那些他已经挖出来的珍宝还藏在家里,如果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天,赵大海请了假,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家里焦急地等待消息。下午的时候,文物局的人果然来找他了。

“赵先生,我们在勘探过程中发现,你的厕所下面有明显的挖掘痕迹。这是怎么回事?”领队的语气很严肃。

赵大海早就想好了对策:“前几天下大雨,厕所的地面被冲出了一个洞,我担心安全问题,就自己填了一下。”

“填了一下?”那人显然不太相信,“根据我们的勘探,下面的挖掘痕迹很深,而且很新,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赵大海额头开始冒汗:“可能是因为地基不稳,我挖得深了一些。”

“那你在挖掘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古代的器物?”

“没有。”赵大海坚决否认,“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人盯着赵大海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希望你说的是实话。根据法律规定,私自挖掘文物是违法行为。如果我们发现你隐瞒了什么,后果会很严重。”

“我绝对没有隐瞒。”赵大海努力保持镇静。

文物局的人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离开了。但赵大海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他们肯定会继续调查,而且很可能会搜查他的家。

当天晚上,赵大海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要把挖出来的文物还回去。

把文物还回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困难。首先,文物局的人现在正在严密监控着那个院子,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东西放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其次,即使能够放回去,也不能保证不会被发现挖掘的痕迹。

赵大海在家里坐立不安,那些珍宝就像烫手的山芋,让他不知道如何处理。把它们上交给国家,虽然是正确的选择,但他舍不得;继续隐瞒,风险又太大。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李明德,还有那个王教授。

“赵先生,听说文物局的人来过了?”李明德的脸色有些凝重。

“是的。”赵大海如实回答。

“他们有什么发现吗?”

“好像没有。”赵大海撒了个谎。

李明德和王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李明德说:“赵先生,我们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现在文物局已经介入了,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有所调整。”李明德说,“但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如果文物局真的发现了什么,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您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以学术研究的名义,申请参与文物局的挖掘工作。”王教授说,“这样既合法,又能保证我们的利益。”

“那我呢?”赵大海问。

“你依然是厕所的合法拥有者,无论发现什么,你都会得到应有的补偿。”李明德说,“而且,如果真的发现了重大文物,你还会得到国家的特别奖励。”

这个提议听起来很合理,但赵大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复。

李明德和王教授走后,赵大海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他们为什么这么了解文物局的程序?为什么对申请参与挖掘工作这么有信心?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学术研究,为什么一开始要秘密购买厕所,而不是直接向文物局举报?

想到这里,赵大海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会不会是李明德向文物局举报的?目的是通过官方渠道来挖掘文物,然后想办法据为己有?

这个猜测越想越有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赵大海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了。一方面,文物局在调查他;另一方面,李明德可能在算计他。

那天晚上,赵大海失眠了。他坐在床边,看着藏在床下的那些珍宝,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些东西原本应该给他带来财富和快乐,现在却成了他的噩梦。

第二天一早,赵大海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主动联系文物局,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

08

赵大海联系文物局的方式很简单,他直接去了现场,找到了那个领队。

“我有事情要坦白。”他开门见山地说。

领队有些意外:“什么事情?”

“关于厕所下面的挖掘,我之前没有说实话。”赵大海深吸了一口气,“我确实在下面发现了一些东西。”

领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什么东西?”

“一些古代的器物和文件。”赵大海说,“我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但我当时鬼迷心窍,想看看到底埋着什么。”

“这些东西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里,我可以带你们去看。”

一个小时后,赵大海带着文物局的几个专家来到了自己家里。当他把那三个箱子打开的时候,专家们都惊呆了。

“这些都是真品,而且保存得很好。”一个专家感叹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

另一个专家拿起那些古代地契,仔细阅读了一下,然后兴奋地说:“这些文件记录了清朝末期的土地交易情况,对研究那个时期的经济史有重要价值。”

领队对赵大海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赵先生,虽然你的行为确实违法了,但你能够主动坦白,这很好。我们会向上级汇报这个情况,争取给你从轻处理。”

“那这些文物会怎么处理?”赵大海问。

“按照法律规定,这些文物属于国家所有,会被送到博物馆保存和展示。”领队说,“不过作为发现者,你会得到一定的奖励。”

“多少奖励?”

“这个要根据文物的价值来确定,需要专家进一步鉴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奖励数额不会太少。”

接下来的几天里,专家们对那些文物进行了详细的鉴定。结果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些文物的总价值超过了两千万。

其中最有价值的不是那些金银珠宝,而是那些古代文件。专家们发现,这些文件不仅记录了土地交易,还记录了一些重要的历史事件,对研究清朝末期的历史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按照国家规定,赵大海作为发现者,可以得到文物价值百分之一的奖励。也就是说,他可以得到二十万的奖励。

这个数额虽然比文物的实际价值少得多,但比赵大海当初买厕所的十五万还是多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这个钱是合法收入,不用担心任何后果。

但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就在文物鉴定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个意外。文物局在继续挖掘厕所下面的土地时,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原来,赵大海挖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在更深的地方,还埋着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面存放着更多的珍宝和文物。这个地下室的发现,让整个考古界为之震动。

“这可能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清朝王府地下宝库。”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这样评价道。

更让人意外的是,在地下室的墙壁上,专家们发现了一些壁画和题字,记录了这个宝库的来历。原来,这确实是清朝一个王爷的私人宝库,当年王爷败落前,把所有的珍宝都埋在了这里,希望后代能够重新崛起。

但王爷的后代早已失散,这些宝藏就一直埋在地下,直到被赵大海偶然发现。

随着发现的文物越来越多,赵大海的奖励也在不断增加。最终,专家们估算出地下宝库的总价值超过了一个亿,按照百分之一的比例,赵大海可以得到一百万的奖励。

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当初李明德开出的任何价格,也验证了赵大海当初拒绝出售的正确性。

更重要的是,政府决定在原地建设一个博物馆,专门展示这些文物。而博物馆的位置,就包括了赵大海的那个厕所。

作为对赵大海的补偿,政府不仅给了他文物发现奖励,还额外给了他五十万的拆迁补偿。加起来,赵大海总共得到了一百五十万。

这个数字是他当初投资的十倍,而且这还不算完。

2025年的一个春天的下午,五十五岁的赵大海坐在自己的商店里,看着络绎不绝的游客,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商店,好奇地问道:“老板,听说您就是当年发现文物的那个人?”

“是的。”赵大海点了点头。

“您当时怎么想到要买一个厕所的?”年轻人很好奇。

赵大海笑了笑:“说实话,我当时也不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机会来了,就要敢于去抓住,即使别人都说你疯了。”

“那您现在还记得当年嘲笑您的那些人吗?”

“记得,”赵大海的笑容更深了,“不过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厕所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呢?”

年轻人买了几件纪念品,临走前又问了一个问题:“老板,您觉得成功最重要的是什么?”

赵大海想了想,说:“我觉得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并且有勇气去坚持。当然,运气也很重要。”

年轻人走后,赵大海继续坐在那里,回想着这27年来的变化。从一个普通的国企职工,到现在的文化名人和成功商人,这一切都源于当年的那个“疯狂”决定。

他想起了母亲和舅舅当年的反对,想起了胡同里邻居们的嘲笑,想起了李明德的算计,也想起了文物局专家们惊讶的表情。

这些记忆就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让他再次感受到了命运的奇妙。

窗外,夕阳西下,游客们开始陆续离开。博物馆里那个复原的厕所,依然静静地向人们诉说着这个传奇的故事。

而在不远处的福祥巷里,那些当年嘲笑赵大海的邻居们,现在每当有人提起这件事,都会说:“早就看出来大海这孩子有眼光。”

只有赵大海自己知道,当年的那个决定,更多的是一种直觉,一种对未知的好奇,一种年轻人特有的冒险精神。

如果时光倒流,让他重新选择,他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吗?

赵大海笑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自己的人生证明了一个道理:有时候,最疯狂的决定,可能带来最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富贵险中求。

只是,这种“险”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需要智慧、坚持,以及一点点的运气。

赵大海有了这一切,所以他成功了。

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1998年那个春天,一个28岁的年轻人花十五万买下的一个厕所。

一个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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