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从伊朗政权更迭中受益的人

几十年来，这位前沙阿的儿子一直在呼吁推翻该国的宗教统治者。轰炸伊朗给了他希望，这一切可能会发生。

周一，伊朗最后一位国王的儿子礼萨·巴列维（Reza Pahlavi）发表演讲，宣布伊斯兰共和国即将灭亡。“这是我们的柏林墙时刻，”巴列维宣称。他穿着白色衬衫，系着蓝色领带，穿着笔挺的西装，上面有一个伊朗形状的翻领别针。他说，未来是光明的。伊朗人将共同建设一个没有暴政的更好国家。“想象一下这个新的伊朗，”他说。“一个自由民主的伊朗，与我们的邻国和平相处，是增长和机会的引擎。”

如果巴列维听起来有点像一位总统竞选者发表竞选演讲，那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礼萨·巴列维（Reza Pahlavi）正在竞选伊朗的下一任领导人。这位前王储自近五十年前流亡以来一直在批评该国的伊斯兰独裁统治。但近年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坚持认为他应该领导任何转变。“我正在挺身而出，领导这一国家转型，”巴列维说。“我有一个明确的计划。”

By Daniel Block

06/24/2025 05:00 AM EDT

Daniel Block is a senior editor at Foreign Affairs and a contributing editor at The Washington Monthly.

On Monday, Reza Pahlavi — the son of Iran’s last shah — gave a speech proclaiming the Islamic Republic’s end was near. “This is our Berlin Wall moment,” Pahlavi declared. He was dressed in a white shirt, a blue tie and a crisp suit with an Iran-shaped lapel pin. The future, he said, was bright. Together, Iranians would build a better country, free of tyranny. “Imagine this new Iran,” he said. “A free and democratic Iran, living at peace with our neighbors, an engine of growth and opportunity.”

很容易看出为什么巴列维选择在本周大胆地宣传他的候选人资格。在过去的 12 天里，以色列轰炸了伊朗的军事、能源和政治设施，这是自 1980 年代以来对该国的最大规模袭击。周六，美国也加入了进来，打击了伊朗的三个核设施。根据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说法，各方现在已经同意停火。但紧张局势仍然很高，目前尚不清楚是否会有持久的和平。例如，特朗普已经暗示他对推翻整个政权持开放态度。“如果目前的伊朗政权无法让伊朗再次伟大，为什么不改变政权呢???MIGA !!“他在周日的社交媒体帖子中写道。目前尚不清楚的是，特朗普希望政权更迭如何发生——通过美国的进一步军事介入，或者通过心怀不满的伊朗人的有机起义。

在国外的这段时间里，巴列维在伊朗的侨民中积累了相当多的追随者。这些支持者认为，如果政权垮台，这位前王储完全有能力掌权。“他是一位非常强势的领导人，非常值得信赖，非常受欢迎，他的原则深受伊朗人民的尊重，”耶鲁大学社会学研究员玛丽亚姆·阿斯拉尼（Maryam Aslany）说，她研究过伊朗，是巴列维的支持者。她兴高采烈地谈到了他自称对民主的承诺和他的个人品格。她还深情地回忆了他父亲和祖父的任期，并说巴列维也许能够让时间倒流。多亏了以色列和美国的袭击，她现在感到特别有希望。“[政权]垮台只是时间问题，”阿斯兰尼说。

但伊朗侨民和伊朗本身一样，是多元化的，而且高度分裂。它有很多巴列维批评者。在研究伊朗的伊朗分析人士中，反对声音似乎尤为强烈，他们中的许多人认为这位前王储充其量只是一个软弱的地毯式小贩。“他与当地的事实如此脱节，”查塔姆研究所（Chatham House）中东和北非项目主任萨纳姆·瓦基尔（Sanam Vakil）说。她指出，巴列维离开后就没有去过伊朗。过去 50 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美国度过，他最近一次是在巴黎发表的。当他试图在 2023 年伊朗最后一波反政权抗议期间帮助建立一个侨民反对派联盟时，该联盟很快就崩溃了。与此同时，伊朗国内的民意调查稀缺且不可靠。作为前沙阿的儿子，巴列维的名字很有名。但该国是一个警察国家，试图绕过德黑兰监控的调查使用了实验性技术。“我不认为他有能力把人们聚集在一起，”瓦基尔说。

瓦基尔和其他巴列维的批评者可能认为这位前王储永远不会领导伊朗。但他们仍然担心他的竞选活动本身会损害这个国家——或者说它已经损害了这个国家。许多分析人士担心，轰炸的最终后果不会是一个自由的德黑兰，而是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德黑兰，一个更具压迫性的德黑兰，或者一个无法再控制其所有领土的德黑兰。虽然巴列维没有公开支持这些袭击，但他可能是最杰出的伊朗人，认为这些袭击正在为民主铺平道路。他在美国电视台、国际电视台和各种政治领导人中反复提出这一论点。“伊斯兰共和国垮台后的第二天不要害怕，”巴列维在 6 月 17 日说。“伊朗不会陷入内战或不稳定。”

如果巴列维是对的，那么他可能会因为帮助伊朗摆脱伊斯兰领导人的束缚而被人们铭记。他可能会成为他显然想成为的英雄。但如果他是错的，他可能会远不那么讨人喜欢。他可能会因为帮助创造了一个比今天更危险的德黑兰而被人们铭记——无论是对德黑兰的人民还是对它的地区。

1973 年 7 月 24 日，伊朗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Mohammad Reza Pahlavi）与女皇法拉赫·迪巴（Farah Diba）一起抵达华盛顿的白宫。在 1970 年代，数百万伊朗人起来罢免他。 | 美联社

从一开始，巴列维王朝就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依赖外国支持。1921 年，礼萨·巴列维（Reza Pahlavi）的祖父礼萨·汗·巴列维（Reza Khan Pahlavi）率军进军德黑兰时，他得到了英国的支持。汗随后一直统治到 1941 年，当时英国和苏联入侵伊朗并废黜了他，汗的儿子穆罕默德·巴列维（Mohammad Pahlavi）取代了他。起初，新国王与民主议会一起统治。但在议会将伊朗的石油国有化后，英国再次干预，这一次是在华盛顿的帮助下。穆罕默德、英国人和美国人一起推翻了伊朗总理。沙阿获得了更多的权力。

礼萨·汗和穆罕默德的政府都有复杂的遗产。他们建立了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他们建立了现代经济。但两人都是威权主义者。他们关押了反对者并取缔了各种政党。穆罕默德有一个令人敬畏的秘密警察。这种镇压是 1970 年代数百万伊朗人起来罢免他的部分原因。穆罕默德倒台后，穆罕默德的主要政治对手阿亚图拉·鲁霍拉·霍梅尼（Ayatollah Ruhollah Khomeini）卷土重来并掌管了这个国家。他将其更名为伊朗伊斯兰共和国。与此同时，穆罕默德逃往海外。

礼萨·巴列维（Reza Pahlavi）——沙阿十几岁的儿子——在1979年革命期间已经在国外，在美国军队接受训练。他父亲的跌倒使他无法回来。相反，年轻的巴列维留在了美国，在那里他很快就成为了伊斯兰政权的批评者。当伊朗政府进行特别引人注目的压迫时，巴列维会发布谴责性声明和视频。“他一直都挺一贯的，”保卫民主基金会（Foundation for Defense of Democracies）的伊朗和金融市场高级顾问、巴列维的支持者赛义德·加塞米内贾德（Saeed Ghasseminejad）说。加塞米内贾德告诉我，这位曾经的王储一直是呼吁伊朗自由的最可靠声音之一。“他一直非常一致地说，'我不是在倡导君主制或共和国，'”加塞米内贾德说。“这是伊朗人民的决定。”

上图：1978 年 12 月 10 日，在伊朗德黑兰举行的反沙阿示威活动中，示威者举着流亡穆斯林领袖阿亚图拉·鲁霍拉·霍梅尼（Ayatollah Ruhollah Khomeini）的海报。下图：1974 年 9 月 17 日，伊朗皇后法拉赫·巴列维和她的儿子礼萨·巴列维出席在德黑兰举行的第七届亚运会。 | 米歇尔·利普奇茨/美联社 ;Georges Bendrihem/AFP 来自 Getty Images

尽管如此，许多巴列维支持者似乎还是支持前者。他们怀念他的家族统治，即使他们没有经历过太多。“巴列维王朝比我们现在的要好得多，”伍斯特理工学院（Worcester Polytechnic Institute）化学工程助理研究教授艾丁·帕纳希（Aidin Panahi）告诉我。是的，这是专制的。但这是世俗的。就 Ghasseminejad 而言，他非常赞同附近国家在王室治理下所取得的成就。“伊朗人关注其他国家，如阿联酋、沙特阿拉伯、卡塔尔、科威特”——四个石油资源丰富的君主制国家——“以及他们是如何被抛在后面的，”加塞米内贾德说。他认为，在巴列维的领导下，伊朗本可以变得同样富有。

Panahi 和 Ghasseminejad 都参与了这场游戏。它们是伊朗繁荣项目（Iran Prosperity Project）的一部分：该项目由多位专家试图规划如果伊斯兰共和国垮台，德黑兰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经济、能源、安全和外交政策。该项目的工作人员制作了各种白皮书并举办了多次活动。巴列维不是雇员，但他在很大程度上是该项目的中心。根据其网站，该项目“受到礼萨·巴列维王子愿景的启发”。今年3月，巴列维写了前言，他在周一的巴黎演讲中提到了这一点。（巴列维拒绝就本文发表评论。

但该项目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来自伊朗侨民。其余的似乎来自其他国家。网站上列出的人似乎都不是住在伊朗。这本身并不是一个问题：毕竟，一个在伊朗的伊朗人加入这样的倡议将是极其危险的。不过，如果巴列维的政治项目和支持者集中在国外，他真的能领导这个国家吗？

我问加塞米内贾德，他打断了我：“这不是侨民的问题，”他说。巴列维的名字经常出现在抗议活动或其他群众活动中，加塞米内贾德告诉我。在伊朗的伊朗人在呼唤他。事实上，鉴于他的知名度，巴列维不仅是伊朗最好的反对派候选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其他人得到支持，”Ghasseminejad 说。

2025 年 4 月 13 日，在华盛顿特区的一次集会上，支持礼萨·巴列维王子的亲共和伊朗人团体成员在白宫前举着大横幅合影。 | 马特·卡加/法新社通过 Getty Images

伊朗国内确实有巴列维的支持者。 在从国内拍摄的视频片段中，人们确实会喊出巴列维的名字，以及他父亲和祖父的名字。根据他的支持者和反对者的说法，这种支持至少部分是伊斯兰共和国的结果。“这是如此可怕和压迫，即使是像沙阿这样的压迫性政权现在也是有利的，”2022 年离开该国的伊朗反对派人物、巴列维批评者马吉德·扎马尼（Majid Zamani）说。

但与我交谈的大多数专家都对巴列维在该国拥有庞大的支持基础持怀疑态度。“伊朗国内没有支持他的武装或非暴力公民抵抗运动，”皮策学院（Pitzer College）研究伊朗历史的政治学家谢尔文·马利克扎德（Shervin Malekzadeh）说。（其他分析人士也赞同马利克扎德和瓦基尔的批评，但拒绝公开发表意见，理由是巴列维的支持者在网上骚扰。“我喜欢我的脖子，”当我问他为什么不想透露身份时，一位专家告诉我。马利克扎德说，支持巴列维的口号是分散的。在其他反政权抗议活动中，人们高呼反对沙阿和最高领袖。相比之下，1979 年，数百万伊朗人走上街头支持霍梅尼。他们读他的书，把他的演讲录音带偷运到这个国家。

最终，扎马尼、瓦基尔和马利克扎德都认为巴列维的主要选民是侨民。这是一个有道理的事实：巴列维毕竟是它的一部分。他确实与伊朗境内的伊朗人交谈，并声称潜在的政权叛逃者已经联系了他。但在国际生活了 46 年之后，巴列维最重要的政治联系在美国和欧洲。6 月 18 日，他向一群美国国会议员及其工作人员发表了虚拟演讲，宣布该政权正在瓦解，并且他“受国内外数百万伊朗人的委托，帮助领导这一过渡”。他曾到过欧洲各国首都。他上过 ABC、BBC 和 Fox News。在这些露面中，巴列维避免呼吁美国在地面上行动。但在巴黎，他暗示华盛顿做得还不够。“仅靠摧毁该政权的核设施不会带来和平，”他说。

巴列维甚至与以色列建立了关系。2023 年 4 月，这位前王储前往该国，会见了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以色列总统艾萨克·赫尔佐格、以色列情报部长吉拉·甘利尔和其他多位高级官员。他对该国政府表示了热情，他的妻子也表达了对以色列国防军的支持。以色列没有忘记。6 月 13 日，炸弹开始落下后，以色列侨民事务部长阿米猜·奇克利（Amichai Chikli）发布了一张他与巴列维握手的照片。“很快就会到德黑兰，”奇克利写道。

巴列维的以色列之行在侨民中引起了不乏争议。专家告诉我，这次访问——以及巴列维拒绝谴责以色列和华盛顿的轰炸——几乎可以肯定也削弱了他在伊朗的地位。但对于希望空袭破坏伊朗政权稳定或希望将来攻击伊朗的以色列人或美国人来说，这无关紧要。毕竟，巴列维的论点非常方便：如果轰炸伊斯兰共和国使该国走上了民主革命的道路，那么战争的风险很小，并可能带来巨大的回报。“可靠的报告表明，阿里·哈梅内伊的家人——以及该政权高级官员的家人——正在为逃离伊朗做准备，”巴列维在周一的讲话中说。“这个政权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阶段。”

2023 年 4 月 17 日，巴列维（左）和以色列情报部长吉拉·加姆列尔在耶路撒冷犹太大屠杀纪念馆与摄影师合影。在访问期间，他对以色列政府表达了热情。 | Tsafrir Abayov/美联社

但有理由认为巴列维错了。仅靠轰炸行动很少能推翻政权。如果这个国家在过去几周的余波中幸存下来，它将受到极大的激励，在可行的情况下尽快冲向核武器（包括如果它由哈梅内伊以外的人领导）。炸弹现在是伊斯兰共和国威慑袭击的最佳选择。即使该政权真的垮台，伊朗也是一个非常分裂的国家——包括种族——并可能面临分离主义叛乱。一些分析人士认为，这两种结果都是合理的。该政权可以被削弱到足以让分裂的叛乱分子和恐怖分子开始起飞，但又足够强大以追求核武器并残酷地镇压伊朗的大部分领土。那么，接下来的情况真的可能会更糟。

“位于波斯湾的利比亚、叙利亚或也门，大几个数量级，意味着什么？”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国际事务和中东研究教授瓦利·纳斯尔（Vali Nasr）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我。“伊斯兰革命卫队、伊朗的导弹和核技术会怎样？伊朗可能会变得足够令人头疼，以至于它需要美国积极照顾孩子，如果不是实地行动的话。

艾哈迈德·查拉比（Ahmed Chalabi）花了几十年时间试图组织伊拉克的反对派，并推动推翻萨达姆。在美国总统乔治·布什（George W. Bush）上台并与查拉比（Chalabi）建立联系后，他成功了。 | 本·柯蒂斯/美联社

君主主义者意识到了这种担忧。 但他们确信该政权会垮台，并相信，随着巴列维的回归，国家失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伊朗不会像我们在伊拉克沦陷后看到的那样生活在混乱中，”阿斯兰尼对我说。她说，巴列维太受欢迎了，太强大了，准备得太充分了，不能容忍这样的大火。

但是，当美国向伊拉克自由行动进军时，它的鹰派人士也指出，当一切都结束时，伊拉克将是安全的：艾哈迈德·查拉比（Ahmed Chalabi）。查拉比是伊拉克一个显赫家族的后裔，在伊拉克国王被推翻后被流放，他花了几十年时间试图组织伊拉克的反对派，推动推翻萨达姆。在美国总统乔治·布什（George W. Bush）上台并与查拉比（Chalabi）建立联系后，他成功了。

查拉比和巴列维之间存在差异。查拉比比前王储大胆得多，他在 1990 年代前往伊拉克，帮助策划针对萨达姆·侯赛因的秘密活动。他也与美国官员关系更密切。但这些相似之处很难被忽视。两人都在十几岁时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两人都来自政治世家：在被流放之前，查拉比的父亲是伊拉克参议院议长和该国首富。两人都成立了反对派团体，他们的支持者认为这些团体可以促进过渡——巴列维的伊朗繁荣项目（Iran Prosperity Project）和查拉比的伊拉克国民大会（Iraqi National Congress）。两人都声称与叛逃者有联系。两人都多次在电视上为政权更迭辩护。两人都自诩为民主和人权的捍卫者。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有能力在现有政府垮台后领导祖国的人。

2007 年 2 月 10 日，查拉比（中）抵达伊拉克巴格达什叶派飞地萨德尔城的一座逊尼派清真寺重新开放。美国推翻萨达姆后，他被任命为伊拉克临时政府伊拉克管理委员会的成员。 | 卡里姆·卡迪姆/美联社

Chalabi 有机会证明自己是正确的。美国推翻萨达姆后，他被任命为伊拉克临时政府伊拉克管理委员会的成员。Chalabi 甚至担任了 9 月份的总裁。但他从未成为他承诺成为的自由主义、亲西方的政治家。相反，查拉比和他的政党努力将逊尼派政客赶下台。2004 年，他的房子被美军突袭，美军指控他与伊朗分享美军信息。尽管查拉比多年来一直是伊拉克政治的参与者，但事实证明，他的反对派运动在伊拉克国内得到的支持很少。在 2005 年 12 月的伊拉克议会选举中，伊拉克国民大会在 1200 万张选票中仅赢得了 30,000 张。

与此同时，伊拉克完全变成了 Chalabi 承诺不会成为的泥潭。这个国家按照宗派界限分裂。美国军队花了数年时间与叛乱分子作战，与恐怖袭击作斗争。事实上，华盛顿仍在照看该州，在该国驻扎了 2,000 多名士兵。巴格达仍然严重失调。

过去并不总是先例。如果伊朗政权真的垮台，那么过渡确实可能比伊拉克的过渡要顺利得多。伊朗作为一个国家，确实有着悠久而自豪的历史。世界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看到崩溃将如何发展。该政权在几十年的危机中幸存下来。以色列和美国都没有提出入侵伊朗的想法。即使他们这样做了，也不能保证巴列维最终会决定乘坐 F-16 的后座。

即使美国或以色列入侵伊朗，也不能保证巴列维最终会决定乘坐 F-16 战斗机——但一些伊朗人对此充满希望。 | Alishia Abodunde/Getty Images

但经过几十年的干预、抗议和内部镇压，目前的辩论让许多伊朗人既紧张又充满希望——包括在谈到巴列维时。

“显然，外国支持在伊朗被高度鄙视，”扎马尼说，他指的是这位前王储和他的支持者。“从来没有一次外国入侵导致我们国家的民主。我们了解历史，我们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