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未婚夫的养妹私下找了我。
求我成全他们，
让我替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本想等来一个解释。
等来的却是：“今天的婚礼延后吧，我没时间，她昨晚淋了雨，我要在医院照顾她。”
我望着屏幕释然一笑，拉黑删除后。
擦了擦红肿一夜的眼。
点开昨夜未接的99个电话拨过去：“今天的婚礼我准备换个新郎，来吗？”
…
未婚夫：“昨天我没去婚礼，她没闹吧？”
助理：“没，婚礼正常举行了，夫人改嫁豪门了。”
4
蒋星在听到这句话，蓦然笑了。
他波澜不惊的目光和顾程瑾在空中对撞。
“什么为什么？”
“看不出来吗？这是我们的婚戒，我和林冉已经结婚了。”
“你说什么？”
顾程瑾的神色前所未有的铁青。
他刚要继续追问。
蒋星的目光已经落在我发红的脸颊上。
他原本散漫的眼神瞬间腥红。
“谁干的？”
蒋星冷冽的眼神在屋中扫视。
被他的气势震慑。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佣人们瑟缩一下，立刻退后，再不敢说一句话。
我笑了笑。
本想牵起他的手安慰他说我没事。
没想到，蒋星眼神忽然一戾，他走到顾程瑾身前。
看了他怀中还在哭泣的顾薇薇一眼。
下一秒，他晃了晃手腕，一拳打在了顾程瑾的鼻梁上。
清脆的骨骼破碎声响起。
鲜血四溅，顾薇薇吓得立马尖叫一声，猛地从顾程瑾怀中挣脱出来。
因为太过急促。
一个还未流尽的血袋从她下身掉落。
正要暴怒的顾程瑾气势一泄。
接着脸色顿时阴沉到谷底。
“顾薇薇，你敢骗我？”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
配上脸上的点点血腥。
瞬间吓得顾薇薇六神无主。
她慌忙地跪在地上，哭泣：“哥，哥我也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要陷害林冉的，我的孩子虽然没事，但我做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啊，因为，是因为……”
顾薇薇焦急的目光落在我和蒋星交握的手上，双眼猛的一亮。
“对，哥，就是因为林冉，其实我早就知道她背弃了你，我是想替你报仇，才想到这个方法报复她，哥你相信我，林冉她早就不爱你了，她现在跟她身边这个男人勾勾搭搭，就是铁证。”
“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顾程瑾的眼神随着顾薇薇的话语转到我身上。
蒋星的目光眯起。
盯着顾程瑾慢慢走进我。
“林冉，只要你说你不认识这个男人，我就相信你！”
“只要你说你不认识他，这一拳我认了，不会跟他计较。”
顾程瑾直视着我。
像是没看见蒋星一般继续开口。
“你们两个手上的戒指，只是碰巧对不对？”
他微笑起来。
“一定是这样，你那么爱我，我们十年的感情，你怎么会抛弃我与别人在一起呢？”
“还是说林冉，这个男人是你雇来，陪你演戏的？刚才他说你们结婚了，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你赢了林冉。”
顾程瑾蓦然抱住我的腰。
“你成功挑起了我的占有欲，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没想到顾薇薇会骗我，她既然没有流产，今天的事咱们就不提了。”
“我会立刻送她出国养胎，孩子生下前，我保证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这招欲擒故纵做的不错，林冉我保证这个家以后只有你我两个人，我发誓等薇薇生下孩子后，我会立刻跟你结婚，怎么样，可以让你雇的人离开了吗？你满意了吗？”
鲜血一滴一滴从顾程瑾的鼻梁落在我的肩膀上。
蒋星猛然拉开顾程瑾抱住我。
他望着我肩膀的血痕，此时脸色比顾程瑾还要难看。
我安抚的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顾程瑾看着我们的互动，脸色更加铁青。
我望着他的眼。
“顾程瑾，我真的已经结婚了。”
“就在昨天你为了顾薇薇，放弃我们的婚礼时，蒋星代替了你，成为了我的新郎。”
“在回到这里之前，我们刚在民政局领完证，现在我和蒋星是合法夫妻，顾程瑾，别再自欺欺人了，我这次回来也只是取回我父母的遗物，和我的一些行李而已。”
“刚才那一巴掌就算我们之间的了断吧，从你让罗薇薇有孕后，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
在顾程瑾复杂难辨的眼神中。
我牵起蒋星的手走到门口。
“顾程瑾，你还记得当初在我父母的合照前，你对我发下的誓言吗？”
“你说对我永不相负。”
“当初是你亲手把我父母的合照挂在客厅的，如今也是你率先背叛了我。”
“顾程瑾，你的誓言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话落，我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这个带给我十年记忆的小家。
终究一点点，从我的脑海中消逝。
包括带给我伤害的这个人。
5
医院里，顾程瑾看着眼前的这张亲子鉴定，面沉如水。
尽快他之前早有心理准备。
可当真的看见这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鉴定结果时，心还是猛地一痛。
就是因为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孽种。
他和林冉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握紧双拳。
猛然把一旁的玻璃打的粉碎。
四周异样的目光立刻朝他看过来。
可顾程瑾此时全然不在乎。
在林冉和蒋星离开后，他极度悲痛，对顾薇薇越来越疑心，不顾顾薇薇意愿。
强行带她来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正如他所料。
顾薇薇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是顾薇薇在回国前，跟国外的男友乱搞，才有了现在这个孩子。
顾薇薇声泪俱下的跟她控诉，
她本在国外就想把孩子打掉，可医生告诉她，顾薇薇因为之前连续打胎，子宫内膜已经薄如蝉翼，如果强行打掉这个孩子，那么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可能。
她是被逼无奈才从国外回国。
她前男友得知，她不肯打胎后，就跟她分了手。
顾薇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国找他，趁他酒醉和他发生了关系。
他顾程瑾不过是顾薇薇回国找的背锅侠。
顾程瑾惨然一笑。
他不由想起，小时候他的父母早逝。
爷爷感知到他的孤独，就从福利院把顾薇薇接回家。
他一直把顾薇薇当成自己的亲人。
所以在得知顾薇薇怀孕后，他没有丝毫怀疑，只想做出一个父亲的责任。
这些年，他和林冉忙于工作，一直没有要孩子。
这个孩子虽然来的突然。
但他想，林冉那么爱他，又善良大度。
知道顾薇薇有身孕后，一定会谅解他，和他共同抚养这个孩子。
毕竟他只是无意间和顾薇薇发生了关系。
这并非是他的真心。
他心中真正爱的人还是林冉。
他以为林冉懂他的。
可没想到林冉，竟然这么决绝就舍弃他。
顾程瑾深深闭起了眼。
在他闭目沉思时，一旁的手术室亮起绿灯。
医生带着口罩缓缓对顾程瑾摇了摇头。
“对不起，顾先生，薇薇小姐的孩子我们没有保住，穿刺做亲子鉴定的伤害对子宫的影响实在太大了，顾先生，请您节哀。”
顾程瑾眼眸毫无波动：“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是个野种，麻烦医生了。”
手术室内，得知消息的顾薇薇悲痛欲绝的大哭起来。
顾程瑾没有丝毫动容的走下楼。
他想到和林冉的曾经。
大学里，林冉对他一见钟情。
那样内向的人，当向他表白时，脸恨不得深深埋进颈窝里。
顾程瑾原本的计划里，从来没有想过在大学谈恋爱。
但是那天，看见在面前红透的那张脸。
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并和林冉相处了四年。
毕业后，他和林冉自然而然的同居了。
本想在告知林冉父母后，在向她求婚。
可林冉的父母突然去世，之后她的一颗心更是忙到了工作里。
他们结婚的事，顾程瑾便再也没有提起过。
直到这次顾薇薇怀了孕。
他要去找林冉。
告诉他顾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他和林冉都被顾薇薇给骗了。
哪怕林冉一气之下跟别人结婚也没关系。
他相信以他跟林冉十年的感情基础。
只要他跟林冉认个错，林冉一定会原谅他。
他一定会把林冉给追回来。
在一起这么久，他相信自己是最了解林冉的那一个。
他有这个自信。
6
离开顾程瑾后。
蒋星便迫不及待的带我去往拉斯维加斯。
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蜜月圣地。
在世界上最高的摩天轮上，蒋星单膝跪地。
红着双眼，郑重的向我表白。
看着他紧张的眼底，我知道，蒋星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爸妈去世后，蒋星的父母也一直很照顾我。
这些年，蒋星甘愿当我后面的影子随叫随到。
他怕。
怕我只是跟顾程瑾置气才会选择他。
他怕，我对他没有丝毫感情。
看我始终望着他没有回复。
蒋星眼里的失落几乎都要溢出来，偏偏他表面满不在意的摆着手。
“害，林冉，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法律上我们已经绑到一起了，我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
“不管你现在后不后悔，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离婚的，结婚现场，我身边的所有亲戚朋友都知道了，还有我爸妈，我甚至单独为我的婚礼拉了群通知，就差没买个热搜告诉全世界了，你要是真跟我离婚，我丢不起那个人。”
蒋星努力忍下自己眼中的湿意。
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惨的男人了。
追了一个女人十年。
结果结了婚。
也是给别的男人当备胎。
他强打起精神。
他不会放弃的，从影子到备胎，起码他进步了。
他就不信，放着一个大好年华的帅哥不爱，林冉，还能对别人动心。
他蒋星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的。
他正暗地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摩天轮升到最高处。
他唇角一热。
他看见他最爱的人看着他笑。
“傻瓜，哪有摩天轮没有升到最高处，就抢先表白的？”
蒋星整个人怒然红温。
接下来几天。
蒋星充分发挥了一个禁欲过度的男人，有多难缠。
我被他在床上做的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趁他休息，出来透透气。
看着眼前的人。
我瞬间面色一冷。
“别走！”
发现我转过身。
顾程瑾顿时急了。
他脸上淡定的面露破碎，露出内部深深的无力感。
他牵住我的手，“林冉，给我个机会，我想跟你谈谈？”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顾程瑾皱起眉。
一段时间不见，他面色似乎憔悴不少。
“林冉，我已经解雇了那些曾经诬陷你的佣人，以我顾家的实力，他们从此以后在市区找不到任何工作，这是我给你的补偿之一。”
见到我无动于衷。
顾程瑾继续道：“林冉，我们都被顾薇薇给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她设计引我酒醉，想名正言顺的给她孩子认我顾家的门。”
“林冉。”顾程瑾蓦然牵住我的手。
“我们十年感情，就当是给我们的过去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我因为顾薇薇的事伤害了你。”
“但是，这也是我的一个优点不是吗？”
“我愿意为我所做的事负责。”
“你爸妈去世后，你的一颗心都忙在工作上，我也很孤单，林冉，我外面要应着顾家的压力，回家我也希望你能陪伴我，我承认顾薇薇的事是我的错。”
“可是林冉，这些年但凡你主动一点，或许我们之间早已经结婚了，我们也会有孩子，这样我和顾薇薇的事就不可能发生，林冉，这件事明明你也有责任不是吗？”
我瞬间就被顾程瑾的无耻给气笑了。
“顾程瑾，大学毕业后，你说顾家不肯接受我，只能带我在外面同居，我没有丝毫怨言，直到我父母就车祸去世，我知道我不能做你身边的菟丝花，我父母留下的产业，也需要我去守护。”
“六年中，我工作上遇到过无数的困难，可我从来没向你倾吐过，只因为我不想你的压力更大，可是顾程瑾，六年啊！”
“整整六年，你若真的想跟我结婚，会没有机会吗？”
我猛然挣脱开他的手。
“你让我去主动，不过是想让我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怀上你的孩子，这样才让顾家不得不接受我，可我林冉也有自己的底线。”
“你说你是被顾薇薇故意陷害，但就像你说的，顾程瑾，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真正酒醉的人能不能跟人上床，我们心里都有数。”
“不要再做无谓的辩解了。”
我表情漠然。
“无论顾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和她发生关系都是事实。”
“也许，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顺水推舟，顾薇薇怀孕后，她对你的各种讨好，你不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是过往云烟。”
“我现在最爱的人，也不是你，至于你说的辞退佣人的补偿，我也不想要。”
“顾程瑾，这些佣人都是看主人的态度行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落，我刚准备上楼。
又回过头。
“顾程瑾，你若真的想补偿我，那么就替我查查我父母当初真正的死因吧。”
关上门，我不禁潸然泪下。
当初在和顾程瑾在一起两年后。
我就知道他出身顾家，是市区有名名门望族。
更是顾家孙辈中唯一的接班人。
顾薇薇就是顾老爷子给顾程瑾亲自挑选的童养媳。
十年间，我曾无数次被顾家人找来警告过。
为了顾程瑾，我事业上处处受挫。但从未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句。
可是顾程瑾呢？
十年间，他为我付出了什么？
就连这次婚礼。
也是我在工作之余，一手操办。
或许一开始错的就是我。
明知道顾薇薇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还坚信，顾程瑾对我的爱情忠贞不渝。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番痴心罢了。
7
再见到顾程瑾，已经是在国内。
我和蒋星早已经在喜欢的城市里安了家。
再遇见，我已经心平气和。
眼中再无任何波澜。
顾程瑾毕竟和我在一起过十年。
看见我平静的脸。
他怅然一笑。
“林冉，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还是有机会的。”
“但这次见到你以后，我知道，你是彻底的放下我了。”
“离开你这么久，我反思很多很多。”
“也许你说的对，我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负责任，不然在六年前，我就应该不顾顾家反对娶你过门了。”
“是我没有珍惜，才失去了你。”
我笑了笑，伸手抚摸上腹部，并没有开口。
顾程瑾的目光在看到我鼓起的腹部时，手心一颤。
他勉强笑了笑，“还没恭喜你，已经怀孕了。”
“谢谢！”我坦然接受。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程瑾的眼眸忽然垂下。
良久，他才抬起头。
“林冉，对不起！”
“你父母的死因是因为我。”
即使早就已经在心中有所预料。
可是突然听到真相。
我还是红了眼眶。
“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对吗？”
“还是你们顾家对我的抱负？”
我声嘶力竭。
“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是这个结果，那么当初我绝对不会选择你，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绝不会在那天课间喜欢上你，对你表白。”
“我情愿死的是我自己！”
我痛哭流涕。
顾程瑾声音微微颤抖。
只是一遍遍的重复。
“对不起！”
“对不起林冉，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回去后，才知道这些年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我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补偿你。”
顾程瑾第一次语气带着急切。
“我已经把我在顾家的股份转移给你，林冉，我知道这些都换不来你父亲母亲的病，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我希望你之后的日子能够开心。”
“林冉，我爷爷已经去世了，我没有办法追究始作俑者，也请你理解我。”
“爷爷是我在世上唯一一个有血缘的亲人，他就算做任何错事，也是在为我好的情况下，林冉，我希望你能原谅他！”
狠狠的一把掌，打在顾程瑾的侧脸上。
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一字一句。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顾程瑾，我林冉此生再也不想见到你。”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顾程瑾流泪了。
远处汽车传来轰鸣声。
顾程瑾面色一变。
他猛地推开我。
上半身瞬间被疾驰的汽车碾压而过。
顾薇薇被好心人从驾驶位揪了下来。
她下车后还在对着车下的顾程瑾疯狂咒骂。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就不会失去我此生唯一的孩子。”
“是你害死了我的亲骨肉，让我这辈子也不能有做母亲的机会。”
“让你把我赶出顾家，让你让一群人糟蹋我，顾程瑾你死的其所，我要让你这个顾家唯一的继承人见阎王。”
“这样顾家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顾薇薇疯疯癫癫的被带上警车。
通过警察口中，我才知道。
顾薇薇在出院后，就被掌权后的顾程瑾在顾家除名。
顺便还冻结了顾薇薇名下的所有银行卡。
顾薇薇从小娇生惯养，断然没了资金往来，她就像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走投无路之下，她找到了挣快钱的办法。
就是在酒吧陪酒。
一次酒醉后，被一群流浪汉捡尸。
从此神智时而不清。
顾程瑾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不治身亡。
他在临死前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顾家在顾程瑾死后，就被顾家的旁系和股东争夺家产。
偌大的家族，在转瞬间分崩离析。
顾程瑾留给我的那批股份，我并没有留下。
而是捐赠给了慈善机构。
那里有比我更需要的人。
春去秋来。
我肚子中的小人慢慢落地长大。
某天，我们去给我已故去的父母祭拜。
女儿天真的指着父母身旁的墓碑。
“爸爸妈妈，我手里的这朵鲜花可以送给他吗？”
我轻笑的摇摇头。
顾程瑾去世后，顾家人忙着争夺家产，没有一人来处理他的尸首。
还是蒋星看不下去。
一边扇着自己巴掌，一边替顾程瑾选了个墓地。
身后的人搂着我的腰。
到现在还在愤愤不平。
“我就是要把他埋在这，要他一辈子在岳父岳母面前赎罪。”
“再说，我要是不管他，难免某一天他就成了某个人的白月光朱砂痣了，我可不想有一天比不过一个死人。”
蒋星不停在我身后唠唠叨叨。
这些话每天来祭拜我都要再听一次。
牵着身旁女儿和他的手。
我们慢慢往回走。
前路漫漫，还好，最爱的人都在身边。
（故事 下）
文|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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