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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儿媳送我玉佩,孙子却说:这不是给外婆买金镯时的赠品吗
怀旧的岁月

玉佩背后的真心

六十岁生日那天,儿媳小芳送我一枚玉佩,翠绿通透,上雕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我捧在手里,心头一暖,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正当我欣喜之时,七岁的小孙子涛涛却天真地脱口而出:"奶奶,这不是妈妈给外婆买金镯子时的赠品吗?"

那一瞬间,屋子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空气都凝固了。

小芳的脸色煞白,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慌乱地看向地面。

我心头一紧,手中玉佩仿佛突然沉重起来,笑容僵在脸上,不知如何是好。

儿子老周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小芳,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好漂亮的玉佩,谢谢小芳。"我强撑着笑容,把玉佩放回精致的锦盒,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分。

"妈,您喜欢就好。"小芳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

饭桌上,我们食不知味,各怀心事,只有涛涛还在兴高采烈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我姓周,从小学校当了三十年的语文老师,丈夫在我四十五岁那年因病去世,从此只剩我和儿子相依为命。

老周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县城一家国企上班,工作稳定,待遇也不错。

八年前,经人介绍,他娶了城里人小芳,那时她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在城里一所小学教书,模样清秀,说话轻声细语。

刚开始,我对这个城里来的儿媳还是挺满意的,只是日子久了,我这个农村出身的老太婆,总觉得和她有隔阂。

小芳做事总和我不一样,她炒菜时放油总比我多,洗衣服总要用那些贵得吓人的洗衣液,买菜回来非要用清水冲洗好几遍。

每当这时,我就会嘟囔:"城里人就是矫情,讲究。"

她从不顶嘴,只是沉默转身,眼中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日子久了,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话越来越少,连饭桌上都是各吃各的,气氛冷清得很。

老周常年出差,家里大多时候就是我和小芳以及后来出生的涛涛。

我倒也不是有意针对她,只是我这人嘴笨,心里疼她也说不出口,反倒常把责备的话挂在嘴边。

那枚玉佩的事后,我把它锁进了卧室的抽屉,心里五味杂陈。

赠品,就是赠品吧,一个做婆婆的,还能挑三拣四不成?

可想起涛涛天真的话语,再想想自己过往对小芳的态度,心里总有一丝愧疚。

三天后的下午,天空飘着细雨,我打着雨伞去老年大学上书法课。

课后,路过市中心的商场时,我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芳正站在一家珠宝店的柜台后,穿着统一的制服,正耐心地为一位中年妇女介绍手镯。

我站在店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她专业地取出各种首饰,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与顾客交谈甚欢。

那一刻,北风呼啸,我却如坠冰窟——儿媳妇竟瞒着家里出去打工?

我不敢进去,怕让她难堪,只是默默转身离开,心中却翻江倒海。

回家的路上,雨下得更大了,水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仿佛敲打着我的心房。

我想起小芳嫁进门后的点点滴滴,她虽是城里人,却从不摆架子,对我这个婆婆也是毕恭毕敬。

是我太苛刻了吗?我心中开始自问。

回家后,我假装无事,却开始暗中留意小芳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她每周有三天会特别打扮一下,说是去参加"社区活动",早上九点出门,下午五点准时回来,回来时总是满面疲惫,眼中却带着一丝隐隐的成就感。

有一次,我看见她手心有个创可贴,问起来只说是"不小心划的",眼神闪烁,明显有所隐瞒。

冬去春来,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这天早上,我去菜市场买菜,遇到了几个老姐妹,她们都是退休的老师,平日里常在一起打打麻将,聊聊家常。

"老周啊,你儿媳妇在金德利珠宝店上班,你知道不?"我的老同事王阿姨突然问道。

我心头一震,故作镇定地回答:"知道啊,她不是一直有份兼职嘛。"

"兼职?我看都快半年了吧,干得挺不错呢。"王阿姨说,"听说是为给你买金镯攒钱呢,六十大寿的礼物嘛。"

"啥?给我买金镯?"我愣住了。

"是啊,我侄女就在那店里,说你儿媳不知攒了多久,前段时间眼看攒够了钱,结果你那孙子病了一场,花了不少钱,又得从头攒。"王阿姨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仿佛有只手狠狠掐住了它。

是啊,三个月前涛涛得了肺炎,高烧不退,住了一周医院,当时老周出差,都是小芳一人来回奔波照顾。

我还以为医药费是老周出的,原来是小芳垫付的,怕我们担心,竟一个字也没提。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爬起来打开抽屉,拿出那枚玉佩,在台灯下细细端详。

玉质温润细腻,蝴蝶栩栩如生,做工精细,分明不是什么随手赠送的赠品。

我仔细想来,这一切矛盾的根源,恐怕不在小芳,而在我自己。

是我的固执己见,是我的偏见与猜忌,是我那张不饶人的嘴,把儿媳的一片心意都看成了敷衍与应付。

那一刻,我羞愧难当,泪水模糊了双眼,模糊了手中的玉佩。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格外早,煮了一锅小芳爱吃的荠菜馄饨,那是她老家的特色。

當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厨房,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馄饨,明显愣住了。

"妈,您怎么起这么早?"她惊讶地问。

"我睡得早,醒得也早,来,趁热吃。"我招呼她坐下。

小芳迟疑地坐下,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馄饨,放入口中。

"味道还行吧?我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的。"我故作轻松地问。

"嗯,很好吃,谢谢妈。"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故作轻松地问:"听说你在珠宝店上班?"

小芳的筷子顿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惊慌。

"妈,我..."她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

"不用紧张,我不是责怪你。"我轻声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要瞒着家里人?"

小芳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对不起,妈,我不该瞒着您和老周。"

"为什么要去打工呢?家里不是不缺钱。"我柔声问道。

小芳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去年您住院那次,医药费很高,儿子又刚好出差在外,我...我私下借了钱。"

她声音哽咽,手指绞在一起:"后来想着您六十大寿,想送您一份像样的礼物,一条金镯子,可是积蓄不够,就想着去兼职..."

我的心像被重锤敲击,怔住了。

去年那场突如其来的肺炎,我高烧不退,在医院住了整整两周,花了不少钱。

当时只知道儿子安排了一切,原来背后是小芳在默默支撑。

"那玉佩呢?"我轻声问,"涛涛说是赠品..."

小芳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她说这只蝴蝶翩翩起舞,寓意长寿平安。"

她抿了抿嘴唇,继续道:"我原本打算攒够钱给您买金镯的,可涛涛生病,钱又不够了...我想来想去,就把外婆的玉佩送给您,因为它对我很有意义,我希望它能保佑您健康长寿。"

"可是涛涛为什么会说是赠品呢?"我疑惑地问。

小芳苦笑一下:"那天我带涛涛去看我妈,正好遇到珠宝店促销,买金镯送小礼品。"

她顿了顿,声音越发低沉:"涛涛看见我拿出玉佩给您包装,就误会那是商场的赠品了。"

她抬起脸,眼中含泪:"我没敢解释,因为...因为我怕您觉得我借机献宝,巴结您..."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桌面,映出一片斑驳。

我心中恍然大悟,当初多少误会,源于我的偏见与固执,也源于她的小心翼翼与不安。

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原来都是自己筑起的啊。

"傻孩子。"我伸手轻抚她的发顶,"什么巴结不巴结的,咱们是一家人。"

小芳呜咽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什么叫"城里人矫情"——不是矫情,是委屈无处说,是真心怕被辜负的小心翼翼啊。

"妈,对不起,我不该瞒着您..."小芳抽泣着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我轻叹一声,"这些年,我总挑你毛病,说你这不好那不对,其实都是我钻牛角尖。"

我想起那些年对她的苛责与挑剔,心中愧疚难当。

"哪有婆婆给儿媳道歉的?"小芳擦了擦眼泪,勉强笑道,"是我不懂事,总做不好..."

"不懂事的是我这个老婆子。"我摇摇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我非要你按我那老一套来,是我不对。"

从那天起,我和小芳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开始尝试理解她的生活方式,不再对她的一举一动吹毛求疵。

我发现,她用洗衣液洗出的衣服确实比肥皂干净,她多放油的炒菜确实比我的香。

有天晚上,小芳下班回来,看见我正对着电视里的广场舞节目比划。

"妈,您想学跳舞啊?"她好奇地问。

"瞎动动,活络筋骨。"我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教您?我大学时学过一点。"小芳提议道。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每晚的"舞蹈课",从最简单的广场舞开始,慢慢到一些更复杂的动作。

小芳教得认真,我学得也投入,常常一跳就是一个小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涛涛在一旁又笑又闹,有时也跟着一起扭动身体,逗得我们捧腹大笑。

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那是我丈夫离世后很久都没有过的热闹。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的氛围越来越融洽。

我开始主动帮小芳分担家务,她也不再对我小心翼翼,有话直说。

我们甚至会一起去逛街,一起去公园,像真正的母女一样无话不谈。

"妈,我看您跳舞有模有样的,要不要去老年大学报个班?"一天,小芳提议道。

"我这把老骨头,还学什么跳舞。"我嘴上推辞,心里却有些向往。

"别这么说,您才六十岁,正是活得精彩的时候。"小芳鼓励我,"我们单位有个退休老师,七十多了,现在学着画国画呢,还办了展览。"

在她的鼓励下,我真的去报了老年大学的舞蹈班,还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姐妹。

每次上完课,我们就约着去喝茶,聊天,分享各自的家庭趣事。

她们都羡慕我有个好儿媳,而我则骄傲地说:"那是,我儿媳可不一般。"

心里却在想,真正不一般的,是她那颗善良坚韧的心啊。

一个月后,老周出差回来,看到家里的变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了?你们娘俩吃错药了?"他半开玩笑地问。

"什么吃错药,我和你妈这是相见恨晚!"小芳笑着回答。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气氛和睦温馨。

我取出那枚玉佩,郑重地挂在脖子上:"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我要天天戴着。"

小芳红了眼眶,嘴角却扬起幸福的笑容。

涛涛却困惑地问:"可是妈妈说这是送给外婆的赠品啊?为什么奶奶这么喜欢?"

老周疑惑地看向我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因为妈妈觉得奶奶不会喜欢我的东西。"小芳轻声解释,然后看向我,眼中满是歉意与温暖。

我握住儿媳的手,多年来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眼中的善良与期盼:"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老周听我们解释了前因后果,眼圈也红了:"妈,小芳,都是我不好,工作忙疏忽了家里..."

"行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我佯装严厉地说,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那晚,我躺在床上,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心中感慨万千。

人到老年,最怕的不是身体衰老,而是心态老化,固执己见,不肯改变。

小芳教会了我重新审视生活,用更开放的心态接纳新事物,新观念。

窗外,北方的冬夜静谧而深沉,星光点点,如同那枚玉佩上的蝴蝶,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屋内,却是一片温暖。

人这一生,误会容易解开难,有些心结需要时间,也需要勇气去解开。

那些看似平凡的真心,往往比任何贵重礼物更值得珍视。

半年后的一天,小芳神神秘秘地拉着我进了她工作的珠宝店。

"妈,您看,这个怎么样?"她指着柜台里一条精致的金镯子。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贵了吧?"我皱眉道。

"没事,我已经攒够钱了,再说店里给员工有优惠。"小芳笑道,"我答应过要给您买金镯的,这回可不能再食言了。"

"傻丫头,"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轻声道,"有这个就够了,比什么金呀银的都贵重。"

小芳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坚持道:"不一样的,妈,这金镯是我和老周、涛涛一起给您补的生日礼物。"

见她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再推辞,只得戴上那条金光闪闪的手镯。

回家路上,我问她:"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到送我玉佩?"

"因为外婆曾经告诉我,玉养人,人养玉,好的玉佩能带来好运气。"小芳轻声说,"我希望它能保佑您健康长寿。"

"你外婆是个明白人。"我点点头,"这玉佩我会一直戴着,等以后再传给你。"

"那可不行,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小芳连忙摆手。

我笑而不语,心中却已打定主意。

這块玉佩,见证了我们从隔阂到理解的过程,它承载的不只是物质的价值,更是一种情感的传承。

有些东西,需要传递下去,就像小芳外婆传给她的那份爱与祝福。

现在,我们家的饭桌上总是充满笑声,老周回家的次数也多了,小芳依然在珠宝店兼职,但更多是因为喜欢那份工作。

涛涛在学校里也变得更开朗,常常骄傲地向同学们讲述他奶奶会跳舞,他妈妈会卖金银首饰的故事。

至于我,虽然两鬢渐白,却感觉心态年轻了许多。

在老年大学,我不仅学会了跳舞,还尝试着学习书法和国画,甚至开始用智能手机发朋友圈,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人生路上,我们常常困在自己设下的牢笼里,直到有人伸手把我们拉出来,让我们看到外面广阔的天地。

对我而言,那个人就是小芳,我的儿媳,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有时候,我会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想起那句老话:"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我们这一生,不就是在不断学习,不断成长的过程中,磨去棱角,展现本真吗?

窗外,又一个冬天来临,北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

玉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我们一家人的笑容,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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