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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养的女儿越来越像大伯,伯母偷偷去做了鉴定,结果却让她崩溃
怀旧的岁月

像大伯的女儿

那天,我在院子里洗衣服时,听到邻居王婶和李大娘的窃窃私语。

"你瞧那小芳,越长越像她大伯了。"

"可不是,那眉眼,那说话的神态,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孩子该不会是..."

我的手顿在搓板上,肥皂泡沫顺着指缝滑落,心里猛地一沉。

小芳已经十岁了,这些年来,我和丈夫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议论。

一九八八年的冬天,我和丈夫去县城福利院领养了小芳。

那是个特别冷的冬天,北风呼啸着穿过县城的大街小巷,我和丈夫韩建国挤在一辆拖拉机改装的客车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县城。

福利院坐落在县城西郊,是栋灰砖红瓦的二层楼房,周围种着几棵光秃秃的杨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们结婚五年,肚子一直没动静,看过中医西医,喝过偏方秘药,却始终没能怀上孩子。

村里人背后嚼舌根,说我命硬,克夫绝子,丈夫的父母虽然嘴上不说,但那叹气的眼神里,藏着掩不住的失望。

是大伯提议我们去福利院领养个孩子的。

大伯韩建军比丈夫大六岁,在县医院当医生,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也是韩家的骄傲。

"养个闺女多好,以后给你们养老送终。"大伯拍着丈夫的肩膀说,"你们别犯愁了,我认识福利院的王院长,这事包在我身上。"

就这样,在大伯的帮助下,我们带回了才六个月大的小芳。

那时她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得我心都化了。

"小丫头真俊,跟我们老韩家有缘分。"婆婆抱着小芳,笑得合不拢嘴。

丈夫的哥哥——就是大伯和他媳妇林月英对我们领养孩子这事儿,给了很多帮助。

大伯不仅托了关系,帮我们把手续办得妥妥当当,还送了一大包奶粉和尿布,林月英更是隔三差五来教我怎么带孩子。

"这孩子看着就聪明,长大肯定有出息。"每次大伯来我家,总要把小芳举高高,逗得她咯咯直笑。

小芳很争气,从小就懂事,学习也好。

三岁能背唐诗,五岁就学会了算术,上小学后更是次次考试都是满分。

我和丈夫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初中都没念完,能有这样的女儿,当然是喜出望外。

可这些年来,随着小芳一天天长大,我总觉得她和大伯之间,似乎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刚开始,只是偶尔一个侧脸的弧度,一个抿嘴微笑的瞬间,会让我恍惚看到大伯的影子。

那时我只当是巧合,毕竟朝夕相处,小芳难免会不自觉地模仿大伯的一些小动作。

可慢慢地,这种相似越来越明显。

小芳有个习惯,思考问题时总喜欢皱起右边的眉毛,这个习惯,分明是大伯的招牌动作。

还有她说话时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写字时微微歪头的姿势,甚至连生气时抿紧嘴角的样子,都跟大伯如出一辙。

"血脉这东西,真是奇妙。"村里的老张头有次醉酒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我笑着应付过去,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那年是一九九三年,生产队分了新房子,我们家和大伯家挨着住。

每到傍晚,村里人都喜欢在大槐树下纳凉,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有一次,小芳和大伯一前一后走过来,小芳那欠身走路的姿势,嘴角挂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与大伯简直是复制粘贴。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

"老韩家这丫头,跟她大伯真像啊。"赵婶子大声说道,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是啊,这叫甚么来着,哦,基因奇妙。"王铁匠附和着,故意把"基因"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心里一颤,下意识地看向林月英,只见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铁青。

"什么像不像的,瞎说八道!"大伯笑骂一声,大手一挥,像往常一样化解了尴尬。

可是,那些窃窃私语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这丫头,是不是真是老韩家的种啊?"这样的话,虽然没人当面说,但我知道,背地里已经传开了。

有人说大伯和我关系不正常,有人说小芳是大伯和我的孩子,甚至还有人说大伯当年在福利院做志愿者时和别的女人有过一腿,小芳是他的私生女。

这些流言蜚语像一把无形的刀,日日夜夜剜着我的心。

我偷偷观察林月英,发现她看小芳的眼神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疼爱,而是带着一丝审视和警惕。

有几次,我想主动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毕竟,小芳确实越来越像大伯,这是谁都看得见的事实。

丈夫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变得沉默寡言,常常独自一人喝闷酒。

有天夜里,他醉醺醺地回来,摔碎了我们结婚时用的那对青花瓷碗。

"你说,小芳到底是谁的孩子?"他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我。

"当然是我们的孩子!"我又急又气,眼泪流了满脸,"当年在福利院,是我们一起抱回来的啊!"

他摇摇晃晃地坐下,把头埋进手心,低声抽泣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怎么就那么像我哥呢?"

我无言以对,只能陪着他一起默默落泪。

那段日子,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小芳虽然年纪小,但也感觉到了什么,变得格外乖巧,生怕惹我们生气。

有一次,她放学回家,看到我在院子里发呆,小心翼翼地问:"妈,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们为什么都不开心?"

我赶紧擦干眼泪,把她拥入怀中:"没有,妈妈只是有点累。"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妈,你看,我画的全家福。"

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四个人,最高的是丈夫,然后是我,小芳,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人——大伯。

"大伯对我最好了,所以我也把他画进来了。"小芳天真地说。

我看着那幅画,心里既温暖又酸楚。

是啊,不管有什么流言蜚语,大伯对小芳的疼爱,是真真切切的。

从小芳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大伯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爱护她。

教她识字,陪她玩耍,生病时彻夜守护,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付出。

伯母是个要强的人。

一天,她来我家借簸箕,眼圈红红的,脸色憔悴得吓人。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那天晚上,丈夫回来告诉我,大伯和伯母吵架了,吵得很凶。

"为了啥事啊?"我不安地问。

"还能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小芳那事。"丈夫叹了口气,"大嫂怀疑小芳是我哥的孩子。"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连伯母也起了疑心。

直到半个月后,她才在井边洗菜时对我说,她偷偷去县医院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小芳和大伯没有血缘关系。

"我真是糊涂啊。"伯母声音哽咽,手里的白菜叶都洗皱了,"明明知道你们是从福利院领养的,还去胡思乱想。"

她红着眼睛看我:"建芬,你别恨我。这些日子,我被那些闲言碎语弄得寝食难安,就想弄个清楚。"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颤抖:"大嫂,我能理解。"

她擦擦眼泪,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可是,我还是想不通,小芳为什么会那么像建军呢?"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可能真是缘分吧。"

那个晚上,我翻出了许久未看的旧相册。

那是一本褪色的蓝布封皮相册,是我和丈夫结婚时买的,里面珍藏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小芳满月时咧嘴笑的照片,她蹒跚学步时的样子,上幼儿园第一天穿着小红褂的模样...一张张照片,记录着一个家庭的温馨和幸福。

突然,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相册里滑落出来。

那是一张集体照,二十多岁的大伯穿着白大褂,站在福利院的门口,身边是一群穿白大褂的年轻人。

那是他大学时期做志愿者的留影。

照片角落里,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个婴儿。

虽然照片已经发黄模糊,但那年轻女子的眉眼轮廓,却与小芳有着七分相似。

"这不是小芳的模样吗?"丈夫惊讶地说,指着照片中的年轻女子。

我心里一震,连忙拿过照片仔细端详。

確實,那年轻女子的眉眼,与小芳如出一辙,甚至也有着和大伯相似的神韵。

"这会是巧合吗?"丈夫喃喃道。

我摇摇头:"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第二天一早,丈夫就去了县城,找大伯问个明白。

我在家坐立不安,生怕出什么变故。

傍晚时分,丈夫和大伯一起回来了。

大伯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建芬,我有事要告诉你。"大伯沉重地说。

原来,照片中的年轻女子叫林小凤,是大伯的同乡,比他小三岁。

林小凤家境贫寒,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打工。

大伯上大学期间,有次回乡参加知青返乡慰问活动,认识了在礼堂帮忙的林小凤。

两人是远房亲戚,又是同乡,很谈得来。

林小凤崇拜大伯的学识,常向他请教问题。

大伯也喜欢这个勤奋好学的女孩,就像对待妹妹一样照顾她。

后来,林小凤去了广东打工,与大伯失去了联系。

"再见到她,就是在福利院了。"大伯声音哽咽,"那时她已经有了孩子,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把孩子送人。"

"那个孩子,就是小芳?"我激动地问。

大伯点点头:"小凤当时情绪崩溃,哭着求我帮忙照顾孩子。"

"我答应了她,但我自己不方便收养,就想到了你们。"

"你们正愁没有孩子,我就想,这或许是上天的安排。"

大伯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我没想到,这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

丈夫拍拍大伯的肩膀:"哥,你是为我们好。"

我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既惊讶又释然。

怪不得小芳会那么像大伯,原来她的生母和大伯是远房亲戚,自然有几分相似。

通过大伯的老同学打听,我们得知林小凤后来嫁给了一个香港商人,去了香港。

她走之前,曾托人给大伯捎过一封信,感谢他的帮助,也请他转告领养小芳的家庭,希望他们好好照顾孩子。

大伯把这封信珍藏了多年,直到今天才拿出来。

信封已经泛黄,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林小凤穿着旗袍,站在海边,笑容依旧温婉。

照片背面写着:"愿小芳健康快乐成长。"

伯母听了这个解释,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

"原来是这样,我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叹了口气,眼中已没有了先前的疑虑。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谓"血脉相连",不仅仅是血缘那么简单。

小芳虽然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已经是我们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那些因为相貌而起的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决定把真相告诉村里人,结束那些不必要的猜测和议论。

老支书当场拍板:"以后谁再胡说八道,罚款五十!"

村里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向我们道歉。

赵婶子更是拉着我的手,连声说:"建芬啊,是婶子瞎了眼,嘴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我笑着原谅了她,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那天晚上,我和丈夫抱在一起,笑着流泪。

"老韩,这些年,苦了你了。"我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摸摸我的头:"傻瓜,咱们是一家人,有啥苦不苦的。"

我们决定要好好感谢大伯,是他,让我们有了小芳这个宝贝女儿。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蒸了大伯最爱吃的枣花馒头,还炖了一锅红烧肉。

小芳知道今天有客人来,特意穿上了那条大伯去年送的红格子裙子。

"妈,大伯会喜欢我给他画的画吗?"她举着画问我。

画上是一棵大树,树下站着许多人,大家手拉着手,笑容灿烂。

"他一定会很喜欢的。"我亲亲她的额头。

大伯和伯母来得很准时,伯母还带了一个精美的小木盒。

"小芳,这是大伯母给你的生日礼物。"伯母笑盈盈地说。

小芳惊喜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银锁,上面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

"谢谢大伯母!"小芳欢呼着,让我帮她戴上。

这是伯母的传家宝,以前一直说要留给自己的女儿。

现在,她把它送给了小芳,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饭桌上,大伯举起杯子:"今天,我要敬建芬和建国一杯。"

"谢谢你们这些年来,把小芳养得这么好。"

我和丈夫也举起杯子,心中满是感激和释然。

吃完饭,大伯拿出了那封林小凤的信,交给了我:"这封信,应该由你们保管。"

"等小芳长大后,你们可以决定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我接过信,珍重地放进我们家的那本家谱里。

无论小芳的血缘源自何处,她都是我们韩家的孩子,是我们的骄傲和希望。

如今,小芳已经上初中了,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

每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我总能看到那个年轻女子的影子,也能看到大伯帮助别人时的神情。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会想起那个将孩子送到福利院的年轻母亲。

她一定很爱小芳,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把她交给可以信任的人。

而我们,何其有幸,能够成为小芳生命中的父母。

村里的大喇叭又传来了刘大妈熟悉的嗓音:"小芳同学在县里的作文比赛中获得一等奖,为我们村争了光!"

我和丈夫相视一笑,眼中是掩不住的骄傲。

我们和大伯一家约定,永远不会告诉小芳她的身世,除非她将来主动问起。

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我们守护着这份超越血缘的情感纽带,就像守护春天里最娇嫩的一株新芽。

"亲爱的,今天咱家闺女又给咱长脸了!"丈夫笑眯眯地从地里回来,手里还拎着几个刚挖的红薯。

我点点头,望向窗外正在院子里荡秋千的小芳。

阳光落在她稚嫩的脸上,映出一抹熟悉的微笑,那是大伯的神韵,也是林小凤的眉眼。

但更重要的是,那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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