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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去世20年,我要再婚,儿子说我要领证就先立遗嘱,把财产给他
恋过的美丽风景

晚年新情

"爸,您跟王阿姨处对象,我不反对。"

儿子明亮站在我面前,手指轻轻敲着餐桌,眼神飘忽。

"但是,您要是想领证,就得先立遗嘱,把这套房子过户给我。"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上生生剜了一下。

我愣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端着的茶杯都险些掉在地上。

桌上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计时。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都变了调,那是一种被亲人背叛后的颤抖。

二十年了,自从他妈走后,这个八十年代分配的老楼房里就只剩下我们爷俩。

我李国强,县一中退休教师,在讲台上站了三十五年,桃李满天下,却没能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教育好。

那还是1999年的冬天,妻子刘淑芳因为肝癌离世,留下我和十岁的明亮。

我记得那天,医院的走廊冰冷得像刀锋,白色的墙壁反射着惨白的灯光。

"国强,好好照顾明亮..."这是淑芳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含着泪将她送走,又用袖子擦干眼泪回来照顾儿子。

那时候的明亮还那么小,他站在病房门口,不明白为什么妈妈闭上眼睛就不会再醒来。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孩子天真的问题,让我好几次差点在他面前崩溃。

从那以后,我既当爹又当妈,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明亮身上。

工资不高,但我省吃俭用,给他买了当时还算昂贵的学习机。

他生病时,我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他考上大学那天,我偷偷跑到淑芳的墓前,把录取通知书展开给她看:"淑芳,你看,咱儿子有出息了。"

一晃二十年,我的鬓角早已斑白,腰也弯了几分,而明亮也从那个懵懂的孩子长成了一个三十岁的大小伙子。

隔壁的王阿姨是位退休护士,丈夫早年因工伤去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早已嫁到外地。

王阿姨比我小五岁,人精神得很,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去小区花园里跳广场舞。

这几年,她常给我送些家常菜,说是"做多了,吃不完"。

"老李啊,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來嘗嘗我做的红烧排骨。"

我也偶尔帮她修修电器、换换灯泡,教她用智能手机。

"这个微信怎么用啊?我女儿说要视频,我都不会弄。"

两个孤独的人,在夕阳余晖中互相取暖,渐渐产生了情愫。

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私下议论纷纷:"李老师和王护士,郎才女貌的,凑一对挺好。"

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送王阿姨回家,鼓起勇气问她:"阿梅,我们这个岁数了,要不要试着一起过日子?"

王阿姨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老李,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几年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岁,心里像是盛开了一朵迟到的花。

可如今,面对儿子冰冷的要求,那朵花仿佛在霜打下迅速凋零。

"明亮,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和王阿姨是真心相待,岂是为了钱?"我声音哽咽,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茶杯。

"爸,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明亮挪了挪屁股,表情有些不自然,"现在这个社会复杂,人心难测,我是怕您上了年纪,被人骗了。"

"你觉得王阿姨会骗我?她自己有退休金,有房子,图我什么?"

"那谁知道呢?这年头结婚不立个婚前协议,哪像话?我这是为您好。"明亮低着头,眼神闪烁。

我从未见过儿子这副模样,他眼中闪烁的不是关心,而是某种我读不懂的算计。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那个曾在我肩头撒娇,问我"爸爸,星星为什么会眨眼睛"的孩子吗?

"行了,我知道了。"我站起身,把碗筷收进水槽,背对着儿子洗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楼下有散步的老人说笑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与淑芳初识的日子。

那是1985年,我刚分到县一中教书,她在县医院做护士。

一次学校组织体检,她负责抽血,我怕疼,她就边说笑话边给我抽,一点都不觉得痛。

我们很快相爱,然后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

淑芳走后,我把她的照片放在床头,每天睡前和早上起床都要看一眼。

十几年过去,照片已经泛黄,但我从未想过再找一个伴。

直到遇见王阿梅,那种久违的心动让我明白,原来人到晚年,仍然有权利追求幸福。

淑芳会怪我吗?我不知道,但我想她应该会理解的。

她生前最疼爱我和明亮,总是说:"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

几天后,邻居老张在楼下晨练时无意中提起:"李老师,听说明亮那孩子最近在做生意?"

"是啊,他说要创业,开了家网店。"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您可得当心啊,听说他欠了一屁股债,前几天还在到处找人借钱呢。"

我手中的太极拳动作僵在半空。

"你说什么?明亮欠债了?"

"是啊,我孙子跟他一个朋友圈,看到他发朋友圈说急需资金周转,还在找担保人呢。"老张压低了声音,"您不知道吗?"

我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儿子的异常行为。

原来他不是担心我被骗,而是急着用房子抵押还债。

回到家,我翻出了明亮大学毕业后的存折,那是我当年给他攒的一笔钱,本想着他结婚用的。

存折早已空空如也,最后一笔取款是半年前,取走了全部积蓄。

夜深人静,我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月光,点燃了一根烟。

我已经戒烟多年,今天却忍不住又拿起了烟。

淑芳啊,你在天上看到了吗?咱们的儿子变成这样,是不是我太溺爱他了?

记得你常说:"教育孩子,要有爱,也要有原则。没有原则的爱,会害了孩子。"

当年你去世后,我怕明亮感受不到足够的爱,处处迁就他,什么都依着他。

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他想干什么,我从不阻拦。

可结果却是,我亲手塑造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决定帮助儿子,但不能再纵容他。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也决定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我敲开了王阿姨的门。

她正在煮粥,香气扑鼻而来。

"老李,这么早?进来坐。"她笑着招呼我。

"阿梅,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我坐下后,把儿子的事和盘托出。

"明亮可能欠了不少债,他要我立遗嘱,大概是想用房子做抵押。"

我以为王阿姨会生气,或者失望。

没想到她听完后,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老李,咱们这把年纪了,看得开。不就是钱吗?孩子有难处,咱们帮他一把,但得让他自己走出来。"

"你不怪我?"

"怪什么?你没做错什么。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要是我女儿遇到困难,我也会帮她的。"

听了这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淑芳走后,我以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这样懂我的人了。

"阿梅,谢谢你。"我哽咽着说。

"别客气,咱们是什么关系?"她笑着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帮明亮走出困境,而不是一味地给他钱。"

我们商量了一个下午,最后决定约明亮回家吃个饭,当面问清楚情况。

周末,明亮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圈发黑,脸色蜡黄,一看就是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桌上摆着他爱吃的红烧肉、糖醋排骨和蒜蓉茼蒿,都是我和王阿姨一起做的。

饭桌上,我开门见山:"明亮,爸爸问你,你最近是不是欠了钱?欠了多少?怎么欠的?"

明亮的筷子停在半空,脸色一变,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把创业失败、借高利贷的事全盘托出。

原来他去年辞去了稳定的工作,跟朋友一起开了家网店,做跨境电商。

开始时生意不错,后来遇到政策变化,加上合伙人卷款潜逃,留下他一人背负了将近五十万的债务。

"爸,我实在没办法了,那些人天天催债,电话打得我快疯了。"看着他颓废的样子,我既心疼又心痛。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非要等到走投无路?"

"我...我怕您生气,也怕您担心。"明亮低着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是你爸爸,你有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而不是想着怎么把我的房子弄到手!"我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提高了几分。

"爸,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要房子。我是被逼急了,实在没办法..."他红着眼睛说。

王阿姨在一旁劝道:"好了,老李,孩子知道错了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追究责任。"

她转向明亮:"明亮啊,你爸爸这些年不容易,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现在遇到困难,我们肯定会帮你,但你也得有个规划,怎么还债,怎么重新开始。"

"阿姨说得对,咱爷俩是一家人,有困难一起扛。"我拍拍明亮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但是,解决问题要靠自己的双手,不能靠算计别人,尤其是家人。"

"我知道错了,爸。"明亮低着头,眼泪滴在了桌上。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首先,我拿出积蓄十万元,帮明亮还掉最紧急的那部分债务。

王阿姨也提出用她的退休金帮明亮还部分债务,条件是他必须找份稳定工作,并制定严格的还款计划。

"阿姨,这怎么好意思..."明亮有些犹豫。

"傻孩子,你爸和我要是结婚了,我不就是你妈了吗?帮你是应该的。"王阿姨笑着说。

明亮听了这话,眼圈红了,他站起来给王阿姨鞠了个躬:"谢谢阿姨,我一定会尽快还上这笔钱。"

我们商定,房子暂时不动,明亮先去找工作,每个月拿出固定比例的工资还债。

债务多,还款期可以长一些,重要的是他能重新站起来。

明亮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我和王阿姨,突然问道:"爸,您和王阿姨什么时候领证?"

"你还关心这个?"我有些意外。

"当然关心。我看得出来,您和王阿姨是真心相爱的。我之前那样说,实在是太自私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支持您们,真的。这些年您一个人太辛苦了,该有人陪着您了。"

听到这话,我和王阿姨相视一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二天,明亮主动联系了以前的单位,请求重新入职。

虽然降了职位,但至少能有稳定收入。

他还制定了详细的还款计划,列出了每月的收支预算。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认真读书的少年。

淑芳,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虽然走了弯路,但终究没有迷失方向。

一个月后,我和王阿姨领了证。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位老朋友和明亮。

小区里的老邻居们都来捧场,大家吃着喜糖,笑着道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让我意外的是,明亮送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他妈妈的照片和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爸,这是我从您的小箱子里找到的。"明亮递给我,眼中含着泪光,"我读了妈妈的日记,她最后写道:'如果有一天国强遇到了能陪他到老的人,希望他幸福,不要有任何负担。'"

我颤抖着手接过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淑芳的字一直很漂亮,即使在生命最后的日子,她写的字依然工整有力。

"国强,如果你读到这些文字,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不要为我难过太久,生活还要继续。明亮还小,需要你的照顾。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能陪你到老的人,请不要有任何负担。你值得拥有幸福,我在天上会祝福你们的。"

我捧着日记,泪水模糊了双眼。

二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淑芳会介意我再婚,所以即使和王阿姨有了感情,我也一直犹豫不决。

没想到她早已为我想好了一切,只是我从未勇敢地翻开那本日记。

"爸,您别哭了。"明亮轻轻拍着我的背,"妈妈希望您幸福,我也是。"

王阿姨走过来,递给我一块手帕:"老李,别哭了,这是喜事。刘护士一定也在天上为我们祝福呢。"

我擦干眼泪,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晚年的伴侣。

在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我哽咽着说。

婚礼结束后,明亮主动提出搬出去住,给我和王阿姨留出二人世界的空间。

"爸,我在单位附近租了间小房子,周末再回来看您。"

我知道,这是儿子长大的表现,也是他给我们的尊重和体谅。

"行,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打电话。"我故作轻松地说。

明亮搬走那天,我和王阿姨送他到楼下。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他会没事的。"王阿姨握住我的手,轻声说道。

"嗯,他会好起来的。"我点点头。

回到家,我和王阿姨一起整理房间,为共同的生活做准备。

她把自己的一些物品搬了过来,房子里顿时有了不一样的生气。

窗台上多了几盆绿植,卧室里挂上了新的窗帘,厨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调料罐。

"老李,你喜欢清淡一点还是重口味?"她在厨房里问我。

"随便,你做什么我都爱吃。"我坐在沙发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感觉很奇妙,仿佛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晚上,我们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阿梅,你后悔吗?嫁给我这个老头子?"我半开玩笑地问。

"后悔什么?"她笑着反问,"能找到真心相爱的人,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握住她的手,不再言语。

有些情感,不需要太多言语来表达。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下楼买了早点。

回来时,遇到了小区里的老刘。

"哟,李老师,新婚快乐啊!"老刘笑着打招呼。

"谢谢,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

"王护士是个好人,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哪里哪里,就是凑合过呗。"我笑着回答。

回到家,王阿姨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忙活。

"买什么了?我正准备做早饭呢。"

"豆浆、油条、小笼包,你最爱吃的都有。"我把早点放在桌上。

"你还记得我爱吃小笼包?"她惊喜地问。

"当然记得。"我得意地说,"你第一次给我送饭,就是小笼包。"

她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美丽。

吃完早饭,我们决定去公园散步。

春天已经来临,公园里的花开得正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老李,你说我们这把年纪了,还能有几个春天?"王阿姨突然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有些诧异。

"没什么,就是觉得,能在晚年遇见你,真好。无论还有多少个春天,能一起看花开花落,就很满足了。"

我握紧她的手:"还会有很多个春天的,我们慢慢看,慢慢过。"

路过一家照相馆,我们决定进去拍一张合影。

这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张合影,也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主动走进照相馆。

照片洗出来后,我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和淑芳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

我想,她不会介意的,她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我和王阿姨的生活充满了小确幸。

每天早上一起晨练,中午一起做饭,下午看看电视或者下棋,晚上在阳台上聊天看星星。

简单而充实,平凡却幸福。

明亮每周末都会回来看我们,带些水果或者小礼物。

他工作稳定了,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欠款在慢慢减少,他的生活也逐渐回到正轨。

有一次,明亮带回来一个女孩,是他单位的同事。

女孩很漂亮,也很有礼貌,一进门就喊我"叔叔好",又亲切地叫王阿姨"阿姨好"。

"爸,阿姨,这是小林,我们单位的。"明亮有些腼腆地介绍道。

"小林啊,快坐。"王阿姨热情地招呼着,转身去厨房准备水果。

我看着儿子和女孩相视而笑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个家会迎来新的成员。

也许再过几年,我和王阿姨会有孙子或孙女要照顾。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生活还在继续,幸福也在延续。

窗外,阳光正好,新的生活就此开始。

我轻轻握住王阿姨的手,在心里默默地对淑芳说:"谢谢你,给了我勇气去追求晚年的幸福。"

而此时此刻,我仿佛听到了淑芳在天国的回应:"好好活着,国强,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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