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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每月还4千房贷,直到我看到小侄子手里的房产证,才发现真相
恋过的美丽风景

四千的谎言

那天,我在清理小侄子书包时,一张泛黄的房产证掉了出来。

随手翻开,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如同触电般酥麻。

房主一栏赫然写着张芸和张小雨两个名字,明明标注着"全款购房",可我丈夫张建国却对我说了三年他每月要还四千元房贷。

我盯着那张纸,眼前一阵发黑,仿佛置身于九十年代那些家家点煤油灯的夜晚,漆黑而不知所措。

我和建国是在1997年那个寒冬,在省城一家国企认识的。

那时他刚离婚不久,单位里都传他媳妇带着孩子"飞"了,留下他一个人默默吃着食堂的馒头就咸菜,眼神里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大家都说你做饭好吃。"他第一次跟我说话就这么直接,带着北方男人特有的憨厚,耿直得让人心里发暖。

那年我已三十有二,在单位食堂掌勺,家里人早就念叨我"大龄剩女",恨不得贴张"超过保质期"的标签在我脑门上。

是建国,让我相信爱情迟到但不会缺席。

我俩同居那天,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除了几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就只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笑得眼睛弯成了月亮。

"这是我女儿,小雨。"他的眼神里有愧疚,也有说不出的爱。

我点点头,没多问,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楚。

婚后,他告诉我有套六十平的楼房是前妻出钱的,每月要还四千元房贷。

那时省城房价才刚开始起步,四千元在我们这样的工薪家庭已算不小负担。

我没多想,日子虽然紧巴,但也过得去,反正我从小就会过苦日子,妈常说"能吃黄连的人,迟早能吃蜜糖"。

我将房产证揣进口袋,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那天晚上,我特意炒了建国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地三鮮,饭桌上我故意提起:"建国,咱家房贷还有多久能还清啊?"

他搛起一筷子青菜,头也不抬,咀嚼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还早着呢,得十年八年的,这房子啊,就跟咱俩的婚姻一样,是长期投资。"

我忍不住了,将房产证重重拍在桌上:"这是什么?"

建国的筷子掉在了碗里,脸刷地白了,像是被人当场捉住了偷鸡的黄鼠狼。

他放下碗,眼神游移不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骗我三年?那四千块钱到底去哪了?"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就像妈妈说的"倒了五车芝麻的黄连"一样苦涩。

窗外的梧桐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和轻信。

客厅墙上那张我俩的结婚照,突然显得格外刺眼。

建国长叹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道出实情。

他前妻张芸患有慢性肾病需要长期治疗,公费医疗只能报销一部分,女儿小雨正上初中,学费和各种补习班加起来每月差不多三千,加上平时生活费,差不多就是四千。

"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不理解,更怕你觉得我还放不下前妻。"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所以你宁愿骗我?宁愿像遮掩见不得人的情人一样遮掩你的责任?"我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和刺痛。

"我对不起你,可我有责任啊。"建国低着头,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边,"小雨毕竟是我的骨肉,张芸虽然和我离婚了,但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她当初跟我结婚时身体好好的,现在这样,我不管她谁管?"

我沉默了,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他。

他接过啤酒,却没有立刻喝,只是握在手里,那瓶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背滑落,就像他眼角噙着的泪。

那个夜晚格外漫长。

我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在煤矿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实人。

他曾经教导我:"闺女,做人要明白,纵使世事艰难,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責任,就像井下的支柱,抽了哪一根,顶上就会塌方。"

可是,诚信难道不是责任的基础吗?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起那次我发烧到四十度,建国骑自行车带我去医院,半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把唯一的雨衣给我披上,自己淋得像只落汤鸡。

想起我爸去世那年,单位经费紧张,丧葬费迟迟不下来,是建国偷偷借钱办的丧事。

想起去年我想开个小小的手工饺子店,他二话不说把积蓄都拿了出来,说:"咱这辈子就赌这一把。"

建国是个好人,这一点从未改变。

可好人就能骗我吗?

天亮时,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像是经历了一场风暴后的湖面。

我给建国倒了杯热水,他一夜未睡,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我不反对你帮助前妻和孩子,但我需要知道真相。"我平静地说,"婚姻里没有诚实,就像房子没有地基,早晚会倒塌。"

建国像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我怕你不同意,怕你嫌我拖累,更怕你觉得我心里还装着她。"

"你应该给我选择的机会,而不是替我做决定。"我的语气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带着一种疲惫的释然。

"结婚前,你问我有没有孩子,我说有,你没嫌弃;你问我有没有房子,我说有房贷,你也没嫌弃。"建国的眼圈红了,"我怕你知道我还在给前妻钱,会觉得我不是个干净的人。"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桌上那张房产证上,泛着一层柔和的金光。

我突然想起单位里的老赵,五十多岁了还在给前妻打工资,大家都笑他是"傻老汉"。

"你就不怕我像人家笑老赵一样笑你是'傻老汉'吗?"我忍不住问。

建国苦笑:"笑就笑吧,总比自己良心过不去强。"

他告诉我,张芸的肾病是在生小雨时落下的,当时大出血,差点没保住命。

医生说是产后并发症,需要长期治疗。

可那时候单位效益不好,张芸下岗了,医疗保险跟着没了。

"她受不了这种打击,整个人都变了,成天跟我吵,说我没本事,连个安稳日子都给不了她。"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后来她提出离婚,说找到个条件好的,能给她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明白了他心中的纠结和痛苦。

"那房子呢?当时不是给了她吗?"

"那房子是她父母出的首付,写了她和小雨的名字,离婚时我觉得愧对她们母女,就说全款给她们,我自己再东山再起。"建国的眼神有些躲闪,"后来她那男人把她骗了,卷了钱跑了,她病情加重,没了经济来源,就..."

"就找你要钱。"我接过他的话。

建国点点头,神情复杂:"我不能看着小雨妈妈受苦,更不能看着小雨没学上。"

我没再说话,起身收拾桌子。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如果换作是我得了病,他会不会也这样对我不离不弃?

那天下午,建国提议带我去见见张芸和小雨。

我犹豫了许久,终于点头答应,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周末,我们坐公交车去了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

楼道里的灯坏了,建国轻车熟路地握住我的手,带我爬上五楼。

我惊讶于他对这里的熟悉,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楚。

门开了,我见到了这对母女。

张芸比我想象中更为憔悴,脸色蜡黄,眼睛却很大很亮,能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儿。

小雨,一个安静的女孩,眼睛却像极了建国,那种清澈中带着执拗的神采,一看就是父女俩。

"嫂子好。"张芸的称呼让我一愣,随即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贴着小雨的奖状,桌上摆着几本翻得起毛的教辅资料。

张芸泡了茶,是普通的茶叶,但她的动作很优雅,能看出受过良好教育。

小雨有点拘谨,一直低着头。

"阿姨,谢谢您不反对爸爸帮助我们。"最后她怯生生地抬头,用那双像建国的眼睛望着我。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学习,别辜负你爸爸的心意。"

临走时,张芸送到门口,欲言又止。

我主动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就行,不用藏着掖着。"

张芸眼圈红了,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回家路上,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建国握着我的手,一路无言,但那份沉默里有说不尽的感谢和愧疚。

我忽然明白,生活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题,而是一道复杂的应用题,需要不断调整、平衡才能走向正确答案。

我们经历过的每一段关系,都在我们身上留下烙印,无法轻易抹去,也不应该刻意抹去。

"以后账单我们一起看,家里的事情一起商量。"我打破沉默,"责任可以共担,但诚信不能打折。"

建国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眼里闪着泪光:"谢谢你,媳妇。"

天空渐渐放晴,阳光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婚姻虽然裂了缝,但或许会因此变得更加坚固,就像那些经历过烈火的瓷器,裂痕里填上金粉,反而更加珍贵。

四千元的谎言背后,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也是我们婚姻的新起点。

回到家,我拿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存折。

这是我从食堂干活攒下的私房钱,每个月省吃俭用,存了不少。

"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能不能帮张芸找个更好的专家。"我对建国说。

他愣住了,眼睛里的惊讶和感动让我心里一暖。

"你不用这样的,我..."

"这不是为了你,也不全是为了她,"我打断他,"是为了小雨,也是为了我自己。"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关于责任和选择。

建国告诉我,张芸的新对象本是个做生意的,一开始对母女俩挺好,后来生意赔了,不仅拿走了张芸的积蓄,还欠下一屁股债就跑了。

"当时小雨给我打电话,哭得喘不上气来,说她妈妈要跳楼。"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二话不说就跑过去了,看到张芸站在阳台上,吓得我魂都没了。"

我握住他的手,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

"后来呢?"

"后来我抱住她,说有我在,饿不死她们娘俩。"建国的眼神里满是自责,"我没想到要瞒你这么久,一开始只是想等张芸情绪稳定了再告诉你,可越拖越不敢说了。"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我妈常说的话:"人这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看你想不想过,敢不敢过。"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省城最好的肾病专科医院。

专家看了张芸的病历,说病情已经相当严重,需要做透析,最好能换肾。

建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透析和换肾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

"先稳定病情吧,其他的慢慢来。"我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回家路上,建国反复道谢,我笑骂他:"少肉麻了,还当我是外人啊?"

当晚,单位的几个同事来家里打牌,都是跟我俩相熟的老熟人。

牌桌上,话匣子自然打开了。

"老张,听说你前几天去医院了?"刘师傅边洗牌边问。

建国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是啊,去给我前妻看病。"建国坦然地说。

牌桌上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俩。

"咳咳,那个...老张啊,你这样不太好吧?"李师傅打破沉默,语气里满是暧昧和试探。

"有什么不好的?"我接过话茬,"我们家建国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前妻生病了,帮一把是应该的。"

李师傅的老婆王阿姨瞪大了眼睛:"弟妹,你也太大度了吧?换我,早就闹翻天了!"

我笑了笑:"人这一生啊,缘分千丝万缕,理不清剪不断,与其别扭,不如大方点。"

建国感激地看着我,眼里有说不尽的爱意。

牌局结束后,几位同事临走时,李师傅的老婆悄悄拉住我的手:"弟妹,你想得开就好,别委屈自己。"

我点点头:"放心吧,我不是圣人,但我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送走客人,建国帮我收拾茶几,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我佯装嗔怪。

"媳妇,你真的不介意吗?刚才他们的眼神..."

"介意啊,怎么不介意。"我坦诚道,"但介意有用吗?能让张芸的病好起来?能让小雨有个完整的家?能让你心里的愧疚消失?都不能。既然如此,何必让大家都不痛快。"

建国眼眶湿润了,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他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就像我们一路走来的感情,虽有坎坷,却始终有依靠。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芸的病情在精心治疗下渐渐稳定。

小雨的学习也越来越好,期末考试居然考了全班第一。

她兴冲冲地拿着成绩单来找我们,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太阳。

"阿姨,这是我送给您的。"她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简单的手工编织手链,虽然不值钱,却充满了心意。

"我自己学着编的,颜色不太好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很漂亮,我很喜欢。"我当即戴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建国在一旁看着我们,眼里满是欣慰和感动。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家不一定是血缘关系,而是心与心的连接。

张芸的病情需要长期治疗,我和建国商量后,决定每个月固定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助她。

不再是偷偷摸摸的四千,而是光明正大的资助。

单位里有人议论,说我傻,说建国吃软饭,说我们不自爱。

但我已经学会不去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妈妈知道这事后,先是一顿臭骂,说我"活该单身三十多年,眼光差劲",后来冷静下来,又叹了口气:"闺女,你认定的路,妈不拦你,但别委屈了自己。"

我笑着回答:"妈,您放心,您闺女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主。"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那年冬天。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突发阑尾炎,疼得我直冒冷汗。

建国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医院赶,顾不上外面的风雪肆虐。

到医院时,我已经疼得快要昏过去了。

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但当时正值春节前夕,医院人手紧张,手术室排不开。

就在这危急时刻,张芸出现了。

原来建国情急之下,给她打了电话,她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张芸在这家医院有熟人,她立刻联系了一位外科专家,很快就安排上了手术。

醒来后,我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建国,而是张芸。

她憔悴的脸上带着关切:"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虚弱地点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

为什么是她在这里?她不是该恨我,嫉妒我吗?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张芸轻声说:"建国是个好人,值得两个女人为他操心。"

那一刻,我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和理解。

出院那天,小雨送了我一幅画,画的是四个人手拉手站在一起,阳光灿烂。

她害羞地解释:"这是我们四个人,虽然不是普通的一家人,但我们可以互相照顾,对吗?"

我看着这幅稚嫩的画,眼眶湿润了。

是啊,不是普通的一家人,但胜似一家人。

春天来临时,我和建国搬进了新家,是我们共同努力攒钱买的小两居。

张芸和小雨来帮忙,我们四个人一起刷墙、铺地板、摆家具。

邻居们好奇地打量着这奇怪的组合,窃窃私语。

"随他们去吧,"建国笑着说,"我们自己过自己的,管他人说什么。"

新家里,我特意为小雨准备了一个小书房,墙上挂着她的奖状和画作。

"这是你的地方,随时欢迎你来。"我对她说。

小雨扑进我怀里,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

张芸站在一旁,眼里含着泪,却微笑着。

我知道,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完美,却真实而温暖。

回想起那张房产证,我已经不再介意它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重要的是,我们共同建立的这个家,承载着更多的爱和责任。

四千元的谎言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揭示的真相——生活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爱也不是你多我少的计算。

有时候,正是那些裂痕和挫折,让我们学会了更宽容、更豁达地去爱,去生活。

窗外,春风轻拂,梧桐树又抽出了新芽。

我和建国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彼此依偎。

一切都在无声中愈合、生长。

正如那条小雨送我的手链,编织着不同的线,最终成为一个完整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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