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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他没学过战术,也说不好汉语,可在78号高地,他一个人干掉了56个敌人。

傣族少年的参军之路
岩龙出生在云南景洪,1960年。
9岁那年,父亲去世,死因简单,农事事故,那之后家里断了顶梁柱,母亲玉嫩带着他挤在寨子最边上的竹屋里,没电,屋顶漏雨,早上吃糯米团子,晚上啃干芭蕉叶蒸的野菜。

从1965年开始,越南边境动荡频繁,越军特工经常越境,抢粮,烧房,掳人,那年村里被烧了一次,几个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时被抓走,至今没回来。
他记得烧焦木头的味道,那天他窝在床下,母亲抱着他不敢出声。
没人教他读书,他不懂汉语。他只会说傣话,13岁那年,母亲让他去集市扛米换布,他没讨价还价的本事,被人骗了两斤。
1978年,他18岁,报名参军。
他签字时名字歪歪扭扭,是战友帮他写的,那年,全县民兵抽调,他个子不高,但肩膀宽,眼神不躲,他被分到了某部侦察连。
第一次打靶,他全脱靶,班长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光头靶”,没人笑话他,但没人指望他行。
只有杨昌隆帮他。
杨昌隆是汉族,在连里带过新兵,他教他认字,每晚点灯以后,他在地上写“枪”、“弹”、“杀”,一笔一划。
他让岩龙学会用汉语说“我要打死越南人”,那句话他一开始说不顺,后来每天念三遍。
三个月后,他又去打靶,25发,命中22发。

连长注意到了他,让他参加团里的比武,他参加了七次射击比赛,七次全优,手榴弹投掷成绩仅次于副班长。
训练结束前,他换发了全新56式半自动步枪,那支枪,他一直带到战死。
连长在全连点名说:“他是我们傣族的骄傲。”
他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杨昌隆。

78号高地之战
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岩龙所在部队参与正面攻坚,目标是老街方向的78号高地。
78号高地海拔不到600米,地势不高,但位置关键,越军在那埋了防御工事,暗堡、地雷、重机枪,分布清晰。

岩龙所在的是前锋排,2月21日凌晨,部队推进至高地西南侧,他们刚一抬头,火力扫射下来,排长潘昆华当场中弹,头部开裂。
杨昌隆扑上去救,被扫中肩膀,又中腹部,他倒下前只说了一句,“打完这仗,回家。”
岩龙眼睁睁看着他死。
没人命令他。他看了眼山坡,对准越军机枪点爬了下去,草丛没被完全烧光,他滚得很快,一口气滑出三十米。
敌人没注意到他,他用匕首割断一段野藤,捆在腰上压住弹夹,第一枪,他瞄准重机枪手的胸口,距离不到70米。
一枪爆头,旁边副射手刚转头,被第二枪打中喉咙,第三枪之后,越军开始扫射他那一块,他早已经移位。
他不说话,他不喊口号,他不求支援,他只是换点、开火、移位,再换点。
四小时内,他打完了150发子弹,弹壳掉在腿边,一层一层堆着。

他打掉两个机枪组,三个火箭筒小组,击毙步兵至少五十余人,越军误以为他们遭到小股包围,火力开始后撤。
连部趁机发起突击,占领了高地,统计战果时,确认他单兵击毙56名敌军。
这个数字被报到师部,师长只说了一句话:“这人是谁?”

俘虏女兵的浪漫与牺牲的遗憾
78号高地战斗结束当晚,全连在山脚清点伤亡。
岩龙坐在弹药箱上,脸和胳膊满是烟灰,他一整天没吃饭,水壶也空了,连长过来递给他一瓶糖水,说他“是全连的功臣”。
战友们围上来,调侃他今天杀得多,问他回去想要啥奖赏,有人说要一等功,有人说要给他换新枪。

他咧嘴一笑,说:“听说连里俘虏了个越南女兵,我想娶她。”
话音刚落,全连哄笑,那女兵不到二十岁,是在突击时被捕的医疗兵,脸上带伤,绑在山路边的松树上,正低头不语。
连长没接茬,他只是拍拍他肩,说:“你先活着回去,姑娘好找。”
没人再提这话,但这事被记了下来,第二天送伤员时,后勤兵把这个玩笑当趣闻说了出去,传到团部。
那时候没人当真,也没人觉得过头,因为太多战士根本没活着走下高地。
部队继续推进老街方向,78号高地之后是山谷、河沟、乱石丛,几乎没有完整道路,越军在各个隘口布防。
2月25日清晨,岩龙所在排执行清剿任务,穿插敌后,遇伏。

他走在前头,胸前挂了望远镜,是从一名俘虏军官身上缴来的,他觉得方便观察前方,习惯带着。
对面山坡上一名越军狙击手发现了他,误以为是军官,两枪,第一发击中左胸,第二发穿透右腹。
他倒地前抓住身边战士的胳膊,说:“别丢我。”那人是他老乡,平时给他打水。
他没熬过救治。
那天上午九点半,营部接到上级命令:岩龙因78号高地之战一等功授予通过。
三小时,他只差三小时。

那天下午,他的遗体被用担架抬下山,脸上盖了条汗巾,头发上还夹着血和泥。
俘虏的越南女兵被移交后方,看见他的担架经过,只抬了一眼,没说话。
部队从此再没人提起娶俘虏的事,那成了只属于战地的一场玩笑。

英雄不朽
岩龙的母亲玉嫩,在景洪寨子里等了三个月,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用红布绣香包,一个香包上写“平安”,一个写“凯旋”。
她不知道儿子已经牺牲,她只知道前线打仗,她天天烧香求保佑。

1979年5月,营长带着一纸命令和两块勋章回到寨子。
玉嫩没哭,她只是问:“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神枪法,不会死。”
营长跪下给她磕头,说他确实是死了,但死在前头。
整个寨子静了两天,寨长拿出封存的火枪,朝天鸣枪三声。
之后,部队将他遗体运回云南河口县安葬。那年建起了水头烈士陵园,岩龙和358位战友埋在一起,碑文刻着:对越作战阵亡烈士。
母亲第一次去墓地,是1980年冬,她带了一束干花和两个香包,一个她系在墓碑前的松树枝上,一个她拿在手里不肯放。

那之后,战友们轮流照看她,她成了全连的“兵儿子妈妈”,谁探亲都会顺路去寨子看看她,给她带粮、带药。
她直到弥留前一周都在说:“岩龙会回来,他还没娶媳妇。”
1980年代中期,中央军委追授岩龙“孤胆英雄”称号,他的事迹在云南各州巡展,景洪为他立碑、建馆,他是傣族第一个获得此类殊荣的战士。
初中课本里写他:“滚下山坡,伏击敌军,枪枪命中。”配的插图是他戴军帽站在草丛后,眼神冷静。
没有人再提起“娶俘虏”那句话,那句话留在了战地的烟火和泥土里。

结语
他只活了19岁,没上过大学,没谈过恋爱,没穿过皮鞋,一支56式,一条弹链,把他变成了传说。
老兵们说,真枪神从不说狠话,他总低头擦枪,子弹不离身,他的母亲后来去世,葬在山腰竹林边,她嘴里念着儿子的名字,眼睛是亮的。
岩龙没有后代,也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歌,或者怕不怕黑。
他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78号高地上56个弹壳,一面子弹打穿的军旗,还有连长的一句话:
“他是我们连最后一个不回头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