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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吕后死后,朝堂风向瞬间变了。
曾被压了一头的刘姓宗室马上联手旧臣,把吕氏一锅端了。

可新皇帝刘恒还在几千里外的代国,接到消息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怀疑这是圈套。
他先让舅舅薄昭去打探情况,等确认吕氏是真的完了,刘恒才慢悠悠进长安,登上皇位。

打稳江山靠什么?
宫里刚坐稳,外面就出事了。济北王刘兴居带头造反,想在齐地搞分裂,周勃带兵过去还没开打,对方军心就散了,兵不血刃搞定。
没过几年,淮南王刘长也闹情绪。他觉得自己待遇低,地盘缩水,憋着火要逃到蜀地。结果被逮住后饿死,朝廷连带整顿他身边人马。

刘恒对这些宗亲动手毫不心软,只认利不认亲。
他采纳贾谊的建议,把原本一家独大的齐国拆成六块,分别封给几个儿子。这些“王”只是挂名,没兵没权,就是个好听的称号。
对当初帮他上位的大功臣,他也不是特别客气。
周勃曾经权力大得吓人,后来因为私铸铜器被查,掉了乌纱帽。刘恒没有直接整他,但暗示他差不多该退了。周勃识趣,请辞回乡。

陈平聪明些,从来不插手军务,只管文职。刘恒赏他,但不给实权,让他老老实实当个“老丞相”。
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每一个安排都精打细算。刘恒把能威胁他的人,全都架空或者分散,自己掌控住了中枢。

老百姓的日子真变轻了?
文帝刚上台就动手减税。原本农民一亩地要交二十分之一的粮,他直接砍成三十分之一,后来干脆连续11年免田税。
只保留人头税,每人每年交40钱。
服兵役也宽了,以前年年抽人干活,现在改成三年一次,不想干还可以花钱请别人替你顶。不少富人干脆出钱雇人服役,农民也不用耽误种地了。

以前盐、铁、山林这些资源都归官府,现在放开了,老百姓可以自己挖、自己卖。朝廷不再派人看守山林,但约定不准越界。
尤其是南方和西北,不少民间矿场重新开张,钱开始流动起来。
市面上铜钱乱得厉害,伪币泛滥。原先按律是要杀人的,但刘恒下令改了——不但不杀,还允许老百姓自己铸币,只要交税就行。
做生意的也受益。以前过关必须拿公文,烦得要命,现在取消了。

商人自由往来,巴蜀的蜀锦、南方的海珠通通进京,长安市面都压价了,老百姓开始买得起奢侈品。
天灾年年有,他也不是光说话。旱灾来了就下令免税,还从国库调粮赈灾。
特别是黄河经常决堤,他派人沿河修堤、清淤,治理水患不靠喊口号。

当然这些都得花钱。他怎么省?宫里裁人,车马减半,连驯兽和音乐队都被解散。皇帝自己带头省,下面也不好铺张。
百姓记住了一件事:这皇帝当得不糊涂,田是我的,收成也是我的,活得踏实。

改法律,不靠杀人树威信
刘恒最早改的,不是税,不是兵役,而是律法。
登基第二年,一条法令从长安传到各郡县:“废除连坐律”,犯人家属不再一并充当奴婢。
这是件震动全国的大事。过去有人犯法,哪怕是偷一袋米,家里老小也得被官府牵连下狱,有些甚至被卖作奴婢,后代沦为贱籍。

这套制度沿袭已久,很多官员一开始反对。可刘恒铁了心推。
理由也很直接:“家人没干事,凭什么替他受罚?”
再往后,还有更大的动作。
公元前167年,太医院送来一份特殊的奏章。写的人不是大臣,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叫缇萦。
她父亲因违法被判“黥刑”,也就是在脸上刺字加墨,永远抹不掉。她在信里请求皇帝:“别让父亲毁容,我愿替他服劳役。”
刘恒读完后,没有立刻答复,而是提议:“这肉刑,真的非要用吗?”

很快,一纸命令颁下,全国范围内废除黥刑(刺面)、劓刑(割鼻)、刖刑(断脚)。改用笞刑(打板子)或劳役代替。
虽然还有死刑,但动不动就砍头的情况明显少了。
这些新规引来许多官员私下议论。尤其是保守派不服气,说:“不用重刑,百姓就不怕法了。”
刘恒不争辩,直接让廷尉去统计一年判刑人数和再犯率。
结果一对比,新法执行后,监狱人数反而减少,重犯率也下降了。

他知道,很多人怕的不是死刑,而是“连坐”和“毁容”那种终身羞辱。他要改的,不只是制度,更是那个靠恐吓维持统治的思维方式。
还有一件事没人敢碰,他也动了。
“诽谤妖言罪”,也就是议论皇帝就能治罪,过去动辄杀头。刘恒干脆把它废了。从此以后,朝臣可以公开在朝会上批评政令。

与此同时,贵族犯事也不再杀。按照旧例,大夫以上犯法同样可能判死。刘恒规定:“刑不上大夫”,这些人一律流放或除爵,不再轻易处死权贵,但也绝不纵容。
这些看似宽松的法条,实际上更难操作。因为过去靠吓,现在要靠人心。
但他从未后悔。法不是用来树威风的,而是用来立规矩的。

穿粗布、睡山陵,真穷还是装的?
刘恒宫里没铺地毯。穿的不是丝绸,是粗布衣服,后宫妃子也不许穿拖地长裙。新进的嫔妃常常觉得“寒酸”,但谁敢多说一句?
有大臣建议修一座露台,说能观星赏月也能接见诸侯。

刘恒听完,问了一句:“得多少钱?”大臣答:“约等十户中产之家全部家财。”刘恒冷冷地说:“让他们家拆了吧,我看那台也不稀罕。”
真正让人记住他节俭的,是死后那座霸陵。整座陵墓靠一座天然小山改建,没有封土,没有金玉,陪葬品里几乎全是陶器。
现代考古证实,所谓的“江村大墓”就是文帝陵——开挖到最深处,也没发现玉衣金缕。
而这些节俭,并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是受了母亲薄太后的影响。
薄太后生病三年,刘恒几乎不离床前,亲口尝药汤温度。

等母亲去世,她留下一道遗诏:“不要厚葬,不准殉人。”刘恒照做了,连为母亲准备的寿衣也只是普通丝布。
对外,刘恒也极力避免冲突。
面对匈奴问题,他没有学汉高祖派几十万大军硬碰硬,而是三次主动提出和亲。
条件也不复杂,一些锦缎、粮食、马匹,再加上嫁一位宗室公主过去——这换来的是十多年边境稳定。

防线他也没放松。派的是周亚夫守边——这个人军纪极严,军中不准喝酒,不准开玩笑,士兵只听军令,不看脸色。
对南越和百越这些南方部族,刘恒一改以往的高姿态。
主动送去农具、马匹,还派人教他们种田养蚕。不是出于仁慈,而是他清楚:这些地儿兵力难投送,靠“供养”比靠打仗便宜太多。

整个在位二十余年,他从未主动出征一次。但边疆始终稳。
他治国,不靠杀,不靠打,不靠秀,只靠一个字:稳。
宫里省开支,边境省战事,法律省酷刑,赋税省重负。哪一省不是有代价?但每一省,老百姓都记得住。
班固. 《汉书·文帝纪》. 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221–237页。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西安霸陵江村大墓发掘简报》. 《考古》,2011年第6期,第3–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