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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没订婚去男友家过年,初五才回,我说不合礼数,女儿:你逼得
恋过的美丽风景

"你逼的。"她丢下这句话,重重地拉上行李箱,声音压抑却坚定,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三十年的父亲经打得粉碎。

我叫王建国,今年五十二岁,是东北一家国营纺织厂的工程师。

1994年那个特别的春节,我和女儿之间发生的事,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心头发紧。

那是个变革的时代,单位里的职工食堂刚刚实行市场化改革,厂报纸上登着"深化改革"的大标题,收音机里传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新闻。

我们这代人身上还留着计划经济时代的烙印,就像我家门口那台已经使用了十五年的老缝纫机,坚固却有些跟不上时代;而年轻人则像那些新涌现的彩电、组合音响一样,追求着全新的生活方式。

我女儿小兰,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外企工作,这已是她第二年没回家过年了。

上一年,她说单位加班,我和老伴马秀芝虽然失望,但也理解工作的重要性。

腊月二十八那天,天空飘着小雪,我穿着那件深蓝色的中山装在院子里扫雪,老伴在家剁肉馅准备包饺子。

那台黑色的转盘式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马秀芝一边擦手一边小跑着去接,我也放下扫帚进了屋。

"是小兰啊,等着,我叫你爸来。"马秀芝眼睛一亮,转身冲我招手。

我的心情也随之明亮起来,接过话筒,语气中带着期待:"闺女,什么时候到家?爸去车站接你。"

电话那头,小兰的声音有些犹豫:"爸,妈,我今年过年可能又不回来了。"

"又怎么了?单位又安排值班?"我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紧握电话筒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不是,我...我想去李志家过年,他父母邀请我了。"

李志是小兰的男朋友,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交往已有两年多,我和马秀芝也知道这个人。

但他们还没订婚,按我们那会儿的规矩,姑娘家没定下来,是不能随便去男方家过年的。

"不行!"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又没订婚,你去人家家里过年像什么话?成何体统!"

"爸,现在不比你们那时候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多同事也都这样的。"小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不行就是不行!"我打断她的话,声音不觉提高了八度,"你要是去了,初一别回来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但面子上,我这个做父亲的又不好立刻认错。

马秀芝在旁边用胳膊肘碰我,低声说:"你这是干啥呢?吓唬孩子呢?"

我用手挡开她,继续说道:"要是李志是认真的,应该先来我们家提亲,正正经经把事情定下来,你们才能一起过年,这是规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小兰冷冷地说:"好,那我初五再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我的语气软了一点,想挽回局面。

"你逼的。"小兰留下这句话,"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嘟嘟作响的话筒,感觉胸口堵得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秀芝从我手里接过电话,重重地放下,然后瞪了我一眼:"你看你,非得把话说得那么死,万一孩子真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敢!"我嘴上硬气,心里却酸溜溜的,"我这不是为她好吗?丫头片子,不懂事!"

马秀芝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啊,就是老脑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老规矩说事。"

"老规矩怎么了?老规矩就是有道理的。"我不服气地回嘴,但心里开始打鼓,生怕小兰真的不回来了。

除夕那天下午,院子里的人都忙着贴春联、挂灯笼。

邻居老刘家的彩电响亮地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彩排节目,混杂着不时响起的鞭炮声。

我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空落落的。

"老王,小兰回来了没?"对门的张大妈提着一篮子水饺馅料经过,热情地问道。

"还没呢,晚上的火车。"我撒了个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其实在我心里,已经开始想念小兰了。

晚上七点钟,春节联欢晚会准时开始,我和马秀芝穿着新衣服,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荧屏上的欢声笑语,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餐桌上只有我和马秀芝两个人,她做了一桌子菜,有小兰最爱吃的红烧肉和糖醋排骨,但我们都吃不下多少。

"你看你,把闺女都气走了。"马秀芝埋怨道,眼睛红红的。

"我这不是为她好吗?丫头片子,不懂事!"我嘴上硬气,心里却在想小兰这会儿在干什么,是不是开心。

"要我说,你就该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马秀芝放下筷子,望着窗外。

"我打?凭什么我打?是她不听话在先。"我固执地说,但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你这个倔脾气,跟小兰一模一样,也不知道她像谁。"马秀芝无奈地摇头。

大年初一早上,我六点就醒了,习惯性地起床去叫小兰,推开她卧室的门,看到整齐的被褥和空荡荡的房间,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马秀芝端着豆浆进来,看我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想闺女了吧?这会儿知道后悔了?"

"谁后悔了?"我嘴硬道,转身去洗漱。

洗漱台上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眼睛下的黑眼圈,才发现昨晚我一夜没睡好。

早饭后,邻居刘叔带着儿子儿媳妇来我家拜年,一进门就左右张望:"小兰没回来?"

"她单位有事,今年可能回不来了。"我撒了个谎,没好意思说实话。

"现在的年轻人啊,工作忙,能理解。"刘叔点点头,眼神中却透着疑惑,"不过我听大强说,你闺女有对象了?怎么不带回来给大伙儿看看?"

"快了,快了。"我敷衍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刘叔的儿媳妇是个能说会道的,笑着插话:"现在年轻人不像我们那会儿了,人家可能去对象家过年了吧?我们单位小李就是这样,去年跟男朋友回老家了,今年都结婚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没订婚怎么能去男方家过年呢?"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刘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而不语。

他们走后,马秀芝数落我:"你看,你连谎都圆不上了。"

"有什么好圆的,让大伙儿知道我女儿不懂规矩,也好让她长长记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滋味。

接下来几天,我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院子里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串门拜年的热闹,都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马秀芝看我的眼神里充满责备,她几次想劝我给小兰打电话,都被我一句"她不听话,我有什么错"给顶了回去。

厂里的老同事打来拜年电话,问起小兰的情况,我都含糊其辞,心里的愧疚感却越来越重。

大年初三,我从柜子里翻出那个红木相册,里面是小兰从小到大的照片。

那个扎着小辫子,穿着红色小棉袄,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小姑娘,怎么一转眼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有一张照片特别让我动容,是小兰十岁那年,我刚从厂里技术培训班毕业,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照片上,小兰骄傲地站在我身边,高高举着我的奖状,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那时候,在她眼中,我是最伟大的父亲,无所不能。

而现在,我却变成了一个固执己见、不懂变通的老头子。

大年初四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鞭炮声稀稀落落,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起身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看着远处的灯光,思绪万千。

想起小兰小时候,多么乖巧听话啊。

记得她上小学二年级那年,我出差一个月,回来时她抱着我的腿,眼泪汪汪地说:"爸爸,我好想你。"

那时候,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点头答应,眼中满是崇拜和信任。

那个小丫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倔强、独立的姑娘呢?

是她变了,还是时代变了?

我叹了口气,掐灭烟头,慢慢走回客厅。

发现马秀芝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小兰的照片发呆,脸上满是思念的神情。

"怎么还不睡?"我问。

"睡不着。"马秀芝抬头看我,"建国,你说咱们是不是太固执了?小兰都二十六了,人家李志家邀请她,说明人家父母是认可她的。"

她停了停,继续说:"咱们这样阻拦,会不会反而把孩子推得更远?"

我沉默地坐到她身边,拿过照片看了看。

照片上的小兰穿着大学毕业礼服,笑容灿烂,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

这是一个已经长大的姑娘,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

"秀芝,你说得对。"我终于开口,"我可能真的太固执了。"

"那你明天给小兰打个电话吧,让她回来。"马秀芝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用打了,她说初五回来,她会回来的。"我心里突然有了信心,"咱闺女从小说话算话。"

大年初五早上,我早早地起了床,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换上那件崭新的灰色中山装,这是去年小兰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舍不得穿。

马秀芝也忙活开了,蒸馒头、炖肉,准备小兰最爱吃的菜。

"你看你,人还没到呢,就这么紧张。"马秀芝看我忙前忙后,笑着打趣。

"收拾收拾怎么了,过年嘛。"我嘴上倔强,心里却紧张不已。

中午时分,门铃响了。

马秀芝小跑着去开门,我站在客厅中间,心里七上八下的,像个做错事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门开了,小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高个子年轻人,正是李志。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也来了。

小兰穿着一件鲜红的羽绒服,面色红润,但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我。

"爸,妈,新年好。"小兰轻声喊了一声,声音里有一丝紧张和局促。

"叔叔阿姨好,打扰了。"李志彬彬有礼地问候,手里还提着礼品袋。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马秀芝热情地接过礼物,拉着小兰说,"赶紧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冷。"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心里乱成一团。

李志是个壮实的小伙子,穿着整洁的羊毛衫和西裤,看起来有些紧张,但依然微笑着面对我的审视。

李志递给我一包茶叶和一条中华烟,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叔叔,这是我们家乡的绿茶,听小兰说您爱喝茶。"李志说话很得体,声音清朗。

"谢谢。"我接过礼物,语气有些生硬,但心里已经开始松动。

小兰从背包里拿出几个信封,递给我:"爸,这是我的年终奖,还有这几个月的工资,我都存下来了。"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心里一酸。

"钱你自己留着用吧,爸妈不缺钱。"我的语气软了下来。

午饭是马秀芝早就准备好的,她张罗着让大家入座。

饭桌上,气氛有些尴尬。

马秀芝不停地给李志夹菜,我则沉默寡言,时不时瞟一眼小兰和李志。

小兰吃得很少,似乎还在为我之前的话生气。

"叔叔,我听小兰说您是纺织厂的工程师,很受尊敬。"李志主动打破沉默。

"也没什么,就是个普通工人。"我谦虚地回答。

"小兰常说,您对工作特别认真负责,是她的榜样。"李志继续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暖,抬头看了小兰一眼,发现她低着头,耳根红红的。

原来,在女儿心中,我还是有位置的。

"叔叔,我和小兰想跟您说件事。"吃到一半,李志突然放下筷子,正色道。

我心里一紧,放下筷子看着他。

李志深吸一口气,握住了小兰的手:"我和小兰交往两年多了,我们...我们想订婚。"

他顿了顿,继续说:"本来过完年我就打算正式来拜访您和阿姨,请求您们同意。但因为这次过年的事,小兰很难过,我觉得不能再等了。"

马秀芝眼睛一亮,转头看我。

小兰低着头,脸红红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就像小时候犯了错等我批评时的样子。

"你们..."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方面,我对李志突然上门提亲感到意外;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这个年轻人确实是有诚意的。

"叔叔,我知道我们这次没有按传统的方式来,让您生气了。但我向您保证,我会好好照顾小兰的。"李志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诚恳。

"爸,李志人很好,他工作也很认真负责,我...我们是认真的。"小兰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期待和忐忑。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思绪万千。

我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你们现在工作稳定吗?有没有存款?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爸!"小兰抬头,显然对我的问题不满。

"没事,"李志拍拍小兰的手,然后认真地回答我,"叔叔,我们公司是中外合资企业,效益不错。我现在是市场部主管,年薪有三万多。小兰也刚刚升职了,我们已经攒了一些钱,准备买房子。"

三万多的年薪!在1994年,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当时我在纺织厂工作二十多年,年收入也才一万多一点。

而且还赶上厂里经营不善,有传言说可能要开始"减员增效"。

"爸,李志很优秀的,他大学学的是外贸,会英语,公司很看重他。"小兰补充道。

李志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我只是尽力工作而已,没有小兰说的那么厉害。"

我看着这个谦逊有礼的年轻人,心中的戒备渐渐放下。

"那...你们什么时候考虑订婚?结婚有什么打算?"我的语气明显缓和了。

"我们想先订婚,攒够了钱买房子再结婚,可能要一两年。"李志回答,"现在房价涨得挺快,我们想早点买下来。"

我点点头,内心的坚冰开始融化。

年轻人有规划,比我想象中成熟。

"建国,人家孩子都考虑得这么周全了,你就别再固执了。"马秀芝插话道,一脸笑容。

我叹了口气,看着小兰期待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们都考虑好了,我也不反对。"

我顿了顿,补充道:"但结婚是大事,得按规矩来,该有的仪式一样不能少。"

小兰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眼角泛着泪花。

"谢谢叔叔!"李志站起来,向我鞠了一躬,"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小兰,不让您和阿姨失望。"

午饭后,小兰和马秀芝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我则邀请李志去我的书房聊天。

那是个不大的房间,墙上挂着我的工程师证书和几张全家福,书架上摆满了工程技术书籍和一些文学名著。

李志看着我的书架,眼中露出赞赏:"叔叔,您的藏书真不少。"

"都是些老书了。"我有些自豪,却又谦虚地说。

"您看,这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大学时读过,保尔·柯察金的故事给了我很大鼓舞。"李志指着书架上的一本旧书说。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也读过这些老书。

"你喜欢读书?"我问。

"嗯,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但父亲很重视教育,经常带我去图书馆。"李志回答,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我递给他一支烟,他婉拒了:"对不起叔叔,我不抽烟。"

"不抽烟好,抽烟伤身体。"我点点头,对这个小伙子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我们聊了工作,聊了时事,李志的见解让我颇为赞赏。

他谈到市场经济的发展前景,谈到外企的管理模式,谈到将来的职业规划,都很有想法。

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已经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交谈对象,而不仅仅是女儿的男朋友。

聊天中,我得知李志的父亲是一位中学老师,母亲是医院护士,家庭虽然不富裕,但很重视教育和品德培养。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是一名普通工人,却省吃俭用供我上了大学。

我忽然觉得,李志身上有很多我欣赏的品质。

聊完天,我找了个借口,把小兰叫到她的卧室单独谈话。

房间里,还保留着她少女时代的布置,墙上贴着几张流行歌手的海报,书桌上摆着她高中获得的奖状。

"爸,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小兰抢先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不该初一不回家,让您和妈担心。但您也太固执了,现在不比您那个年代了..."

"停,"我打断她,"爸不是要说这个。"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爸...爸想跟你道歉。"

小兰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

"爸确实有些固执了。你去李志家过年,我应该理解的。我那天说话太重,是爸不对。"我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小兰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扑到我怀里:"爸,我也不该说'你逼的'那种话,我只是气话..."

我紧紧抱着女儿,感受着她的温度,恍惚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小时候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

可实际上,她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和选择的权利。

"爸,我真的很爱李志,他也很爱我。我们不会辜负您和妈的期望的。"小兰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真诚。

"爸相信你的眼光。"我摸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不过,爸还是想提醒你,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一定要慎重。"

"我知道,爸。"小兰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您能接受李志,我真的很高兴。"

"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爸爸看人还是有眼光的。"我半开玩笑地说。

小兰破涕为笑:"那是,我爸最厉害了。"

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给您的礼物,提前准备的,不管您生不生气,我都打算送给您的。"

我打开盒子,是一块手表,不是什么名牌,但很精致。

"我记得您的旧表坏了很久了,一直没买新的。"小兰解释道。

我看着手表,心里一阵温暖,默默地戴在了手腕上。

走出房间,看到李志和马秀芝正在客厅聊天,李志谈吐得体,看得出受过良好教育。

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李志,我得跟你说点事。"我故意板着脸,装出严肃的样子。

李志立刻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看着我:"叔叔,请说。"

"小兰从小被我们宠着长大,脾气有点倔,你以后要多担待。"我说。

李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叔叔,我会好好对她的,您放心。"

"还有,虽然你们现在收入不错,但买房子很不容易。我和她妈这些年也攒了些钱,会帮你们的。"

李志愣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叔叔,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想靠自己的能力给小兰一个家。当然,如果您和阿姨愿意帮忙,我们也非常感激。"

我满意地点点头,这小伙子有骨气,不错。

晚上,我们全家一起包饺子。

厨房里,笑声不断。

我看着小兰和李志配合默契地擀皮、包馅,突然觉得这个家又充满了活力。

"爸,您看我包的饺子,是不是比您包的好看?"小兰得意地展示着她包的饺子,就像小时候炫耀她的手工作品一样。

"哪有啊,还是爸包的好,你看这个褶子都不均匀。"我故意挑剔道。

"那是艺术,懂不懂?"小兰做了个鬼脸,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包饺子时,李志告诉我们,他父母很喜欢小兰,希望尽快见到我们。

我和马秀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饭后,李志主动洗碗,动作麻利,一看就知道是个勤快人。

"这女婿我认了。"马秀芝小声对我说,眼中满是满意。

"谁说他是女婿了?还没订婚呢。"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把李志当成了自家人。

初七那天,小兰和李志要回省城上班。

临走前,小兰紧紧抱住我:"爸,谢谢您理解我。"

"傻孩子,爸不理解你,谁理解你啊。"我拍拍她的后背,有些哽咽。

我拉着李志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

"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小兰,照顾好她。"李志握紧我的手,眼神坚定。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我的心情复杂而又温暖。

送走他们后,家里又恢复了宁静。

马秀芝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全家福,突然说:"建国,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变通一点了?时代不同了。"

"是啊,"我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我们这代人经历了太多变化,厂里都在推行股份制改革了,可有些老观念还是放不下。不过看到孩子们过得好,咱们也该学着接受新的想法了。"

我拿起茶几上那本老相册,翻到小兰大学毕业的照片,忽然发现,女儿的眼神中那种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正是我年轻时也曾拥有过的。

"她其实跟我们年轻时一样,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轻声说。

窗外,雪停了,阳光照进屋内,温暖而明亮。

春节过后不久,小兰和李志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

李志的父母也来了,是一对朴实、和蔼的中年夫妇,我们很谈得来。

他父亲是县里中学的语文老师,听说我喜欢读书,专门带来了几本他珍藏的文学名著送给我。

两年后,小兰和李志的婚礼如期举行。

他们用自己的积蓄,加上我们的一点帮助,在省城买了一套小两居室。

婚礼上,我作为女方父亲发言时说:"有时候,我们需要放下过去的坚持,才能迎接美好的未来。"

这句话,既是对小兰和李志的祝福,也是对我自己的提醒。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这代人经历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而孩子们则生活在一个更加开放的时代。

理解这种差异,才能真正走进孩子们的内心世界。

现在,小兰已经生了个聪明活泼的小外孙,取名叫"小海"。

每次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样子,我都庆幸当初没有因为固执而错过这一切。

前几天,小海来我家住,睡前缠着我讲故事。

我给他讲了那个因为女儿没订婚去男友家过年而引发的风波。

小海听完,天真地问:"爷爷,那时候为什么不能去男朋友家过年呢?"

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因为爷爷那时候太固执了,不懂得变通。"

"那现在呢?"小海眨着大眼睛问。

"现在爷爷知道了,人要跟着时代走,不能总停在原地。"

小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他熟睡的小脸,我忽然明白,生活中最重要的不是坚持什么规矩,而是理解与爱。

那场特别的春节,因为一句"你逼的"而起,却因为一次和解而美好收场。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全家人都学会了尊重、理解与成长。

时代在变,人在变,但爱永远不变。

有时候,放手不是放弃,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去爱。

这或许就是岁月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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