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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养我9年,她住院我转账2万,无意看到她手机,我从头凉到脚
怀旧的岁月

"九年的养育之恩,两万块钱就想打发我?"她的话像把刀刺进我心口,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我叫张明远,今年三十二岁,在县城一家建材公司做销售主管。

说起我和姑姑的缘分,要从1993年说起,那个"八大件"还是结婚标配,彩电和冰箱让人羡慕不已的年代。

那年我才六岁,父母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双双离世,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该往哪里飘。

姑姑张秀兰是我父亲的妹妹,当时三十出头,在镇上的供销社卖布。

听到噩耗那天,姑姑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顶着倾盆大雨从十里外的镇上赶来,浑身湿透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似的。

"明远,姑姑带你回家。"她蹲下身,紧紧抱住我,冰凉的雨水混着温热的泪水,一滴滴打在我的脖颈上。

就这样,我成了姑姑生活的全部重担和牵挂。

姑姑的单身宿舍只有十几平米,一进门就能把整个屋子尽收眼底。

一张单人木板床、一个掉漆的小衣柜、一张桌上糊着报纸的书桌,就占去了大半空间。

她把床让给我睡,自己打地铺,在水泥地上铺几层报纸,再盖上她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灰色棉大衣。

每逢寒冬,地上的凉气透过报纸往上钻,姑姑就多垫几层废报纸,嘴上却说:"明远,姑姑不怕冷,姑姑皮糙肉厚。"

可我半夜醒来上厕所,常看见她蜷缩成一团,把自己缩成个虾米,嘴唇冻得发紫,呼出的白气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清晰。

九十年代初的小镇,物质还很匮乏,柴米油盐都要用票证换购,姑姑的工资不高,每月只有一百多块钱,掰开揉碎地用。

但她从不让我饿着,从不让我冷着,从不让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每天早上,她都会起个大早,煮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馍里夹着自己腌的酱萝卜丝,那是邻居羡慕的"小灶"。

那个年代,鸡蛋是奢侈品,隔三差五才能吃上一个,可我的碗里总有一个完整的鸡蛋,金黄的蛋黄,透亮的蛋白,在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显得格外诱人。

而姑姑的碗里,只有清汤寡水,飘着几根葱花,她总说:"姑姑不爱吃鸡蛋,油腻,吃了胃里不舒服,你多吃点,长高个子,长壮实点。"

我信以为真,狼吞虎咽地享用着那碗面,丝毫没注意到姑姑眼中的欣慰和憔悴。

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她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了我,把属于她的那份营养全都给了我。

姑姑不仅要养活我,还要供我上学,那时上学虽不贵,但对姑姑的工资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为了多挣点钱,姑姑下班后还到街上摆个小摊,卖一些自己缝制的手帕、围裙、枕套之类的小物件。

夏天,蚊子把她的腿叮得满是包;冬天,寒风把她的手冻得开裂流血。

她从不跟我提这些,只在我考试考好时,欣慰地摸摸我的头:"好好学习,以后有出息,姑姑就满足了。"

学校里发通知要交书费,我不敢告诉姑姑,怕给她增加负担。

一连几天闷闷不乐,被姑姑察觉,她掰开我的手,塞进去一沓皱巴巴的票子:"拿去交书费,下次有事别瞒着姑姑。"

我接过钱,惊讶地发现姑姑的手上全是针眼和裂口,粗糙得像树皮。

九年时间,弹指一挥间,我在姑姑的呵护下,从懵懂孩童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

2002年,我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成了镇上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一时成了街坊邻里的谈资。

"秀兰的命苦,没嫁人,还要带个娃,可这娃争气啊,考上大学了,光宗耀祖了!"

"这闺女人好命不好,好命不如好心肠啊,这一副心肠,二十年也没人能比!"

姑姑高兴得一夜未眠,第二天就去信用社贷款,凑了五千块钱给我做学费和生活费。

那时五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了。

临走那天,她站在车站,塞给我一个针脚细密的线缝布袋子:"里面是姑姑给你准备的干粮,够你吃三天的,有肉包子、茶叶蛋,还有你爱吃的酱萝卜。"

我打开一看,是几个肉包子和一堆煮鸡蛋,还有一小袋子酱萝卜,香气扑鼻。

其实长途汽车不过三个小时就到省城了,哪需要带这么多吃的?

但我没忍心拒绝,接过布袋子塞进背包,冲她挥手告别。

车子启动时,透过后窗,我看到姑姑孤零零地站在车站,目送汽车远去,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中。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姑姑身边的小孩子了,而她,也将独自一人面对漫长的岁月。

大学四年,我省吃俭用,假期还做家教攒钱,一分不花姑姑的钱。

毕业后,我留在省城一家建材公司工作,从基层销售做起,风里来雨里去地跑业务,每月工资虽不多,但足够自己花销,偶尔还能寄点钱回去给姑姑。

姑姑知道后非常高兴,在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好,好,我们明远有出息了,自食其力了,你姑姑这辈子值了!"

可每次我往她卡上打钱,钱总是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一分未动。

我埋怨她:"姑姑,钱是给你花的,你不花,我以后就不打了。"

她总是笑着说:"姑姑不缺钱,你留着自己用吧,要娶媳妇的,钱不够花的。"

工作几年后,我通过公司介绍认识了妻子陈丽,她是会计专业毕业的,在一家外企做财务。

我们很快确定了关系,准备结婚。

电话里告诉姑姑这个消息时,她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好啊,好啊,我们明远终于要成家了,姑姑这就去准备,准备点啥好呢..."

结婚那天,姑姑千里迢迢从镇上赶来,穿着一身借来的"的确良"衬衫和"华达呢"裤子,打扮得很正式,却显得格外朴素,在参加婚礼的宾客中有些格格不入。

她给了我一个红包,说是她的一点心意。

我打开一看,竟有两万块钱,这在九十年代末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姑姑,这太多了,你自己留着用吧。"我连忙推辞,知道姑姑的工资微薄,这些钱不知道她攒了多久。

"拿着,这是姑姑这些年存的,就是为了你结婚用的,不多,但是姑姑的一片心意。"姑姑执意要我收下,眼中满是欣慰和期待。

结婚后,我和妻子租房住在省城,工作忙碌,很少回镇上看姑姑。

偶尔打个电话,寄点土特产,就算是尽孝了。

妻子陈丽是个好女人,虽然没见过几次姑姑,但对这位抚养我长大的长辈充满敬意,经常提醒我要多关心姑姑。

直到去年夏天,姑姑突然打来电话,说她得了胆囊炎,需要住院做手术。

电话那头,姑姑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话,却强打精神安慰我:"没事没事,小毛病,医生说做个小手术就好了,不用你担心。"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请了假,和妻子一起赶回镇上。

车子还没停稳,我就一路小跑进了医院。

病房里,姑姑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看到我们来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明远,你来了?真不用担心,小手术,没事的。"

看着姑姑消瘦的面容,我心如刀割,这才意识到,曾经坚强如山的姑姑,不知不觉中已经老了,也会生病,也会需要人照顾。

医生告诉我,姑姑的情况已经拖了很久,胆囊发炎严重,如果再不手术,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问清楚费用后,当即转了两万块钱到姑姑的账上,说:"姑姑,你放心养病,钱够用了。"

姑姑住院期间,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喂药、喂饭、端屎端尿,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有一天,姑姑睡着了,她的手机像过年放鞭炮一样响个不停。

我担心是重要电话,急忙帮她接了。

是供销社的老同事,问她手术怎么样了,得知我在照顾姑姑,对方长舒一口气:"你总算回来了,你姑姑啊,这病早就该治了,硬撑着不肯去医院,怕花钱,怕给你添麻烦。"

通话结束后,我无意中看到她手机桌面上有个记账本的应用,图标是个老式算盘。

出于好奇,我点开一看,整个人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

那是一本从1993年开始记录的账本,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清清楚楚,像是一部不加修饰的生活史诗。

"1993年9月5日,领工资128.50元,给明远买鞋15元,买书3.5元,买肉10元..."

"1994年2月10日,借同事李玲20元,给明远买营养品,明远最近瘦了,太不像话..."

"1995年5月1日,加班费30元,给明远买书包,旧的破了,同学都笑话他..."

"1997年11月8日,卖掉金耳环一对,150元,给明远补习奥数,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一笔笔记录,详细得让人心疼。

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些年来,她几乎把所有工资都花在了我身上,而她自己的支出少得可怜,连一件像样的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她把我的学费、生活费、衣物费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我小学二年级买的一只钢笔,三块二毛钱,都一丝不苟地记在账本上。

更令我震惊的是最近几年的记录:

"2018年5月,借高利贷5000元,周息2分,给明远结婚礼金。"

"2018年8月,卖医院股份一万元,还高利贷本息5800元。"

"2020年11月,卖老房子35000元,还剩余高利贷本息2500元,装修新房23000元,余款留作养老。"

"2022年3月,医院检查3000元,医生说胆囊有问题,建议手术,先不告诉明远,免得他担心,等忙过这阵子再说。"

我翻看着这些记录,泪流满面。

原来姑姑给我的结婚红包是借高利贷来的,而且她的病早就有了,却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担心,不想给我添麻烦。

正当我沉浸在震惊与自责中时,姑姑醒了过来,看到我正拿着她的手机,顿时脸色大变:"你...你看了什么?"

"姑姑,我...我看到你的账本了。"我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

姑姑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你不该看的,那些都是私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为什么借高利贷给我红包?为什么不早点治病?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内疚吗?"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值当你内疚。"姑姑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我的脸颊,"你是我的孩子,从你父母离开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全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姑姑打断我,"你结婚那天,我看着你穿上西装,站在台上,像是看到了你爸爸,我就想,这孩子总算长大了,有出息了,我这辈子值了。"

我跪在姑姑床前,抱着她的手痛哭。

这时,妻子陈丽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看到这一幕,惊讶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完后也红了眼眶,蹲下来握住姑姑的手:"姑姑,您对明远的好,我都听说了,您就是明远的妈妈,以后也是我的妈妈。"

姑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傻孩子,叫什么妈妈,我配不上,叫姑姑就好。"

"您就是我妈妈。"妻子坚持道,眼泪夺眶而出,"您放心,以后我和明远一起照顾您,您养他九年,我们照顾您一辈子。"

手术很成功,一周后姑姑就出院了。

我和妻子商量后,决定留在镇上多住几天,帮姑姑收拾房子。

姑姑的新房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分的福利房,六十平米,两室一厅,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墙上挂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书架上摆满了我用过的课本,餐桌上还放着我喜欢的酱萝卜,似乎一切都为我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在整理她的衣柜时,我发现了一个老式的蓝布包袱,里面装满了我从小到大的照片、奖状,甚至还有我上小学时写的作文。

每张照片背后都有姑姑工整的笔记:

"明远六岁,刚来我家时拍的。瘦了很多,要多给他吃点好的。"

"明远十岁,期末考试全班第一,真聪明,像他爸爸。"

"明远高考那天,我在学校门口等他。他说考得很好,我相信他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我捧着这些泛黄的照片,泪流不止。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姑姑一直默默地守护着我,记录着我的成长,把我生命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都珍藏在心。

在包袱的最底层,我发现了一沓已经泛黄的信纸,上面是我父亲的字迹。

原来,在我父母去世前,父亲就已经隐约预感到什么,写了这封信托付姑姑照顾我,信中说:"如有不测,望妹妹照顾明远,待他如亲子,我在九泉之下,感激不尽。"

姑姑履行了这个承诺,不仅照顾了我,还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倾其所有,毫无保留。

出院的第三天,我陪姑姑去银行取钱。

路上,姑姑突然问我:"明远,你转给我的两万块钱,是不是觉得这样就报答了我的养育之恩?"

我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九年的养育之恩,两万块钱就想打发我?"姑姑的话让我心如刀割。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姑姑,我..."

姑姑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春风拂过冬日的湖面,融化了所有的坚冰:"傻孩子,我逗你呢。"

她抬手轻轻抚摸我的脸:"你的孝心我都看在眼里。这钱我不会花,我要存起来,给你们的孩子当教育金。"

我抬起头,看到姑姑眼中闪烁的慈爱,一时间泪如雨下,无地自容。

"姑姑,对不起,我这些年..."

"没什么对不起的,"姑姑摇摇头,"你有出息了,这就是对姑姑最大的回报。姑姑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但上天补偿了我一个你,已经很知足了。"

回省城前一天,我和妻子商量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每月固定给姑姑打一千元生活费,不管她收不收;每三个月,我们必回镇上一次,看望姑姑;明年春节,一定接姑姑到省城住一个月,让她看看我们的新家。

姑姑听了,眼眶湿润,但很快又抹去泪水:"不用这么麻烦,我在镇上挺好的,有老熟人,有老街坊,热闹着呢。"

"姑姑,这不是麻烦,是我们应该做的。"我握住姑姑的手,那双曾经抚摸过我无数次的手,如今满是老茧和皱纹,"您把最好的年华给了我,现在该我回报您了。"

"是啊,姑姑,"妻子在一旁补充道,"以后您就是我妈妈,我们是一家人。"

离别那天,我和姑姑相拥而泣。

上车前,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给姑姑:"这是我给您买的新手机,我已经设置好了,您只需要按下这个视频通话键,就能看到我们,我们可以每天见面说话。"

姑姑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像捧着稀世珍宝:"我这老婆子,不会用这些新玩意儿。"

"没关系,我已经设置得很简单了,您一学就会。"我忍着泪笑道,"再说了,您才五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学什么都快。"

回到省城后,我们立刻联系了医院,为姑姑安排了全面体检。

检查结果显示,她除了胆囊炎,还有轻微的骨质疏松和贫血,都是常年操劳、营养不良导致的。

我们立即制定了一套营养计划和复健方案,每天通过视频教她做保健操,嘱咐她按时吃钙片和补血的药物。

此后每个月,我都按时给姑姑打钱,时不时快递一些营养品和她爱吃的零食,每周固定视频三次,了解她的近况。

三个月一次的探望,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姑姑起初有些不适应,总说自己不需要这么多关心,怕耽误我们工作。

但渐渐地,她眼中的孤独少了,笑容多了,脸上也有了血色,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去年底,我和妻子终于买了新房,特意准备了一间朝南的房间给姑姑。

妻子买了温暖的床品,我则在墙上挂满了全家福。

春节时,我们接姑姑来省城住了一个月。

那段时间,姑姑的精神特别好,每天和小区里的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晚上还学会了用微信和老家的朋友聊天,发语音、发表情包,像个孩子似的兴奋不已。

有天晚上,我无意中看到姑姑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凑过去一看,原来她在和供销社的老同事们炫耀我的新房子。

"我们明远有出息了,买了一百多平的大房子,还给我留了一间朝南的屋子,说是我的专属!"

那位老同事在视频那头感叹:"秀兰啊,你这辈子值了,养了个好孩子,你享福的日子来了!"

姑姑笑得合不拢嘴:"是啊,比我自己的孩子还孝顺呢!"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悄悄退了出去,不忍打扰她的快乐。

前不久,公司组织员工体检,我发现自己竟和姑姑有同样的胆囊问题。

医生说这种病有遗传倾向,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姑姑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我们之间早已有了血浓于水的亲情,甚至在身体上也有了冥冥中的联系。

昨天,我和妻子决定买一辆车,方便往返镇上看姑姑。

在银行办理贷款时,妻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姑姑那两万块钱,她真存起来了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应该早就花完了吧,她那么节省,平时舍不得买什么,偷偷买些好吃的给我们就算奢侈了。"

妻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远,其实我一直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不如把姑姑接到省城来住吧,别分开了。她一个人在镇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多不方便。"

我心头一暖,握紧了妻子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姑姑心里牵挂着镇上的老房子,怕她不愿意。"

"咱们可以留着镇上的房子,让她想回去住几天就回去,这样她心里也踏实。"妻子补充道。

"对,就这么办!"我心里有了主意,"等这车贷款下来,咱们就回趟镇上,好好和姑姑谈谈这事。"

"对了,"妻子又说,"我查到一个干细胞治疗骨质疏松的新项目,效果很好,要不咱们给姑姑报个名?"

"多少钱?"

"三万左右。"

"报!就这么定了。"我毫不犹豫地说,"姑姑值得最好的治疗。"

生活仍在继续,姑姑的健康一天天好转。

每当看到视频里她红润的脸色和灿烂的笑容,听到她和邻居大妈们谈笑风生的声音,我就感到无比欣慰。

二十多年前,她不顾一切地接过我这个累赘,倾其所有地抚养我长大;如今,我有能力了,也该轮到我来回报她的养育之恩了。

今年中秋节,我们打算去日本旅游几天,特意买了一张多出来的机票。

"姑姑,一起去日本看樱花吧!"我在视频那头,对姑姑发出邀请。

姑姑吃惊地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去哪儿?日本?那多贵啊!不去不去,你们小两口去就行。"

"机票已经买好了,不去就浪费了。"我故意板着脸说,"再说,您的护照我都给您办好了。顺便告诉您个好消息,丽丽怀孕了,您马上就要当姥姥了!"

"真的?!"姑姑惊喜地叫了出来,眼里闪烁着泪花,"老天待我不薄啊,还让我看到了下一代!"

她犹豫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出国啊...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能出国...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姑姑。"我微笑着说,"您养我九年,我陪您到老。这不是报恩,这是亲情。"

视频里,姑姑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地说:"明远,姑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你这个孩子。"

我也湿了眼眶,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话:

"姑姑,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您这个母亲。"

是啊,人世间最宝贵的,不就是这份亲情吗?

它不因血缘而存在,只因心与心的相连而生生不息。

姑姑的账本上,记录的不只是金钱的收支,更是一个平凡女人不平凡的爱。

而我的人生账本上,则永远记着我最大的财富——姑姑的爱。

这份恩情,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唯有用一生的孝心与陪伴,才能稍稍回报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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