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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打了胜仗,黎笋却成了最先被抛下的那一个

越南统一那年,西贡机场风声鹤唳,美军直升机轰鸣着撤离,镜头里的人群推搡、哀求、绝望。
可在彼时的河内,黎笋站在台上,神情坚决,像是赢得一场世纪豪赌的赌徒。
他赢了,美国走了,越南合并了。
可谁想到,几十年后越南人提起他,只剩下一句话:“民族解放有贡献。”别的,一句都没多。
他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强硬。

出生在法国统治下的越南,那时候,越南人自己当家做主是奢望。
他干过铁路工人,听过不少人私下里讲中国那边搞革命的事儿。
二十出头,他就往共产党那边靠,心里认定了:“中国人能干,咱越南人也行。”
他确实干了不少事,早年就被抓进去两回,坐牢不是摆设,是拿命赌未来。
可他赌赢了。
日本撤退之后,法国人想回来,越南人不答应。

打了一仗,越南总算把法国人送走了。
可没多久,美国人就进来了,扶持南越,分裂局面越来越稳固。
胡志明那时候老了,黎笋成了他身边最倚重的那个人。1957年,黎笋自己乔装打扮混进南越,想看看那边到底啥情况。
他一看就急了——南越政权全靠美国撑腰,根本没打算统一。
他回来一句话:“不打没出路。”从那以后,他就认定要统一,只能靠打。
中苏两个老大哥都劝他冷静点,怕越南重走朝鲜的老路。

可黎笋不听。
他说:“再拖,国家就散了。”1959年,他把这个决定摆上台面,越共点头,开打。
战争拖了快二十年,伤亡惨重。
可说实话,越南能撑到最后,全靠背后有人供血。
苏联给的是武器装备,中国给的是工业基础和后勤保障。
越南自己那点家底,真撑不下来。

打赢了,美军撤了,国家合了,他以为自己是真的胜者。
但从这儿开始,事情就变味了。
他觉得自己打赢了美国,那是谁都能打。
他盯上了老挝、柬埔寨,心里盘算着恢复法国人当年搞的“印度支那联邦”,甚至觉得可以顺手解决一下中国边境的问题。
中国那边警告他别动歪心思,他当耳边风。
1978年,越南兵进柬埔寨,推翻红色高棉政权。

紧跟着,还在边境上跟中国摩擦不断。1979年,中国出兵还击,打了一个多礼拜,越军连连败退,中国军队一路打进越南北部几个重要城市。
但黎笋没退,让人一批批往前线送,谁劝都不听。
这时候国内的情况已经糟透了。
战争拖住了整个国家的腿,粮食优先供军队,百姓吃不上饭,通货膨胀眼看控制不住。
有人说,那会儿盐都成了奢侈品。1981年,有个越南女工人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不奢求富裕,就希望能吃饱饭。”
黎笋没转弯。

他认定战争能带来秩序,军队能保住政权。
他看不见的是,整个国家已经快要脱节了。1986年,他去世,身体扛不住了,国家也扛不住了。
他刚走,新上来的领导班子立刻把他的政策全给推了。
经济搞不动,外交全僵住,国内苦不堪言。
新政权转头就走上了“革新开放”的路子,和中国修复关系,学习中国的经济改革。
越南学得很快,十几年后成了东南亚的新经济大国。

但这事跟黎笋没关系了。
越南官方对他的评价干巴巴的,就一句:民族独立有贡献。
其他的,外交也好,经济也罢,通通没写。
他活着的时候,谁也动不了他。
他觉得自己是胜利者,是统一者,是领路人。
他可能没想到,自己死后,会在国家转弯那一刻,被彻底放下。

他当年坐牢受苦,确实是为了国家独立去拼命的。
可后来的事,没人再提。
他的照片、不常挂;他的名字,不常提。
他留下的,是一段沉重的历史,是一场国家统一后,走进极端的代价。
《黎笋传》——越南国家政治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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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战争回忆录》——越南人民军出版社
《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纪实》——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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