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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接连遭难,老汉请来先生,先生说:西南角下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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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汉家又出事啦!

王二婶的蓝布头巾在风里扑棱,"大妞掉河塘淹得脸白唇青,二柱让锄头刨了脚面子,血珠子渗得满地红。

"早该请神婆跳大神的。

瘸腿李往鞋底磕烟灰,"前日我家母鸡打鸣,准是撞了邪祟。

"西南角下有阵。

先生用罗盘尖戳着黄泥地,指甲缝里嵌着朱砂,"你家的根脉让人钉住了。

"当初分家就不该让老大家的占西厢房。

刘老汉婆娘盘着灰白辫子絮叨,"那地界儿原先是乱葬岗……"

先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抖出七枚铜钱:"子时挖开西南角,见着带青苔的青石莫动,往东南三步埋三斤糯米。

"爹!

有东西拽我腿!

二柱突然惨叫,裤脚渗出黑水。

黄狗狂吠着冲向青石,被无形的绳子吊在半空,眼珠爆出血筋。

"是怨煞!

先生额角暴起青筋,"当年阵亡的士兵怨气聚成了煞,借你刘家血脉续命!

"挖!

把煞根挖出来!

刘老汉抡起镐头,青石裂开的瞬间,地底涌出腥臭的黑水。

水面上浮着个湿淋淋的布娃娃,穿着刘家长孙的虎头鞋)

"用桐油烧!

煞怕火!

先生甩出七张符纸,火苗蹿起三丈高。

青石下的黑水滋滋作响,飘出烤焦的皮肉味。

刘老汉看见火堆里有个影子在跳舞,没有脑袋,腔子里塞满稻草)

"西南角填上三尺净土,供桌换成槐木的。

先生用朱砂在门槛上画符,"往后子夜莫开西窗,听见铜钱响就撒把盐。

七月半的月亮像泡在浑水里,刘老汉蹲在晒谷场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灭。

黄狗突然冲着西南角狂吠,尾巴夹得比石缝还紧——那地界儿前日刚填了三尺黄土,压了七枚乾隆通宝。

"老刘头,你家门槛上又挂符纸啦?

更夫张瞎子晃着铜锣经过,锣面上有道三指宽的裂痕,"昨夜里我听见阴兵借道,马蹄子踩得青石板直颤悠。

刘老汉的烟杆抖了抖,灰烬落在脚面上。

自打填了西南角,家里是消停些,可大妞总梦见个无头鬼在梁上荡秋千,二柱的伤口渗出黑血,腥得能招来十里外的野狼。

"煞根未除啊。

先生的指甲在镜面上划出吱呀声,"看见这翳子没?

是枉死鬼的怨气凝的。

刘老汉的婆娘在灶间贴饼子,面缸里突然钻出只血红的蟑螂。

她举着擀面杖追打时,蟑螂翅膀上隐约有个铜钱纹——和当年三儿捎回来的信笺上画的一般无二。

"东南角埋的糯米发芽没?

先生往火盆里扔了两张黄符,火苗蹿起丈许高,"糯米属至阳,能镇住阴煞。

刘老汉刚要答话,西北风卷着纸钱灰扑面而来。

香头突然齐刷刷折断,火盆里的灰烬凝成个笑脸模样,嘴角咧到耳根——和青石缝里那张人脸一般无二。

"不好!

先生从怀中掏出个铜铃铛,铃舌上刻着北斗七星,"阴司来要人了!

铜铃铛发出渗人的颤音,晒谷场四周的槐树叶子簌簌作响。

刘老汉看见西南角新填的黄土在蠕动,像是有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抄起锄头就要挖,被先生用拂尘拦住。

"莫动!

那是阴司的引魂阵!

先生的额角渗出冷汗,"得用活鸡破阵,鸡血要淋在……"

话音未落,黄狗突然挣断铁链,冲着西南角狂吠。

月光下,狗影子竟分成七个,每个影子都举着把生锈的镰刀。

刘老汉的婆娘尖叫着冲出来,擀面杖砸在狗影子上,却传来金属相击的声响。

"快请神婆!

刘老汉的婆娘举着面缸冲过来,"三儿的魂儿回来索命啦!

面缸里突然传出婴儿啼哭,血水顺着缸沿往下淌。

刘老汉抄起菜刀要劈藤条,刀刃砍在藤上迸出火星,藤条却纹丝不动。

更夫张瞎子摸出半截蜡烛,蜡油滴在藤上滋滋作响。

"这是阴司的锁魂藤。

张瞎子瞎了的左眼突然流出血泪,"得用童子尿浇,再贴三道镇魂符。

刘老汉的婆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淤青的胎记。

那胎记形似铜钱,中间嵌着粒朱砂痣——和青石缝里的白骨手腕上的红绳结一般无二。

"原来如此!

先生突然扯下青衫,露出满背的刺青。

刺青是幅阴阳太极图,图中央盘着条黑龙,龙嘴里衔着半截石碑——正是祠堂里劈成两半的残碑。

"当年你家用铜钱纹镇尸,坏了阴司规矩。

先生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蓝光,"如今得用三牲祭天,再烧七七四十九道往生咒。

刘老汉的婆娘晕了过去,面缸里的血水漫过脚面。

更夫张瞎子敲着裂开的铜锣,锣声混着狗吠,在夜空中织成张巨大的网。

"了结啦。

先生用拂尘扫去尘土,露出地底半截残碑。

碑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只隐约可见"刘门"二字。

他掏出火折子,将残碑烧成灰烬,青烟升腾时,远处山峦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像极了当年三儿出征时的战鼓)

腊月里的北风卷着雪粒子,刘老汉家的黄狗突然对着空荡荡的西南角狂吠。

晒谷场上的槐树洞不知何时结满了冰棱,月光一照,活像七根吊死鬼的舌头。

"老刘头,你家房梁上挂着的八卦镜,昨夜哭出血泪啦!

货郎王二麻子挑着空担子经过,棉袄襟上别着串铜钱,"我瞅见那血珠子滴在灶台上,凝成个笑脸模子。

刘老汉的烟杆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子,自打填了西南角,家里是消停些,可大妞的肚皮上突然长出铜钱大的红斑,二柱的锄头总往西南角偏。

更邪性的是,每当月过中天,祠堂里就会传来算盘珠子响,噼里啪啦能算到天亮。

"阴司的账本儿,记着你刘家三代的血债。

先生的指甲划过书页,发出刮铁石的声音,"光绪元年,你家老祖宗用铜钱纹镇了七个枉死鬼,如今人家要讨债啦。

刘老汉的婆娘在灶间熬药,药罐子里突然浮出个无头小人,穿着虎头鞋在药汤里扑腾。

她举着火钳要夹,小人却化作缕青烟,钻进了大妞的胎记里。

"东南角埋的糯米发芽没?

先生往火盆里扔了两张黄符,火苗蹿起丈许高,"糯米属至阳,能镇住阴煞。

刘老汉刚要答话,西北风卷着纸钱灰扑面而来。

香头突然齐刷刷折断,火盆里的灰烬凝成个笑脸模样,嘴角咧到耳根——和青石缝里那张人脸一般无二。

"不好!

先生从怀中掏出个铜铃铛,铃舌上刻着北斗七星,"阴司来要人了!

铜铃铛发出渗人的颤音,晒谷场四周的槐树叶子簌簌作响。

刘老汉看见西南角新填的黄土在蠕动,像是有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抄起锄头就要挖,被先生用拂尘拦住。

"莫动!

那是阴司的引魂阵!

先生的额角渗出冷汗,"得用活鸡破阵,鸡血要淋在……"

话音未落,黄狗突然挣断铁链,冲着西南角狂吠。

月光下,狗影子竟分成七个,每个影子都举着把生锈的镰刀。

刘老汉的婆娘尖叫着冲出来,擀面杖砸在狗影子上,却传来金属相击的声响。

"快请神婆!

刘老汉的婆娘举着面缸冲过来,"三儿的魂儿回来索命啦!

面缸里突然传出婴儿啼哭,血水顺着缸沿往下淌。

刘老汉抄起菜刀要劈藤条,刀刃砍在藤上迸出火星,藤条却纹丝不动。

更夫张瞎子摸出半截蜡烛,蜡油滴在藤上滋滋作响。

"这是阴司的锁魂藤。

张瞎子瞎了的左眼突然流出血泪,"得用童子尿浇,再贴三道镇魂符。

刘老汉的婆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淤青的胎记。

那胎记形似铜钱,中间嵌着粒朱砂痣——和青石缝里的白骨手腕上的红绳结一般无二。

"原来如此!

先生突然扯下黑袍,露出满背的刺青。

刺青是幅阴阳太极图,图中央盘着条黑龙,龙嘴里衔着半截石碑——正是祠堂里劈成两半的残碑。

"当年你家用铜钱纹镇尸,坏了阴司规矩。

先生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蓝光,"如今得用三牲祭天,再烧七七四十九道往生咒。

刘老汉的婆娘晕了过去,面缸里的血水漫过脚面。

更夫张瞎子敲着裂开的铜锣,锣声混着狗吠,在夜空中织成张巨大的网。

"了结啦。

先生用拂尘扫去尘土,露出地底半截残碑。

碑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只隐约可见"刘门"二字。

他掏出火折子,将残碑烧成灰烬,青烟升腾时,远处山峦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像极了当年三儿出征时的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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