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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打算回娘家过年,和我不对付的婆婆忽然给我转来三万块钱
恋过的美丽风景

腊月二十七那天,我正在厨房洗碗,手机叮咚一声响了。看到婆婆转来的三万块钱,我手一抖,碗"啪"地碎在了地上。

"怎么了?"丈夫老周从客厅探出头来,手里还攥着遥控器,电视里正播着《乡村爱情》。

我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好。婆婆跟我之间的那道坎,就像北方的冬天,十年过去了,始终没有融化的迹象。

老周见我不说话,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惊讶道:"我妈给咱转了这么多钱?"

我机械地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婆婆平日里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怎么突然给我们转了这么一大笔钱?

"小心点,别划着手。"老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那是我们结婚时买的青花瓷碗,用了十年,如今碎得不成样子,就像我和婆婆的关系。

我是八五年生人,老家在河北保定的一个小县城,县城不大,家家户户都熟识。那时的冬天格外冷,村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脚踩棉鞋,脸冻得通红通红的,呼出的气在空中成了一团白雾。

小时候,我常跟着奶奶去公社食堂排队打饭。那会儿还有粮票,奶奶总会把票子整整齐齐地放在塑料袋里,小心翼翼地收好。冬天的早晨,食堂门口排着长队,人们哈着气,跺着脚,等着打开水。

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母亲常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父亲则在收音机前听新闻联播,那老式收音机发出沙沙的声音,伴随着我的童年。

记得上高三那年,村里通了有线电视。星期天晚上,邻居们常挤在我家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前看《西游记》重播。我则坐在角落里,借着昏暗的灯光复习功课。对我来说,学习是唯一的出路。

我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那年夏天,村里人都说王家闺女有出息。临走前,村支书专门来我家祝贺,说我给村里争了光。爹娘脸上的笑容像开了花一样,母亲攒了大半年的鸡蛋钱,给我买了两套新衣服。

"大学生了,可不能再穿那些打补丁的衣裳。"母亲说着,眼角却泛着泪光。

我在天津上大学时认识了老周,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比我大两岁,是机械系的学生。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图书馆,他帮我取了高处的书,憨厚的笑容让我心里一暖。老周实诚,肯干,说话不多但做事靠谱。

有次学校组织义务劳动,我们一起去校园外的小树林捡垃圾。我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手,老周二话不说,掏出随身带的创可贴给我贴上。那种细心和体贴,在当时的男生中很少见。

毕业后我们留在了天津,在国营的化工厂上班。那是九十年代末,国企改革的浪潮刚刚开始,厂里裁员不少,但我们因为是大学生,工作还算稳定。日子过得紧巴但踏实,每月发了工资,老周就带我去南市吃一顿羊汤,算是改善生活。

结婚那年,我二十五岁,老周二十七。婚礼很简单,在厂里的食堂办的,请了双方的亲戚和一些同事。我穿着红色的旗袍,是厂里缝纫组的王师傅专门给我做的,老周穿着他唯一一套西装,看上去格外精神。

婚后,我们住在周家的老房子里,那是一套单位分的房子,两室一厅,六十多平米。客厅里放着一台老式黑白电视机和一个沙发,沙发套是婆婆亲手缝的,花色有点老气但很整洁。

婆婆是那种传统的北方农村妇女,身材矮小但骨架结实,脸上的皱纹像是刻进去的一样。她认为儿媳妇就该听公婆的话,服侍小叔子,操持家务。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劈柴生火,做饭扫地,一刻不得闲。

可我大学毕业,不愿意整天围着锅台转,也不想放弃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这在婆婆眼里,却是"不安分"、"不孝顺"。

"你看隔壁李家的媳妇,人家天天给婆婆端茶倒水,周末还带着孩子回来看望老人家。你倒好,一周都不见人影。"婆婆常这样数落我。

我心里窝火,但碍于老周面子,多数时候忍着不说话。老周夹在中间也为难,常劝我:"你就让让妈吧,她那一辈人思想就这样。"

婆媳关系就这样,一天天僵硬起来,像是冬天结的冰,层层叠叠,看不到尽头。

我怀孕那年,婆婆坚持要我在家养胎,不让我上班。可厂里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不想请长假影响工作。为这事,我和婆婆吵了一架,最后还是老周把我送去娘家住了一个月,等风头过去。

丁丁出生后,矛盾更多了。婆婆要用老一套的方法带孩子,说现在的孩子娇气,应该"横着摔,竖着摔,摔摔更健康"。我坚决不同意,认为应该科学育儿。为了丁丁的教育问题,我们没少争执。

"小玲,钱是妈给的,估计是想让咱们过年回去吧。"老周收拾好碎碗片,站起身来看着我说。

我心里一阵翻腾。我早就和娘家通了气,说今年要带女儿回娘家过年。春节假期难得,我爸身体不好,去年查出了高血压,我想多陪陪他。这事我告诉过老周,他没说什么,我当他默认了。

"我都跟我爸妈说好了,今年回娘家过年。"我放下手中的碎碗片,声音有点发抖。

"可是..."老周欲言又止,搓着手指,眼神躲闪。

"可是什么?"我抬头看他,"难道你没跟你妈说吗?"

老周搓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说了,但妈不太高兴。你知道,自从爸走了以后,她过年就特别在意全家团圆。去年你回娘家,她一个人在家包饺子,邻居王大娘来了,看她一个人,挺心疼的。"

我心里一阵烦躁。"你妈这是怎么回事?给钱是想买我们回去过年吗?大过年的,弄得跟做生意似的。"

"别这么说。"老周叹了口气,"妈就这一个儿子,她也不容易。"

"那我爸妈呢?他们就容易了?我爸身体那么不好,我这个女儿就不用尽孝吗?"我声音不自觉提高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周抓抓头发,一脸为难。

我不想再说下去,转身进屋开始收拾行李。女儿丁丁坐在床上玩布娃娃,那是婆婆给她做的,用碎布头拼接而成,看上去粗糙但很实用。丁丁见我收拾东西,好奇地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去外公家过年。"我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把丁丁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

就在这时,我发现衣柜深处夹着一个旧信封,已经发黄,边角都卷起来了。平时整理衣物时从未注意到过。出于好奇,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我和丁丁的照片:上幼儿园第一天,丁丁穿着红色的小棉袄,怯生生地站在幼儿园门口;丁丁在学校表演,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们母女俩在公园的合影,她坐在我腿上,手里拿着一个冰糕...

每张照片背后都写着日期和简短的文字。"丁丁上幼儿园,很勇敢","丁丁会唱歌了,像她妈妈","母女俩真漂亮"。笔迹有些颤抖,是婆婆的字。

我愣住了。这些照片我从未见过,却记录了丁丁成长的每个重要时刻。有些甚至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拍的,婆婆带着丁丁去公园,去动物园。我不知道婆婆还会用照相机。

"妈妈,这是谁拍的呀?"丁丁探头问,指着那些照片。

我没回答,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冰面下的水流,悄悄地流动起来。

"宝贝,你喜欢奶奶吗?"我轻声问丁丁。

"喜欢啊。"丁丁不假思索地回答,"奶奶给我讲故事,还教我包饺子。她说我包的饺子像猪耳朵,但很香。"

我心里一震,不知道婆婆还会给丁丁讲故事。平时婆媳之间的紧张气氛,让我忽略了婆婆和丁丁之间的那份亲情。

第二天清早,楼下的王大娘敲门来借酱油。她是我们的老邻居,六十多岁,性格爽朗,平日里喜欢拉家常。看见我在收拾行李,她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王大娘,有事吗?"我一边倒酱油一边问。

"没什么。"王大娘犹豫了一下,手指绞着衣角,"就是听说你婆婆把那个玉镯子卖了。"

"什么玉镯子?"我有些疑惑。

"就是她奶奶传下来的那个,上了年头的老物件,翡翠的,听说值不少钱。"王大娘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啊?上个月她还住院了,没跟你们说吧?"

"住院?"我手里的瓶子差点掉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

"哎呀,老太太不让说,怕你们担心。"王大娘摆摆手,"胃出血,住了一星期呢。我去医院看她,她还让我别告诉你们,说你们工作忙,别为她操心。"

我心里一震,婆婆住院了?老周出差那阵子,婆婆确实有几天没接电话,我以为她是不想理我,就没再打过去。没想到她竟然是住院了。

"谢谢您告诉我,王大娘。"我把酱油瓶递给她,心里五味杂陈。

王大娘接过酱油,又说:"你婆婆其实是个好人,就是嘴上不饶人。我们家老头子那会儿摔断腿,是你婆婆天天过来帮忙倒尿盆,端饭菜。那阵子可把她累坏了,脸都黄了。"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婆婆外表强硬,内心却有着我不了解的柔软。

下午,我没拿行李,独自坐车去了老周家。那个老旧的小区,砖红色的楼房,墙皮已经剥落了不少。小区门口的大爷还是那个大爷,裹着厚厚的棉袄,坐在门卫室门口晒太阳。见到我,笑呵呵地打招呼:"小王家的媳妇来了啊,过年回来啊?"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走上楼梯,每一级台阶都那么熟悉,我曾无数次踏上这些台阶,却从未真正走进婆婆的内心世界。

婆婆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冬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看见我有些意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她比去年瘦了许多,脸色灰暗,眼眶深陷。记忆中那个强硬固执的婆婆,此刻竟显得有些佝偻和苍老。

"你怎么来了?"她问,声音里没有往日的尖锐,反而有些疲惫。

"婆婆,听说您住院了?"我直接问。

她愣了一下,眼神闪烁,随即摆摆手:"没事,就是老毛病,胃不好。以前在乡下干农活落下的,疼一阵就好了。"

"王大娘都告诉我了。"我看着她,"您胃出血住院,怎么不告诉我们?"

婆婆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衣服:"你们忙,何况...我们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是啊,我们平时几乎不说话,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我何曾关心过她的身体状况?

"那三万块钱...是卖了您奶奶的玉镯子?"我迟疑着问。

她转过身,不看我:"那玉镯子放着也是放着,现在这个年代,谁还戴那玩意儿。丁丁明年上小学,学区房的首付还差点,我就想..."

"可那是您的传家宝啊。"我嗓子有点发紧,"您一直说要留给丁丁的。"

"传什么家宝,能让孩子上好学校才是真的。"她低声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个已经不存在的玉镯留下的痕迹,"我没什么文化,但我知道读书重要。当年我就想多念书,可家里供不起,初中没毕业就回家干活了。女娃娃上学比过年重要多了。"

我眼眶湿润了。十年来,我从未听婆婆提起过她的往事,她的遗憾,她的期望。在我眼里,她只是个传统固执的老太太,却忽略了她也有年轻时的梦想,也有对下一代的期望。

"您...还疼吗?"我小声问。

婆婆摇摇头:"熬过来了。老毛病了,不碍事。"

我看着她布满老茧的手,那双手曾经拉扯过儿子,如今又在照顾孙女。婆婆的背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那么单薄。十年来的隔阂像是一层薄冰,在这刻慢慢融化。

"婆婆,今年过年,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吧。"我轻声说。

她转过头,眼里有惊讶,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可是你爸..."

"我会跟我爸说的,明年再回去。"我说,"今年咱们一家人在一起。"

回到家,老周见我没拿行李,反而拿了一堆菜,有些疑惑:"不回娘家了?"

我摇摇头,没多解释,只说:"今年在你妈家过吧,她一个人挺孤单的。"

老周惊讶地看着我,半晌才说:"那我妈肯定高兴坏了。"

我拿起手机,给爸妈打电话解释情况。电话那头,父亲有些失望但很理解:"你婆婆一个人确实不容易,你们去陪陪她吧。明年一定回来,你妈都准备了一冰箱的菜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轻松了许多。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我突然明白,亲情不该被分割,也不该被计较。。

腊月二十九,我们全家回了老周家。丁丁高兴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捧着雪花,叫喊着要堆雪人。婆婆看着孙女的笑脸,眼里满是慈爱。

"奶奶,我们堆雪人吧!"丁丁拉着婆婆的手。

"好,奶奶给你堆个大雪人。"婆婆笑着应承,蹲下身和丁丁一起滚雪球。那一刻,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回到了年轻时。

我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婆孙俩,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温暖。老周从背后抱住我:"谢谢你,小玲。"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我靠在他肩膀上,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

晚上,我和婆婆在厨房包饺子。案板上的面粉白白的,像院子里的雪。婆婆的手法很娴熟,三两下就包好一个饺子,形状整齐,褶皱均匀。我的就差多了,歪歪扭扭的,像是小时候的手工作品。

"你看着点火,我去拿醋。"婆婆说。

"好。"我应着,看着她微驼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个曾经在我心目中强势固执的老太太,此刻竟显得如此普通,如此亲切。

"婆婆,您教我包饺子吧,我总是包不好。"我鼓起勇气说。

婆婆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了:"有什么难的,看着。"她拿起一块面皮,放上馅,手指灵活地捏着,"捏紧了,别漏馅,饺子就像人,表面看着结实,里头才能包住好东西。"

我跟着学,笨拙地模仿她的动作。婆婆不时纠正我:"使点劲,别怕面皮破。"

丁丁也凑过来学,她的小手笨拙地捏着面皮,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奶奶,我的是不是像小兔子?"

婆婆笑着摸摸她的头:"像,像小兔子,一会儿煮熟了给你先吃。"

厨房里弥漫着面粉和肉馅的香气,窗外是纷飞的雪花。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隔阂和误解都消融在这温暖的氛围中。

除夕夜,饺子下锅的时候,婆婆突然说:"小玲,当年我也是倔脾气,不懂事。那会儿只想着儿子媳妇得听我的,没考虑你的感受。你受了委屈,是我不对。"

我低头揉面,眼眶湿润:"我也是,太要强了,不懂得尊重长辈。我以为您是故意针对我,其实是我自己太敏感。"

婆婆拍拍我的手:"人老了,就怕孤单。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我就高兴。"

丁丁在我们中间传递着盘子和筷子,就像是传递着亲情。她的笑声清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格外温暖。

"奶奶,爸爸说你以前会讲故事,给我讲一个吧。"丁丁央求道。

婆婆坐下来,把丁丁抱在腿上:"好,奶奶给你讲一个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是关于一只小兔子的..."

我和老周对视一眼,相视而笑。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春晚的歌声和窗外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电视里的春晚主持人正热情洋溢地报幕。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饺子和各种年菜。

我悄悄从包里拿出一个精心挑选的相框,里面是我特意做的全家福。那是我们三个月前一起去公园时拍的,婆婆站在中间,笑得像个孩子。

"婆婆,这是给您的新年礼物。"我递过相框。

她接过相框,老花眼仔细看了半天,眼角微微湿润:"好,好。"她的手抚摸着相框,仿佛在抚摸着时光本身。

"妈,来年咱们一起去海南旅游吧,听说那里冬天也暖和,对您的胃病好。"老周提议。

婆婆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能看着你们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丁丁插嘴道:"奶奶,我们一起去吧,我想看大海。"

婆婆拗不过孙女,笑着点头:"好,都听丁丁的。"

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我站在窗前,看着那些转瞬即逝的光亮,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和感动。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人与人之间那些看不见的联结。。就像北方的冬天再冷,也会有阳光穿透冰霜的那一刻。

看着婆孙俩温馨的背影,我默默许下新年愿望:愿来年我们都健康平安,愿这份得来不易的亲情,如同窗外的雪花一样纯净,又如同屋内的炉火一样温暖,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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