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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彩票中3千万,我直接把它送给了彩票店老板,第二天老板被灭门
飞扬1801

昏黄的灯光在彩票店摇曳,我攥着那张刚到手的彩票,手心全是汗。彩票店老板咧着嘴,重重拍了下我的肩,那笑声格外刺耳:“恭喜呀!兄弟,运气真好!”

我脑子“嗡”地一下,慌乱中将彩票塞进他手里,话脱口而出:“那个,我还有点事,老板你帮我保管一下。” 没等他回应,我拔腿就冲出了彩票店。

风在耳边呼啸,心在胸腔狂跳。当晚,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一条新闻如毒蛇般蹿出:“彩票店老板一家三口死于非命”。

出事的夜里,我在昏暗的角落,手指颤抖着拨电话,冲着那头嘶吼:“有没有最快回市里的船?”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暴雨,都不敢出船,你出再多钱也没人敢接,再等两天,有消息,我第一个安排你走。”

我急得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两天?我怕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求你多帮忙留意!”

二贵一声嗤笑传来:“你这家伙,这么急着走,不会摊上啥大事了吧?”

我浑身一哆嗦,强装镇定打哈哈:“哪有,我妈生病在医院,急着回去看她。”

“啥病?”

“急性肠胃炎,要动手术。”

“那行,有消息通知你。”挂断电话,我瘫软在地,大口喘气。

这时,手机接连跳出两条新闻推送。

“3000 万!东海县一彩民喜中福彩大奖!”

“彩票店老板一家三口被人杀害于店铺内,死状惨烈。”

我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屏幕,心像被重锤猛击,痛苦地蹲下身子。不是他,那究竟是谁要杀我?

故事得从前天晚上那场诡异的梦说起。梦里,爷爷面容模糊却透着神秘,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给了一串数字,还再三叮嘱:“记清楚咯,孙儿,这是你翻身的机会。”

我激动得双手直搓,眼巴巴等着下文。可爷爷像卡了壳的旧收音机,一个数一个数往外蹦,还反复念叨。

我急得汗如雨下,偏在关键时刻,一阵急促铃声乍响,硬生生把我从梦里扯了出来。

“小刘,明天公司有大客户,你早点来招待,我忙不过来,客户要啥,你让工人装,价照原先算。”

我捏着手机,刚要破口大骂,猛地想起爷爷没念完的数字,咬牙应道:“好,我一定早点到。”

第二天,忙完客户单子,已近中午 12 点。我一头扎进面馆,边往嘴里塞面,边盯着纸上涂涂改改的数字。爷爷就说了五个数,还差俩,尤其蓝球 1 - 16 号,全买得花多少钱?

“小刘,又准备去买彩票?”面馆老板弓着腰,目光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纸。

“没、没。”我像做贼似的,慌忙把纸往回缩。倒不是怕他跟着买,是怕买了不中遭埋怨,毕竟我也不确定哪组对。

老板鼻腔里“哼”了一声,扭身回后厨。我尴尬不已,面也没心思吃,扫码匆匆离开。

整个下午,我满脑子都是那串数字。全买是稳妥,可万一爷爷逗我玩,钱不就打了水漂?

下班路过彩票店,老板热情招呼:“小刘,今天不来一注?”

我心一横,在组合里随意挑了一组,买了 5 倍。说实话,没抱啥希望,不过一场梦罢了。

回到家,我随手把彩票扔在床头柜。晚上,妈妈电话打来,照例一番嘘寒问暖后,声音突然压低:“今天你爷忌日,给他烧纸没?”

我“腾”地从床上坐起:“今天 6 月 15 日,是爷忌日?”

“对呀!你爷生前最疼你,烧几张纸,让他保你平安。”

挂断电话,我翻遍屋子找不到纸钱,只在角落翻出两根停电剩的蜡烛。这时候,街上纸火店早关门了。

我点燃蜡烛,朝着北方连磕三个头:“爷,今天没纸钱,明天一定多烧,您可得保佑我!”

第二天,手机提示音炸响,我迷迷糊糊睁眼,12:43,睡过头了。好在老板不在,我慢悠悠往公司赶。

路过彩票店,老板一脸喜色朝我招手。我心猛地一颤,难道……

“恭喜呀!兄弟,运气真好!”

我抢过彩票,反复核对,眼睛都不敢眨。直到老板又拍我肩,笃定道:“别对了,就是你,中 3000 万啦!”

我欣喜若狂,在店里转圈,还忘情跳起舞。一高兴,当即给店里每人转了 500 红包。

“谢谢!”“你人真好!”……众人的感谢声此起彼伏。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好运竟招来杀身之祸。当晚,我便被人砍死在家中。新闻冷冰冰报道:

“3000 万!东海县一彩民喜中福彩大奖!”

“一男子被人杀害于房内,凶手在逃!”

下一秒,我竟重回彩票店门口。脖子被砍刀砍断的剧痛还丝丝缕缕缠着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刘,你杵在门口干啥?快进来,有好消息告诉你。”彩票店老板的喊声像从遥远地方传来。

我回过神,这是重生了,重生在被杀的中午。

这次,我仿若没听见他呼喊,转身直奔家。到家,我手指飞快给老板微信转两万封口费,附上一句:别透露我中奖。老板回个“OK”。

我瘫在沙发,心想两万块,在这小县城不算少,这下该安全了吧。

然而,临近 12 点,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暗骂自己为啥不拿彩票远走高飞,非要回来等死。

正胡思乱想,门口传来细微响动,像有人在撬锁。我一个激灵,哆哆嗦嗦摸出枕头下水果刀,藏到床下。

“咔嚓”一声,门缓缓开了。

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那人如鬼魅般径直朝床扑来,手中挥舞的砍刀在黯淡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砰砰砰”,床板断裂的声响瞬间打破寂静。我蜷缩在床下,双手死死捂住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似要冲破胸膛。

“跑了?”那人察觉到床上无人,动作猛地一滞,粗重的喘息声在屋内回荡。我大脑飞速运转,这声音好似在哪听过,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丝熟悉感。能确定的是,此人绝非彩票店老板,可明明给了封口费,他为何还要出卖我?

“原来在这!”一道强光陡然刺来,直直照在我脸上,我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一双透着狠厉的眼睛,那砍刀的寒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你自己出来,还是等我把床砍烂,拉你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像从地狱传来。我牙关紧咬,心里暗自盘算,上回手无寸铁,两下就被他砍倒,这回虽多了把水果刀,又能撑多久?顶多三刀罢了。

“我出,我出,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杀我。”我把水果刀藏进袖子,缓缓往外爬,为防他突然下手,我像只受惊的虫子,从床尾狼狈地蠕动而出。此时,屋内灯已大亮,我一眼就认出,此人竟是面馆老板张东来,即便戴着口罩,那身形与眼神我绝不会认错。

“你小子要是昨天透露一点,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铤而走险干这种事,要怪就怪你小心眼,不够大方。”张东来的话像把利刃,刺得我满心愤懑,这是什么歪理?跟强奸犯怪女人漂亮有何区别?可砍刀悬在头顶,我双腿发软,哪敢吱声。

我强压恐惧,开口道:“张哥,你别生气,我吃面的时候都不确定到底哪一组才是对的,买中也是瞎猫碰死耗子,走了狗屎运。”我顿了顿,又急忙补充,“这中了奖,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你看,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张东来口罩下的脸皮微微抖动,却没吭声。我一看有戏,趁热打铁:“要不你六我四,3000 万交 600 万的税,还剩 2400 万,你六的话,1400 万足够你一家老小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张东来眯起眼睛,似在心里算计。我满心期许,以为他会答应,然而,悬在头顶的大刀毫无征兆地猛劈而下。断气前,我听到他略带遗憾的低语:“拿回去不够分,兄弟,辛苦你了!”

再度睁眼,我又回到这要命的地方。不过,好歹知晓了杀害我的凶手,也确定张东来有同伙。我心急如焚,直奔岸口。可得到的却是噩耗,今天唯一一班船早上已开走。我不死心,四处求渔船,得到的回应不是已出海,就是有事走不开。

票贩子二贵瞧我急得团团乱转,凑过来问:“兄弟有急事?”我如见救星,忙递上包中华,急切道:“帮帮忙,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多少钱都可以。”二贵见钱眼开,爽快应下:“晚上 8 点,有一批生鲜要去市里,记得准时到。”我感恩戴德,匆匆离去。

为防意外,我连家都不敢回,径直躲进派出所对面小旅馆,熬到七点半,才火急火燎往岸口赶。我不是没动过报案的念头,让警察护我周全,直至平安离开。可此地人际复杂,居民因出海不便,多年无法与外界通婚,相互间多少都沾亲带故。在利益面前,人性脆弱得不堪一击,如今派出所所长是面馆老板侄子,万一出警时拖延片刻,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我专挑偏僻小路,一路提心吊胆,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稍有动静,就吓得浑身一颤。没承想,走了没多久,我竟迷失方向,在这鬼地方绕起圈子,最后又瞧见那熟悉的红色大门。

岸口西边是个旅游景点,原住民留下的村寨,建筑造型怪异,小路纵横交错,没本地人带路,根本出不去。之前有游客在里面绕了一下午,我也只跟老板走过一回,这下可好,真是自寻死路。

正懊恼间,身后传来“嗒嗒嗒”的声响,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我吓得差点蹦起来,慌忙躲到路边水缸后。片刻,动静消失,我探出头,外面空无一物。正疑惑时,呼吸声自身后悄然传来,我惊恐转身,月光下,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映入眼帘。

待身体触碰到那阵柔软毛发,我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原来是阿黄,镇上的流浪狗。过往每次相遇,我都会给它买根火腿肠,久而久之,它熟悉了我的气味。

“原来一路上都是你在跟着我,吓死我了!”阿黄亲昵地蹭蹭我的手,吐着舌头,显然是饿了。我灵光一闪,摸着它的毛恳求:“阿黄乖!你先带我出去,一会儿我给你买肠,买一包好不好?”

阿黄像是听懂,扬起脑袋,向前走几步,见我没跟上,又停下来等。我喜出望外,有阿黄帮忙,定能出去。一看表,八点零五分,我心急如焚,暗自祈祷:二贵拿了我那么多钱,可千万别开船!

我发了疯似的朝前狂奔,阿黄似乎也感知到我的焦急,撒腿飞奔。风浪声愈发响亮,脚步愈发急促,胜利曙光就在前方。岸口处,一束光照在即将起航的渔船上,二贵正满脸焦急地朝路口张望。

我站在路口,四周一片死寂,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抬眼瞧了瞧,此刻已然 8 点 10 分。二贵抬手轻轻一招,示意开船。

然而,谁能想到呢?

我又死了。就死在那眼看就要抵达岸口的小巷之中。那个张东来,跟鬼魅似的突然冒出来,手里紧紧攥着鱼线,狠狠勒住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绝望地瞧着渔船缓缓开走。

阿黄冲了出来,站在巷口,眼中满是疑惑,朝着漆黑的巷子大声吠了几声,而后猛地冲了进去。在倒地的瞬间,我瞧见阿黄死死咬住张东来的手臂,即便刀子狠狠插进它的身体,它也绝不松口。我心急如焚,满心想着让它快跑,可喉咙像是被堵住,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一回,我死了,还连累了阿黄。我心里头又气又委屈,忍不住埋怨,我爷这到底是想让我发财,还是存心害我?真是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这些人因为钱财就能害人性命,那这彩票我不要了,总行吧?

再次睁眼,我一把将彩票塞到张东来手里,扯着嗓子大喊:“不在我这儿了,我给了张东来,这次跟我没关系!”本以为扔了这要命的彩票,我就能平安无事,可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当晚,张东来居然被杀了。我彻底懵了,脑袋里一团乱麻。为啥他会死?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按说他和彩票店老板是同伙,拿了彩票一人一半,事儿不就结了?可为啥会闹成这样?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心煎熬,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我又一次醒来,我都记不清这是重生的第几回了。上一次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死去,真把我吓得够呛。明明东西都交出去了,为啥他们还不肯放过我?

后来,我又试了好些法子脱困,可没一个成功的。有一回,我直接报了警,警察守了我一整晚,啥事没有。派出所的小吴警官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跟我唠唠叨叨科普了半个小时报假警的危害,而后在我心如死灰的目光中走了。结果,我死在了第二晚。

还有一回,我当着众人的面,把彩票撕得粉碎,在众人看智障一样的眼神里离开。那回死得最惨,张东来把我砍死后,竟把我切成肉片,放在面馆里售卖。就因为那“独特”的味道,我还成了面馆的招牌牛肉面。我彻底疯了,醒来后,拎着刀就冲进彩票店,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这一拼命,倒让我出其不意,造成一死两伤。警察赶来前,我被围观群众联手制住。大家都骂我疯了,说中了 3000 万还不知足,在这儿乱砍人。我被死死压在地上,满心委屈,好想反驳一句:我也想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可他们不放过我啊!我能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这回是我活得最长的一次,也是头一回离开东海镇。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东海镇外的空气,脸上满是餍足。看守所里,辩护律师一脸困惑地问我:“为啥要这么做?”我只冷冷回了五个字:“先下手为强!”他沉默良久,又接着问:“那你有证据吗?能证明他们要害你的证据。”我无力地摇头,没有,根本就没有。他轻叹一声,说会尽力为我辩护,争取宽大处理。

那天之后,某问答网站冒出来一篇帖子:“彩票中奖后,有人想害我,我该怎么办?”结合当下的命案,讨论人数蹭蹭往上涨,一度破了百万。有人说我肯定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成天觉得别人要害我;有人讲我是得知中奖后高兴疯了,跟从前范进中举似的;还有人猜测,彩票店老板知道有人中 3000 万,肯定动过心思,至于害不害人,就不清楚了……

虽说舆论有点用,可我杀了人是铁打的事实。因为情节恶劣,我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虽说结果还是一死,但在看守所里,我好歹有了最安全的保护,不用再提心吊胆怕被砍刀夺命。我躺在床上,平静地接受药物注射,意识渐渐涣散。

再一睁眼,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彩票店老板在面前,一脸亲切地呼唤我。我深吸一口气,稳步走进店里。老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恭喜啊!兄弟,运气真好!”下一秒,我迅速把彩票塞进他手里,急声道:“那个,我还有点事儿,老板你帮我保管一下。”不等他拒绝,我拔腿就冲出了彩票店,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我寻思着,这回把彩票塞给老板,该能消停了吧?上次张东来拿了彩票都被杀,这次给老板,总该解决问题了。

谁承想,事情再度出乎我的意料,彩票店老板居然也死了。难道还是因为分赃不均?我抓起外套,径直奔向彩票店。那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警察正在勘查现场。

“造孽啊!马旭家的小女娃才五岁,这些人也下得去手,太恶毒了。”听到这话,我满心疑惑,张东来被杀那次,现场可只有他一个人。我下意识朝面馆方向望去,离彩票店不远的面馆已然歇业。我估摸着,张东来这会儿不定在哪个角落里笑得合不拢嘴。

晚上,我不敢回家,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满心忐忑地等着第二天。半夜十二点,隔壁邻居王大妈打来电话:“你没事吧!我瞅见有人从你家窗户翻进去了,我不敢进去,阿黄在外面叫了几声,才把人吓跑。”“啊,哦!我没在,我那房子里没啥值钱玩意儿,谢谢您,王大娘。”

第二天,小吴警官找上我:“听人说,昨天你和马旭有过接触,你能详细讲讲啥事儿吗?”我猛地抬头,心下一惊,这是怀疑到我头上了?为啥?难道这也是他们作案的一环,想把嫌疑引到我身上,好让真凶脱身?可为啥每次死的人都不一样?我感觉自己离真相近在咫尺,却好像弄丢了某个关键,咋也够不着。

我攥着那把钥匙,满心迷茫,仿佛被迷雾重重围困,怎么也找不到那传说中的宝藏。彩票,这张要命的彩票,我本想着拿它做挡箭牌,上次给了张东来,他转眼就没了命;这次,我咬咬牙把它塞给马旭,果不其然,死神也找上了他。他们这是布了个什么局?先拿到彩票就杀谁,摆明了要把杀人栽赃的屎盆子扣我头上。细细想来,背后肯定藏着第三只手,操纵着这一切,把马旭和张东来耍得团团转。这人脑子得多好使,计划缜密得滴水不漏,我一不按常理出牌,他那边就能迅速调整,我非得把他揪出来不可,只有这样,我才能从这要命的局里挣脱。

见我眼神发直,思绪飘远,小吴警官微微皱眉,屈起手指轻叩桌面,低声提醒:“想起啥了?”

我回过神,苦笑一声,冲他说道:“小吴警官,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这做法荒唐得很,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只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啊。马旭知道我中了奖,起了歹心,我实在没辙,才把彩票给了他。”

小吴警官眉头先是一紧,片刻又舒展开来,吐出俩字:“继续。”

我索性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小吴警官听得眉头越拧越紧,半晌,他冷不丁开口:“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证据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没证据,说破天也就是空想。“我手机里有和马旭的聊天记录,至于张东来,街上监控能证明我昨天在他店里吃面。”

没一会儿,小吴警官走进来,把手机递给我:“是这个不?”

我瞅了一眼,点头。屏幕上显示着——19:35,心如止水:彩票图片,“这个号对不对?”你的强来了:“对,谢谢马哥,钱转给你了。”“向心如止水转账 10 元 ,21:20“心如止水”撤回一条信息”。

小吴警官指着手机追问:“撤回的信息是啥?”

我摇头,一脸无奈:“没看到,当时我正给我爷烧纸呢。”

小吴警官眯起眼,目光里透着怀疑,我赶忙举手发誓:“真的,我真没看见。”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吴警官出去和人低语几句,再进来时,冲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旅馆老板的证词帮我洗清嫌疑,让我暂时逃过一劫。可一走到大街上,那种诡异感又缠上身,除了被抓那次,我就没活过第二天。兜里手机震动,老板打来电话:“小刘,你这会儿在哪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自从察觉有三人想害我,身边人都变得可疑,老板嫌疑最大,他常年不在东海镇,真要我出了事,他最容易脱身。我顿了顿,回道:“我刚从……仓库出来,前天客户要的货,渔民今天才送来,老板,你回来了?”

“没,我这边事儿还没完,得再等几天。我听人说镇上好像出事了,你小心点,在家记得把门窗锁好。”老板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可我心里清楚,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身后突然响起小吴警官的声音:“刘兵,你知道张东来去哪了不?”

我摇头,知道他还在怀疑我,可我也没招,只能硬着头皮问:“小吴警官,他今天指定还得找我,我能申请保护不?”

“这只是你的怀疑,没证据可不行。”小吴警官一口回绝。

我皱紧眉头,正想再争取争取,手机“叮咚”一声,进来一条短信:“今晚 8 点,陈岸仓库,商量分赃。”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他们这是铁了心不放过我啊。我忙把手机递给小吴警官,小吴警官盯着手机瞧了好一会儿,吐出仨字:“你回,一定到。”

我点头,依言回复。

夜幕像块大黑布,“唰”地一下就罩住大地。我准时赶到陈岸仓库,脚下拖鞋踩在地上,“哒哒”响得格外渗人。这地儿我熟,公司人手不够时,我常来帮忙。平时晚上这儿基本没人,除非赶上特殊时期要出海。

耳机里传来小吴警官的声音:“别慌,我们肯定保你安全。”

镇上做水产生意的多,为图运输方便,在岸口修了一排仓库囤货,手头宽裕的,还弄了冷库。

“好,那我进去了。”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一分钟后,门缓缓打开,我对上一双熟悉得让我胆寒的眼睛——张东来。除了药物注射和睡梦中死去那几回,其余几次要命的,都是他下的手。恐惧瞬间攥住我,腿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张东来眯着眼,越过我朝身后打量,确认我没带人,才侧身让我进去。刚进门,他猛地把我压在冰柜上,恶狠狠地问:“说,彩票哪去了?”

我懵了,敢情马旭是因为彩票不见了才送命?慌乱间想跟小吴警官求救,可耳机里死寂一片,半点声音都没了,这儿准是装了干扰器。

“你说啥?彩票,我不是给马旭了吗?”我喊道。

张东来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你现在不说,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痛感潮水般涌来,我嘶声喊:“我真不知道啊!拿到彩票,我立马就给马旭了,当时店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去问问别人,不行就查监控,监控能还我清白。”

张东来气急败坏:“监控被那家伙毁了,那家伙想独吞。”

原来不是分赃不均,是有人想独吞。这跟我想的差太远了,独吞?图啥呢?他们这些人,犯了事被抓肯定没好下场。据我所知,马旭拿到彩票后,压根没跑的意思,还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等人,这里头指定出岔子了。我不信,跟 3000 万比,他能不顾老婆孩子的命。

“肯定不对,他要是想独吞,早跑没影了,怎么还会在家等你来?”

昏暗的灯光在水产铺子摇曳,冰柜散发着丝丝寒意,张东来的手像钳子一般箍着我,我奋力挣扎,他却纹丝不动,满脸狐疑地冲我吼道:“说,彩票到底在哪儿?”

我慌乱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摆满水产的冰柜,最终定格在里间虚掩的门上,那扇门后黑黢黢一片,仿若藏着无尽秘密。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那黑暗处悠悠开口:“彩票啊,自然是在第三个人手里。他早把彩票掉包了,就盼着你们鹬蚌相争,好坐收渔利。”顿了顿,我提高音量,“是吧,二贵!”

话音刚落,黑暗中缓缓踱出一道身影,票贩子二贵那阴森森的声音随之响起:“哼,精彩,真精彩,为了离间我们,你可费了不少心思。”

张东来看看我,又瞅瞅二贵,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啥?彩票到底去哪儿了?”

我指着二贵,毫不退缩:“就在他那儿。”

二贵嗤笑出声,脸上的嘲讽溢于言表:“起初我是动过这心思,可到手的彩票是假的,真票不在我这儿。”说着,他看向张东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知道你妈在医院急等钱用,先拿下他,找到彩票,咱俩对半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只能咬牙祈祷:爷啊,我都给您烧纸了,可得保佑我。

张东来显然动了心,转身从角落翻出杀牛刀,刀刃在微光下闪着寒光,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嘴里恶狠狠地撂下狠话:“把彩票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二贵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是你自己识相点,还是等死后我们搜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二贵瞬间目眦欲裂,嘶吼道:“你敢报警!”

后来,二贵和张东来都落了网。被押走那刻,他们还死死瞪着我,我心里明白,他们不是因为报警,而是到最后都没找到彩票,被人狠狠耍了一通。

做完笔录,小吴警官送我到门口,他一脸感慨:“人性这东西,真禁不起钱的诱惑,钱能把人逼疯。”我真诚地道谢:“多亏有你,护我周全,小吴警官。”

一个星期后,我辞了职,告别了打拼半年的地方。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如烙印般刻在我心底。

刚出车站,就见妈妈在人群中张望,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装镇定安慰我:“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的孩子,终于回来了。”我眼眶一热,紧紧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呢喃:“我回来了,都结束了。”

时光悠悠,五年一晃而过。我正和客户谈合同,秘书进来说有人找。接待室里,小吴警官站在那儿,模样变化不大,只是头发长了些,眼中的光亮也黯淡不少。

“小吴警官,好久不见,还在东海镇呢?”我笑着寒暄。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点头道:“陈总,看你现在过得不错。”

我笑着解释:“回来后赶上风口,和朋友创业,勉强糊口罢了。”

本以为话题就此打住,谁知他冷不丁开口:“你创业的钱哪儿来的?”

我神色自若:“跟亲戚朋友借的。”

“据我调查,五年前你离开东海镇后,你大姑儿子的同学在某福彩中心领了笔 3000 万的奖。”他紧紧盯着我。

我耸耸肩,一脸无奈:“这跟我有啥关系?”

“小吴警官,要是真觉得人是我杀的,大可重启旧案,在这儿问我算怎么回事?”我迎着他的目光。

他皱起眉头,语气笃定:“人不是你杀的,可事儿是你挑起来的。你当着众人面把彩票塞给马旭,搅乱了他们团伙。之后不管马旭咋解释,另外两人都不会信。在钱的诱惑下,张东来和二贵对马旭一家下了毒手,却一无所获。”

“还有,你看似慌乱逃窜,实则故意暴露在警方视野,就为求个安全。就连邻居那通电话,都是你故意安排,所谓入室盗窃,那人就是你。”

我眯起眼,反问:“我为啥要假装入室盗窃自己家?”

他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王大妈眼神不好,认不出人,可阿黄记得你的味儿。”

“我现在总算明白马旭撤回的那条信息啥意思了。”我来了兴致。

“开奖后,他第一时间知道你中奖,那条撤回的信息是威胁你。”他语气平淡。

我摇头否认:“没证据的事儿,吴警官可别乱说。”

他“噌”地起身,满脸挫败,大步走了出去。我站在玻璃窗前,望着楼下他离去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垮,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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