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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年退伍,县里招合同制警察和皮革厂工人,我选警察对象却说分手
李德龙

【声明:为阅读方便,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原创文章,拒绝搬运抄袭!】

"你要走就走吧,爱做警察去做警察,我爹可是说了,皮革厂一个月能挣六十多,你那警察才四十八,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小霞把那枚铜戒指摘下来狠狠扔在地上,转身就走,只留下我一人呆立在县城的街头,手里攥着那张闪着红色公章的录用通知书。

1984年的夏天,我从部队退伍回到了小县城。那时候的夏天,知了在老槐树上嘶哑地叫着,街道两旁的平房贴着各种招工的布告。我叫马建国,在部队当了三年侦察兵班长,还立过三等功。军装脱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回乡后不久,我就和对象王小霞定了亲。我们是一个生产队长大的,她在县供销社做营业员,每天穿着蓝色的制服,扎着马尾辫,笑起来甜甜的。她爹是县皮革厂的车间主任,在当地也算是个"吃商品粮"的干部,走路都带风。

那会儿县里正赶上改革开放的东风,一下子来了两个招工名额:县公安局招合同制警察和皮革厂扩招工人。小霞她爹早就托了关系,给我在皮革厂留了个位置,工资是六十二块五毛,那时候真是了不得的好待遇了。

"建国啊,进了皮革厂,铁饭碗端上了,以后小日子红红火火的,比下乡插队强多了!"王主任拍着我的肩膀,眼睛眯成一条缝,"再说了,我闺女也在城里上班,你们俩多般配!"

可我心里早有了自己的打算。从小我就对那身藏青色的警服有着说不出的向往,再加上我在部队练就的一身本事,觉得当警察比进厂当工人更适合我。没和任何人商量,我就去报了名。

"马建国,你这娃娃真是个倔脾气!"我爹知道后,摇着头叹气,"人家王主任好不容易给你安排的正式工作,你不珍惜,非要去当那个啥子...合同制?连个铁饭碗都不是嘛!"

乡亲们也都不理解,背地里说我"精神头有问题","放着好端端的正式工不要,去当临时工,脑壳进水了"。只有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考试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把刷了一宿鞋油的解放鞋擦得锃亮。考场上,几十个年轻人挤在一起,大多数和我一样是退伍军人。题目不难,主要考一些政策法规和简单的文化知识。

几天后,县公安局门口贴出了录取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我攥着通知书,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连忙骑上借来的二八自行车去找小霞分享喜悦。

哪知道刚到供销社门口,就看见小霞铁青着脸等着我。她爹早把消息告诉她了。一番争吵后,我们的关系走到了尽头。

"你这个榆木疙瘩!"小霞气得直跺脚,一把扯下手上的铜戒指,"四十八块钱的工资,连我都不如,还是个'临时工',你拿什么跟我结婚?拿什么买'三转一响'?"

那个年代,结婚要有"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这是体面人家的标准。皮革厂工人很快就能凑齐,而警察嘛...

我愣在原地,看着小霞远去的背影,心里既难过又倔强:难道人生就只有工资和"铁饭碗"吗?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擦得锃亮的皮鞋,戴上新配发的警帽,骑着自行车去公安局报到。局长姓李,是个老八路,看到我的退伍证和立功证书时,眼睛亮了起来。

"好啊!好苗子!"李局长拍着我的肩膀,嘴里叼着的烟头一颤一颤的,"咱们公安队伍就需要你这样的同志!不过,条件艰苦,工资也不高,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首长!"我立正敬礼,像在部队一样响亮地回答。

我被分配到城关派出所,跟着一个姓张的老民警学习。老张是60年代参加工作的老警察,瘦瘦小小的,但办起案来特别有一套,辖区居民都叫他"张半仙",说他"神机妙算"。

"小马啊,当警察这一行,讲究察言观色,摸蹦儿。"老张喜欢用方言讲话,"眼睛要贼亮,耳朵要贼尖,脑瓜子要贼灵,别看工资低,要的是这份责任心和使命感,懂不?"

我点点头,认真地跟着老张在辖区里转悠,熟悉情况。那时的派出所条件真是差,办公室就一间破屋子,冬天冷得直哆嗦,夏天热得像蒸笼。装备更是简陋,就一根警棍、一把手铐和一个哨子,遇到紧急情况只能吹哨子求援。

第一个月工资到手才四十八块,扣除各种开支,所剩无几。每次路过供销社,远远看到小霞和同事说说笑笑,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酸楚。但穿上那身警服,我就觉得腰板挺直了许多,走路带风。

很快,辖区居民都认识了这个新来的小警察。有婆媳吵架的,有邻里纠纷的,甚至有老太太的鸡丢了,都来找我解决。老张常笑我:"小马啊,你这是当社区调解员哩!"

我不在乎,尽心尽力地帮居民解决问题。慢慢地,大家见了我都亲切地喊:"马警官,吃了没?""马警官,最近辛苦了!"

皮革厂就在我们辖区内,我常能远远看到王主任骑着二八大杠上下班,他见了我,总是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县城就这么大,想躲也躲不开,我和小霞、她爹的事,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嘿,你听说了吗?马建国那娃子,放着皮革厂正式工不要,非要去当警察,把对象都丢了!"

"这后生怪硬气的嗫,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我看小霞是眼光短,只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看不到长远。"

秋风扫落叶的季节,县里组织文艺汇演,我被派去维持秩序。演出结束后,在人群散去的广场上,我看到了小霞,她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青年,正亲密地说着什么。

那男的我认识,是皮革厂的技术员,家里有关系,听说要调省城工作。看到我的目光,小霞略显尴尬地别过脸去。这一瞬间,我感到一阵失落,但也释然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在派出所干得有声有色,还立了个小功。冬天到了,派出所漏风的窗户终于换上了新的玻璃,老张乐呵呵地说:"小马,这回冬天不用挨冻了!"

那年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我和老张在城关一带巡逻,突然听到皮革厂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看到冲天的火光。

"糟了!皮革厂爆炸了!"老张脸色大变。

我们飞奔过去,只见厂区内浓烟滚滚,厂房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工人们都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有的还穿着睡衣,满脸惊恐。

"人都出来了吗?"我大声问道。

"王主任还在里面!他去库房抢技术资料了!"一个浑身是灰的工人喊道。

我心里一紧,二话不说,抓起地上一件湿外套蒙在头上,就往火场冲。老张在后面大喊:"小马,危险!等消防来!"

但我已经冲了进去。厂房里热浪滚滚,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凭着直觉向库房摸索。终于,在一片废墟中,我发现了被横梁压住的王主任,他怀里紧抱着一个铁皮档案箱,已经昏迷不醒。

我用尽全身力气,搬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横梁,然后一把将他扛在肩上,抱着档案箱往外冲。就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一根燃烧的横梁轰然倒下,我本能地一个侧身,将王主任和档案箱推出门外,却被横梁重重地砸在了腿上。

剧痛之下,我差点晕过去,但凭着军人的意志,我硬是咬牙忍住,拼命往外爬。当我终于被工人们拉出火场时,整个人已经被烟熏得面目全非,腿上的伤口也血肉模糊。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身边站着李局长和老张,还有...小霞。她眼睛红肿,头发蓬乱,看起来一夜未眠。

"建国,你醒了!"小霞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虚弱地点点头:"你爹...怎么样了?"

"我爹没事,已经出院了。"小霞哽咽道,"要不是你...他就......"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王主任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处烧伤的痕迹,但精神还好。

"建国啊,我......"王主任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眼圈却红了。

李局长拍拍我的肩膀:"小马,你是我们公安局的骄傲!县里决定给你记一等功,同时转为公安干部,享受正式编制!"

我没想到,命运会这样转折。那个铁皮档案箱里装的,是皮革厂多年来积累的技术资料和帐目,价值连城。若是丢失,厂里至少要倒退十年。

出院后不久,我被提拔为派出所副所长,工资也涨到了六十五块。生活条件好了,可每天还是忙得脚不沾地。那时候社会刚开始变革,各种新问题层出不穷,我们这些基层警察可没少操心。

有一天,我正在派出所值班,小霞突然来了,手里提着个食盒。

"这是......"我有点惊讶。

"给你送饭。"小霞看着我包扎着的腿,眼圈又红了,"听说你还没好全乎,就回来上班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原来小霞已经和那个技术员分手了,听说是对方要调走,不愿意带她一起走。而我救了她爹的事,让小霞对我有了全新的认识。

"建国,我......"小霞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小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小霞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被她扔掉的铜戒指:"我一直留着它,想着有一天...能还给你......"

我看着那枚戒指,沉默了。不是不想原谅,而是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想要个对象的毛头小伙子了。经历了这些,我的心态变了。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派出所的电话响了。辖区内的粮站有人闹事,我不得不赶过去处理。

"你先忙吧,改天我再来。"小霞体贴地说,然后把食盒留下,转身离开了。

谁知道,这一去竟是生离死别。第二天,县城南边的化工厂发生了爆炸,伤亡惨重。小霞所在的供销社就在附近,她在救人时被爆炸的冲击波重伤,当场牺牲了。

得知这个噩耗,我整个人都呆了。前一天她还站在我面前,带着希望和歉意,今天却....永远地离开了。我站在她的灵堂前,看着她的遗照,那么年轻,那么美丽,却再也不会笑了。

我把那枚铜戒指放在了她的遗像前,心如刀绞。想起她曾经的话,想起我们曾经的争执,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人生啊,谁能说得清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王主任夫妇悲痛欲绝,看到我时,却没有责怪,反而感谢我曾经救过他。"建国啊,小霞她...走得很安详,最后还念着你的名字......"王主任哽咽着说,"她说...她终于理解你当初的选择了......"

从此以后,我更加投入到工作中,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我成了县里最年轻的派出所所长,干起工作来更是不要命。有人私下里说,马所长是被魔怔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要用实际行动,来告慰小霞的在天之灵。

那个年代的县城,虽然物质条件有限,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很真挚。皮革厂的工人、供销社的营业员,还有我的警察同事们,都默默地关心着我,生怕我想不开。老张更是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带好吃的,硬是要我多补补。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九十年代初。我已经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了,依然保持着退伍军人的作风,严于律己,执法如山。每年小霞的忌日,我都会去她的墓前献上一束白花,告诉她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一次,在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位从省城来的年轻女警,叫李芳。她是来县里挂职锻炼的,干练勇敢,和当年的我有几分相似。我们共事期间,经常为了工作争得面红耳赤,但也正是这种碰撞,让我心里渐渐有了新的情愫。

李芳知道我的过去,并不介意。她说:"马局长,人生不能只活在过去,小霞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在李芳的鼓励下,我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那一年,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王主任夫妇作为"亲家"出席,老张喝得醉醺醺的,拉着我的手说:"小马啊,总算看到你笑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婚后,我和李芳一起在县公安局工作,成了当地的一段佳话。我们有了一个儿子,取名马骏,寓意骏马奔腾,不忘初心。

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我们这个小县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皮革厂后来改制,成了上市公司,当年四五十块的工资,现在看来简直微不足道。而我当初选择的警察之路,虽然艰辛,却充满了价值和意义。

每当我穿上警服,我都会想起那个夏天,想起小霞扔掉的铜戒指,想起我们年轻时的固执和倔强。如今回头看,那些争执多么微不足道,而真正重要的,是对自己选择的坚持和对生命的敬畏。

人生就像一条漫长的河流,有平缓的水面,也有险峻的滩涧。重要的不是选择哪条支流,而是顺流而下时的态度和勇气。我庆幸当初的选择,不是因为后来的功成名就,而是因为我忠于自己的心,走了一条无悔的路。

去年,我退休了,儿子接过了警徽,成为新一代的人民警察。看着他穿上那身警服,我的心中充满了骄傲。当他问我:"爸,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我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有些选择,看似失去,实则得到;有些坚持,看似艰难,实则无悔。正如那枚铜戒指,见证了我们的分离与成长,也见证了那个充满变革与选择的时代。在物质与理想之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而真正的幸福,往往来自于对自己选择的无悔和坚守。

夕阳西下,我独自走在县城的老街上,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那个我握着录用通知书,站在街头的夏天。远处,警笛轻鸣,那是巡逻的警车驶过,也许正是我儿子的队伍。我抬头望向天空,心中默默地道:"小霞,你看到了吗?我们的选择,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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