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好朋友?好朋友不是用来讲道理的。判断事情的对与错,可以找法官,而不是找朋友。好朋友之间不要装圣人,就是要俗一点,关系好,我就向着你,没有道理可讲,也不用解释。

电话里,徐刚骂道:“俏丽娃!我就这么告诉你,你接着找人。你还说不说?你要说的话,我开了免提,你说就行。你要不说,我就挂电话了。”徐刚看向副经理,“大哥,你说两句不?”
“说什么呀?自己协商解决。你一天到晚净给我找事。”
徐刚对着电话说:“说吧,还找谁?”
“行行行,徐老板,我得罪不起。”老白挂了电话。
老刘说:“白哥,往上找。”
老白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郝云山,“领导。你好。我是南宁的老白啊。对对对,我们在一块儿喝过酒。”
“你好,你好你好。”
“领导,我给你反映个情况,昨天晚上徐刚把我们工地砸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反映的很及时啊,我马上帮你查询一下这个事。如果确有此事,你放心,我给你个公道,我一定给你要个说法。”
“领导,什么话不说了,我静候佳音。”
“好嘞。”老郝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大侄儿啊。”
“老叔。”
“昨天晚上徐刚怎么回事啊?”
加代一听,“徐刚怎么了?”
“人家投资二十几个亿大工程,他说给人工地砸了,就给人工地砸了。不让人干了。你联系他,问问他什么意思?那边找到我了。”
“啊,昨天晚上砸的啊?”
“对呀,你不知道啊?”
“老叔,这事你一听而过得了。我问问徐刚。我都不知道这事,我真不知道。”
“那你尽快吧,你问问他,给我回个信啊。”
“好的,老叔。”
加代感到很震惊,把电话打给徐刚,询问了一番。徐刚也承认了,“我干的,的确是我干的。”
“刚哥呀,你说你这......”
“能怎么的?我干的。”
“能怎么的?我帮你摆呗,看你话说的。”确认是徐刚砸的工地以后,加代又把电话回给了郝云山,“老叔啊。”
“哎,大侄。”
“我问徐刚了。刚哥说确实是他砸的。”
“我知道是他砸的。他为什么这么干呢?这不影响我们地方经济了吗?”
“不是,刚哥的意思要接手。”
“哦,这么回事啊?那我就不能管了。那就让你们来吧。那边要再找我的话,我也不用和他说什么了,我直接回绝他。”
“老叔,不会有麻烦吗?”
“没有麻烦。”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有麻烦的话,我让徐刚再砸一遍。”
“不用,可别那么干,给我省点心行不行?”
“行,老叔,那我冲你啊。”
“你他妈这点小事还跟我要人情?我怎么还得领你个情呗?”
“不不不,老叔,那就这样吧。”
“好了。你少跟你老叔耍心眼吧,你这一天的,心眼全他妈动我身上了。你老叔已经够难的了。”
老郝又把电话回给了老白,“这事我也问了一遍。”
“是,领导,怎么说?”
老郝说:“你和徐刚,具体事情上再商议商议吧。两大集团公司之间的商业竞争,我没法参与。我只是觉得商业竞争尽量不要引发暴力事件。”
“领导,这事......”
没等老白把话说完,郝云山说:“我还在开会,以后再说。”说完,老郝把电话挂了。
接连找了两位,第一位徐刚接的,第二位直接回信,管不了。
老白一看,“怎么的?你们三个说句话,拿个主意吧。”
老张说:“白哥,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别干了,回去吧。”
老白一听,“那这钱怎么算呢?”
“白哥,我们当初来这边不是我们想来的,是宁哥鼓动我们来的。是宁哥跟我们说这边的发展的前景有多好,说他会保着我们,会罩着我们。那现在出事了,尤其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得问问宁哥吗?他不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呀?我们这钱不能打水漂了,他还占干股呢。他也别说没有损失,他的脸面就不受影响啊?”
老白想了想,说道:“行。我问问他。”
老白把电话打给了正在北京,和小文在一起的宁哥。“宁哥,广州的工地被人砸了......”老白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宁哥一听,“你们四个先回来吧。”
“宁哥,这么平静吗?就是我们二十几个亿的工程没了,您这么平静吗?拿我们的钱不当钱吗?这可是我们的全部身家啊。宁哥,您要这么干,我们心里边可委屈了。哥们儿之间,别因为这点小事产生隔阂,您说是吧?宁哥,钱肯定不是放在头一位的,但我们毕竟是商人......”
“我说我知道了,你们四个先回来。我没说不给你们解决。是吧?我肯定会履行我的承诺,兑现我说的话。眼下你叫我说什么?不是我的地盘,我说什么?我跟你们表达什么呀?先回来。”
“林哥,那你看这事......”
“这事冲我吧。你先回来吧。”
“行。”老白挂了电话。
小文在边上听着,“宁啊......”
宁哥一摆手,“文啊,我俩是最好的哥们。我接下来要办的事,你不许拦着,你也不许管。我有我的主意。”
小文一听,“行。”
宁哥说:“这些年了,好多回事,谁也不要拿我小宁当SB,当冤种。有些话我也该说说,有些事我也该办了。要不我他妈太窝囊了。”
“这个......”
“行了,你忙你的吧。”一转头,小宁往门外走。
小文一看,“宁啊......”
会馆里,宁哥对小文说:“我回去了,你替我跟超哥说一声,我回广西了。我处理完这个事,我再回来。”
“呃,我呢别的话不讲,我只说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我知道了。”
当天中午,宁哥从北京往南宁飞,下午到了南宁。
老白等四人也回到了南宁。会馆里,四个老板从酒吧里发生的事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工地被砸,无人能管。小宁静静地听老白说完后,说道:“你们四个先回去,听我消息。接下来要办的事呢,就与你们四个没有关系了。宁哥应该感谢你们,当初因为我的一句话,你们抛家舍业到广州投资这么大工程。可以说是给了宁哥十足的面子。宁哥也不能不管你们。你们放心,这事肯定会有个说法。撤吧。”
四个老板一听,“那我们就走了。”
“走吧。”
四个老板走了。宁哥拨通了电话,“老付啊。”
“哎,宁哥。”
“上来一趟。”
老付来到了包厢,把门关上,来到小宁跟前,“宁哥。”
小宁说:“有些话我不点破你。我也知道你背着我跟一些交朋友。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老付,你了解你宁哥的为人。我不敢用心狠手辣来形容自己,但最起码也差不多。你别逼着我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懂我的意思吗?”
“宁哥,我不敢。”
“你不敢最好。接下来,你替我办一件事,这事还非你办不可。”
“你说。”
小宁说:“你他妈别拿我当傻子。北海和桂林都有徐刚的买卖,只不过打的不是徐刚的旗号而已。是吧?”
“徐刚的集团在这边有两个包海的项目,而且在桂林还有一个大型度假山庄。老付,我听说,当年你帮不少忙。”
“宁哥,我说实话,我跟您不敢掺假。我帮过,但是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那个时候还没闹翻。”
“那我想知道闹翻之后,你为什么不给他掐停,而是做到现在,依然让他这么挣钱呢?你他妈安得什么心呢?”
“宁哥......”
宁哥一摆手,“不用你表态。老付,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度假山庄、两个包海的项目以及南宁和北海的四个在建工程全给我砸黄。徐刚要是提前知道了,我就拿你是问。七个项目,我给你三天时间,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只看结果。马上去办。办不了,你就别回来,我让你换个地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宁哥,我,老付在您身边也算是鞠躬尽瘁,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了。宁哥,有句话我不得不说。”
“你说吧。”
老付说:“你这是拿我当替死鬼呀。”
“怎么的?”
“这个办法。且不说您会对我怎么样?徐刚和加代不会轻饶了我,他们那一伙人都不会轻饶我。即使我不死在你手里,我也得死在他们手里。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没有好下场。林哥,我今天也不说别的话,您让我办,我去办。但是我只有一句话,我办完了这个事,您让我走行不行?我在您身边也干快二十年了。您让我离开,我找个地方,我也不拿走你一分钱,我自己生活。说实话,这些年,我也累了。宁哥,你放我一条生路。”
“可以。我答应你。去吧。”
“宁哥......”
宁哥说:“先把事办了再谈条件,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别玩花花肠子。你家人我都替你安排好了。在南宁,我给你买的房子,他们都搬过去了。”
老付一听,脸色一下子变了,但是嘴上说道:“谢谢宁哥。”
宁哥一挥手,“去吧。办完我让你走。”
老付点个头,走出了包厢。
在云南的地盘上,这点事做起来太轻松了。各种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两天的时间,度假山庄和一个包海项目被砸了。一个包海项目的船被烧了。四个在建工程被查封了。
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坏消息传过来,徐刚气炸了。凌晨三点半钟,徐刚把电话打给了康哥,“康哥。”
“啊。”
“你睡了吧?”
“马上要睡觉了,喝了不少酒。怎么的?”
“我到您家,找您吧。康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这个,我......”
“来吧,见面再说。”
徐刚马不停蹄来到康哥家,门一敲开,满头大汗。康哥穿着睡衣,叼根小快乐,一看徐刚的鞋都穿得不是一双。康哥说:“进来说。”
徐刚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康哥,我错了。”
“说事。别来这一套。”
“广西南宁来了四个老板,在我们天河区搞了一个二十几个亿的大工程。前几天,我把他们的工地砸了。”
康哥一听,问道:“跟小宁有关系?”
“绝对有关系。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找到他们那边的省公司大经理跟我通的电话,告诉我只要我敢整,就拿我是问。我一听我说你他妈吓唬我呀?”
“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把他买卖给砸了,现在我不让他干。这个二十几个亿的工程现在谁也干不了。”
“这没问题啊,这明摆着是小宁过来插旗,给他拔了呗。”
“是啊,可是我们的买卖出事了。”
“怎么了?”
“康哥,有两个您知道。一个是桂林的度假山庄,五年前开的。”
“那我知道。怎么了?”
“砸了。”
“砸了?砸成什么样?”
“基本砸没了。再想重新开业的话,就等于重建。这个虽说没赔钱,当年投资的早就回来了,但是损失也挺大。”
“还有呢?”
徐刚跟康哥接着汇报:“两个包海的项目也被砸黄了。还有那几个房地产在建项目也被叫停了。七八个副总全被抓进去,现在在里边关着呢,说他们资产来源不明,这个那个的,反正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们扣里边了。说最少在里面待十年。”
“康哥一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我刚刚收到消息,今天晚上十一点,这七八个副总同时被抓。”
康哥一想,“有备而来啊。然后呢?”
“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当地那边是怎么处理的,把所有的罪名归到我身上。说一切都是我徐刚指使的,一切罪名都指向我。今天准备跟我们这边联合要办我,已经把这资料和函件传过来了,老陈给摁住了。但是那边不断在做文章。说白了,手里掌握的材料也算是铁证了。在当地,他们怎么说不行啊?怎么说怎么有理。给我脸上抹了太多太多的黑。说我这些年无恶不作,无法无天,欺男霸女等等。我听老陈说,指控我的资料摞起来得有三米高。”
“这很正常。你砸工地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呢?”
“康哥,我......”
康哥说:“我不是怨你,自古以来就这么回事。没事,回去休息吧。”
“康哥,我给你惹麻烦了。我徐刚......”
康哥一摆手,“徐刚,你我岁数都不小了,你快五十了吧?”
“啊,差一岁。”
康哥说:“我都他妈四十多。我俩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吧?”
“十六年。”
“这十六年里,你徐刚在我这里不说作牛作马,也算是鞍前马后的,对我唯命是从。我对你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不冲别的,就冲这十六年你挨康哥的打,挨康哥的骂,这件事都不叫什么事。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真心朋友?如果因为这件事,我骂你,我说你,那是我不对了。是你康哥没有担当,把这事推给你了。回家吧,该睡觉睡觉,该休息休息。一切事不是有你康哥担着吗?我对你负责。走吧。没事,别有负担。”
“哥。我有个担心。”
“什么担心?”
“我这话不知道能不能讲。”
“什么话?”
“他这么整理我的资料,说白了,也是他自认为是我的一些罪证,一定会有人做文章。这小宁的背后是超子。如果超子拿这些事做文章,我担心你顶不住啊。”
“通过打压你来对付我,此等手段,尽显低劣,你康哥怕过吗?这些年我随着家里老父亲也算是走南闯北,你在你康哥身边也算是鞍前马后的,我们什么情况没见过,这种事还少了?怕没有用,怕也跑不掉,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所以遇到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回去吧。”
“康哥,要不......”
“没有要不,你康哥有的是办法,该给的面子我会给。如果能讲和是最好的。讲不了和,又能怎么样?这一亩三分地是超子能说了算,还是小宁能说了算?不得是你康哥说了算吗?。你康哥依然是一方诸侯,依然是封疆大吏,你怕什么?走吧。没事,不用跟任何人提。”
“哎。”徐刚回去了。
康哥也不像前几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成熟稳重了。徐刚一走,康哥拨通了电话,“小宁啊。”
“呀,康哥,哎哎哎,康哥。”
康哥问:“你还没休息呀?”
“哎呀,处理点事。没有心思睡觉。”
“处理什么事啊?处理你康哥的事啊?”
“康哥,你有什么事啊?我不知道啊,什么事?”
康哥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说吧。彼此找个平衡得了。你心里平衡,事也平衡,我心里平衡,事就平衡。你看我们俩是电话聊啊,还是见面聊啊?”
“恕我直言,康哥,您说的老弟听不太懂。你我之间有矛盾吗?没有矛盾。抛开勇哥也好,超哥也罢,抛开这些大哥级的,只谈你我,我俩的位置都挨着,哪有隔夜仇啊?”
“那好,老弟,你要是这么说话,康哥还认你这个朋友。这样吧,康哥给你面子,明天早上我买机票,飞南宁,我们在南宁见面。行不行?康哥去找你,我们把心里的话和肚子里的委屈以及隔阂,都说出来,聊明白。把近期发生的一系列的事,都说一说讲一讲。好不好?”
“没问题,康哥,那我在这边大摆宴席,等着您来。”
“好,你等着我吧。”放下电话,康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啊。”
“哎哎,康哥。”
“睡觉了?”
“睡着了。”
“代弟,听说徐刚的事了吗?”
“啊,前几天的事吗?”
“不光是这事。小宁在广西收拾了不少我集团公司放下的买卖。”
“什么时候的事?”
“呃,你这样,你再睡一会儿,早上起来你到我家,你陪我去一趟,我就不带徐刚去了。你看行不行?”
“没问题。是去见小宁吗?”
“对,有些话我觉得也该聊一聊了。”
“好,那就别让刚哥去了,我陪你去吧。”
“代弟,我说实话,我打心里喜欢你。如果你不跟你勇哥在一块了,康哥见到你了,我一样能把你收为弟弟,这是实话。这事康哥带着你去,不是想借助你背后的能量,什么阳哥啊、勇哥啊。康哥一点那个心思都没有。毕竟你康哥在广东这个位置,也是爱谁谁的角色。”
“康哥,我们哥俩说那些,不就见外了吗?这事因刚哥而起,就别让他去了。去了也麻烦。康哥,我陪你去。”
“那行。”
早晨起床后,加代带着江林、左帅、耀东、丁健、郭帅、孟军等六个兄弟去了广州。
加代带着六个兄弟,康哥带了四个保镖,从广州出发,直飞南宁。
当天下午三点半,到了南宁,宁哥亲自到机场迎接。两个大哥一见面,来了个拥抱。加代乐呵呵地站在一边。两个人撒手后,宁哥一看,“哎,代弟。”
加代抻出手,“宁哥。”
宁哥哈哈一笑,“怎么样?南宁漂不漂亮?”
“漂亮,确实漂亮。”
康哥一摆手,“走吧。康哥,你坐我车,我们好好聊聊。代弟,不安排你了。”
“不不,我往后边坐。”
众人上了车,很快来到了会馆。经理和服务员到门口列队迎接。进到包厢,康哥在右边,宁哥在左边,宁哥身后跟着六七个人。加代等人跟在康哥身后。
双方左右两边坐下了,加代坐在康哥的左边。先是几句寒暄,问身体怎么样?提醒最近少熬夜,建议少操心,平时注意保养,多运动,保持好心情等。酒菜摆上,一杯酒下肚,康哥说:“小宁啊,我们哥俩算老相识了。以前你还是这边三少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那时候认识了。康哥,我记得,哎呀。你那个时候应该是在重庆吧?”
“对。在重庆,后来到广东。其实这么一说,我们哥俩认识也得有十二三年了。”
“有了,太有了。”
康哥说:“那就开门见山,谁也别藏着一样。说实话,好久不来这边了,怪想你的。今天一是来看看你,二是想跟你聊聊心里话。”
“康可,请赐教,宁弟洗耳恭听。”
“别那么客气。两句话吧。第一句话,徐刚这个人,总体来讲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对我尽心尽力,忠心耿耿。”
“那肯定的。我太知道徐刚了,能力这一块是毋庸置疑。康哥,他对您绝对没有二话。”
“但是这个人是性情中人,做事不经过头脑,容易做错事。宁啊,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看行不行?”
“康哥,您继续说。”
“行。第二句话呢,就是我们离得很近。这些年不管是有隔阂呀,闹矛盾呢,还是话赶话,有的时候心里不舒服了,我们都能得过且过。为什么这次动静闹这么大呢?”
“什么动静?我不太清楚。老付啊。”
“哎,林哥。”
宁哥问:“什么动静??”
“呃,宁哥,有件事我没跟您汇报。”
“什么事?”
“前几天,下边的人过来汇报说有几个生意有问题。”
“然后呢?”
老付说:“我这边就按正常流程,正常程序,收拾了一下。事太小,也知道您忙,我就没跟您汇报。”
“啊,跟徐刚有关系吗?”
“有关系。宁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些买卖都是徐刚旗下的,而且好多个问题都是受到徐刚的指使,挺严重。”
“很难解决吗?”
“呃,现在闹得很大,基本上人尽皆知。不太好收场。宁哥。”
宁哥一转头,“康哥,这样吧,不能让你白来。来广西一趟,见到你宁弟了,有话您就直说,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说。”
“宁啊,差不多得了。以后你能不去广东了?以后你你不管是你手下的人,还是你,生意能不从那边过了吗?那么做不好。”
“康哥,今天是你把话题引到这个点上了。宁弟要是不回应两句,显得你宁弟太没有脾气了。康哥,实话实说,这些年我对你挺尊重,但是可能你拿我不太当回事。这都无所谓,我也不挑你,毕竟你比我稍微大一点,我拿你当哥。但是不能长期如此,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吧?不要总把别人当傻子。那么做不好。人都有脾气,把任何人逼急了都不好。这就是个例子。你说呢?”
康哥一听,“那这意思是你办的呗?”
“谁办的不重要。这事还用说那么细吗?”
“你也是大少。你不懂这里边的玄妙之处吗?”
康哥说:“我都懂,否则我就不来了。”
“那好,那你听我把话说完。没别的,康哥,这事我要个面子。天河那个项目我不要了。徐刚不是想干嘛?可以。我那四个朋友愿意把这项目卖给你们。卖给你也行,卖给徐刚也行。我们是二十二个亿买的,我加点价不过分吧,康哥?”
“加多少?”
“我加十个亿。三十二个亿,你买过去就行。这个事就算了结了。在这边的项目,你该怎么干怎么干,以后我绝不过问,我也绝不为难。当然了,康哥,你可以不同意。如果不同意,就事上见。”
“敲诈我呀?”
“你怎么认为都行。”
康哥一听,“那就没什么可聊的了。代弟,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回去吧。宁啊,临别之际,康哥送你一句话,玩大了,就不好收场了,知道吗?”
“再说一遍。”
“我说玩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我玩得大吗?到现在我的那个朋友还被扣在上海。我俩谁玩得大啊?康哥,这些年,我对你是一忍再忍,你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我心里很不舒服,感觉很不爽。”
“你不爽,又能怎么样?不爽不也得挺着吗?”
“我挺你妈!”
康哥一听,“你骂谁呢?”
宁哥说:“我就骂你呢!康子,我就骂你了。你能怎么样?”
加代一看,说道:“宁哥,有些话你冲我们说。有些事不是康哥的主意。”
康哥一摆手,“小宁啊,话如果聊到这份上,就别往下聊了。那就事上见。我俩就试一试吧。”
“试试呗。哎,康哥。”
“怎么的?”
小宁说:“我今天心里特不舒服,你想怎么试?”
“我回去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