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集:杜湘东和刘芬芳领证
休养了一段时间,杜湘东从医院里回来,被告知徐文国拿着他的警官证,涉嫌sha害陈素娥,并成为头号嫌疑人。尽管杜湘东坚信徐文国只是偶然卷入,但缺乏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他被迫接受隔离审查。
徐文国隐姓埋名混迹于煤矿工人中。某日工歇时,他掏出孙永红的照片向工友炫耀“女友”,眼底却藏着无人察觉的悲伤。而此刻的六机厂正锣鼓喧天,孙永红与唐尧鑫的婚礼现场人头攒动,喜气洋洋。唯有崔丽珍孤零零站在角落,攥着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指节发白。
正要准备下楼,孙永红突然冲进崔丽珍家中,扑通跪地喊了声“妈”。崔丽珍颤抖着应下,将红包塞进她手里时,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临走时,孙永红目光扫过徐文国和姚斌彬曾住过的房间,恍惚间似看见过往的美好种种。打开门后,唐尧鑫牵着孙永红的手走向婚车,在震耳的庆贺声中,孙永红坐进车里。
被禁足的杜湘东困在宿舍,吴管教寸步不离把守。刘芬芳及同事开车来送肉,趁此机会溜上楼,给了杜湘东一套工装,让他赶紧换好冒充维修工。正要离开的时候,吴管教主动跟刘芬芳搭话,刘芬芳急中生智找个理由搪塞,顺利带着杜湘东离开。
吴管教发现人失踪后立刻上报,李所长听到“刘芬芳”三个字反倒摇头失笑。而此时冷藏车里,杜湘东正要求改道孟城县勘查陈素娥案发现场。刘芬芳却一脚油门直奔民政局——她早已换上大红套装,连给杜湘东准备的警服都熨得笔挺。车停稳时,刘芬芳腿软得迈不开步,杜湘东索性背起她走进民政局,很快拿到了红本本。
时间转眼到了1994年,郑三闯刑满释放。小弟骑着轰隆作响的摩托车接他出yu,扬起一地烟尘。派出所里正在评职称,原本杜湘东胜券在握,却因徐文国案牵连落选,吴管教意外捡了便宜,使他调往刑警队的希望再次成为泡影。
家中刘芬芳炖了蹄花汤,满桌菜香掩不住她的期待。得知职称落空后,刘芬芳有些失落,仍在杜湘东面前强颜欢笑,岔开了话题。当晚,刘芬芳试探提出让杜湘东去二姐公司当保卫科长,工资是他目前的五倍。杜湘东拒绝引bao刘芬芳积压的委屈,忍不住抱怨他连徐文国都不如,人家至少还敢跑,夫妻俩一夜无话。
隔周杜湘东照例去崔丽珍家修灯泡,帮她清理房间。云康市寄来的三千元汇款单,字迹虽刻意NQ,笔锋却透出熟悉感,杜湘东立马想到了徐文国。随后徐文国去刑警队找张向东,想让对方赶紧派人前去抓捕,但张向东却泼来冷水:六机厂旧案早已盖棺定论,姚斌彬的S刑判决书都发了黄。如今全队忙着侦破新发生的命案,过去有过去的重中之重,现在也有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可能只盯着徐文国的案子。
听了张向东的话,杜湘东心里难受,闷闷不乐地来到肉联厂接刘芬芳下班,结果得知肉联厂很多职工下岗,刘芬芳亦不例外。杜湘东在花园凉亭里找到了刘芬芬,耐心安慰,第一次松口承诺“抓到徐文国就调刑警队,抓不到就去当保卫科长”,刘芬芳破涕为笑,拉着杜湘东慢悠悠地跳着交际舞,两人温馨依偎。
第9集:矿洞崩塌徐文国sang生
杜湘东以刘芬芳二姨病危为由向李所长请jia,实则暗中追查徐文国的下落。李所长心知肚明,却未点破,只是意味深长地叮嘱他出门在外不可逞强。杜湘东点头应下,转身踏上前往沐同县的列车。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他的思绪却愈发凝重。
刚下车,杜湘东便见到了老夏。这个曾经身穿警服的男人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了商海沉浮的生意人。尽管身份不同,但老夏在沐同县的人脉依旧深厚。他带着杜湘东直奔当地面馆填饱肚子,托昔日同僚帮忙调查化名“王红兵”的徐文国。然而,反馈的结果令人失望,徐文国并非本地人,沐同县作为煤矿重镇,外来矿工流动极大,排查难度陡增。
老夏眉头紧锁,低声提醒杜湘东,没有介绍信和搜查令,追查一个外地人几乎是大海捞针。国营煤矿尚且能按规矩办事,但S营矿场鱼龙混杂,矿主们各有盘算,根本不会配合调查。夜幕降临,老夏带着杜湘东踏入灯红酒绿的夜总会,试图从S营矿老板口中撬出线索。
起初,矿老板们以为杜湘东是为追查矿工SW事件而来,毕竟前些日子确实有一名矿工sang生。但当通缉令上的照片摆在桌上时,矿老板斩钉截铁地摇头——S者绝非徐文国。就在气氛凝滞之际,门外又来了一些矿长,其中一人认出了徐文国,说是他们矿上的人。
与此同时,徐文国正带着几名矿友深入矿井。昏暗的矿灯下,他敏锐地察觉到新来的矿工神色异常。待对方走近,徐文国瞳孔骤然紧缩,那人竟是曾经的yu友郑三闯。而郑三闯身旁的几人,个个面目狰狞,眼神阴鸷。
杜湘东与老夏、张向阳会合,直奔矿场,三人等着徐文国下班,并在徐文国的宿舍里翻出三张泛黄的照片,确认了徐文国的身份。反观郑三闯带着人将徐文国团团围住,刀刃在矿灯下泛着冷光。徐文国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以一对付多人,催促小丁他们离开。小丁呼吁大家折返回来救徐文国,抄起铁锹冲入混战。矿洞内顿时乱作一团,铁器碰撞声、怒吼声、痛呼声交织成一片。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矿洞顶部突然传来不祥的断裂声。伴随着一声巨响,碎石轰然坍塌,瞬间堵S了前后出口。烟尘弥漫中,徐文国高喊停手,他知道一条隐秘的逃生通道。郑三闯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凶狠,SS抱住徐文国的腿,哀求他带自己出去。徐文国俯身逼问幕后主使,郑三闯颤抖着凑近他耳边,吐出一个名字。
徐文国眼神一凛,却终究狠不下心。他示意众人跟上,带着郑三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当他们跌跌撞撞爬出矿洞时,远处已传来警笛声。徐文国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再度钻入矿洞,小丁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
杜湘东和张向阳赶到时,现场一片混乱。几名矿工搀扶着一名满脸煤灰的男子匆匆逃离,杜湘东一个箭步上前,与张向阳合力将其摁倒在地,掀开对方沾满煤灰的帽子,露出的竟是郑三闯的脸。
郑三闯吐露实情,称是六机厂科长刘广才指使他来沐同县,而徐文国目前仍在矿洞深处。老夏闻言,二话不说冲进矿洞。杜湘东正要跟上,脚下却猛然一震。紧接着,矿洞内部突然bao发出一声震耳yu聋的巨响。张向阳嘶吼着老夏的名字,杜湘东僵在原地,耳畔嗡嗡作响。烟尘散去后,矿井入口已彻底塌陷。徐文国的下落,连同那些未解的谜团,一同被埋进了深渊。
第10集:刘广才招供犯zui经过
夜色如墨,浓雾弥漫,监yu的高墙在月光下投下森冷的阴影,像一道割裂天地的疤痕。远处传来几声哨子,随即又被S寂吞没,管教的声音穿透铁栅栏,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囚室里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只剩下几缕惨淡的月光从铁窗缝隙漏进来,在地面上勾勒出NQ的斑驳,直至刘广才回应了一声“到”。
刘广才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他缓缓开口,语气轻松且声音清晰,将多年前的zui行一一剖白。当年,老厂长退居二线,新厂长的选拔让原本平静的六机厂暗流涌动。刘广才和李超,两个最有竞争力的候选人,明争暗斗,势同水火。
李超手段阴狠,不仅指使徒弟写举报信诬陷刘广才贪WSH,甚至以家人性命相WX。刘广才表面隐忍,心底却早已埋下sha机。他暗中发誓,绝不能让李超坐上厂长的位置,至少在李超当上厂长之前,sha了他。
也正因如此,刘广才敏锐地察觉到徐文国兄弟与李超的矛盾,又意外发现姚斌彬偷窃厂里零件,猜测他可能要造枪。更巧的是,他偶然得知那把枪是jia的,便趁姚斌彬家中无人时,偷偷找到藏枪的位置,并亲手制作了撞针。
他精心策划,制造了枪在姚斌彬手中打响的机会,随后主动接近李超,jia意表忠心,彻底麻痹对方的警惕。得知李超要去水库钓鱼,刘广才故意CJ崔丽珍,透露李超将她与徐文国列入下岗名单。崔丽珍果然情绪激动,当场晕倒。刘广才借机在姚斌彬面前煽风点火,完全点燃了他心里的仇恨和愤怒。
然而,那把枪的威力远不如预期,李超并未当场毙命。按理说,刘广才不该再冒险动手,可那天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鬼使神差地将李超按在水库边,亲手溺S了他。反观陈素娥躲在暗处,目睹了一切。
依照原来的计划,刘广才应该直接带人去修理铺栽赃姚斌彬人赃并获,却不知为何先回了家属楼。楼道里,浑身湿透的陈素娥如幽灵般站在那里,眼神惊恐。刘广才瞬间明白,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后来刘广才以医药费为筹码,逼迫陈素娥在公安面前作伪证,指认姚斌彬是凶手。他本打算就此收手,可杜湘东的执着调查和徐文国的越yu让局势彻底失控。他猜测徐文国一定会找陈素娥翻案,便抢先一步下手,潜入陈素娥家中,用一条丝巾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解决了陈素娥,下一步就是徐文国。刘广才清楚徐文国不好对付,恰好徐文国给崔丽珍邮寄汇款单暴露地址。刘广才曾经让郑三闯在监yu里照顾徐文国,现在则是利用郑三闯在煤矿设下sha局。未曾想,一场意外的矿洞坍塌让计划再次偏离轨道。
法庭上,刘广才平静地供述一切,承认sha害李超、陈素娥,嫁祸姚斌彬和徐文国的zui行,甚至对细节的描述精确到令人毛骨悚然。最后,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希望六机厂善待他的家人。说完这些话,刘广才回头看向听众席上的唐尧鑫,如果人生能重来,他真想走出这座困住他半辈子的牢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随着案件尘埃落定,却无一人轻松。市局刑警队因姚斌彬的冤案背负沉重压力,作为侦破姚斌彬案的市局刑警队,自然而然承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部分人都对姚斌彬的S感到愧疚自责,也有人找理由开脱。
老苏表示组织上会找崔丽珍商量,申请国家赔偿的流程。张向阳愿意接受组织处分,但老苏自认是他们的领导,同样责任很大,索性向局里打报告调往南街派出所。临行前,众人不舍目送,看着老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当天晚上,城管驱赶刘芬芳朋友的摊子,张向东出面解围,并跟杜湘东说了案子结果。张向东拿来调往刑警队的申请表,杜湘东迟迟没有签字,而是追问姚斌彬案的后续。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年轻孩子被冤枉没了命,只有一笔所谓的赔偿简单了事,杜湘东难以接受,愤怒与无力交织,让他猛地掀翻桌子,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嘶吼。他转身走向通往家的巷子,背影孤独而决绝。
第11集:杜湘东替徐文国作证
十八年光阴荏苒,杜湘东的房间早已被岁月侵蚀成另一番模样。墙壁上密密麻麻钉着泛黄的照片、剪报和手写笔记,每一张纸页都浸透着经年累月的执念。姚斌彬案的关键时间线被红绳串联,蜿蜒如xue,从案发当日一直延伸到如今,而他也从满头黑发长出了银发。
这些年,杜湘东始终困在大山深处的监yu系统里,像一株被移植到岩缝中的老树。同学聚会的邀请年年都有,又年年石沉大海,杜湘东的座位永远空着。后来,张向阳主动找到杜湘东,开口便是徐文国回来了,携资建设巴南,全无曾经当逃犯的狼狈。
张向阳想让杜湘东帮个忙,但杜湘东表示早已放下,却不敢直视对方探究的目光。其实张向阳心里清楚,姚斌彬和徐文国从来不是能轻易揭过的旧伤,而是深嵌在杜湘东骨缝里的铁屑,埋藏在心底的一根刺。
等杜湘东钓完鱼回家,正和媳妇刘芬芳吃饭,楼道里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来人声称楼下有人找杜湘东,可当他下了楼,见到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丁晓苏不再是当年那个瑟缩的小矿工,西装革履的律师形象下藏着锐利的锋芒。他这次过来就是恳请杜湘东作证,证明徐文国曾经救了董家矿场的三十多名矿工。
尽管杜湘东没有正面回应,却在开庭当日独自出现在证人席上,娓娓道来。本来徐文国因犯越yuzui应被判五年以上,法官念及其有重大立功表现,最终判决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执行。杜湘东在走廊听到这个判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没过多久,唐尧鑫与其父唐伟民父子被实名举报贪W问题,网络上的声讨如野火燎原,徐文国砸下的真金白银化作舆论炮弹,将唐鸿集团的股价轰得千疮百孔。半夜,唐尧鑫与孙永红商量离婚,他会净身出户,把名下股份财产都留给妻子和儿女,孙永红闻言果断拒绝。
次日清晨,唐尧鑫亲自开车送孙永红去见崔丽珍,孙永红借着探望为由,实则找徐文国交涉。孙永红怒斥徐文国一跑二十年,丢下她们不管不顾,如今自己终于过上平静的生活,可他非要回来打扰。她恳求徐文国不要伤害唐尧鑫,不要拆散自己幸福的家庭。
听着孙永红的话,徐文国心里不是滋味,望着孙永红坐车离开,一言不发。崔丽珍坐着轮椅来到徐文国身后,感叹孙永红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言下之意是她的所作所为,迫于现实无奈,希望徐文国不要责怪。
杜湘东开着三轮车来到茶馆,意外发现郑三闯和徐文国。在郑三闯的安排下,徐文国和杜湘东有了单独交谈的机会。徐文国透露刘广才是受唐尧鑫指使,为他们唐家父子背了锅,自己这些年里一直在找证据,恳求杜湘东能够帮帮忙,但杜湘东表态会盯着他,让他别干傻事。
另一边,唐尧鑫在车里见了一位高官,对方透露这次舆论围攻是徐文国在背后操弄,虽然他们掌握了一些情况,可徐文国毕竟是打了建设巴南的旗号回来,只要对方合理合法就必须保护。高官提醒唐尧鑫要沉住气,等着徐文国自行犯错。
随后徐文国出资收购了六机厂,但六机厂复工仪式上,市领导和厂领导均未出席,徐文国为了稳住大家情绪,挑出几名工人代表上台讲话。很快,丁晓苏带来的坏消息印证了猜测:唐家切断徐文国所有融资渠道,令他孤立无援。
半夜,刘芬芳大出xue病危,杜湘东开着三轮车载刘芬芳去医院,直至刘芬芳闭上了双眼。自那以后,杜湘东身边的床铺变得空荡荡,每当他从噩梦中惊醒,耳边反复回响着刘芬芳的声音。
第12集:徐文国以S揭露真相
巴南看守所拆迁在即,斑驳的外墙上喷着一个巨大的“拆”字,苍白刺目。周围早已人去楼空,杂草丛生。张向阳接到电话后,匆匆驱车赶到看守所,一进门就看见杜湘东站在窗前,背影孤寂而倔强。
杜湘东准备了简单的饭菜,两人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随后杜湘东切入正题,询问徐文国举报唐家父子一事的进展。张向阳叹了口气,摇头表示案件根本推不动。
尽管徐文国提交的举报材料里,详细列举了唐家父子侵吞国有资产、指使刘广才sha害李超的zui行,但那些文字终究只是动机推测,缺乏确凿证据。更棘手的是,唐家父子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水太深,想要撼动他们,无异于蚍蜉撼树。
如今,徐文国执意与唐家父子硬碰硬,结果被对方断了资金链,六机厂再次易主,落入他人之手。杜湘东听着,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张向阳看出他的情绪,低声提醒他千万别搅进这滩浑水,并想给他介绍新的对象,却被杜湘东断然拒绝。
另一边,徐文国将崔丽珍送去疗养院。等到了第二天,徐文国来到六机厂,却被告知唐尧鑫已经收购这里。徐文国和唐尧鑫站在岸边交谈,希望唐尧鑫能够善待这些工人,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将唐家父子俩送进监yu。
唐尧鑫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他毫不掩饰对徐文国的欣赏,甚至直言佩服他逃亡二十年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他试图拉拢徐文国,言语间透露出嚣张与得意,亲口承认自己指使刘广才的事实,却又TX般指出徐文国没有证据,结果被徐文国扇了一巴掌。
当晚,徐文国找到郑三闯,花五十万托他保管那辆姚斌彬生前最爱的皇冠车。郑三闯红了眼眶,感念徐文国救了自己,他也看出徐文国心结未消,咬牙提出要替他弄S唐尧鑫,却被徐文国喝止。徐文国让郑三闯做个好人,好好陪着家人过日子。郑三闯最终妥协,将藏在身上的刀丢进LJ桶,金属撞击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杜湘东在监督拆迁时,徐文国突然来看守所找他,两人走进曾经的监区回忆过去。徐文国停在一间监室前,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姚斌彬年轻的脸。那台他们曾经一起维修的机器仍在角落里,只是早已锈蚀报废。二十年光阴,物是人非。临别前,徐文国将一个信封塞进杜湘东手里。
待徐文国离开后,杜湘东拆开信封,里面赫然是他多年前丢失的警官证,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徐文国的字迹工整却透着绝望,他恳请杜湘东帮忙照顾崔丽珍,字里行间满是遗憾与不甘。他本想替姚斌彬洗刷冤屈,实现他的梦想,可到头来,两件事都没能办成,寄予希望的孙永红,更不会为他们兄弟站出来。
所以这条路上,徐文国彻底看不到方向,深知自己的人生到头。曾经姚斌彬最大的梦想,就是开着皇冠接着心爱的姑娘,徐文国最大的梦想就是要让弟弟梦想成真,可当徐文国买下了那辆皇冠车,忽然觉得一切失去意义。
看完了徐文国的信,杜湘东冲出看守所,驾车疯狂寻找徐文国的踪迹,同时拨通了孙永红的电话。孙永红带他去了当年他们跳舞的防空洞,阴暗潮湿的隧道尽头,徐文国安静地躺在地上,身旁是空了的药瓶。杜湘东背着徐文国向外狂奔,仿佛回到多年前,徐文国也曾这样背着他,在生S边缘挣扎。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像是为这段纠缠二十年的恩怨,奏响最后的挽歌。
第13集:向S而生终正义迟来
时间回到十八年前,刘广才预感风雨将至,在女儿刘一涵的英语书扉页用铅笔极轻地描了几道线,乍看像是孩童的涂鸦,实则是经纬交织的暗号。张向阳带人破门时,刘广才正将那本书放在女儿面前,并叮嘱她务必要把英语学好。后来唐尧鑫把刘一涵送到孤儿院,孙永红心有不忍,亲自将刘一涵接出来,交给崔丽珍收养。
徐文国ZS后,孙永红带着孩子约崔丽珍吃饭,向她透露徐文国不会有事。彼时唐尧鑫正盯着手机发怔,孙永红经常开的车还在仓库里,两个孩子随她出了门。为此,唐尧鑫给孙永红打了电话,孙永红简单回应自己陪崔丽珍吃饭,等他再拨过去,听筒里只剩忙音。
孙永红将两个孩子安顿在酒店后,单独与崔丽珍说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原来孙永红曾在英文书里看见刘广才留的一封信,直觉告诉她这封信里肯定藏着重要的真相。然而孙永红不敢面对,索性将英文书藏了起来,一藏就是十几年,直到徐文国出事,才终于重新拿出英文书。
通过破译,孙永红找到被掩埋的枪,以及记录唐家父子zui行的笔记本。二十年前,唐尧鑫亲手写下承诺书,许诺刘广才在sha害李超后接任厂长之位。可事实上,刘广才也单独留了一手,他在笔记本里记录了作案动机和整个过程,也为了确保对李超的一击毙命,制造一把外观相同的真枪,替换掉姚斌彬的jia枪。
如今证据重现,孙永红鼓起勇气面对,她把东西都交给崔丽珍,恳请崔丽珍都转交给杜湘东。而在另一边,唐尧鑫一直给孙永红打电话,刘一涵谎称自己并不知情。孙永红在酒店房间里哄睡两个孩子,主动给唐尧鑫发了消息,表示自己看见他sha害李超和诬陷姚斌彬的证据,劝说他向警方ZS,并保证永远不会让孩子改姓。唐尧鑫的心沉到谷底,回忆着两人结婚的一幕幕,情绪BK。
翌日清晨,杜湘东换上熨烫笔挺的警服,指尖抚过领口的警徽,看着身旁的“刘芬芳”,承诺办完这件事就好好陪她。此时老苏正推开魏局长办公室的门,身后跟着全副乔装的张向阳,并交出一个U盘。
U盘插入电脑,杜湘东与徐文国的实名举报视频赫然在目——他们不仅指控唐家父子贪WSH、雇凶sha人,更揭发了副市长王东洋、发改委主任吴新华等官员收受巨额HL,为唐家父子的WFFZ行为提供了掩护和包庇。魏局看完视频,心情复杂沉重,他表示案情重大,需要向市委、市政府汇报。
随后专案组突袭唐家别墅,并对其进行查封,确认唐家父子WFFZ行为,相关人员已采取强制措施,追究其刑事责任。新闻播报唐家父子落网时,所有经历过这些事的人,无一不饱含热泪。反观唐尧鑫在被抓之前,独自坐在当初孙永红险些跳桥的地方。孙永红匆匆赶来,唐尧鑫看向孙永红,最终跳下了那座桥,仿佛一场轮回般的讽刺。
杜湘东看着关于唐尧鑫畏zuiZS的报道,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消失。他自责没能好好陪着刘芬芳,可当“刘芬芳”说出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却在杜湘东去矿场之时LC,杜湘东悲声痛哭,回头已不见刘芬芳的身影,余下唯有她的黑白遗像,周围仿佛陷入了黑暗,目光所及之处是她浑身是xue,一道拖行的xue痕,从卧室蜿蜒到门口。
天光渐亮时,杜湘东抱起刘芬芳的遗像。照片里的她永远停留在年轻的笑容,而窗户倒影中,自己鬓角已生白发。他闭上眼,看见姚斌彬、徐文国走出林子,阳光从四面八方涌来,拨开了迷雾。这一刻,杜湘东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借来的,是向姚斌彬借,是向徐文国借,也是向刘芬芳借,他们早已离去,却又像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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