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想听一听马三的外甥马四的故事,今天无忧给大家讲讲。

这一天,江林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马三打来的。电话一接,“哎,三哥。”
“江林,你忙不忙?”
“我不忙,在表行呢。三哥,有何吩咐?”
“跟你说个事。”
“你说,三哥。”
马三说:“我有个外甥。”
“你外甥?你不是无父无母吗?”
马三一听,“我怎么无父无母?我他妈是孙悟空,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只是父母走的早点呗。”
“不是,三哥,我没那意思。”
“江林,我跟你接着说事啊,我这外甥跟我算有点偏亲,小孩人挺讲究,挺仁义,今年应该是二十六七岁吧,我也记不住了。昨天后半夜给我打个电话,说想我了。”
“三哥,他不是北京的?”
马三说:“他原来是北京人,后来跟我姐搬走了,好像是去天津那边,具体去哪我也没知道,我也没问。外甥打电话说要到北京看我来。我电话里就问怎么回事,告诉我说要上佛山,去看他以前一个老师和同学,想叫我给安排一下。我想跟你说一声,不管怎么的,是我外甥,总比外人强,我把你电话给他了,你替我安排一下。”
“行,三哥,没问题。来跟自己家孩子一样,你放心吧。”
“那好了,江林。”
“好嘞”。江林挂了电话。
跟江林打过招呼,马三给外甥回电话,“外甥。”
“哎,三舅。”
“你在天津买机票直接到深圳,你不用到北京了。我跟那边的朋友都说过了。你到那之后直接找一个叫江林的,他安排你。”
“三舅,你这帮哥们在深圳是不是全是黑社会啊?”
“什么黑社会啊?那就是朋友呗,就是哥们,在那边做买卖。我跟你说,你这一口一个三舅叫着,我没法说你别的,你给我稳稳当当的。我特意说你是我外甥。你三舅不管在哪,都有面子,为人特别好,口碑特别牛逼,你别给我丢脸。”
“你放心吧,三舅,我不能。”
马三问:“你现在个头长多高了?”
“我现在一米八。”
“俏丽娃,还挺能长,你也不像我啊。”
“你是我舅,我怎么能像你呢?”
“小样,不都说外甥像舅舅吗?算了,你妈身体挺好啊?”
“还行。”
“没事的时候,会提到我吗?”
“经常提到你,我妈跟我爸没事总说你,说你在北京混得挺好的。三舅,我不是捧着你说,从小你就是我的偶像。”
马三一听,“怎么的呢?”
外甥说:“你看小时候我爹我妈条件不好,你那时候就出去做秀款,那时候我就特别羡慕你。我们都没电话的时候,你都换好几个了。”
“那还说什么了。我跟你说,你舅这一辈子,从来没为钱烦恼过。行了,你过去吧,舅这边还挺忙的,有事给舅打电话。”
“行,三舅,那我就出发了。”
“好了。”电话一挂,外甥当天下午就从天津出发了,晚上抵达了深圳。江林派兄弟开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去宝安机场迎接,把外甥拉到了中盛表行。
外甥背了个行李包,手里边拿了个手提袋,来到了江林的办公室,进门一摆手,“哎,我问一下,我这得叫叔还是叫舅舅啊?“”
江林一看进来的小孩白白净净的,说:“你是马三的外甥,是不是?”
“啊,对。”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叫我马四就行。”
江林一下愣住了,“你叫什么?”
“你是江林二叔吗?”
“对,你叫我二叔就行,你叫马四啊?”
“二叔,我跟你实话实说,我小的时候就羡慕我三舅,我爸这人还崇拜点社会。不瞒你说,我爸以前是拉皮条的,挺向往社会,但这一辈子没混上社会,就希望我长大之后混社会。就这么的,给我起个外号叫马四。”
江林呵呵一笑,“哎呀,你这行啊,来来来,进来坐吧。”
把马四迎进门,江林问,“晚饭吃了没有?”
“没吃,我买的机票便宜,飞机上没有饭吃。”
江林一听,“一会儿我给你买点,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
江林一招手,打发表行的一个店员去买饭菜。回过身,江林问:“你现在做什么?是工作了还是在上学?”
“没有,我刚从学校毕业,眼下没什么事干,正准备找点工作。”
江林问:“你去佛山是干什么啊?”
“看看我以前的一个老师。我这边有几个同学,都有一年多没看着了,我过来看看他们。”
“挺好。那你舅没说将来让你干点什么啊?”
“我也没想好将来干什么,再说呗。不行的话,我也玩社会去,像我三舅似的,整天干架呗。”
江林一听,“行了,有些话我不能跟你说了。不管怎么的,有马三这关系,我说太多也不好。准备待几天?”
“我待不了几天,多说能待个四五天。哎,二叔,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
“这回不少同学都过来了,我想要点面子。二叔,能不能给我弄辆好车,我也不用你送,我自己开过去就行。”
“你会开啊?”
“会开。”
江林说:“那你把我那车开走吧。”
“不是,有没有大点的越野或者SUV,就是好点的,上百万的?”
“有,我给你借一个。”
“行。二叔,我看一进门那个柜台里表都挺好的,我能不能挑一个?”
“相中哪个了?”
“我看门口那劳力士就不错了,大金表。”
江林说:“那表三十多万呢。”
“我就先戴着呗,回头我三舅给你结账。”
“行吧,我给你拿出来吧。”
男儿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梦。马四的父亲内心也向往江湖,但是因为胆小没敢混江湖,就把希望寄托到他儿子身上。马四父亲的偶像是白小航。马四的偶像是马三。父子俩崇拜的人物差别很大,但是有一个其同点,都是混社会的。为了让马四能捧上混社会的碗,吃上社会这碗饭,父亲从小就把马四送去了武校。这一去就是十几年。马四在武校有一个教练姓王,佛山人。这一次马四和一帮同学约好过来看看师父。
江林和马四从办公室出来,来到了门口旁边的柜台,江林把表拿出来递到了马四的手上。
当天晚上过去,第二天早上,江林一个电话从左帅那里借了一辆悍马,交到了马四手上。江林特意嘱咐,“你路慢点开,到佛山给我打个电话。有事就跟你二叔说,记没记住?”
“记住了。二叔,我无以言表,你是我走向社会以来,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二叔,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就吱声。我打架行!”
江林一摆手,“行了,什么也不用,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少让你舅操点心。你这点小岁数,玩鸡毛社会啊,做点生意,做点买卖,知道不?”
“知道了。”
“走吧。”
“哎,拜拜。”马四开车往佛山去了。
江林拨通电话,“三哥啊。”
“哎,江林,我外甥到深圳了吧?”
“到了,昨天晚上就到了。”
“啊,小孩怎么样?”
“长得还行,一米八多大个,虎背熊腰的,长得肯定不招人烦,挺好的小孩。呃,我跟你说一声,三哥,你外甥在表行拿块表,三十多万。在左帅那借了一辆悍马。”
马三一听,“他干什么啊?”
“说同学聚会吗,要点面子。”
“那你借车给他就行了呗,手表拿走是什么意思?”
“我不管啊,三哥,到时候你结账。”
“俏特娃,我才不管呢。那手表是跟我要的啊?不是从你手里要走的吗?”
“三哥,一码归一码,这是代哥的买卖。”
马三说:“我不管是谁的买卖。他没从我手里拿,他是跟你要的,我不管。江林,这事说到天边去,我也不会把这钱给你,你自己想吧。”
“不是,三哥,你怎么这样呢?你跟我......”
“去一边吧,我给你个鸡毛,我挣钱容易啊?”马三把电话挂了。
江林苦笑着摇摇头,果真不出自己所料,跟任何要钱,都不能跟马三要,不会给的。
马四开车抵达佛山,来到了师父家门口。二十多个同学已经在等着了。师父一摆手,“小马!”
“哎,师父。”
马四下了车,师父和同学们连握手带拥抱。当天晚上,师父安排二十来个同学去饭店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教练说:“师父平时也想你们。说实话,这些年在武校练武,男男女女这些事,师父从来没教过你们,今天晚上师父带你们开开眼界。一会儿喝完酒,师父带你们去夜总会。今天晚上谁也别跟师父争,师父请你们,去了以后一人点一个女孩。”
同学们一听,都鼓掌表示欢迎,“谢谢师父。”
当天晚上十点,王教练领着一大帮同学去了当地的红玫瑰夜总会。王教练在当地也没什么面子,经理老板都没有出面接待。师父点了个大卡包,酒水、果盘和女孩都安排到位了,师父一摆手,“来吧,开喝。”
第一杯酒喝过以后,师父一转头,“小马啊。”
“哎,师父。”
“这些年,师父对你严厉点,别往心里去,师父都是为了让你成才。最近拳脚没撂下吧?”
“没撂下,师父,你教我那些东西,我永远都不会撂下的。”
“挺好,师父对你没什么要求,将来做个好人。我们习武之人,遇到不平之事,要见义勇为。”
“我知道,师父。”
这话刚说完,经理过来了,“王师傅,跟你说个事。”
“怎么的?”
“你这女孩的李哥来了,要把她要走,你能不能先让出来?”
“我在这选半天了,手刚捂热乎,你要把她叫哪去?”
“不是,那边的客人一来就找她。小丽啊,你李哥过来了,你赶紧过去,一会又生气了,喝完酒过来的。王师傅,你再挑一个。”
“俏丽娃,我挑什么?你让他挑一个。我告诉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拳脚,这都是我徒弟,把我惹急了,真的,我把店给你砸了,你信不信?”
“王师傅,这样吧,一会儿我给你挑个好的,你先让我过去交差,因为这李哥跟老板关系特别好,刚才也怨我,我自己掌嘴,我给你选错了,我不应该把她分给你。”
“这女孩挺好,不行,肯定是不行,我相中一个那么容易呢?”
“不是,王师傅........”
另一个卡包里,长期包小丽的李哥请客当场地一位姓赵的大哥,外号赵疤子,兄弟称疤哥。赵疤子脸上有道长疤,眼皮都豁开了,当初赵疤子眼睛没砍瞎,都算他运气好。赵疤络腮胡子,四方大脸,一米八的身高,体重两百来斤,身穿黑西装,长相极其凶狠。
疤哥手一叉腰,走了过来,“哎,怎么的?”
经理一回头,“哎,疤哥,我认识他,都是朋友,我跟他说一声,马上就把女孩调过去。”
疤哥一摆手,“来,你闪开,我过来了。”
疤哥往前一走,双手手一抱膀,“怎么的?你俩在这玩上了?我让你把人送回去,你不乐意啊?”
王师傅一看,“老弟,知道我是谁不?”
“谁呀?”
王教练说:“我是当地的武术教练,我姓王,认识我的都叫我王大师。我奉告你,别跟我这个那个的,我一个摆拳能把你打那桌去,你信不?别跟我比比划划的,我不喜欢看你这样子。请把你社会一套拿别的地方用去。跟我玩,小心我弄死你。”
“来,我看你怎么整死我的。”
“你不想好了,你吧?”说话间,王教练顺后腰把枪刺掏出来了,直接顶在了赵疤子的脸上了,“来来来,我能给你腕子掰折你信吗?”
马四站起身,突然抬起一脚,踹在了赵疤子的胸口,把二百来斤的赵疤子踹出去三米多远。赵疤子身边几个兄弟一看,“哎,疤哥......”
王教练朝着马四一摆手,“哎,别这么干啊。”
赵疤的五六个兄弟和李哥的两个保镖围了过来了,问道:“谁打的?”
马四上去朝着说话小子的脸上啪的就是一拳,紧接着马四鞭腿,侧踢,正蹬,几个转身。马四的动作比郭帅还漂亮,更潇洒,而且更有力量。
马四一个打三四个根本就不落下风。随着马四的动手,同学们也都上来了。王教练一看,“哎呀,我艹,行啊,我这帮徒弟没白教啊。”
一瞬间,对面七八个人全被撂躺下了。此时,这老板也过来了,“怎么了?分开分开。”
王教练一摆手,“来,同学们。”
“师父!”
王教练笑呵呵地说道:“都闪开闪开,师父过去说两句话。”王教练来到夜总会老板面前,问:“你是老板呐?”
老板一看,“你是谁呀?”
“我是王教练。这些都是我的徒弟,都是我教的。我跟你说啊,是这么个情况,这几个地痞流氓上我那装牛B。”
王教练跟老板说话的时候,身后的赵疤子也缓过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个兄弟扶着赵疤子,“疤哥,没事吧?”
“俏丽娃,出去取五连发去,走走走。”
几个小子从王教练身后出去了。王教练一点都没察觉到,还在那吐沫星直飞,对老板说道:“几个地痞流氓跟我装牛B,说叫你们家的经理过来把我选好的女孩领走,那能行吗?想当年,我老王在佛山以及北方,参加多少次比赛?我家里的奖状一面墙都挂不下。知不知道我什么身手?这都是我徒弟。也就是我不乐意跟你们一般见识。还整两个地痞流氓过来跟我装牛B来了,我一只手打他们一群,你信不信?我八卦掌都没给你使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还在这跟我这个那个的。”
老板一听,问经理:“这是谁啊?”
经理说:“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个教练,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在这装牛逼装半天了。”
说话间,赵疤从门外进来了,五连发背在身后,咳嗽一声,说道:“闪开,闪开。”
夜总会老板回头一看,赶紧迎上前,“疤哥,这边我给你问呢,你别着急。”
“问鸡毛,你闪开。”赵疤子一把将老板推向了旁边,往前面一来,手一指,“刚才谁打的我?谁给我一脚?”
王教练一摆手,“谁也别说话,我打的。”
“刚才你给我一脚是不?”
“对,我给你一脚怎么的?”
赵疤子看向夜总会的老板,“不用你管啊。”
“不是,疤哥......”
“不用你管!”
王教练说:“我告诉你啊,我八卦掌、穿心腿还没给你用呢,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你赶紧走,带着你这帮乌合之众,虾兵蟹将赶紧滚犊子,你如果再不走,你别说我......”
话没说完,就听哐的一响子,王教练被打飞了出去。同学们一看,“师父!”
距离四五米处的赵疤子咔嚓一下,又把花生米顶上了,紧接着又是哐的一响子,打在了马四师弟的肩膀上了。马四往旁边一躲,夜总会里一下子就炸锅了,客人们纷纷往外跑,边跑边喊杀人了。
赵疤子又把花生米顶上膛了,正准备打这帮小孩。马四从旁边一个冲刺,一个直拳打在了赵疤子的鼻梁上。赵疤子的头砸地下,咚的一声,手里的五连发一下子扔了出去。马四跃过去,骑在赵疤子的身上,朝着脸上打了十多拳,嘴唇全被打烂了,牙被打掉四五颗。
夜总会的老板一看,老板让经理报阿sir。几个保镖过来想拽马四。马四骑在赵疤子的身上,双手掐着疤哥脖子,“谁敢上?我掐死他,我给他喉咙管拧折。”赵疤的几个兄弟不敢上了。马四把赵疤拽了起来,一只手勒着他的脖子,另一只一指,“谁也别往前来啊!谁来,我就勒死他。”
到门口,马四把赵疤往地上一扔,几步飞跑到自己的车上,启动点火,一脚油门出去了。
赵疤的几个兄弟追出来,差点被身在地上的疤哥绊倒。
兄弟们赶紧把赵疤送去了医院。同学们把王教练和马四的师弟也送去了医院。
往深圳回的路上,马四拨通了正在跟加代一起吃饭的马三的电话,“三舅啊。”
马三一看是外甥的电话,离开饭桌,去旁边接电话了,“外甥,我问你点事,你打着我的旗号,从表行拿表了?”
“三舅,那都是小事。”
“三十多万是小事?”
“我跟你说个比那大的事。三舅,我可能惹祸了。”
“惹什么祸了?”
“我不是上佛山看我师父吗?”
“啊,怎么了?”
“我可能打了当地的一个社会大哥。”
“叫什么名?”
“我不认识。”
“怎么回事?”
马四把事情跟马三说了一遍。马三一听,“你现在在哪呢?”
“我现在开车往深圳回呢。”
马三问:“你人没事吧?”
“我人没事。”
马三说:“你人没事就行,你往深圳回吧,我买个机票回去一趟。你到深圳不许走了啊,你就在表行待着,哪也不许去。”
“我知道,三舅,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好了。”马三转身回到了桌上。加代问:“怎么的了?”
“我那外甥不上深圳了吗?”
“啊,然后呢?”
“出点事。”
“出什么事了?“”
“上佛山跟人打起来了,把当地的一个大哥揍了。”
“因为什么呀?”
马三说:“因为女孩儿呗。对面让他师父把女孩让出来,他师父不让,双方打起来了。那边一响子差点把他师父送上路。我外甥把对面大哥打得口吐西瓜汁。”
加代一听,“你那外甥有响器啊?“”
“没有,对面大哥有。”
“他没有,他给大哥打得口吐西瓜汁?”
“我没跟你说,他是武校出身,会点拳脚。”
“啊,就是对面有响器也没干过他啊?多大岁数?”
“今年可能不到三十吧,二十七八岁,在武校学了十几年。”
“有点意思,现在人在哪呢?”
“我让他回表行了。”
“知道打的是谁吗?”
“不知道。”
加代说:“我跟江林说一声。你跟江林说了嘛?”
“我没跟他说呢,我这不才准备跟他说嘛。”
“我跟他说吧。”加代拨通了电话,“江林呐。”
“哎,哥。”
“马三那外甥说在佛山打架了,告诉你没?”
“没告诉我呀,打谁了?”
“我也不知道打的是谁,他现在往表行回呢。他一会儿到了,你问问打的是谁?要是不严重的话就算了。要是严重的话,你再告诉我,正好明天我要回深圳。”
“行,哥,放心吧,估计没什么大事。”
“好嘞。”放下电话,加代说:“三子,叫你外甥跟我们玩吧。”
马三一听,立马说道:“说实话,我姐也是跟我沾点远亲,也不是亲姐,但是从小对我也挺好的。我姐就这么一个孩子,孩子不是我亲外甥。我咋说那话呀?”
“三儿啊,他这么好的身手不跟我们在一块,可惜了。”
“那也不行,你说我们这哪有一个干正事的?”
“你看你这人说话,哪个不是干正事的?”
“你哪个是干正事的?就以你为首哪个是正事人呢?”
加代一听,“马三,你说你这样,你还能混大吗?你都瞧不起自己,你真的啊。”
“不是我就说这意思,小孩二十多岁,你让他跟我们混,你不扯淡吗?”
加代没再说话了。
当天晚上,马四到表行,自己也吓坏了,也是累坏了,气喘吁吁的。江林一摆手,“你打了谁?”
“我不认识。”
“叫什么名知道不?”
“不知道。”
“长什么样呢?”
“夜总会里灯光暗,长什么样我也没看清。”
在哪个夜总会?”
“红玫瑰夜总会。”
“你师父怎么了?”
“我师父可能是没了。”
江林一听,“你看见了?”
“那一响子打胸口上,差点干心脏上,还能活呀?”
“上哪个医院了?”
“那我不知道,我跑了。”
“我问问。”江林一拨电话,“老贾啊。”
“哎,江林。”
“你在佛山吗?”
“在佛山。怎么了?”
江林说:“你帮我打听打听,晚上玫瑰夜总会,谁打架了?给谁打了?谁受伤了?你马上帮我问,问完之后你给我回个电话。”
“玫瑰夜总会,行,你听我消息好了。”
放下电话,江林看着马四,“你坐一会儿吧。你挺厉害呀,就你的拳脚你给那边撂倒了?”
“二叔,这不算个什么,我在武校学十几年。这么说吧,就像你这个体格子,三个五个你都近不了我身。”
“真的假的?”
“二叔,我俩掰个手腕。”
“你有这身手?”
“来来,二叔,我让你用两只手的。”
“我还不信了,来。”
江林真用两只手握住了马四的一只手,双方较上了劲。马四问:“二叔,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来吧!”
马四一发力,差点没把江林摔倒,“你看我,从小我就练武,我七八岁我爸给我送武校去了,后来我这不才回来,我在武校待十五六年呢。“”
“你这身手行啊,孩子,会点什么别的绝活不?”
“绝活指的是什么?”
“就是这些武器、兵器什么的?”
“反正都会点,不能说哪个特别精,但是肯定都会点。”
“行,可以,你等这两天我把这事处理完,我们单独聊。”
“行,二叔。”
说着话,没有俩小时,老贾电话给回过来了,江林一接,“打的谁呀?”
“我艹,打人那小子是你什么人?”
“你就告诉我什么事吧。是我亲戚,我自己家亲戚,怎么了?”
“打的是佛山的赵疤子。”
“赵疤子?”
老贾说:“再早以前,在佛山那边干垄断,所有的洗浴,所有的歌厅只许他开,别人不能开。后来销户了两个人。因为这个事进去了,在里边待了二年,他回来之后不敢搞了。以前老霸道了,那手底下的净是小亡命啊。”
“你不用说这些,他伤得严重吗?”
“肋骨折了四根,大牙打掉五个,整个嘴巴子打烂了,你说严重不?拿什么打的,江林呐?我听现场看着的人说是拳脚打的,这能是拳脚打的吗?”
“这个......没别的伤了?”
“那还不严重啊?”
江林说:“不是,我知道挺严重,这个人现在怎么样?”
“人现在昏迷不醒呗,你想想大牙给打掉四五个。”
“行,那我知道了,谢谢你,老贾。”
老贾说:“没事,这边你需要我再给你问什么,我再给你问。”
“行,好了,先这样。”
“哎哎,好嘞。”
江林看向马四,“四子啊。”
“二叔。”
“有对象了吗?”
“我没有对象,我不会谈对象。”
“现在有没有工作?”
“没有工作呀。这不想找个工作吗?”
“妥了,你这么的,二叔现在缺个开车的,你看你也会开车,你给二叔开车怎么样?二叔管你烟酒,管你吃往穿。你喜欢手表,整个表行随便你挑,喜欢哪个戴哪个,换着戴,一天戴一个都行。喜欢什么衣服,就买什么衣服。一月工资三万,以后一年一涨,一年我给你涨五千,年底我还给你奖金。将来二叔要是干其他买卖,我给你来点干股。怎么样?”
“二叔,我何德何能啊?再一个,我一个小孩我能会什么?”
江林说:“二叔喜欢你。你考虑考虑,只要你点头,二叔立马就聘你,立马用你给我开车。”
“呃,二叔,那我考虑考虑。”
“对,你考虑考虑,不着急。”随后,江林电话打给了加代,“哥。”
“哎,江林。”
“打的是给佛山一个叫赵疤子的社会大哥。”
“他干什么的?”
“这人我倒听过,早以前挺狠的角,也算是个小亡命,以前打架也净打生死架。”
“你不用说那些,伤得严重不?”
“还行吧,不算太严重,肋骨打折几根。”
“啊,那行,小孩怎么样?”
“小孩还可以。”
“明天我回深圳,我回去看看再说。”
“啊,那也行,好嘞,哥。”放下电话,江林一回头,“外甥,我们可说好了,你要是同意了,别人再找你,你可不能去了,你就得在二叔身边了。”
“行,我想想,二叔。”
江林说:“二叔就特别相中你,你看深圳这地方多好啊,你就在二叔身边一待,二叔以后拿你当自己孩子一样,比你三舅对你都好。”
“行行行,我考虑考虑。”
第二天中午,加代已经到深圳了,带着丁健、郭帅,马三。到了表行,发现马四正坐在餐桌旁,旁边放个背包,正在吃面条。
马三一招手,“外甥,来来来,喊代叔。”
马四站起身,一弯腰,“代叔。”
“叫什么名?”
“我叫马四。”
马三一听,“叫什么名?”
“你不是知道,三舅,我爸跟你说过。”
“你以后少提这个,搞得你像我弟弟似的,叫你自己大名。”
“我不,我就叫马四。我爸在家都叫我这个名,我妈也是,同学都叫我马四,好几年了。”
加代一摆手,“别别别,那不重要。这个是你健叔,这是你帅叔,打个招呼。”
“哎,健叔,帅叔。”
加代看了看马四,“我听说你身手挺厉害呀,昨天晚上你在佛山把疤子打了,伤得挺严重。”
马四说:“那不算个什么,我在武校待十五六年,我打他那样的,我一个打他十个。”
加代一听,“能耐大了,说话吹牛逼,是真的假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马三说:“哥,你别捉弄小孩子。”
“不是,这有什么的,郭帅,你看看来。”
郭帅往前一来,“练过功夫啊?”
马四说:“练过几天。”
“我听说你练过十来年,学的是什么呀?”
“都学过,散打,拳脚,传统武术,我全国拿过名次。”
郭帅问:“你全国拿过第几?”
“我全国比赛拿过季军。”
郭帅呵呵一笑,“我还以为是冠军。”
马四一听,“怎么的?没瞧起我呀?”
郭帅说:“代哥,你看看。”
加代说:“人也没瞧的起你,说的不对呀?”
说话间,加代坐下了,丁健说:“外甥,你跟帅叔比量比量。”
“啊,健叔......”
丁健说:“你帅叔装牛逼,你要不服他,你干他一把,我们在这看着,行不,代哥?“”
加代点点头,“行,大家看看。”
马三一看,“你们这一天的。”朝着马四一挥手,“你回去坐着。小孩,那是你叔,跟你叔比什么?你坐着。”
“三舅,没事。”马四看着郭帅,“怎么的说?”
郭帅说:“还怎么的?这小孩说话太没有礼貌了。”
马四说:“都是习武之人。叔,我俩点到为止,行不行?代叔,我以前就听过你,我也知道那是我三舅的大哥,那绝对是顶级大哥人物。”
加代一听,“还知道我?”
“知道,叔,我贼羡慕你,我的梦想就是跟你混社会,跟着你玩,给你当个保镖。”
“行啊。”
马三说:“行什么行?哥,我姐家孩子,你们怎么一个个不着调呢,我马三一条命都给你们了,怎么还盯上我外甥了?我告诉你们,少打那主意,郭帅你也是,今天你伤着我外甥一下你看看,我让你断子绝孙。”
郭帅看了看马四,“我让你先出手。我扫一眼,就知道你的拳脚厉不厉害。”
“那你可准备好了。”
郭帅说:“我准备好了。”
“来吧。”
郭帅一回头,“哥。”
加代说:“你跟人家比量,你别看我,你别打不过人家。”
郭帅说:“我打不过他?点到为止,我别把他伤了。”
“叔,你随便来。”
郭帅问:“准备好了啊?”
“准备好了。”
郭帅上去就是一拳,马四低头一闪,一个上勾拳,朝郭帅的下巴打了过去,啪的一声,郭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加代和马三一看,“好,好!”带头鼓起掌来。
马三说:“哎哟,我艹,把郭帅打翻了。”
郭帅摸摸下巴,“挺快,挺猛啊。”
马四耸了耸肩膀,问:“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