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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 第1647—吕西安见龚剑诚
栖阳逐剑


“阿贝尔!”龚剑诚大呼一声,他感到惊愕不已,来人真不是什么生人,正是CIC雇员,林湘的部下,卡尔中尉的直接部下J事行动二处的阿贝尔.吕西安上士。

“吕西安少尉,升职啦?”龚剑诚祝贺地伸出手,吕西安赶紧回头握手。“谢中校阁下,来之前林少校亲自给我办理的晋升少尉J衔,随后就把我派到法国了!这儿是我的家乡,中校阁下!我很高兴在祖国欢迎您!”

“非常感谢你,阿贝尔!”龚剑诚对他很了解,吕西安英俊帅气,总给人一副乐天派的正直J人的印象。

“我对巴黎熟悉,我的故乡是普罗旺斯,那儿我上中学,对了,我的家就在梵高生活的地方,您一定听说过梵高!”

“大名鼎鼎的不得志的画家,我喜欢梵高的作品向日葵!”龚剑诚表达了对梵高的敬仰之情,这让吕西安更兴奋了。

“后来曾经跟准将阁下一起短期来英国和欧洲做敌后指挥工作,还是后来,随阁下回到远东上海。”吕西安很随意地讲述了自己光荣的历史,却没想到龚剑诚听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安德斯准将曾经在1942年后到英国去过。

“哦,跟准将阁下到欧洲,那应该是1942年吧?”他试探地问。

“不,那是1943年底,我们一起坐轰诈机到爱尔兰,然后去英国,那是一次绝妙的旅行。”吕西安讲起那段故事仍然记忆犹新,只是龚剑诚不敢听,就没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龚剑诚很明白,不该问的、不该听的绝对不问,也不能听。

“听说你爱上了一个美国女情报员,战后在阿肯色州安家?有这回事吧?”龚剑诚挑了挑眉毛,直截了当地问,这个问话符合男人间的家常。

“有这回事,中校阁下,那是我妻子薇拉,我们是一起到美国去的行动署的地下学员,她有鱿汰血统,去美国前是英国J情六处派驻波兰的情报员,后来希特勒占领了华沙,她就到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从事地下活动。我们一起被选中到美国,由于她的鱿汰血统,不可能回到敌后去,就在协调署总部做了打字员,后来我和安德斯准将说情,他帮了我,就将我女朋友派到百慕大的信件检查站。可战争还是拆散了我们,我在外九死一生活了下来,战后我和薇拉结了婚。”

“烽火情缘,你们的爱情故事可以写一部电影了,阿贝尔!”龚剑诚觉得吕西安的故事很浪漫,就善解人意地说,“我为你们而高兴!”

“谢谢中校阁下,我也觉得幸运的很!这是1948年,安德斯准将又点名我重新入伍来到东京驻J,他喜欢我干工作有一股子热情,没想到巢咸战争爆发了,现在想退役都不行了。”

“是啊,战争毁了一切,尤其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幸福。”龚剑诚诚挚地说,“百慕大我没去过,据说凡是从美国本土到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信件,都要在那里检查,连外交邮袋都不能幸免。”龚剑诚故意提到了薇诺娜计划,吕西安显然知情。难怪,他妻子就是做这项工作的,肯定知道。“您说着了,中校阁下,我妻子就在那个神秘的机构工作三年,那个单位的头儿和安德斯准将是朋友,对我妻子十分关照,战后薇拉被调回阿灵顿厅工作,就是马上要成立的国家安全部,您大概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真的羡慕你,阿贝尔,你有一个爱你的妻子,一个支持你的长官,我对安德斯准将也是非常感激!”龚剑诚赞美道。“没有准将,我现在也许还在台湾。”

“是啊,您的情况我们都听说了,但您原来就是高级J官,见过世面,难怪准将阁下那么倚重你。”吕西安很会说话,但也是肺腑之言,“我妻子人不算太漂亮,可她心肠好,头脑聪明。上个月写信告诉我,给我生了个宝贝儿子,您瞧,我现在多神气!只是我还没和儿子见过面!”吕西安提到儿子心情舒畅,表情充满了自豪和幻想,“我至今也不认为我是美国人,可我儿子一定是吧!”

“那毫无疑问,阿贝尔。”龚剑诚也很高兴,这是他到欧洲之后第一次这么放松。

“您也该结婚了,中校阁下,我们年龄差不多!”吕西安很随意地说。龚剑诚的脸上划过一丝火热,他怅然地摇摇头没有说话。吕西安似乎看出了什么,悄悄建议:“我看林少校人不错,您不该错过她,林少校可是我们私下里议论的全日本第一大美人,她对您的印象也不坏!”

龚剑诚皱了皱眉,这还是首次听到部下们谈论林湘。“你觉得我找一个系统内的人结婚,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和约瑟夫老兄都觉得你们俩最合适,都是中国人,能谈得来!林少校就像我们见过的日本浮世绘一样难以捉摸,她漂亮但不多情,体恤部下但很冷酷,没有人敢正看她一眼,但心里都觉得她才是最美的特工,约瑟夫老兄没少说她和我们中校是最般配的一对儿!”

“约瑟夫这张嘴!”龚剑诚笑了,“你们真的这么认为?”龚剑诚其实也对此很好奇,心情也很好。

“绝不说谎,中校阁下,我也能看出林少校的心思,这次临出发前她对我讲,给你派的都是日本她从未使用过的新人,基本可靠。如果我们中有人因为疏忽和愚蠢让龚中校有闪失,决不轻饶我吕西安,回到远东立即送到前线去打仗!我的上蒂,她说得出做得到啊!我从未看过她那么严肃!”吕西安做了一个鬼脸,“虽然这样冷酷,可我知道她对您是那么的在意,这还能瞒得过我吗?我当然说,遵命!少校!龚中校掉一根毫毛,让我去三八线诈敌人的战壕!”

“不许猜测长官的心思,你忘记CIC的条例?”龚剑诚微笑,但只好打住他的多嘴。“这件事要到战争结束再说吧!”

“能结束吗?中校,我怎么感觉要打第三次世界大战?我虽然不知道这次来欧洲的任务是什么,可我能感受到非常重要,因为您不是作为CIC的中校来这儿,而是作为一个曹县敌人的头儿到法国,我真不知道上头在捣什么鬼,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谁是敌人了!”吕西安忽然郁闷起来,“我已经快一年多没见到老婆了,如果这样下去,怕她跟别人好了!您知道我爱她发疯!”

“刚才你还说幸福,怎么就这么不自信了?我相信经历战争的患难妻子,忠贞不二!别胡思乱想。”龚剑诚微笑地看着他,“再说你不是有个儿子吗?吕西安二世会扯她的后腿!”

“您说的对!我相信薇拉,”吕西安顽皮地笑了,身体也随着摇晃起来,他就是那种很难在一个地方坐长久的人,“可我不相信战争,中校,战争毁灭了我的初恋,我没跟您讲过我的恋人的故事吧?”

“当然没有,我没有机会听呢!”龚剑诚表现出好奇的样子,“但愿不是悲剧。”

吕西安神色蓦地悲伤起来,他摇着头,嘴巴闭得紧紧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好半天才开口。“我第一个初恋情人是非常漂亮的姑娘,我们在布拉格的一次旅行中认识并相爱,她在里昂读书。可战争不就就来临了,被盖是太饱绞死了……”

吕西安痛苦地闭了下眼睛,这件事让他无比伤感。回到故土,那些辛酸的往事也让他比以往难过。“在法国从事敌后的游击队和抵抗组肢平均寿命到不了一个月,我后来在抵抗组肢里认识了薇拉,她是电报员,我们能活下来首先要感谢协调署成立,然后就感谢安德斯准将了,选中我进入CIC,准将他也考虑我的感情,就和他的朋友说情让薇拉去了百慕大检查站,不然我们早晚会被送回欧洲到荷兰、比利时、立陶宛、拉脱维亚或者丹麦去送死。”

“是啊,我们对安德斯准将的忠诚是发自内心!|”龚剑诚也由衷地说。“可恶的巢咸战争,看来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但愿悲剧不再年轻人身上重演。”龚剑诚以前不承认美国有人情关系,却没想到CIC内就是个人情网,安德斯上校和不少特工的关系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上下级。

“中校,您爱您的祖国中国吗?”吕西安忽然极端认真地回头看了龚剑诚一眼,然后不信任地转过脸去,似乎已经知道答案,有一种难过的样子。“我们私下里都在议论,您和林少校都是中国人,可您和林少校却从不提祖国,中国难道真的那么可怕吗?您没有父母兄弟在祖国吗?他们有没有被红色GD处死?”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龚剑诚顿时五内俱痛,看来有些事还是局外人看的清楚,他原以为美国人都不会在乎祖国的事,所以他在工作中经常表现出对中国的不屑和对中国人尤其是战俘的冷酷和狠毒,以此来摘清怀疑,可龚剑诚现在看来他错了,这样反而引起了怀疑。

“我爱我的国家,阿贝尔,正如你爱普罗旺斯一样,我的故土就是中国东北!”龚剑诚此番话是夹带深情说的,他的表现是真情实感。“有一次我出任务到北方,距离我的故乡直线距离也不过五百公里了,你想不出我那时候的悲愤心情。但红色中国的现状我并不了解,我也没有亲人了,所以我想他们也不会对我这个恨之入骨的大特务有什么手段了。”

“是这样……看来我和约瑟夫还有布伦特少尉都错了。”吕西安耸耸肩,然后歉意地说,“对不起中校,我们还是不了解东方人!你们并不是背叛祖国的人,而是在自游世界为了真理而奋斗。”

“你们说的对,我只是不想让美国人看出我思念故土,因为我们在和我祖国的人打仗。我也害怕被美国人误解。”龚剑诚诚挚地说,“但土地是一回事,症治是另一回事,我想念家乡的一切,虽然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死在日人手里,后来又沦为红色供铲沙俄的半殖民地,但那仍然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我为您感动,中校阁下,我在美国和日本就经常想念我爸爸妈妈,战争时期就失去了联系。”吕西安悲伤地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战争中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次回来,您还没有到达的时候我回过一次老家,可房子换了主人,邻居都换了人……”吕西安讲不下去了,他抽泣起来。但仍然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他坚强地擦干眼泪,连说几个对不起。龚剑诚为他的悲惨身世而难过,只能哀叹战争的残酷和不人道。


龚剑诚看到吕西安擦干眼泪后看下手表,就马上问道,“邮电局打电话的,是我们的人吧?”

“是的,中校,我们有技术切入法国公G电话系统,”吕西安认真起来,压低声音讲述说,“那个电话不是从瓦格拉姆邮局打出去的,不过辛西娅小姐确有其人,但她上个星期刚刚离职。”吕西安有一次擦去眼角的泪珠,看了一眼后视镜,专业特工的敏感让他意识到有人跟踪。“有台黄车。”他说道。龚剑诚没有回头,说道:“我一出来就会被人跟,我们该怎么办?想拉我去哪儿?谁来巴黎指挥了?”

“赖斯中校负责我们组。”吕西安说,“CIC来巴黎是两个小组,我归赖斯中校的第一组,属于情报组,另外一个特别行动组单独存在,和我们不发生联系,我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两个组统一归一个长官指挥,那是一位神秘的人,这个长官代号是RP却从不露面,传达命令是通过巴黎广播电台第五频道一天三次音乐节目,长官传递情报的信号就夹在广播节目里,如果是紧急命令,通过我们的移动电台,我们有自己的加密频道和密语!”

“三次节目,你们有电台随时收听?”龚剑诚问。

“是的,我们小组分住在三个地方,只有我知道那两处在哪儿,有一个无线电特工,他的任务就是在家待命随时收听长官发来的电报,再传达给赖斯中校,赖斯中校没到巴黎之前,就由我代理组长,我下任务和指令给大家。”

“谁是电报员?”龚剑诚问。

“我也不认识那个人,不瞒您说,这次来法国的都是陌生人,我从未见过的CIC特工,他们都很有经验,但我们彼此不知道姓名和具体J衔,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代号。估计任务结束就分手。”吕西安耸耸肩说,“我因为是您的部下,和您接头的事我来负责。但有关您的行踪和指令,我不会用电台,紧急的时候我就用这个。”说着吕西安指了指车载电台。是一个很大的家伙,比战场上美J使用的步谈机要大,但在那个时代,这已经是可以信赖的移动电话了。

“信号怎么样?最远传输距离是多少?”龚剑诚问。

“二十公里内都可以,长官,信号还不错。”吕西安指了指耳机,“有降噪设计,比我们在前线使用的可靠的多。”

龚剑诚点点头,又问:“我的电话号码,你们是怎么搞到的?”

吕西安说:“您到达法国,在机场您被人迎接还上了一辆车,那时候我就在现场,一直跟到那幢房子,然后查询到的号码。”

“是这样,我当时也想到,机场或许有我们的人,”龚剑诚很欣慰的说,但沉默片刻,他又问。“1042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以为挂上这个牌子,我就会知道是自己人?”

“是RP长官通过电台指示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吕西安如实回答。龚剑诚暗暗点头,这个RP先生不是瓦格纳也差不多,也只有他知道1042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那么,今天约我出来,也是RP长官下的指示?”龚剑诚理解地问。

“是的,中校阁下!是这个电台告诉我的,其他人不知道这件事。”吕西安指着这部可移动的电台,“使用的是暗语,但是从邮局发出来的电话不是我们做的,我想是RP长官小组的人扮的。”

“赖斯中校不是被困在德黑兰了吗?”龚剑诚忽然又问。“他来巴黎了?”

“还没有,说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吕西安如释重负地说,“真希望他早点过来!我可没有当组长的能力!”

“昨天晚上,有一个神秘的家伙伪装成我,袭击了我带的巢咸人,你知道吗?”龚剑诚神情严肃地看着吕西安,想知道到底他知道多少。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整晚上都待在狼窝里,我们在巴黎有个小基,是安德斯准将原来在欧洲的时候建的,那是一个秘密仓库,至今没人知道。”吕西安不安地问,“没出什么事吧?”

“出事了,我的人死了一个,要知道那是我的保镖!现在巢咸人开始怀疑我了!他们认定了那个引导他们走向陷阱的家伙就是我本人,我有口难辩!”龚剑诚很气愤地说,“如果抓住那个种,我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这种卑鄙的手段会毁了我的名誉,包括我在GD巢咸方面的潜伏,都可能泡汤!”

“长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敢装扮您,欺骗您带的巢咸部下?这太不可思议了!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他们要清楚一件事,就是您昨晚要去哪儿,穿什么衣服,和谁碰头,这简直不可思议!”

龚剑诚无奈地摇摇头,就将昨晚上发生的事大致讲述给吕西安,现在他需要同盟J,确实昨天的事太蹊跷了,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吕西安听了之后也一连摇头。“这太可怕了,中校阁下,我的直觉是,第一您在巢咸那边有人泄密,这很好理解,也许是中情局的特工潜伏进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在您的房子前后,安装了大量的窃听器。”

龚剑诚默默地点点头,但对吕西安的设想并不完全认同。他说的这个设备也许存在,当时龚剑诚和一个巢咸翻译在户外说话,以为没有窃听器能做到偷听,在户外使用那种设备的话,如果真有吕西安说的那种东西,是小菜一碟。只是,他认为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房子周围三百米内没有高层建筑,想偷听设备没地方安放,院子里还有许多树木,都会让声音衰减。

“我的巢咸部下有监视周围情况的人,你说的那个设备在一百米范围内不可能存在。”龚剑诚说。

“如果是这样,我也想不出到底出了什么鬼,这么说来,还是您领道的巢咸特工的内部出了内鬼。”吕西安耸耸肩,“那些巢咸人不可靠,他们多数是苏俄分子,给苏联第一情报总局干;还有人为了钱,投靠情报局,也是可能的事。”

“你说的对,我也怀疑内部出了问题。”龚剑诚面无表情地赞同说。通过和吕西安见面,龚剑诚这才明白巴黎这次来支援自己的都不是认识的人。吕西安接着说:“来之前林少校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您,看来情况果然如林少校预料的那样,有人想害您。”

“防不胜防啊!”龚剑诚叹息道。“只是我想不明白,这次我的欧洲行动对苏联对美国都有好处,为什么还有人想弄死我呢?”他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的过深,但对林湘的关照内心非常感动。

“中校,还是林少校说的对,龚中校活着,你们就在曹县战场的寿命至少多一个月,如果龚中校出了事,你们根本不是诡计多端的中国志愿J的对手,因为你们是外国人,不懂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想活命,就豁出命保护龚中校。”吕西安说的直截了当,而且心服口服,“中校,其实林少校不这么说我们也会拼命的,您是我们的朋友和保护神!”

“我……在谍报的战场不一定有你们经历的多,只是我可能比较了解中国人和曹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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