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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随军的两位大嫂,退休后领到养老金,当时去好单位的却后悔了
怀旧的岁月

"喂,老王家的,看你拿着退休金单子笑得跟朵花似的,怎么着,这个月比上个月又多了?"我隔着菜市场嚷嚷着,李淑芬却突然收敛了笑容,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小点声。

那一刻,阳光穿过菜市场的遮阳棚,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才注意到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说不出的喜悦。

要说我和李淑芬的交情,得从2001年说起。

那年冬天格外冷,我裹着厚重的棉衣,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跟着我家那位从黑龙江老家南下,来到这个沿海城市的部队大院。

刚下火车,扑面而来的湿热空气就让我喘不过气,北方人真不习惯南方这种黏糊糊的天气。

李淑芬比我早来半年,也是随军家属,河南老家的。

咱俩都是小学老师出身,命运巧合,被分到了同一个大院里住,一个楼道,隔了三户人家。

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大院的自行车棚,她正手忙脚乱地给自行车打气,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你也是新来的?"她抬头看我,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我叫李淑芬,河南人。"

"我叫赵秀兰,黑龙江的。"我有些腼腆地回答。

就这样,我们很快熟络起来,经常一起去大院门口的小市场买菜,一起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聊天,说着家乡的事,说着对未来的期待。

刚来那会儿,我就发现自己和李淑芬的处境不太一样。

我家那位赵德明性子老实巴交,说话轻声细语,一副书生样,当兵十多年了,愣是没学会拍马屁,别说是争取什么好处了,就连该有的福利都不好意思去领。

这人呐,书读多了,反倒是不会做人了,认死理,觉得什么事情都得照章办事。

每次开会,别人都挤到前排,他偏偏坐在后面;别人争着发言表现,他只默默记笔记;别人下班后约领导打球,他却急着回家陪我和孩子。

李淑芬她家王建国就不一样了,那嗓门儿,隔着三间屋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人家善于交际,会来事,单位里上上下下都给他几分面子。

他就像个人精,知道怎么把事情办妥当,该送礼的时候送礼,该拍马屁的时候拍马屁,可谓是八面玲珑。

"你忙什么呢?赶紧给你家那位打电话,让他去找找关系,火箭厂子弟学校正在招教师呢!"李淑芬来我家串门的第三天就给我带来这个消息,眼睛亮晶晶的,手里还拿着一袋刚买的糖炒栗子,热气腾腾。

大院里的暖气嗡嗡作响,窗外飘着小雪,屋里却因为这个消息变得异常温暖。

"他呀,不会的。"我摇摇头,接过栗子剥了一个放进嘴里,有点烫,却很香甜,"他说了,咱既然是正经随军过来的,按政策就该给咱安排工作,用不着去找关系。"

"哎呀妹子,你这想法也太老土了!"李淑芬拍了拍我的肩膀,栗子的香味在她指尖散开,"现在这年头,靠等那能等出个啥来?不就是打个招呼嘛,又不是什么坏事。"

她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说:"你瞧我,半个月就定下来了,火箭厂子弟学校,环境好,福利高,离家近得很,溜达十分钟就到了。"

她比划着那个距离,脸上满是幸福。

"你家王建国真有本事。"我由衷地赞叹,心里却有点嘀咕。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点动摇,但看了看我家那位在书房里批改教案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上,我试探着向赵德明提起这事。

"德明,李淑芬都安排好工作了,就在火箭厂子弟学校,你看能不能也帮我打听打听?"我一边叠着晾干的衣服,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他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因为长时间阅读有些发红:"秀兰,你别着急,咱们是正规途径随军来的,组织上会给安排工作的,不用走后门。"

"可人家半个月就安顿好了,咱们都来快一个月了,还没个影子。"我有些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放下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咱们做事要堂堂正正,用不着去求人办事。"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叹了口气,继续叠衣服。

结果就像李淑芬说的那样,我等了足足一年半,才被安排到了城郊的洪山小学。

那是个2003年初春的下午,我接到通知要去报到,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颠簸得肚子都不舒服了。

学校条件一般,破旧的教学楼,斑驳的墙壁,操场上还有积水,每天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工资也只有基本的教师待遇,没什么额外福利。

第一天回家,我都快哭出来了:"德明,你看看,这么远的地方,条件这么差,我每天得坐两个小时车。"

他却笑着安慰我:"没事,苦点累点不怕,关键是有个稳定的工作,是正经教师编制。"

"李淑芬天天下午四点就能接孩子放学,我得六点多才能到家,饭都做不上。"我越说越委屈。

"那我来做呗,我会做饭。"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会过好日子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洪山小学的教书生涯,每天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

那几年,每次在市场上碰见李淑芬,她总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光鲜亮丽,讲述着学校如何如何好,孩子放学可以直接去接她下班,老公有什么活动她都能第一时间赶回去。

有时候听得我心里酸溜溜的,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和晒黑的脸,再看看她保养得宜的肌肤,心里的落差更大了。

回家还会埋怨赵德明几句:"你看人家王建国,多会为老婆孩子着想。"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别急。"他总是这么安慰我,然后继续埋头看他那堆厚得跟砖头似的书,有时候还会帮我揉揉酸痛的肩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洪山小学的工作节奏,也喜欢上了那些淳朴的孩子们。

谁知道,2005年的一个闷热午后,李淑芬找到我家,脸色难看得很,额头上冒着细汗,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出啥事了?"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把电风扇调到她那边。

她接过水杯,手有些发抖,水都洒了一些在裤子上:"火箭厂要改制了,听说要精简人员,子弟学校也要交给地方管理..."

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平日里的骄傲和自信一扫而空。

"别着急,慢慢说,"我坐到她旁边,握住她的手,"会有解决办法的。"

果然,没过多久,传言变成了现实。

2005年夏天,火箭厂大规模裁员,子弟学校的教师要么转为企业合同工,没有编制保障,要么自谋出路。

李淑芬没有教师编制,一下子从"人上人"变成了面临失业的普通人。

"淑芬,你别太担心,"一天晚上,我去她家看她,她正在阳台上发呆,眼神空洞,"这不是世界末日。"

"秀兰,我真后悔当初只顾着图近便宜,没想那么长远,"她转过头来,眼里含着泪水,"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显得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没事,咱有手有脚的,怕啥?大不了重新找工作。"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孩子,"你那么能干,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

李淑芬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她先是被降薪留用,后来又换了几份工作,都不太顺心。

有一次在超市碰见她,她正在算计着买哪种米更划算,眉头紧锁,看到我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怎么样?新工作还适应吗?"我问她。

"还行吧,就是工作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晚上回来孩子都睡了。"她叹了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疲惫,"王建国最近脾气也不好,天天跟我发牢骚。"

"男人嘛,都这样,心疼点他,迁就点他。"我安慰道,心里却感到一丝庆幸,赵德明虽然死板,但从不对我发脾气。

我呢,反而在洪山小学站稳了脚跟,慢慢从代课老师转成了正式教师,有了事业编制。

我记得那天拿到正式任命书,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赵德明破天荒地买了瓶二锅头,跟我碰杯庆祝。

"看吧,好事多磨,等得值!"他眼睛发亮地说。

别看洪山小学条件一般,但教育系统稳当啊,我踏踏实实教书,参加各种培训,几年下来,评上了中级职称。

我的教学方法得到了学校领导的认可,还被派去参加市里的教学竞赛,获了奖。

每次回家,我都会把这些小成就告诉赵德明,他总是认真地听,然后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就知道我老婆最棒!"

2008年,我们学校被选为城乡教育支援计划的牵头学校,我也被派去山区支教一年。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些不乐意,那可是要去深山里,条件艰苦,还要离开家人一年。

"德明,你说我去不去啊?"我忐忑地问。

"这是组织的信任啊,"他放下书,严肃地看着我,"也是你长能力的好机会。"

"可是家里怎么办?孩子上学谁接送?"我满脸担忧。

"我来啊!"他拍拍胸脯,"我不是挺能干吗?你放心去,把咱们洪山小学的好经验带到山区去,让山里的孩子也能享受到好教育。"

就这样,我踏上了支教的路,这一年辛苦是辛苦,住的是土坯房,吃的是酸菜土豆,但回来后,我的教学经验更丰富了,还参与编写了一套乡村小学教材,成了学校的骨干教师。

有一天放学后,我在公交站台遇见了李淑芬,初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她单薄的身影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寂寞。

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头发也白了几根,眼角的皱纹比我印象中深了不少。

上了车,我们坐在一起,她告诉我现在在一家私立培训机构做课程顾问,工资不稳定,还经常加班,孩子的学习也跟不上。

"王建国呢?最近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

"唉,别提了,"她叹了口气,"前段时间跟单位闹了点矛盾,整天闷在家里,脾气比以前更大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轻轻拍拍她的手。

"你看起来好像还挺享受工作的?"她打量着我,眼里有一丝羡慕。

"还行吧,习惯了。"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李淑芬,现在变得这么黯淡。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对了,我们社区现在有个教育互助站,专门帮助随军家属和孩子们,你有兴趣来看看不?你在艺术这块不是挺有一套吗?"

李淑芬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正缺艺术老师呢!"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和一丝微微的颤抖。

就这样,李淑芬开始在周末来我们社区当志愿者,教孩子们画画、手工。

我记得她第一次来的样子,有些紧张,但一站在孩子们面前,她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声音温柔又有力,眼神专注而明亮。

没想到,她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很快组织起了一个小小的艺术团,吸引了不少孩子参加。

她教孩子们剪纸、画画,还自己设计了一套简单易学的民间艺术教程,孩子们都特别喜欢她。

看着她渐渐找回自信的样子,我心里也替她高兴。

有一次,一个小女孩送给她一幅画,画上是李淑芬教孩子们做手工的场景,下面写着"李老师最美",李淑芬激动得当场流下了眼泪。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

2010年,我们联合创办了"军嫂教育互助站",专门为部队大院里的孩子和随军家属提供教育支持。

李淑芬负责艺术和活动策划,我则管理日常教学和与学校的对接。

起初,大院里有人嘀咕:"这两个闲得慌的中年妇女,整这些没用的干嘛?"

甚至有人在背后说闲话:"赵秀兰那个傻丫头,自己工作那么忙,还帮着李淑芬搞事情,图啥呢?"

我们没有理会这些议论,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孩子喜欢上了我们的互助站,家长们看到孩子们的变化,也开始支持我们。

这个小小的互助站居然慢慢在当地有了些名气,还接到了不少支持。

有一次,我们组织了一场小型演出,孩子们表演了李淑芬教的手工和舞蹈,赢得了满堂喝彩。

演出结束后,一个穿着军装的高级军官特意过来握住我们的手:"谢谢你们为我们的孩子做的一切。"

那一刻,我和李淑芬相视一笑,心里满是成就感。

"真没想到啊,我们两个大老粗,还能干出这番事业来。"一次活动结束后,李淑芬感慨道,我们坐在互助站门口的长椅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瞧你这话说的,咱俩可都是正经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我笑着说,递给她一杯热茶。

"可我那会儿只顾着找个好单位,结果..."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落寞。

"别想那么多,现在不也挺好?你看孩子们多喜欢你。"我拍拍她的肩膀,"每个人的路不一样,最后都能走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2015年,李淑芬的丈夫王建国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那段时间,她白天在培训机构上班,晚上去医院照顾丈夫,身心俱疲。

我和赵德明轮流去医院帮忙,有时候就是陪她聊聊天,给她带点饭菜。

"淑芬,你得照顾好自己,"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心疼地说,"要不我去跟你们机构说说,让你请几天假?"

"不用了,"她摇摇头,坚强地笑了笑,"我能挺过去,还好有互助站的事情让我分散注意力,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王建国终于出院了,虽然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这次经历让他的性格也有了很大变化,变得更加珍惜家人,也更支持李淑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2018年,我评上了小高职称退休了,每月退休金6500多;李淑芬比我早退休,以企业职工的身份,每月只有3800元。

表面上看,我似乎比她占了便宜,但实际上,她通过"军嫂教育互助站"建立的人脉和社会资源,远比我丰富得多。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2020年,李淑芬组织的社区艺术团被选中参加全国军民共建表彰活动,一下子成了当地的名人。

晚会上,她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站在台上发言的样子,自信而光彩照人,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太太。

她还被邀请到几所学校做艺术教育顾问,收入比退休金还高。

"老李家的,多亏了你当年拉我一把,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打工呢。"一次聚会上,李淑芬拉着我的手,感激地说。

餐厅里的灯光柔和,映在她脸上,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但那双眼睛却比年轻时更加有神采。

"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跟我没啥关系。"我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满是为朋友高兴的欣慰。

更没想到的是,2022年,我孙子上幼儿园时遇到了困难,当地好的幼儿园一位难求,正是李淑芬的关系帮忙,才让孩子进了社区附近最好的实验幼儿园。

"淑芬,说实话,当年你进火箭厂的时候,我心里酸得很,觉得我家那位太死脑筋了。"一天晚上,我们两家一起吃饭,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气氛温馨融洽。

"哈哈,我哪能不知道?我当时可神气了,在你面前那个得意劲儿,现在想起来都不好意思。"李淑芬笑着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啊。"

"可现在你看,咱们都挺好的,走了不同的路,但总归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端起杯子,与她碰杯。

赵德明和王建国在一旁相视一笑,也举起了杯子。

"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赵德明难得地兴奋起来,"也为我们这些年的坚持干杯!"

2023年,我们正式注册了"退休军嫂公益课堂",成了部队大院一道独特的风景。

我们有了自己的教室,还有了一批固定的志愿者和学员,从孩子们的课业辅导到老年人的文化娱乐,我们的课程越来越丰富。

有人问我们为什么要忙这个,我总是笑着说:"军人保家卫国,我们军嫂也要尽一份力啊。"

李淑芬则会补充:"谁说退休了就得闲着?我们这把年纪,正是经验丰富的时候,不拿出来用多可惜!"

我们俩一个负责教学,一个负责艺术,互相配合,干得风生水起。

有时候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想起当年那个骄傲的李淑芬,心里满是感慨,人生真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昨天去银行取钱,遇见李淑芬拿着退休金单子,我忍不住打趣她,她却突然收敛了笑容,走到我跟前,低声说:"不是退休金的事,是公益课堂被评为示范项目了,下个月要去省里领奖呢!"

春日的阳光透过银行的大玻璃窗撒在她脸上,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像个得了奖的小女孩。

"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说!"我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声音大得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她神秘地眨眨眼,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年轻了许多,"谁能想到啊,当年我那个'好单位'没了,反而让我找到了真正热爱的事。"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而温柔:"你说这命运,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看着她那张饱经沧桑却依然神采奕奕的脸,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哪有什么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

有时候看似走了弯路,却可能是通往更美好未来的捷径;有时候看似是幸运降临,却可能是为了让你经历更深的历练。

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不断调整方向中前行,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喂,发什么呆呢?还去不去吃那家新开的牛肉面?"李淑芬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银行的自动门开开合合,人来人往。

"去啊,必须去!今天我请客,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我挽起她的胳膊,两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太太,笑得像年轻姑娘一样灿烂。

走出银行,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两个从北方来的老太太,在这座南方城市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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