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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他在我家吃住两年,如今已是军区大校,见了我却躲得远远的
怀旧的岁月

"老李,你还记得当年一起啃过的咸菜馒头吗?"他坐在我修理铺的小凳上,眼中闪烁着我熟悉又陌生的光芒。

我放下手中的扳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军官。

恍然间,我认出了这张饱经风霜的脸——正是三十多年前与我同窗共居的张军。

1990年那个秋雨绵绵的夜晚,至今历历在目,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老照片,却愈发清晰。

爸爸从学校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高个子男孩,雨水顺着他的衣角往下滴,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摊。

"老婆,给煮点姜汤,这孩子叫张军,石岭村的,平时要走二十多里山路上学,让今天的暴雨困住了。"爸爸脱下雨衣,轻声介绍道。

男孩站得笔直,脸上带着几分拘谭和不安,眼神却格外坚定。

妈妈利索地找出我的旧衣服给他换上,又熬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温暖如春,张军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眼里满是感激。

"张军啊,我听班主任说你成绩很好,就是家离学校太远。"爸爸吸了口烟,若有所思,"天天这么走,多耽误学习。"

"没事的,李老师,我习惯了。"张军低着头,声音却很坚定。

"要不这样,你就住我家吧,周末再回去。"爸爸突然说,"反正我们家有空房间,阿彪也正好有个伴。"

张军猛地抬头,嘴唇动了动,眼圈却红了,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后来我才知道,他爸爸因为煤矿事故瘫痪在床,全家就靠妈妈种几亩薄田维持生计。

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摸黑回家,就是为了省下住校的钱,家里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就这样,张军住进了我家,和我挤在一间不大的卧室里。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那张简陋的木桌成了我们做作业的地方。

夏天,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冬天,我们就把桌子搬进屋,围着煤炉写作业,小炉子烧得红彤彤的,映在我们专注的脸上。

我俩同年级不同班,他在尖子班,我在普通班。

他成绩比我好太多,数学常考满分,作文也总被老师当范文读。

黄昏时分,斜阳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他伏案疾书的背影上,像是打上了一层金边。

晚上写作业时,只要我有不会的题,他就会放下自己的本子,耐心教我。

"不是这样算的,你看,这道题要用待定系数法,我教你。"他的声音总是那么耐心,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一行行整齐的算式。

妈妈端着水果进来,笑着说:"咱家多了个小老师,阿彪你可得好好学。"

我撇撇嘴,心里却美滋滋的。

那时候的张军,生活习惯极好,衣服叠得方方正正,像他的军旅梦想一样整齐。

洗漱完毕总会把水槽擦得干干净净,一丝水渍也不留。

更让妈妈感动的是,每到周末,他回村看望瘫痪的爸爸,周日返校时总会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自家种的蔬菜——嫩黄的玉米、新鲜的豆角、刚挖的红薯。

"张军,你自己家也不宽裕,这些留着自己吃吧。"妈妈说什么都不肯收。

他却倔强地说:"李阿姨,这是我自己种的,不值钱,您尝尝鲜。"说着就把菜放进厨房,然后一溜烟跑回房间,生怕妈妈塞回给他。

妈妈望着他的背影,悄悄抹了眼泪。

村里人知道了这事,背地里嚼起了舌根:"张家孩子住在老师家,怕是要当小保姆了。"

张军知道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要搬回去住。

爸爸却拍拍他的肩膀:"别听闲言碎语,好好学习才是正经。"

乡下的日子算不上丰盛,但妈妈总想方设法让桌上的菜多样些。

最让我们期待的是星期四,那天晚上准有一荤一素,肉虽不多,但香味十足。

我和张军从来不争抢,反而总是互相夹菜:"你多吃点,你瘦。"

那两年,我们形影不离,学校到家的路上,两个少年有说不完的话。

他教我解题,我教他打篮球;他帮我改作文,我陪他上山摘野果;他给我讲军事故事,我带他去河边钓鱼。

寒冬腊月,我们挤在一床被子下说悄悄话;盛夏夜晚,我们躺在屋顶数星星,讲未来的梦想。

"我要考军校,当一名真正的军人,保家卫国。"他仰望星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

"那我呢,只想学门手艺,在镇上过安稳日子。"我嚼着草根,漫不经心地回答。

谁曾想,命运的河流真会按照少年的梦想流淌。

1992年夏天的高考,我们一起奋战,在燥热的教室里挥洒汗水。

考场上,我看到张军全神贯注的侧脸,心里竟莫名安定下来。

放榜那天,张军如愿以偿考上了军校,我则差了一大截,只得进了县里的技校学修理。

临别那天,阳光灿烂,照得院子里的花格外鲜艳。

妈妈包了满满一袋咸鸭蛋,塞进他简陋的行李袋。

"多吃点,军校训练辛苦,别饿着。"妈妈叮嘱道,眼圈有些发红。

张军红着眼眶说:"李叔叔、阿姨,等我有出息了,一定报答你们这两年的照顾。"

爸爸笑着拍拍他的肩:"好好学习,别忘了写信回来。"

站台上,火车缓缓启动,张军探出头来,直到看不见我们的身影。

那一刻,不知怎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刚入学那会儿,张军的信写得勤,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满是对军营生活的新鲜感和对家乡的思念。

"军校早操要跑五公里,第一周我跑得腿软,差点起不来床;理论课难得要命,我每天背到半夜;食堂的饭菜真不如李阿姨做的香,特别想念那碗红薯粥。"

我也给他回信,笔触笨拙却真诚:"技校老师很严格,动不动就让我们拆装机器;学修理常常满手机油,洗都洗不干净;对了,镇上新开了家录像厅,放《少林寺》,你喜欢的片子;妈妈时常念叨你,说你太瘦,要多吃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军的信渐渐变了味道。

他不再提想家的苦闷,不再说训练的辛苦,而是写自己如何在军事训练中表现突出,如何被评为优秀学员。

"我们连获得了军事训练标兵,我被评为射击能手;政治理论考试,我拿了全年级第一;连长说我有军人的潜质,推荐我参加特训。"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骄傲和自信,那感觉,离我们小镇的生活越来越远。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写些镇上的琐事,技校的课程,家里的变化。

妈妈问起张军的消息,我含糊地说:"他在军校挺好的,很忙。"

1996年春节,张军穿着笔挺的军装回来了,胸前别着闪亮的少尉军衔。

他的脸晒得黝黑,身体更加结实,站姿挺拔如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自信和气度。

镇上人看到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不是张家的孩子吗?出息了啊!"

妈妈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红薯饭和腌菜,屋子里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来,多吃点肉,军校伙食肯定比不上家里。"妈妈夹了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

"阿姨,我现在习惯军营的饭菜了,每天还有牛奶和鸡蛋呢。"他笑着说,声音比从前洪亮了许多。

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和自信的谈吐,我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距离。

那顿饭,他说得最多的是部队的严格纪律,训练的艰苦卓绝,立志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

而不是我们曾经一起挤在小床上数过的星星,一起在河边钓过的鱼,一起啃过的咸菜馒头。

"阿彪,你技校学得怎么样?"他问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

"还行吧,修修收音机,修修自行车,够混饭吃。"我笑笑,掩饰心中的失落。

分别时,我问他什么时候再回来,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等有空吧,最近训练很忙。"

那个"有空",就像天上飘过的云,摸不着也抓不住。

此后的日子,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

偶尔从同学那里听到他的消息,说他晋升很快,参与过重要任务,还立过功。

技校毕业后,我在县里一家机械厂当了修理工,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稳定。

我谈了个对象,是县印刷厂的校对员,文静秀气。

结婚那天,我给张军发了请柬,他回了条短信说在执行任务,无法到场,还发来一笔可观的礼金。

我们买了县城的小房子,生了个女儿,日子过得平淡而踏实。

过年过节,我会给张军发短信问候,回复总是简短的"谢谢,你也是",再没有当年那些絮絮叨叨的心里话。

2008年的一天,我在厂里的休息室看电视,汶川地震的新闻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张军穿着迷彩服,正指挥救援队进入废墟。

我激动地拿起电话拨他的号码,电话接通了,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您好,您找谁?"

"我找张军,我是他的同学。"我有些紧张地说。

"他在执行救援任务,暂时无法接听电话。"女声公式化地回答,"请问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就是看到他在电视上,想问问他还好吗。"我有些失落地回答。

"我会转告他的。请留下您的联系方式。"

我报了自己的号码,却再也没等到他的回电。

寄出的信,也如石沉大海。

我渐渐明白,他的世界已经和我们这个小镇相去甚远。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女儿上了小学,妻子在印刷厂当了组长,我在机械厂做到了车间主管。

2015年,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让机械厂倒闭,我被迫下岗。

"老李,你技术好,出去单干吧。"厂长拍拍我的肩,递给我一支烟。

用积蓄在镇上开了家小修理铺,修自行车、电风扇、收音机,拆拆装装,修修补补,勉强养家糊口。

妻子不理解我:"你看人家张军,当年和你一起高考,现在都当大官了,你却只能修理铺混日子。"

"人各有志,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路。"我笑笑,没有多解释。

往日同学见了我,也总免不了一番感慨:"老李,你和张军当年可是形影不离,谁能想到命运差这么多。"

"命运没有好坏,只有不同的选择。"我总是这样回答,尽管心里也会泛起一丝苦涩。

日子虽然不宽裕,好歹能过得去。

那年夏天的一个中午,店里没什么生意,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我正躺在躺椅上打盹,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一位戴墨镜的中年军官走了进来,四下打量着。

店里的老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扇叶切割着炎热的空气,却驱散不了突如其来的沉默。

"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我直起身子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黝黑而疲惫的脸庞:"老李,真的是你啊。"

那声音,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三十年前的课堂,拉回到我们躺在屋顶数星星的夜晚。

"张军?真是你?"我惊讶得站不住脚,眼前这个人肩膀上扛着大校军衔,眼角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懒散。"他笑着说,声音里却没有责备,只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军官大人,您屈尊来我这破店,有何贵干?"我故意开玩笑,掩饰内心的激动。

"出来喝一杯?"他轻声说,声音里有我听不懂的沧桑。

小镇唯一的饭店里,我们面对面坐着,两瓶啤酒,几盘下酒菜。

他的手指上有老茧,跟我的不一样,那是枪茧;他的脸颊上有一道浅疤,大概是训练中留下的;他左手手腕上的表是军用的,简单结实。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桌上的两个中年人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

张军喝了口酒,忽然说:"对不起,这些年一直没联系你们。"

"忙嘛,能理解。"我笑笑,掩饰心中的苦涩。

"不是忙那么简单。"他声音低沉,眼神复杂地看着杯中的啤酒,像是在透过酒液看一些很远的事情。

"我一直在军情单位执行特殊任务,常年在外,连家人都不能联系。不是不想联系你们,是真的不能。"

我一时语塞,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和眼中的沧桑,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李阿姨做的红薯饭,记得我们一起背过的古诗,记得屋顶上数过的星星。"他苦笑道,目光像是穿越了时光。

"每次执行危险任务前,我都会想起那些日子,想起你们一家对我的好,那是我最温暖的记忆,也是支撑我走过黑暗时刻的力量。"

杯中的啤酒泛着泡沫,映出两张沧桑的脸。

"阿彪,你还记得我们高三的誓言吗?"他忽然问道。

"记得,说好一起考上大学,一起成就一番事业。"我苦笑着回答。

"我辜负了你,一直以为你会怨我。"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愧疚。

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告诉我这些年一直默默资助爸爸的医疗费,还在我下岗最困难的时候,安排他的战友假扮我远房表叔,给我介绍维修生意。

"什么?那个从来没见过的表叔,是你安排的?"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是啊,我通过战友了解到你的情况,知道厂子倒闭了。直接给你钱,你这臭脾气肯定不会要,只能想这么个办法。"他笑着解释,眼中全是关切。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我哽咽着问,心中滚过一阵暖流。

"保密工作让我习惯了伪装。"他苦笑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时候,远远地看你们一眼,知道你们过得好,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夜幕降临,店里的灯亮了起来,照在我们的脸上,映出了岁月的痕迹。

"我曾经以为,选择了不同的路,我们就会越走越远。"我轻声说,"没想到,你一直都没有忘记。"

"怎么会忘记呢?"他眼眶微红,"那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一段时光。"

第二天,他又悄然离去。

临走前拥抱我说:"等我退役,一定常来看你们。"

此后每年,我家都会收到一箱特产,有时是新疆的葡萄干,有时是东北的蘑菇,有时是南方的腊肉,署名只有简单的"军"字。

妈妈每次打开都会红着眼圈说:"这孩子,还记得我们老两口。"

夜深人静时,我常常翻出那些泛黄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的少年。

那时的他,眼神清澈如山泉,笑容灿烂如阳光,站在我家的槐树下,青春正好。

谁能想到,他会走向那样的人生?

2020年,爸爸因病去世。

葬礼那天,细雨纷纷,像是天空的眼泪。

正当我们沉浸在悲痛中,一位陌生军官走来,送上花圈,转交一枚勋章:"这是张军上校托我带来的,说是感谢叔叔当年的栽培,没有叔叔就没有他的今天。"

镇上的人都围过来,议论纷纷:"张军现在这么厉害了?连这样的勋章都能送来?"

我不动声色地收下勋章,心里五味杂陈。

"张军怎么没来?"妈妈擦着眼泪问道。

"他因公负伤,正在医院康复,不能亲自前来。"军官解释道。

我追问他近况,军官神色复杂:"他在边境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伤了腿,现在康复中。"

"严重吗?"我急切地问道,心里忽然揪紧。

"伤势已经稳定,只是可能留下后遗症,走路会有些困难。"军官安慰道,"不用担心,他是很坚强的人。"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选择的路有多么艰难,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2023年春节,窗外鞭炮声阵阵,红灯笼高高挂起,家家户户贴上新春联。

正当我和妈妈围坐吃年夜饭,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谁啊,大过年的。"我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一辆军车停在我家门口,下来的是满头白发的张军,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

"过年好啊,李阿姨,老李!"他中气十足地喊道,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比记忆中的他苍老了许多。

"军儿,真的是你!"妈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颤巍巍地走过去,抚摸着他满是皱纹的脸庞,"好孩子,终于回来了。"

那晚,炉火映红了我们的脸,张军告诉我们这些年经历的点点滴滴,只说得出的那些。

他退役了,终于可以经常来看我们了。

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西北边境执行特殊任务,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去年一次行动中腿部中弹,伤及神经,落下了终身残疾。

"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无怨无悔。"他微笑着说,目光如炬。

妈妈听后泪如雨下,张军却笑着安慰她:"阿姨,我这条命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值!"

妈妈特意做了张军爱吃的红薯饭和腌菜,香气弥漫着整个屋子。

他这次吃得热泪盈眶:"阿姨,这是我这些年最想念的味道。"

我们三个围坐在桌前,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小屋,只是曾经的少年已经两鬓斑白,曾经的大人已经满头白发。

"军儿,你这些年受苦了。"妈妈心疼地说,递给他一块腌萝卜。

"哪里苦啊,比起当年走山路上学,部队的日子可舒服多了。"他笑着夹起萝卜,眼中饱含深情。

如今,张军在我家附近租了房子,说是要享享清福,其实是想陪陪妈妈。

闲时,他常来我修理铺帮忙,手很巧,很快就学会了修电扇、修收音机的本事。

他说:"人到晚年,才发现最珍贵的是儿时的情谊。"

有时我会笑他:"堂堂大校,怎么沦落到帮我修电风扇?"

他总是哈哈大笑:"比起在战场上修坦克、修雷达,这个简单多了。"

就这样,我们重新融入彼此的生活,仿佛那些分离的岁月从未存在过。

小镇上的人看到他,总是满眼敬佩:"看,那是张军上校!"

孩子们跟在他后面,缠着他讲军营的故事;老人们见了他,要和他合影留念;年轻人见了他,会敬个军礼。

而他,总是谦逊地笑笑,从不居功自傲。

我的女儿回家探亲,得知他的故事后,崇拜地说:"张叔叔,我也想当军人!"

他摸摸女儿的头,笑道:"好啊,国家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昨天,我和张军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喝茶,就像小时候那样。

夕阳西下,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突然说:"老李,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军校吗?"

我想了想:"因为你想出人头地,改变命运啊。"

张军摇摇头,眼中闪着光:"因为我想成为像你爸爸那样的人——能帮助别人,给予温暖的人。"

我一时语塞,回想起爸爸在雨夜接他回家的场景,回想起爸爸教他算数的耐心,回想起爸爸送他去车站时的嘱托。

他还是那个心怀感恩、坚定善良的张军,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去回报,去守护。

"老李,你还记得当年一起啃过的咸菜馒头吗?"他问我,眼中饱含深情。

我看着眼前这位两鬓斑白的军人,忽然觉得,时光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却改变不了他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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