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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能待在她身边,不惜自残!她发现他拿刀割自己的手,泪目了
幸运柳叶


图片来源于网络

夏茉的视线从周肆的手上移开,“不用,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周肆将手收回,扫向前方的篝火晚会,“要不我们也去?”

广场中央的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快乐。

夏茉摇了摇头,“你去吧,我就在一旁看着就行。”

那种活动,与现在的她格格不入。

周肆拧眉,原本就是想带她来放松的,她都不去,他去做什么?

夜晚的寒凉因人多消减了不少。

两人在看台站定,久久没有说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广场的人越来越多,附近几个镇的人都纷纷向广场聚集,参加这久违的烟花秀。

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一半点才结束。

此刻,广场上人山人海,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不约而同的看着手机,开始倒计时。

当第一支烟花升空时,无数手机开始录像,记录这美好的一刻。

“嘭嘭嘭!”

数支烟花齐齐升空,一朵巨型的七彩祥云绽放在所有人的面前,人海中惊呼声此起彼伏。

幽邃的夜空,因烟花的绚烂。

灿烂过后,无数花瓣雨纷纷坠落,如祝福,降临人间。

震耳欲聋的声音中,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了夏茉的耳中。

“夏茉,新年快乐!”

夏茉侧头望去,一道亮光闪现,映出了周肆精致的五官,尤其是他那好看的眉眼,在这烟花的映衬下,格外深邃。

“新年快乐,周肆。”

孤寂了许久的除夕,在今年,解封了。

热闹的像是在做梦。

随着头上的烟花不断炸响,夏茉的眼眸逐渐带笑,直至最后一支烟花燃尽时,她的笑意才缓缓消退。

烟花虽逝,但夏茉似乎还沉浸在其中。

直到她的手腕被周肆紧紧的握住时,她才回过神来。

烟花秀一结束,人潮就开始涌动。

他们此刻还站在看台上,被人群一挤,稍不注意就很容易摔倒。

“跟紧我。”

周肆拉着夏茉,随着人群离开了广场。

路上,周肆把手机递给夏茉,刚因为人太多,错过了大宝打的视频。

于是他就发了一个拜年视频过来。

夏茉还没点开就看见大宝穿了一身喜庆的衣服,心情顿时好上加好。

“祝夏姨和小叔新年快乐!”

另一个好听的女声提醒,“你就这一句吗?之前不是有很多话想和夏姨说吗?”

“希望夏姨天天开心,下次还陪我一起玩。”

接着大宝拿出一个鼓鼓的红包,“夏姨,这是我给你分的压岁钱,开不开心?”

视频不长,只有一分多钟,但夏茉心里暖的不行。

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好想养。

念头闪过后,夏茉自己都惊了一下。

鼻息间哼出一声笑,如此荒谬的想法是怎么从她脑中冒出来的?

于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

将手机还给周肆后,夏茉给周肆转了一万过去。

“这是我给大宝的压岁钱。”

周肆立马退回,“这太多了。”

“比起他给的,这不算多。”夏茉又固执的将钱转了回去。

这点钱对大宝的家庭来说,虽算不上什么,但大宝收到会很开心。

见周肆又要拒收,夏茉拉住了他的手腕,“我第一次给压岁钱。”

周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替大宝谢谢夏姨。”

见周肆收了过后,夏茉又给他转了一个红包。

一千二。

这是周肆给她的金额。

“这是给你的,新年快乐,周肆。”

愿你,永远快乐。

周肆原本想点拒收的手,移了一个位置。

收了红包后,周肆将手机放回包里,看了一眼夏茉收回的手,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的冲动,笑着回了一句:

“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能收到压岁钱。”

“妹妹,小周!”陈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怎么自己就走了,不是说好一起的吗?”

两人回头,看着陈姐拉着老李向他们快步走来。

“陈叔呢?”夏茉问。

“年纪大了,有点熬不住了,反正家也能看烟花,索性就不来了。”

陈姐挽着夏茉,“怎么样,看的开心吗?”

“还不错。”

几人边走边说,热热闹闹的走回民宿。

回到民宿,洗漱完后,已经一点多了。

可外面仍旧热闹,还有烟花在绽放。

夏茉打开微信,许多的祝福就纷纷涌现。

有医院的同事的,有救治过的病人的,还有陈劲和秦月的。

秦月:【师姐新年快乐!听说你休长假了,我转科了,现在才知道。】

秦月;【师姐,我今天放了孔明灯,给你许了一个愿望,希望师姐能笑口常开,万事胜意。】

后面还有一长串话,夏茉看完直接给她发了一个红包。

红包刚一发过去,秦月就收了。

【谢谢师姐!】

一个新年红包立马就发了回来。

夏茉没收,转去看陈劲的信息了。

陈劲:【姐,新年快乐!】

陈劲发了好几个红包。

【姐,新年快乐】

【你是世上最好的姐】

【工作不开心就摆烂】

【我挣钱养你】

【姐,我在蓉城等你回来】

【姐,我错了】

【对不起】

夏茉收回之前的话,她是有弟弟的。

陈劲就是。

她其实一直都不讨厌陈劲。

陈劲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臭屁的小孩,他的骂声,她都没放在心上。

因为那时候,也听不见他的骂声。

夏茉给陈劲发了一万过去。

上次给完村民那20万过后,她就只剩几万了,等一切结束后,那些钱也用不上了。

钱刚转过去,陈劲就发来了一个问号。

【你是我姐?】

夏茉:【嗯,新年快乐!】

陈劲立马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却被夏茉挂断了。

他也不恼,立马几个语音砸了过来。

夏茉也懒得听,将手机丢在一旁,到头躺下。

明明很困,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个年过得像做梦般,热闹又温馨。

夏茉不敢闭眼,怕一醒来,梦又碎了,一如当年,碎的彻底。

明明不该生贪念的。

可她却有些不舍。

-

转眼到了该给周肆拆线的日子。

夏茉沉脸看着周肆的手,“你最近有认真擦药吗?”

“有啊。”

夏茉抬眼看他,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生气,这哪里是有好好擦药的样子。

不仅没好,还感染的更严重。

“周肆,你的手早该好了!”

将他的手抬高,“你自己看看,好了吗?你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吗?”

明明她很生气,可周肆却笑的开心,“我真的有听话,要不以后你帮我擦药,或许是我没有擦对。”

最近都是周肆自己在上药。

“我再说最后一次,别沾水。”

“好。”

见他态度随意,夏茉气的将他赶了出去。

屋内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夏茉都还在生气,气的她绕着床转了好几圈都没消停。

只想把周肆狠狠打一顿才能出气。

生气之余,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生气。

手长在他身上,他爱怎么就怎么,关她什么事?

后面几天,夏茉连话都不想和周肆说,除了给他擦药,就懒得搭理他。

眼看伤口的情况一天一天的好转,夏茉却不经意撞见周肆在拿刀划他的手。

气的夏茉当即破口大骂,“周肆,你有病吧?”

夏茉虽骂,却还是调头回自己的房间将医药箱拿了过来。

快速的拿纱布将周肆的伤口压住。

可压住的那一刻,他手上的鲜血撞入了夏茉的眼中,她顿时感觉有些不适。

为何不适,夏茉没想那么多,只是将碘伏棉签拿出,准备给他消毒处理。

可揭开纱布的那一刻,夏茉的呼吸开始急促,浑身开始冒冷汗 ,胃里开始翻涌。

如此症状,夏茉再熟悉不过了。

她又晕血了。

本想强撑着给周肆处理,可她头晕的实在厉害,视物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棉签掉在了地上,夏茉撑在床上才让自己不至于倒地。

“你怎么了?”周肆想来扶夏茉,却被她一手挥开。

“滚开!”

夏茉撑起身子,扶着墙走出门外。

周肆跟在她的身后,却被夏茉一个眼神逼回:“去医院。”

“你……”

“别管!”

夏茉说完这句之后,就快速的将门关上,坐倒在地上,紧闭双眼。

眩晕感不断袭来,一波又一波。

房门被敲响,“夏茉,你还好吗?”

周肆一敲门,夏茉又回忆起那个场面,不适感更甚,她扶着头,拼命地深呼吸。

“呕!”

夏茉倒地的声音,急的周肆在门外不停地敲门。

陈姐听见动静走了上来,“怎么回事?”

“夏茉出事了,快开门。”

陈姐立马倒回前台拿卡。

当看见夏茉躺在地上浑身冒汗时,周肆急的抱着她就准备往医院跑,却被夏茉拉住。

“管好你自己,别管我。”

陈姐连忙叫来老李,“小周,快把妹妹放下,你的手都在流血,让老李背她下去。”

夏茉还想挣扎,可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几人急急忙忙的赶到镇医院。

刚到医院,夏茉的意识就恢复了些。

见老李又要来背她,夏茉摇头拒绝,“不用管我,带他去。”

周肆直接过来抱她,却再次被夏茉挥开。

“我错了,你先看医生,看完再来骂,行吗?”

夏茉睨了他一眼,“我骂你做什么?身体是你自己的,与我无关。”

她的声音虽弱,可听在周肆耳里却振聋发聩。

以往她任何的一句话,都比不上这句。

眼看着离开的日子就要逼近,周肆着急,看夏茉好不容易才挂上了笑容,他想要留下。

除了这个借口,他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只有笨拙的伤害自己。

他没想到会被夏茉撞见。

更没想因为这个伤害她。

“让李哥陪你去,行吗?”

“不去。”

周肆急了,“夏茉,去看医生,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吗?”

吓得他开车都在手抖。

说完周肆再次伸手,夏茉立马紧闭双眼,将他推开,“拿开,我晕血。”

周肆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晕血。

晕血??

晕血!!!

难怪她刚才看见他的手就开始不对劲,那她之前……

周肆立马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你真的……没事?”

夏茉将头转到另一边,没有回话。

周肆抿了抿唇,“那我去处理一下,你要需要什么就和李哥说。”

周肆处理完回来,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夏茉,“他们说喝点糖水会舒服些。”

夏茉接过,抿了一口,就这么无神的看向车窗外,什么也没说。

老李在副驾坐立难安,车里的气氛太低压,他有些扛不住。

老李想不通,明明吃饭的时候两人都还是好好,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成这样了呢?

好在这条路不长,几分钟就到民宿了,老李立马逃离下车,看见陈姐出来的那一刻,才缓了一口气。

一到民宿,陈姐就连忙走出来关心,“妹妹怎么样了?”

“好些了。”

夏茉唇色有些白,精神不佳的上楼了。

陈姐看着她的背影面露担忧,“她这样哪是好些了?”转过头来看向周肆,“小周,医生都说什么了?”

老李在一旁插嘴,“小夏没去看医生,她就说她晕血,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晕血?”

认真的吗?

最近他们熟了不少,经常一起聊天,知道夏茉是医生后,陈姐还问了她好些问题。

有时小磕小碰夏茉也会帮忙处理,也不见她晕血啊。

陈姐还想说什么,周肆就一脚踏进了民宿。

夏茉刚准备关门,就被周肆一手挡住了。

“退开。”

“不退!”周肆说话间,还将脚伸了进去,“真的晕血?”

不说陈姐,就连他也是不信的。

“是,我从小就晕血,怎么,还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夏茉此刻又像是缩回了壳里,全身带刺,对周肆说话毫不留情。

话没完,就被周肆揽入怀中。

“放开!”夏茉挣扎。

却被周肆越抱越紧,“不放!”

周肆的眼眶红了,心里疼的发紧。

就只看了他的手一眼,她就晕的没了意识。

他无法想象,这些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心疼的同时他又生气,明明那件事不是她的错,为何非要将其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夏茉放弃挣扎了,“周肆,你回去吧。”

“你的伤,我治不了了。”

也不想管了。

“不治了,我不要你治了,别赶我走行吗?”

周肆这辈子,所有的卑微都用在了夏茉的身上。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上药。”

他本想和她多待一段时间,却没想到遭到了如此强烈的反噬。

“随便吧,放开我,难受。”

一听难受,周肆立马松开了些,但没放开,“还难受吗?”

夏茉深吸了一口气,“放开!”

周肆手紧了又紧,终是无力的收了回来,“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夏茉不忍的将目光从他泛红的眼尾移开,“你呢?又是何苦?”

“我只想留下。”其他的,没想那么多。

“你留不下的,”夏茉抬眸,“若不想我死在你面前的话,就出去。”

屋里明明暖气十足,可却让人心凉的彻底。

周肆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好,我走,你别伤害自己。”

周肆走后,夏茉躺在床上发愣。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再次晕血。

她明明已经克服的很好了。

之后几天,夏茉和周肆像是形同陌路,相见不语,看的陈姐都难受。

“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是?”

这几天夏茉的状态让她想起了夏茉刚来民宿那会儿,整个人毫无生气,问她什么反应都极淡。

“我惹她生气了。”

“你能做什么事惹她生气?”

陈姐余光瞥见周肆的手,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妹妹能生气,说明是在乎你的,你多哄哄她,认错态度好些,她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这天,之前送红薯家的小孩又来民宿玩,还带了一束腊梅过来。

周肆看见她的出现,眼睛都亮了。

“可可,你过来。”

可可和大宝差不多大,就连在讨人喜欢这件事上都如出一辙。

周肆的目光从腊梅移到可可的身上,“你这花是不是要拿给夏阿姨的?”

可可点头。

“那你帮叔叔说几句好话行吗?”

夏茉现在连门都不怎么出了,他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可可点头,抱着腊梅就往二楼跑。

门上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夏茉放下画本,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一阵清香袭来。

“阿姨,、给你。”

夏茉低头,摸了摸可可的头,将花接过,“你一个人来的?”

“嗯,姐姐在做作业,不陪我来。”

可可说完,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烤红薯,“阿姨,给你。”

“我不饿,你吃吧。”

可可拿出勺子,舀了一块给夏茉,“阿姨,吃,很甜。”

“阿姨不喜欢吃甜的,你吃吧。”

“为什么?”

可可想不通,甜甜的东西这么好吃,夏阿姨为什么会不喜欢?

夏茉将腊梅放在窗边的花瓶里。

“阿姨长大了,就不喜欢了。”

可可迈着小腿坐上凳子,“可是我妈妈也很喜欢啊。”

“每个人的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

可可将红薯放进嘴里,一口吃掉,好复杂,听不懂。

“阿姨,叔叔不开心。”

夏茉沉默。

“阿姨,叔叔很想你。”

夏茉沉默。

可可将红薯放下,走到夏茉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挤进她的视线,“妈妈说,认错了,就可以原谅。”

夏茉摸着可可的头,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有些错,是永远不可能被原谅的。”

“为什么?”

“犯的错太大了。”原谅不了。

夏茉其实早就不生周肆的气了,只是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近了。

太过危险。

周肆不该变成这样。

可可把红薯吃完,就准备离开了,离开前,她说:“阿姨,妈妈说,吵架不好,最伤人了,你别和叔叔吵架了吧,不开心。”

“知道了。”

可可一出门,就看见站在一旁的周肆,“叔叔,阿姨说,不吵架了。”

周肆闻言,欣喜若狂,抱着可可就是一顿举高高,“真的?”

可可点头,“真的。”

可可走后,周肆站在夏茉门口,几次想要敲门,都生生的止住。

他在想这扇门要是打开,他要说些什么,才不至于冷场。

夏茉其实一直站在门后,门外的声音,她是听见了的,心绪杂乱。

可可说的没错。

吵架最伤人了。

说出去的,全是刀子。

扎的人生疼。

可门外的人,却甘之如饴。

门被敲响了,夏茉却迟迟没有开门。

“夏茉,明天有灯会,一起去吗?”

夏茉开门,“不去,你约的,都不去。”

周肆将手抬起,像是邀功一般,“我的手快好了,我有好好养伤。”

夏茉看他,沉默不语。

那又如何?

“所以,过几天我就要回蓉城了,再陪我走最后一次好吗?”

“不好,你早该走了。”

周肆的心,在震颤。

一直以为是难受导致站不稳,看到屋里的灯都在晃动时,才反应过来是地震了。

楼下响起了陈姐的呼唤声,“地震了,快跑!”

见夏茉站着不动,周肆立马拖着她开跑。

民宿此刻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不管不顾的往门口冲去。

周肆和夏茉刚跑到楼下时,就听到可可的哭喊声。

她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人撞摔了,看着所有人都在跑,她也想跑起来,可刚起一来又被晃倒在地上。

此刻,地面上已经裂了一条缝,屋顶上的东西不断地坠落,吓得可可大声哭叫。

夏茉回头想要去营救,却被周肆一把推出门口,“我去!”

周肆是用了劲的,夏茉抵挡不住,一下就被他送了出去。

可就在她后脚刚踏出门口的那一瞬,房屋倒塌了。

夏茉一回头,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周肆。

周肆还没出来。

想都没想,夏茉立马转身开始搬石块。

刚搬了一块,就被陈姐拖开,“妹妹,你不要命了?要是有东西砸下来,你都躲不开!”

“周肆还在里面。”

夏茉红着眼往前冲,却被陈姐和老李拉住。

见她担心的理智全无,陈姐一个大嗓子就出去了。

“夏茉,冷静点行吗?我知道你担心他,我们所有人都担心,可你这样冲过去有意义吗?这要消防员来了才行,你这样别说救小周了,稍微不注意,里面埋着的人都得死!”

周围的人手机一个接一个响起。

“喂,就是,突然就地震了,魂都给我吓脱了,好得哦,跑的快!”

“宝宝,妈妈没事,妈妈过过两天就回来,我和爸爸都好好的,你在家里要听奶奶的话啊。”

对,可以给周肆打电话。

夏茉习惯性的在包里摸手机,可刚才跑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拿。

她看向陈姐,“陈姐,可以给周肆打个电话吗?”

她要确定他是否平安。

“马上。”

陈姐拿出手机给周肆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直到响铃结束,都没人接电话。

陈姐扫了一眼夏茉,又重新拨出电话,还是没人接。

夏茉的眼泪直掉,她呆滞的望着坍塌的房屋。

她甚至自私的想,如果她没有回头,周肆是不是就逃出来了?

许愿池,你不是很灵吗?

我这一生积德行善,别无所求,只求周肆平安。

“我爸呢?”陈姐到处扫视,都没有看到老陈的身影。

这下换她不淡定了,老李拉住她,“冷静,给爸打过电话没有。”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爸被埋在里面了。”

“你劝小夏头头是道,怎么到你这里就不淡定了?”

“我淡定个屁!”

镇上的管理人员开始疏散群众,把抢救的道路让出来,方便消防抢救。

由于突发地震,伤员众多,医护人员紧缺,镇上已经开始拿喇叭到处寻游客中的医护人员了。

见夏茉迟迟没动,有人就问她,“小夏,你不是医生吗?”

陈姐欲言又止。

现在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伤患,其中还有好几个孩子。

夏茉自嘲的想,她现在还算医生吗?

连周肆的伤都治不了。

“妈妈,我好痛。”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

“宝宝乖,妈妈呼呼就不痛了。”孩子的妈妈哭着安慰。

夏茉僵硬的转过头去,那孩子的头被砸伤了,流了一脸的血。

“妈妈,还是好痛。”

夏茉走过去扯下那妈妈的丝巾,给孩子将头包了起来。

包完过后,看到满手的鲜血时,她沉默了。

一点都不难受。

陈姐担心的走过来,“妹妹你……”当看到夏茉呆愣看着手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茉回望了一眼坍塌的民宿。

周肆,等我,一定要活着!

医疗队有了夏茉的加入,迅速步入了正轨。

在她的安排下,所有的伤患都被明确的分好类,有序救治。

布满花灯的广场已被迅速撤空,搭满了临时安置帐篷和板房。

抢救持续了一夜后,老陈被抬出来了,浑身冰凉,已经断气多时了。

陈姐趴在他的旁边放声大哭。

夏茉听到消息后,手都在发抖。

那个会用慈祥的语气对她说:“小夏,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如果真的太难,你可以试着跳一下,等你回过头时,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老陈走了。

那周肆呢?

在大自然面前,生命显得太过渺小。

这一天见过太多生死,本以为会坦然面对的她,突然开始害怕了。

周肆,求你,一定要活着。

红薯大姐也被救出来了,情况很不好,被钢筋贯穿了大腿。

一看到夏茉,红薯大姐虚弱的问:“我家可可呢?”

夏茉沉默了。

腿受伤,大姐没哭,可见夏茉沉默,她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可可是不是……”

“她会没事的。”

都会没事的。

红薯大姐的手术很成功,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家可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

老太太在病房里休息,看着电视上的地震新闻时,眼皮直跳。

“小肆他们去的地方是不是坝县?”

记得周肆提过一嘴,但老太太记性不好,有些记不住了。

李姨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太太就瞥见电视上夏茉的身影了。

视频中,她正从子弟兵手中接过伤患。

老太太手抖的摸出手机给周肆打电话,几次拨出,都没人接听。

急的老太太晕倒在了床上。

-

陈劲正在酒吧调酒,余光瞥见面前顾客手机上的视频时,立马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顾客伸手想要夺回,却被陈劲躲开。

当看清视频上的人时,他立马丢回手机,拔腿就跑。

“诶,我的酒还没调好。”

回应他的除了陈劲的背影,还有酒吧的嘈杂。

-

一批一批的救援人员不断赶到,夏茉再一次见到了孟淮远。

由于情况紧急,两人只远远的隔着望了一眼,便投入了各自的工作当中。

“夏医生,你休息一会吧,你已经一天没合眼了。”

夏茉摇头,她不能休息,还有这么多的伤患等着抢救。

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时,夏茉坐着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被余震惊醒。

余震不断,给抢救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夜晚再一次来临,已经过去快三十个小时了,周肆还没有消息,除了被埋,还有更令人担忧的情况,失温。

坝县昼夜温差大,更何况今天还下雪了,以致夜里更凉。

夏茉心急如焚,除了不断救人,她别无选择。

镇里认识夏茉的医生安慰她:“夏医生,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夜里的雪下的更大了,夏茉的余光时不时的从窗户掠过,他们还能熬过这个雪夜吗?

随着一个推车被推进,夏茉眼泪唰的一下掉落,视线瞬间模糊,手撑在一旁的床上几近脱力。

推车上的人紧闭双眼,脸上被血覆盖,唇色苍白,气息微弱。

夏茉只一眼便立刻转移视线,不敢再看,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可可被他保护的很好,只是饿晕了过去。

见夏茉转身抢救其他的伤患,有人问:“夏医生,你不去看看吗?”

明明那么担心。

夏茉摇头,再看下去,恐怕她就该倒下了。

此刻才知,她看不了周肆受伤。

哪怕一点伤都不行。

原来,心比她更先一步承认周肆的存在。

周肆头部和背部都有砸伤,好在没有伤的很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夏茉听完这消息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等他们给周肆处理完伤口过后,她才挪到他的病床前看望。

看着满头被纱布住的周肆,夏茉眼泪瞬间蓄积,伸手将他露在被子外的手盖好,一滴泪砸在了被子上,开出了一朵泪花。

虽是流着泪,可她脸上却是带着笑。

“谢谢你,活了下来。”

不然,她就真的没什么理由坚持了。

刚说完一句话,又一批伤患被送了进来,夏茉深深的看了周肆一眼,转身离开。

冰冷的大雪天,临时救援基地却一片热血。

支援的物资不断送来,幸存的人们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盖上了厚棉被,脸上重新展露笑颜。

大雪终将过去,太阳会重新升起。

一整晚抢救下来,夏茉累的直不起腰,可她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心。

“夏医生,你快转头看窗外。”

夏茉转头,透过窗户,她看见了初升的太阳,还有窗外的周肆。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的方向,一见她转头,立马带笑,脸色还是那么苍白,眼神却是那样坚定。

夏茉立刻移交手上的工作,挤了手消,边洗手边往外走。

一出门,阳光擦过他的头向她照了过来,耀眼但不刺眼。

轻舟已过万重山。

见夏茉出来,周肆挪动脚步准备前进,却被她叫住:“你就站那儿别动!”

这次,换我向你走过来。

夏茉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抬头仰望,“不疼吗?”

刚醒就跑过来。

周肆摇头,就这么垂眸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眶红了。

夏茉抿唇,努力控制着情绪,可眼泪像是开了闸,根本关不住。

两人就这样对视,久久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能活着,真好!

良久,后面的医生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夏医生,快过来帮忙!”

“你快回去休息,我忙空就去看你。”

夏茉刚一转身,就被周肆拉住衣袖,“你……不是晕血?”

见他面露担忧,夏茉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只要不是你受伤,就没事。”

周肆看着夏茉的背影,怔愣不已。

她刚才是对他笑了吧?

是吧?

还有,她那话是什么意思?

只晕他的血?

是这个意思吧?

现在的周肆,愣的像个傻子。

夏茉回到屋内见周肆还站在原地不动,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回去。

周肆突然低头笑了,看了一眼还在摆手的夏茉,点头转身,刚一抬脚,就被一个小萝卜挡住了去路。

周肆低头一看,可可正举着一个馒头,笑着望他。

“谢谢,叔叔!”

周肆蹲下接过馒头,摸了摸可可的头,“可可真乖!”

“阿姨原谅叔叔了吗?”

周肆点头,回想起夏茉的笑容,神色温柔,“原谅了。”

“好耶!”可可兴奋的拉着周肆跳着。

“可可,过来!”可爸快步走过来将可可拉了过来,“叔叔受伤了,你没看见吗?”

因为可爸的严厉训斥,可可瘪嘴,“对不起。”

“没事,叔叔不疼。”

可爸看着周肆包着的头,一脸感激:“小周,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救了可可。”

要不是周肆,可可怕是就留在那里了。

“等这次过后,你一定要赏脸来我家吃顿饭。”

虽然抵不上周肆的救命之恩,但他们家一定会尽力报答。

可爸说完,压着可可恭敬的鞠了一躬,吓得周肆连忙伸手,“别这样,要说感激,还得谢谢这些冲在前线的人。”

可爸顺着周肆的目光,看向一直忙碌的众人,连连点头,顿时热泪盈眶。

谢谢这些可爱又热心的人,让这寒冬有了一丝温度。

和可爸他们告别后,周肆回到了自己的病床,手机已经充满电,他刚一拿起就有电话打过来。

“臭小子,终于接电话了,你要再不接电话,你奶奶就要拄着拐杖冲过来寻你了……”

听着周正成的骂骂咧咧,周肆第一次觉得顺耳。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

周肆懒洋洋的声音把周正成气的够呛,“活着也不吱个声,不知道我们都担心吗?”

老太太在一旁听着焦急,“把手机给我,我和小肆说两句。”

“小肆,你怎么样了?”

“好着呢奶奶。”

“你真是……”老太太哽咽。

哭声从电话里传来,周肆听着心里不好受,“奶奶,我这不是没事嘛。”

老太太缓了好久才止住哭腔。

“那你怎么也不给我们报个平安,都两天了,整整两天没有你的消息,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我这是吃不下也睡不着,心神不灵的眼皮直跳,唯恐你遇见什么不测。”

周肆:“是我不对,都怪手机没信号,这不一有信号就联系上了吗?”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就糊弄我们吧。”

老太太哪里不知道周肆是为了让她宽心,沉寂片刻,她问:“伤的严重吗?”

“没事奶奶,你听我声音,是不是中气十足?”

“那你开视频。”老太太才不信他。

“我真没事。”

老太太才不管他的狡辩,直接将电话挂断,给他打了一个视频过来。

周肆快速的将冲锋衣的帽子戴上,接通。

见周肆真的没有异样时,老太太才彻底放下心来。

“小夏呢?她有没有受伤?”

“她没事。”

老太太点头,“你们忙完就早些回来,一天不回来,我这心里都不踏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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